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這人居然讓她這個病人來做飯,難道這麼大的房子就沒有傭人嗎?
那麼今天早上她吃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江雨嫣愈發覺得哪裡似乎都有問題,但她嘴上卻笑着說,“您是我的救命恩人,爲您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何況是做飯呢。”
江雨嫣這話本來就充滿了歧義,剛剛說完她就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收回這句話,但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口了。
似乎已經沒有收回的道理了。
她有點尷尬,瑟瑟地不知該說什麼。
只是對面的鐘俊陽似乎來的興趣,“這麼說,問你點事你也是會告訴我的,是嗎?”
“啊!”江雨嫣有點鬱悶,怎麼覺得這鐘俊陽說話都是話中有話。“什麼事?”
“當年你父親的女媧石,現在在誰那邊,是在你那邊嘛?”
說這話的時候,鍾俊陽一路往江雨嫣的方向靠近,動作步步靠近,江雨嫣則是驚恐地不斷往後退,呆滯地說不出划來。
一直到自己的後背抵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江雨嫣這才覺得恍然。
“你……怎麼知道?”她訕訕地說,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很多年了。
雖然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父親的死又一直都是她心頭的傷,她不願意提及,穆承凌也儘量不觸及,此刻被一個陌生人就這樣撕拉開傷口,實在讓她有點不能接受。
“告訴我!”鍾俊陽突然拔高聲線,語氣陰沉,一雙本就陰鷙的眼更是惡狠狠地瞪向她。
江雨嫣嚇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快要往下滑,但因爲被這鐘俊陽扣住了肩膀,所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呢?江正文不是你的父親嗎?當年不就是那塊女媧石導致你父親死掉的嗎?”鍾俊陽咄咄逼人,步步逼問,整張臉上都鐵青一片。
“我父親當年就死了,還有你說的那女媧石,早也不知去向,我不知道,不知道……”江雨嫣也因爲情緒的激動扶住自己的腦袋激動地尖聲叫了出來。
鍾俊陽見江雨嫣似乎真的不知道,而且情緒也很激動,若是這女人出現什麼問題,他就是真的白忙活,連忙殷切地將江雨嫣從地上扶了起來,“對不起,江小姐,你沒事吧,我剛纔嚇到你吧,我只是聽說過那塊石頭,比較好奇而已。”
江雨嫣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想着的是人家鍾先生既然救了她,應該難免對一些事搬比較好奇,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她慘白着臉搖頭,咬着脣說,“沒事,只是當年我父親的死對我打擊太大,所以有人問起我關於我父親的事我也容易失控……”
鍾俊陽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江雨嫣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閃過異樣的情緒,很快就扯出一絲一閃而過的笑,“沒事了,你去做飯吧。”
“對了!”江雨嫣剛
剛轉身打算去廚房,然後突然想起打電話的事,又扯着自己衣服的下襬說,“對了,鍾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想借你這邊電話打一下,給我的家人報個平安,只是我找了一圈,好像什麼都沒有找到。”
“電話?”不知是不是江雨嫣看錯了,她感覺這鐘俊陽的眼中似乎掃過一絲的陰狠,但很快就散去,“這邊沒有!”
“什麼?沒有電話?”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不跟外面接觸嗎?又不是原始人。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鬱悶地轉身朝着廚房去了,心中想的是,還是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只是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後她身後的一道陰沉目光。
江雨嫣的廚藝實在算不上好,以前在穆宅的時候,一直都是張嬸來做飯,再之前跟冉冉住一起,冉冉也算是從小就吃着這些糟糕的菜系,到也不知道什麼叫好吃什麼叫不好吃了,所以每次她做出的那些菜,冉冉也不知道挑剔了,都會一一吃掉。
倒是沒想到這鐘俊陽也是不挑的主,兩人晚上一同坐到餐桌上的時候,也都是互相不說話,只是坐下來之後就開始吃東西了。
江雨嫣原本想要開口說點什麼打破下平靜,但很快她就發現鍾俊陽絲毫沒有想要理睬她的意思,她倒也是沒有什麼心思說話了,只乖乖地閉嘴,然後專心吃着實在不算好吃的食物。
“吃完飯把這些都收拾了……”鍾俊陽用着依舊冷漠地語氣說,然後拿過放在桌上的刀轉身就走。
刀?!江雨嫣這才發現這鐘俊陽是帶着刀來的,但剛纔因爲她在上菜,所以並沒有看到鍾俊陽帶進來的這把刀,此刻他就那樣拿着刀從她面前離開,江雨嫣有點驚魂未定。
之前是皮鞭,現在是刀?這男人……
江雨嫣雖然心中都是疑惑,但有些話並不敢問出聲,只能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逼迫自己不說話。
等待那鍾俊陽走了之後,江雨嫣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整個人綿軟地倒在了椅子上,她收拾完碗筷之後,愈發好奇,到底那閣樓裡有些什麼。
她這次學乖了,將鞋子脫了走在地板上,果然沒有半點聲響,她還是慢慢靠近了那閣樓,果然一個男人呻吟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聲聲入耳,在這本就低迷陰沉的城堡裡越發覺得恐怖。
這聲音耳熟?
