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靈夕剛起*,就接到了項鵬飛的電話。
“靈小姐,你是不是想把我這個救命恩人給餓死啊?”手機那端傳來項鵬飛的抱怨,“你別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吧?”
“切!”靈夕搖頭,這接觸時間長了,她也習慣了項鵬飛的說話方式,那男人除了嘴貧點,到也算是個好人。
“你要是有了肉包子,還會給我打電話嗎?”靈夕許是受了傳染,也嘴毒的回擊,話是這樣說着,但是靈夕臉上已經有了笑容,跟項鵬飛相處,她覺得很輕鬆。
兩個人調侃了一會兒,靈夕答應他給他送早餐。
去項鵬飛公寓的方向,正好路過醫院,在醫院門口,靈夕停下車子,思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下車,她不想看到不想看到的畫面,更不想找沒趣。
施雪瑩在雷天陽隔壁那屋待了一宿,雖然跟雷天陽單獨接觸沒一個小時,那她也高興,至少讓雷天陽看到了她的關心。
從醫院出來,施雪瑩在路邊打車,正好看見開車過去的靈夕。
施雪瑩皺眉,那不是去靈夕上班的方向,她又沒進醫院,這是去哪兒呢?
“師傅,跟上前邊的小紅車。”施雪瑩坐上出租車後忙對司機說。
“好嘞。”司機追了過去。
靈夕路過早餐店,買了早餐,又坐上車。
後面的施雪瑩看在眼裡。
到了下去,靈夕停好車,上樓。
施雪瑩付了車錢,也跟着下來。
靈夕進了電梯。
施雪瑩趕緊跑去問樓層管理員,“你好,剛剛那位小姐她有東西掉了,你知道她住在哪個樓層嗎?”
“哦?這個——”管理員想了想,昨天靈夕一整天在這邊進進出出的,他也有印象,“應該是頂層。”
“好的,謝謝。”施雪瑩坐了另一部電梯上去。
當施雪瑩出了電梯,正好看見靈夕從包包裡拿了鑰匙開門。
“你真是想餓死我啊?”門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隨後門被關上。
施雪瑩看看自己的手機,得意的笑了,要說前幾次是她們故意歪曲事實,可現在就是證據確鑿了。
施雪瑩回身又進了電梯,離開了,她要更多的證據才行,否則,雷天陽依然會不信。
靈夕進了門,將早餐放在茶几上,輕車熟路的進了廚房,拿了碗筷出來。
“不是讓你叫外賣了嗎?又不是沒有電話。”靈夕說道。
“沒良心的女人!”項鵬飛也許是真的餓了,也沒再多說什麼,匆匆的吃着早餐。
“一會兒要載我去公司。”項鵬飛說了一句。
靈夕無奈,這男人還真的當自己是保姆和司機了,沒辦法,這也是自己該做的,誰叫是自己欠了人家的呢?
吃完飯,收拾妥當,靈夕扶着項鵬飛出了門。
坐上車後,靈夕開車出了小區。
樓下一處大樹後,施雪瑩從後面出來,拍拍手中的手機,一臉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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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施雪瑩連門都沒敲,就推門進了病房。
雷天陽柔和的表情稍縱即逝,他還以爲是那女人來了呢。
“怎麼又回來了,出什麼事了。”雷天陽見施雪瑩一臉的急切和——爲難之情。
“我——我早就說過小夕有喜歡的人,你卻偏偏不聽,今天我剛從這邊回去,就看見他們了。”施雪瑩將手機交給雷天陽。
雷天陽心裡有些牴觸,但還是接了過來:靈夕的小紅車在一個小區停下的照片,從車裡出來的照片,進電梯的照片,拿鑰匙開門的照片,扶着男人出樓層的照片,開車離去的照片......
