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我立馬就後悔了,現在喬子軒正在回憶他跟徐婉柔的美好時光,我冷不丁的潑了一盆冰水在他頭上,能有好結果嗎?
可是沒有等我說出抱歉的話,喬子軒的臉色就變得非常可怕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壓在了沙發上,驚得我手裡的紅酒撒了一身,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唐果兒,你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喬子軒的鼻子貼着我的鼻子,陰森森的眼神,惡狠狠的口氣。
我的手被他捏着,腰部以下被他壓住,除了脖子,哪裡都不能動,聞着他嘴裡的酒味,我的怒火突然就被點燃了。
他有本事找喬正初去啊,找我來幹什麼?我不是個情感垃圾桶,幹嘛要聽他的廢話!
而且明明就是事實,他卻不敢面對,不敢承受,算什麼男人?
“狗屁話?喬子軒,你以爲逃避可以解決問題?我看徐婉柔那樣子,是不是你小後媽只不過就差一個名分而已!”
“不可能!婉柔絕不會那麼對我!”喬子軒嘶吼着,一把捂住我的口鼻。
我的胸口憋得很痛,因爲我出不了氣!
這種時候我還管得了什麼?必須要把他弄開,省得我莫名其妙的丟了小命!
“嗷!”喬子軒慘叫一聲,鬆開了手,我咬着牙,嘴巴里都是血腥味,總算是喘過來一口氣。
“你敢咬我?”喬子軒瞪着眼,一臉不可置信,他的手剛纔確實是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冷笑着說:“咬你又怎麼樣?喬子軒你真是太可笑了,明明你爸爸今天都當着那麼多記者的面跟徐婉柔卿卿我我,你還裝鴕鳥,以爲把自己的頭藏起來就看不到?”
纔剛剛說完,我的脖子就被喬子軒掐住了,他的眼睛裡冒着憤怒的火焰,緊緊的抿着嘴脣,越收越緊,我也快要翻白眼了。
情急之下,我伸出手對着喬子軒的胸口就是一頓狂抓,拍戲的時候劇情需要,化妝師纔剛剛給我弄的指甲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我的耳朵裡聽到了微弱的皮膚撕裂的細碎響聲,雖然我快要窒息了,也不能就這樣白白送死,我得頑抗到底!
喬子軒吃痛,鬆開了一點手,我馬上開始踢他蹬他,根本不管是他身體的什麼部位,簡直就是拼了我的老命。
一來二去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們兩個雙雙體力不支,打着打着竟然睡了過去!
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他沒有殘廢我也沒有死。
冬日的陽光很難得也很溫暖,曬到我身上的時候我覺得很舒服,打了個滿足的呵欠,伸了個懶腰才睜開眼睛。
這是第二天了?
我覺得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昨天發生的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只覺得渾身都在痠痛。
枕頭的觸感很奇怪,跟平時不一樣,我拍打了兩下這才發現那是一個男人的胸口!
“啊!!!”我忍不住尖叫起來,這纔看到我竟然是趴在喬子軒身上睡覺的,別說枕頭了,他整個人都被我壓在身下。
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快點起來離開他,否則後果很嚴重的!
喬子軒被我的尖叫聲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瞪着我,看得我心裡發毛,一着急,我撐在他身上猛的跳下了地。
“噢!”喬子軒大叫一聲,臉色立刻就變了,瞬間慘白一片,整個人也都縮成一團,好像一隻鮮活的大龍蝦。
這是怎麼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剛纔我撐在他身上什麼地方了?我也沒怎麼用力啊,他會疼成這樣?
快速的回憶了一下,似乎有點軟,又似乎非常有硬度,雙腿中間,我的媽呀!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在他早晨有着生理反應的時候碰到了那最敏感的地方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幫你揉一下好吧?”說完這句話,我本來就紅着的臉更是紅得發黑!
喬子軒痛得在沙發上蜷縮着,雙手捂着他的命根子,根本連理都懶得理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自己處理一下!”我窘得恨不得馬上遁到地下去,可是我沒有那個本事,所以風一般的衝到了廁所裡,關上門一個勁的罵自己。
搞什麼,喝醉酒了睡在一起也沒有什麼關係,何況連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你怕鬼啊!
這下好了,慌里慌張的弄到了喬子軒的命門,萬一出了什麼事,影響到喬家傳宗接代,你看看喬正初會怎麼收拾你吧!
我又羞又怕又慚愧,洗了好幾把冷水臉才把自己的臉紅給洗掉了,腦子也漸漸清醒過來。
鏡子裡的我頭髮亂糟糟,臉也腫着,我趕緊拿出梳子颳了幾下扎個馬尾,又拍了拍臉。
他怎麼樣了?會不會從此以後一蹶不振?
我偷偷的把門打開一條縫,看到喬子軒已經不在沙發上了,他去了哪裡?
吸了一口氣,我使勁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這纔看到喬子軒在廚房裡。
“你在幹什麼?”我走過去,輕聲的問道。
喬子軒抖了抖手裡的抹布:“擦擦被我弄髒的地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心想,你辦公室裡比我家裡可亂多了!不過想到喬子軒可能正是考慮到這裡是我家,才這麼自覺,我也有些感動。
“不用了,喬總,我給家政打個電話就行了,他們會派一個我熟悉的阿姨過來打掃的!”
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再怎麼說他也是我老闆,怎麼能屈尊替我做家務?
而且如果沒有發生剛纔那件事情的話,我心裡還能坦然點,可是現在我真是沒有那個臉心平氣和的接受喬子軒的勞動。
唐果兒,你可是差點害得人家斷子絕孫!
“很快就好。”喬子軒也是個一根筋,自顧自的擦着我的茶几,把上面的花生皮和包裝紙丟進垃圾桶。
我搶過他手裡的抹布,吞吞吐吐的說:“那個,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啊?”
“什麼?”
“就是,男科,生殖系統”
喬子軒看着我,突然說了一句話:“那去醫院吧。”
糟糕了,他肯定也覺得那裡不舒服,否則怎麼會這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