江雨嫣在心中更自己說,她慢慢靠近,然後手終於握到了把手上,沒想到居然門並沒有關,她只是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了一到縫。
從她的位置看去,可以看到鍾俊陽正拿着一把刀在一個男人身上刺下去,刺得並不深,然後又拔出來,然後又刺下去又拔出來……
鮮血並不多,但胳膊上的肌膚早已血肉模糊。
江雨嫣驚恐地差點說不出話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哆哆嗦嗦,因爲那正在被刺的男人正是江仕卿,她的哥哥。
原來江仕卿沒死,被這鐘俊陽抓了起來,還遭
受着這樣的“對待”!
“你要是再不說,我這一刀又要下去了?”鍾俊陽用一種在江雨嫣聽來有點恐怖地聲音說。
江雨嫣整個人哆嗦了下,轉身想要往外跑,只是她慌慌亂亂之間還是撞到了身後的一人高的花瓶。
“誰?”鍾俊陽警戒地說。
倒是沒想到被發現了,江雨嫣嚇得拔足狂奔,但很快就被身材高大魁梧的鐘俊陽從身後一把抓住,然後拖住她頸部的T恤就往外拽,江雨嫣像是一隻小雞一般,本來就受傷未愈的她像是一隻小雞仔一般,被拖着毫無抵抗能力。
江雨嫣被拽到了那小閣樓裡,被鍾俊陽一把扔到了地上,她還未曾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的鐘俊陽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故意留你一條命,沒想到你自己來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江雨嫣已經強自鎮定,但她哆嗦地話還是抑制不住的打着顫,明顯透露出她此刻的緊張。
“他是殺害父親的那個人……”虛弱到不行的江仕卿緩緩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但還是顯得相當費力,似乎沒說一個字都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江雨嫣顯然沒想到江仕卿會變成這般模樣,他全身都染上鮮血,原本俊朗的五官也血肉模糊,眼角處還有鮮血,只有一隻眼睛完好,他的身體更是消瘦不堪。
江雨嫣剛纔在門外並沒有認真看,但現在江仕卿就這樣在她眼前纔將她真真切切地嚇到了。
“哥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她有點震驚地開口。
不得不說,雖然之前江仕卿曾經想要讓她跟他一起死,她知道那場汽艇的爆破其實就是江仕卿早已設計好的,但跟鍾俊陽比起來,此刻的江仕卿更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鍾俊陽走到兩人的面前,嘴角是陰狠的弧度,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江雨嫣,那陰鷙的眼神讓江雨嫣全身一顫,“本來還想給你一些好日子過,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這就別怪我了。”
“你想……你想幹嘛?”江雨嫣往後退,一直推到被捆綁在凳子上的江仕卿的桌腿邊,江仕卿的腳下都是血,所以此刻江雨嫣蹭到那裡,屁股也染上了鮮血。
鍾俊陽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容迴盪在閣樓裡,陰惻惻地,讓人不寒而慄,“從你們兄妹兩個這裡都問不出什麼,我實在是太失望了。”鍾俊陽說着話的時候,還在不斷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他每動下手指,江雨嫣的心頭就毛骨悚然起來,全身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你別動她,要發泄朝我來……”江仕卿咬脣拼勁全力說,整個人顫抖着身子,想要掙扎而起,但因爲胳膊都被捆綁在凳子上,所以此刻只是徒勞無功。
下一秒,鍾俊陽的巴掌已經落在了江仕卿的臉頰上,一口鮮血從江仕卿的口中落了出來,江雨嫣心疼不已,眼淚更是簌簌簌地落滿了整張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