“辛苦你了,回去歇着吧。”看完後,雷天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平淡的說道。
施雪瑩急了,“天陽——”
“謝謝你雪瑩,我知道了。”雷天陽將手機還給施雪瑩。
“我打電話去問了靈夕上班的地方,他們說靈夕早就請假了,一連請了好幾天,這些日子她根本就沒有去上班。”施雪瑩不死心的說。
雷天陽的太陽穴鼓了起來。
“我知道了。”聲音依舊平靜。
施雪瑩想再說什麼,可又摸不準雷天陽的脾氣,也只好閉嘴,但她心裡明白,雷天陽這次是聽進去了。
帶着期待的心情,施雪瑩走了。
病房內,雷天陽緊握雙拳,眼睛凝視一處,已露出狠色。女人請假了,卻不是來照顧自己,而是去照顧了別的男人!難道這沒有感情的婚姻,真的是不能長久的嗎?哪怕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寬容心,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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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靈夕再也沒有去過醫院,她知道雷天陽一直由施雪瑩照顧的,因爲每次回家,施雪瑩都不在。
靈夕也不好去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既然請了假,就只好去照顧項鵬飛,那次送項鵬飛上班,靈夕才知道,人家項鵬飛是一家公司的總裁,這讓靈夕多了幾份內疚,好在項鵬飛沒有什麼大問題,要是耽誤、影響了人家的工作,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爲了彌補,靈夕很自然的照顧起項鵬飛的生活起居,就連午飯,她也會給送到項鵬飛的公司去,以至於項鵬飛公司的前臺和大廳保安都認識了靈夕,以爲是總裁的女朋友,只要是靈夕來,就會直接讓她上去。
好在,項鵬飛恢復的很快,一個禮拜,就沒什麼問題了,靈夕請的假也到了期。
醫院的雷天陽也恢復的很好,拆了線,就直接出院回了部隊,南方雲城遭遇巨大地震,當地受災嚴重,雷天陽所在軍區接到命令,要派出大部隊前去支援,本來是不用雷天陽去的,可是雷天陽卻提前出了院,跟着部隊去了幾千裡之外的南方。
靈夕接到消息後,想着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的,可是一想到雷天陽和施雪瑩在一起的畫面,靈夕又將手機收了起來,或許這次回來之後,男人就會跟自己攤牌了,即使不跟自己攤牌,自己也不想這樣下去了,就當這一年是場夢吧,是好是壞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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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啊,教育部組織一批幼師志願者,去災區支援後續工作,你報名嗎?”一個同事趁孩子午睡時間,過來跟靈夕說:“當地受災嚴重,能安排好受災羣衆也要好長一段時間,大人還好說,就是可憐那些孩子。”同事一臉的憂傷,“很多失去父母的孩子,已經轉移的幾百裡以外的城鎮了,那邊很需要一些從事幼兒專業工作的人,來給孩子進行心理疏導。小夕,你對孩子很有一套的,你要不要去啊?”
靈夕聽了先是一震,有種想哭的感覺,一場災難讓這個世上又多了些跟她一樣的孤兒。
“是去院長哪兒報名嗎?”靈夕問道。
“恩恩,我和李老師已經報名了。”同事說。
“那——你幫我看一下,我也去。”靈夕指指睡房中的孩子們。
“好。”
靈夕去院長那裡也報名了,由於各個幼兒園報名的人太多,上面就安排輪流去,一撥人待個十天,就會換下一撥人。
災後一個月後,靈夕去了離災區雲城二百里地的小鎮水城,在那裡她得知雷天陽的部隊還在災區,籌建災後工作。分別一個月,兩人沒有通過一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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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怎麼沒看見小夕啊?”晚飯的時候施雪瑩問秦靜麗。
“哦,她去水城。”秦靜麗回答。
“水城?”那不是離災區很近的一個鎮嗎?難道她去找雷天陽了?“她去哪兒幹嘛?”
“做志願者。”秦靜麗說道。
