.馬小樂不覺得沒和鄺黛玲那麼早掛上有什麼遺憾。猛火煮東西有時會夾生,溫火煮起來那才叫一個透字。等到用溫火把鄺黛玲給拿下,那可就不一樣了。
只不過,這次貸款的事來的太突然,本來馬小樂認爲還早得很,沒想到何連華這麼快就給了消息。
鄒筠霞對這事很重視,因爲馬小樂跟她分析過,那是絕對可行的,包賺不賠的買賣。
“黛玲,你小弟想你了!”鄒筠霞跟鄺黛玲通電話比較隨便。
“什麼小弟?”鄺黛玲一時沒反應過來。
“馬小樂啊。”鄒筠霞呵呵一笑,“哎呀,你可真是忘恩負義,人家奮不顧身爲你擋了一刀,竟然這麼快就把人家給忘了。”
“哦,你是說他啊,誰想到你開這個玩笑。”鄺黛玲道,“我怎麼會忘恩負義呢,這兩天我一直再想,該用什麼方式來感謝他呢。”
“那是應該的。”鄒筠霞故意引導着,“儘管事情是因他而起,但要不是他那麼勇敢一下,你的那張臉恐怕要遭罪了。”
“是那麼回事。”鄺黛玲道,“筠霞,有沒有別的事,我這邊正忙着,不開玩笑了。”
“沒有開玩笑。”鄒筠霞見鄺黛玲忙着,立刻說道,“馬小樂要請你吃飯,不過我探聽出來了,他是有事要求你幫忙。”
“哦,有事求我?”鄒筠霞道,“要我解決砍人的事?”
“好像不是。”鄒筠霞道,“我試探了下,好像是要貸款。你沒忘記上次我跟你說過他要成立公司承包建設局什麼質檢中心的事吧,好像現在有眉目了,他想開始**作。”鄒筠霞這麼說,也是個試探,假如鄺黛玲這事辦不了,那也沒必要一起吃那個飯了,省得到時場面不好看。
“哦,是這事。”鄺黛玲沉默了下,“筠霞,你跟馬小樂這麼說吧,吃飯不用他請客,我請。”
鄒筠霞一聽,樂得差點暈過去,鄺黛玲既然肯去,那就說明貸款的事有門。而且,既然貸款的事有門,那就說明鄺黛玲對馬小樂的感覺也有門,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嗎?
不錯,鄒筠霞揣測的不錯,鄺黛玲對馬小樂的感覺是有那麼回事。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後,鄺黛玲回去冷靜地想了想,有很多假設,她甚至想過,這是不是馬小樂設的苦肉計,故意贏得她的好感,然後放心大膽地貸款給他,再然後他狠狠地撈一筆完事。
這麼想,也不爲過。畢竟放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鄺黛玲又在那個位置,平時求她的人實在是不少。但是鄺黛玲很快就否定了,因爲前後想想馬小樂那種神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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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卻也憨淳。這是鄺黛玲給馬小樂的評價,這個評價,就決定了她對馬小樂的油嘴嘻笑和坦誠率真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完全能和諧統一地接受。這就要命了,也就是說,不管馬小樂是“輕浮”還是“沉穩”,在她看來那都是沒有任何疑義的,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比如馬小樂那天晚上給她出腦筋急轉彎,在她看來不是心懷不正,而是可愛之處;比如有時馬小樂說話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那不是裝出來的深沉,那純粹是由心而發,不是刻意裝出來的;還有那天晚上幫她擋開那一刀,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體現的卻是一個人的本能,難能可貴的本能!
鄺黛玲請客地點選在匯福賓館,特設豪華包間,對鄺黛玲也是開放的。不過不巧的是她電話打得有點晚,幾個特設豪華包間已經被預定。好在賓館老闆和鄺黛玲關係不錯,另外又佈置了一間,雖說比不上特包,卻也是相當上檔次。
鄺黛玲去的時候找鄒筠霞一起。
“筠霞,我知道你爲什麼和馬小樂在一起的。”鄺黛玲坐下來後端着茶杯對鄒筠霞笑道,“那小子秉**真是不錯,可以列入好人行列。”
“呵呵,那是了。”鄒筠霞道,“跟馬小樂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什麼要留點心眼什麼的,用不着,他不會背後算計朋友的,這點絕對可以放心。”
“嗯,應該是那樣。”鄺黛玲道,“現在有頭腦又有好心腸的人是不多了,還帶點善意的小壞,很夠味兒!筠霞,你能找到這麼個小朋友,好眼力。”
“呵呵。”鄒筠霞聽了還是笑,“黛玲,跟你說真的,你還別不信,馬小樂那小子,還真有特長呢!”
“特長?”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的?”鄒筠霞道,“不是跟你說過嘛,那個地方的確是有特長的。”說完,竟然拿手朝鄺黛玲中間探了一下,驚得鄺黛玲一個哆嗦,差點把茶杯給扔了。
“喲,兩位姐,談啥事這麼高興吶!”馬小樂笑眯眯地進來了,“今天我先申明一下,我做東,鄺大姐你不許動錢包。”
“我來這裡從來不動錢包,都是年底一次**結算。”鄺黛玲臉色還不太穩定,有點紅,被鄒筠霞着實驚了一下。
“喲,這麼說今天我要是想請兩位姐的話,那是沒招了。”馬小樂笑道,“不過還好,來日方長嘛,以後有的是機會。”
“就是,有些事不在朝朝暮暮。”鄒筠霞對馬小樂閃了下眼,示意他出去一下。馬小樂當然明白,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洗個手。”
鄒筠霞要馬小樂出去,是想和鄺黛玲把話說完。
“黛玲,剛纔我說的是真的,別以爲我是在開玩笑。”鄒筠霞道,“其實我告訴你這些,還不是覺得咱們親近,如同姐妹。就跟我吃到個好桃子一樣,也想着要讓你嘗一口,鮮得要死過去了!”
“瞧你說的,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鄺黛玲被鄒筠霞講的似信似不信,也不知道鄒筠霞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要是不信就罷了。”鄒筠霞道,“本來我還都捨不得告訴你呢,跟你說吧,有些男人要碰上,那得修八輩子福的。現在我修到了,你要是想修,也能行!”
“筠霞你不要再說了。”鄺黛玲被鄒筠霞說得有些暈頭轉向,不能再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