志願者?不會吧?肯定是去找天陽了,不行!好不容易找到靈夕的把柄,讓雷天陽心裡有了芥蒂,萬一兩人又在一起,冰釋前嫌了怎麼辦?施雪瑩心裡打着主意。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忽然一則新聞引起了雷家人的注意,災區連降暴雨,搶修公路時遇到了山體滑坡,幾名官兵被埋,電視里正在播放救人的畫面。
“看!那好像是天陽啊!”施雪瑩最先看出來。
“是嗎?是嗎?”秦靜麗緊張起來,心提到嗓子眼。
“不會吧?”守在雷老爺子身邊的易素芳說道。
“可是看那身影真的很像啊!媽,要不打個電話?”施雪瑩說道。
屋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別緊張,我先問問老姚。”雷長庚給姚烈姚旅長打電話,“老姚啊,是我,雷長庚,天陽的部隊現在在什麼地方?把邊情況怎麼樣?......哦,這樣啊......是嗎?應該會沒事的......是啊是啊,家裡人也是擔心......行行,好,就這樣。”
“怎麼樣?”秦靜麗問道。
“那邊連降大雨,通訊一度中斷,還沒具體的消息,老姚他們也在等報告。是有人受傷了,也不見得就會是天陽。”
“對對對。”秦靜麗連連點頭,雙手不禁抱緊了悅悅。
施雪瑩開始坐立不安,一是擔心天陽的安危,更重要的是,靈夕也在那邊,這讓她心生恐慌。
“爸媽,我想過去看看。”施雪瑩說出自己的想法,“就算天陽沒有受傷,我過去,就當是慰問了。如果天陽受傷了,也好有個人在跟前照顧啊?他上個月才重傷了一次,真怕——”
“是啊!”秦靜麗也着急了,“這麼遠,你怎麼去啊?哎?我給小夕打個電話,她就在離天陽不遠的地方,應該好過去。”說着,秦靜麗拿出手機,施雪瑩想制止都晚了。
“無法接通啊?”秦靜麗連打了好幾次都一樣。
施雪瑩暗自舒口氣,“爸媽,我爸認識的朋友中,有私家飛機的,我可以讓我爸跟他們說說,送我一趟,今晚就出發的話,明天上午就到了,很快的。”
大家似乎被說動了。
老爺子身體不好,不可能前去,雷長庚公司還有一攤事兒,靈夕不在,悅悅就靠秦靜麗帶着,那麼還就剩下施雪瑩去合適了。
“行嗎?”秦靜麗詢問的看向老爺子。
雷老爺子跟孫子很不對盤,但是這個時候,心裡也是擔心的,可他又不願施雪瑩跟雷天陽走太近,老人皺着眉頭半天沒說話。
“爸!”秦靜麗有些心急了。
“那就辛苦瑩瑩一趟吧。”老人還是鬆了口,“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讓警衛小張小王一起跟你去。”
“好的爺爺,我這就去給我爸打電話。”
施雪瑩辦事效率很是很高的,兩個小時後,施雪瑩登上了飛機,前往雲城。
與此同時,靈夕也在第一時間知道那邊的事情,她第一次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給雷天陽打電話,可想而知,電話時打不通的。
靈夕心慌不已。
找到領隊請了假,借了一輛幼兒園買菜的麪包車,連夜也趕往了雲城。
“對不起,前邊的路被封死了,暫時無法通車。”歷經三個小時,好不容易接近了雲城,可是卻被警察攔了下來。
靈夕將車停在路邊,“你好,我丈夫就在雲城救援,讓我過去吧?他可能受傷了。”靈夕對那警察說道。
“不行,前面現在很危險,不是不讓你過,是現在根本就過不去,路都被石頭堵住了。別說現在是深更半夜的,就是等到天亮,也是不好過去。”
靈夕擡頭,天上還飄着毛毛細雨,她扶頭不知所措,怎麼辦啊?雷天陽不會真的有事吧?
“小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大哥!”靈夕心裡一陣驚喜,像是遇上了救星。
來人正是跟靈夕一起長大的大哥方浩明。
“大哥,你怎麼在這?”靈夕拉上方浩明的手。
“支援啊!你呢?跑這來幹嘛?”方浩明問道。
“我來水城做志願者的,聽說雲城那邊的一處公路遇上了山體滑坡,雷天陽有可能在裡面。”靈夕簡單的說道。”
“這樣啊,好像是聽說有個軍官在那邊受傷了,還挺重的,需要輸血,可那邊的血庫沒有那個型號的,這不,那邊的人坐直升機來這邊找相同血的戰士。”
“大哥,幫幫忙,讓他們帶上我,帶我過去。”靈夕欣喜道。
“這——不知行不行,走!過去!試試吧!”方浩明帶着靈夕向遠處一塊兒空地走去。
“找到沒有?”一到近前,就聽見有人急切的問。
原地站了二十幾人,就有一個戰士站在了那個問話人的身邊。
“萬勇!萬勇!”靈夕認出那人,撒丫子跑了過去,雙手扶着萬勇的胳膊,“雷天陽怎麼樣了?是不是受傷了?電視上那個人,是不是他?他是不是傷的很重?啊?啊?萬勇!你說話啊!”
萬勇一時不查,看到靈夕,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嫂嫂子?你怎麼來了?”萬勇看看她身後,“你一個人來的?”
靈夕點頭,“回答我,雷天陽怎麼樣了呀?啊?”
“你們可真是兩口子啊。”萬勇說了一句,“嫂子,你先別急,路上說,我現在必須馬上趕回去。”萬勇指指身邊的那個戰士,“等着輸血救命吶。”
“好好!”靈夕連連點頭,也顧不得跟大哥方浩明打招呼,就跟着萬勇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萬勇簡單的跟靈夕說了雷天陽的情況,原來那個傷的很重的軍官,真的是雷天陽,由於失血過多,人已經昏迷,可是災後血源緊張,沒有了雷天陽那個型號的血,他就只好在手底下的兵中尋找。
“他什麼血型?”靈夕問。
“o型。”萬勇回答道。
靈夕眼前一亮,“也可以用我的,我也是o型。”
“這下好了,雷子有救了。”兩個人的血就足夠了,他還擔心身邊這個小戰士身體疲勞,承受不住抽太多的血,有了靈夕,就好說了。
很快,不出十幾分鍾,直升機就到了當地一家醫院的草坪上。
靈夕跟着萬勇進了醫院,來到手術室前。
那個小戰士先進去抽血了,靈夕跟萬勇等在外面。
不一會兒小戰士出來,萬勇招呼人去休息,靈夕進了抽血室。
“嘔——嘔——”裡面濃重的氣味兒,讓靈夕一陣陣噁心,乾嘔了幾聲。
“小姐,你別是懷孕了吧?”護士很有經驗的說道,一邊擼起靈夕的袖子。
“不會吧?”靈夕心裡一驚,搖搖頭,現在還是先救人再說,“不會的,你抽吧。”
“護士,多抽點。”靈夕看着自己的血流到了血袋裡。
“差不多了。你太瘦,獻二百cc就夠了。”護士說道。
“那這些,夠用嗎?”
“勉強夠了,手術是沒問題了。”
“再多抽些吧,我沒事的。”靈夕一隻手拉住護士說道,“裡面的那個人是我的丈夫,就給他再多抽些吧。”
*有些感動了,依言又多抽了一百cc。
“嫂子!喝杯紅糖水!”萬勇見靈夕出來扶她坐下,遞上一杯紅糖水。
“謝謝。”靈夕張嘴,聲音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這麼虛弱呢?
“嫂子,你感覺怎麼樣?”萬勇看着靈夕煞白的臉,很是擔心。
“我沒事。”靈夕搖頭。
“那邊開了一間病房,要不你進去歇會兒?”
“不用了。我就在這坐着就好。”喝了些水,靈夕覺得好多了,眼睛開始盯着手術室上方的紅燈看。
萬勇也不好說什麼,也坐在一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已經泛白。
手術室上方的燈終於滅了,門被打開。
“怎麼樣?”萬勇和靈夕上前。
主刀大夫摘下口罩,“血液送的及時,也虧着他身體底子好,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天後就會醒過來的。”大夫衝身後擺擺手,“推進重症監護室吧。”
“好好好。”萬勇鬆下一口氣,跟着護士推着雷天陽向病房走去。
靈夕看着雷天陽沒有血色的臉,也終於鬆了口氣,邁腿跟上去,卻不想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前面的萬勇和醫護人員,只顧着雷天陽,推着病*拐了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靈夕。
到了病房,將雷天陽安排好,就有人來向萬勇報告,說前邊又出現險情,又有人受傷。
雷天陽倒下了,萬勇就成了總指揮,他沒有耽誤,跟醫務人員說了一聲就走了。
天大亮,施雪瑩等人也到了雲城,經過幾番打聽,施雪瑩找到了雷天陽所在的醫院。
透過玻璃,施雪瑩看見了渾身插滿管子的雷天陽。
“不行,這裡太簡陋了,天陽必須轉院。”施雪瑩向醫生打聽。
醫生說,現在病人還在觀察期,不宜挪動,最起碼的,也要等病人醒過來。
何增帶人趕過來時,施雪瑩正爲雷天陽轉院做準備,並讓直升機回去,將葛衛東接了過來。
兩天後的深夜,雷天陽在人們沒有預料的情況下醒了,昏昏沉沉的,意識慢慢的甦醒。
雷天陽覺得眼皮很重,幾次想掙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這人命真大。”一個聲音在說。
“是啊,挺幸運的,很快就找到血源了,一刻都沒耽誤。”另一個聲音說道。
“可不,聽說獻血的還有一個女的?”
“恩,是有一個,好像是這帥哥家裡來的人。”
“不會是他老婆吧?”
“不知道啊?沒聽姍姍說,只聽她說,那女人挺緊張這帥哥的,非要給多抽些。”
“是嗎?”
雷天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可是不一會兒,眼睛都沒睜開,他又昏睡了過去,以至於後面的對話他沒有聽到。
“當然了,那女人抽血時,正好姍姍進去。”
“你們說什麼呢?換完藥了嗎?這麼久?”叫姍姍的護士進來說。
“說這帥哥呢。”一個護士笑笑。
“哎哎,姍姍,那個女的是不是這帥哥的老婆啊?”另一個問道。
“應該是,她自己這麼對護士長說的。行了行了,別八卦了,這男人再帥,也不是咱們的菜,換完了就走吧。啊——你們在外面看着吧,我要去睡會兒,困死了。”姍姍打着哈欠說道。
“就你偷懶!”
“可不是!”
“再說不跟你們倒班兒了。”
三人說着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