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她有一頭長卷發,穿着一件風衣,腿型很漂亮,站在路邊上顯得風姿綽約。
路燈的橘黃色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髮上出現了一個柔和的光圈,我現在居高臨下,看不到她的臉。
可是,她無意中的一個小動作讓我一下就認出了她是誰!
夜風吹拂着她的頭髮,她伸手輕輕把一縷散亂的頭髮撥到耳後,就在這時候,她的耳垂上發出一道淺綠色的光芒。
那是一枚夜光耳環,我在徐婉柔的耳朵上看到過,限量版,很難買得到!
徐婉柔?她怎麼會在這裡?
“小果兒,你坐下喝杯水!”田森看我呆呆的沒有再掙扎,乾脆把他的座椅拉過來,按着我的肩膀讓我坐上去,然後他就去茶水間幫我倒水了。
我低頭看着徐婉柔,心想難道她跟喬子軒和好了嗎?現在我被車門夾過的手指都還在隱隱作痛,腳上被碎石劃破的傷口也沒有痊癒,這都是拜這一對冤家所賜!
其實他們能不能重歸於好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求他們不要再折騰了,因爲每次只要他們吵架都會莫名其妙把我牽扯進去,還總是最慘的那一個。
如果我上一次的遭遇可以讓他們愛火重燃,我也就算是做了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了!
既然我那麼無私,今後就讓我過點太平日子吧!
正胡思亂想呢,我就看到從公司樓裡跑出去一個人,那是喬子軒,他走路的樣子我絕對不會認錯。
徐婉柔什麼表情我看不到,不過我覺得一定是巧笑嫣然,因爲她迎着喬子軒就過去了。
兩個人剛剛捱到一起就抱住了,我看到喬子軒把徐婉柔摟得很緊,她整個人都陷進了他的懷抱。
我趕緊偷偷的後退了一點,這樣看着人家好像有點不道德似的,但我又忍不住。
他們兩個的最終結果影響到的可是我的生活,我關心一下下也是很正常的吧?
所以我想了一秒鐘,又湊近了玻璃窗,低頭向下看去。
這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不僅僅是擁抱了,喬子軒扶着徐婉柔的腰,徐婉柔抱着他的脖子,吻得很纏綿。
路燈下,馬路邊,天上的星子和一彎新月,一對戀人的擁吻,看起來很浪漫。
連我都跟着有些沉醉了,也管不了那麼多,只顧着盯着他們看,反正路上還有人和車經過呢,喬子軒和徐婉柔都不臉紅,我幹嘛要不好意思!
“小果兒?”不知道田森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拿着一杯熱茶站在我身後,竟然嚇得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那個,那個,我”被他撞破了之後,我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我都顯得鬼鬼祟祟的,不夠光明正大,倒不如喬子軒和徐婉柔,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
田森順着我的視線向下一看,然後又看着我,看得我臉都紅了,我自己都覺得好像我是個偷窺狂一樣。
“你在看他們?”田森輕聲的問我。
我能怎麼說?現在路上除了他們就是他們,剛好一個行人都沒有,我總不能說是在看街上的螞蟻搬家吧?
接過田森手裡的杯子,我顧不得燙,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然後抹了抹嘴:“無意看到的。”
“我明白。”田森的嘴角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眼神裡充滿了寵溺,他一定認爲我就是個做壞事的小孩。
我放下杯子,乾脆又看了一眼,然後搖着頭嘆息:“有點過分了啊,這都好長時間了!”
田森靠近我:“情到深處嘛,很正常。”
我們兩個站在高樓的落地玻璃窗前,一起俯身看着樓下的一對情侶親吻,這種感覺好怪異。
終於,喬子軒和徐婉柔緊貼的嘴脣鬆開了,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舒了一口氣,再不停止恐怕就要窒息了吧?
可是我沒想到他們兩個突然雙雙擡頭看向我們所在的地方,好像有感應到被人偷看似的。
田森的辦公室裡開着燈,而且還非常的明亮,加上我們兩個現在還站在窗邊的落地玻璃前,喬子軒和徐婉柔一擡頭就可以把我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想,糟糕了,他們這樣一看,肯定會認爲我是故意在這裡盯着他們倆,那樣我在喬子軒的心目中該顯得多麼猥瑣,他肯定會很生氣,弄不好又要跑上來找我算賬的!
田森現在站在我身邊,我看到的也就是他看到的,不過他比我反應快得多,一把就將我按在玻璃窗上,一隻手摟着我的腰,一隻手扶着我的後腦勺,吮吸着我的脖子。
我本來想要反抗的,可是轉念一想,只有這樣才能讓喬子軒打消對我的猜疑,所以也就只好配合着田森,扭動着身體,好像正處於激情四溢無法控制的情緒中。
田森吻着吻着,動作變得輕柔起來,他捧着我的臉,一點點的探尋着我的溫度,我也有些以假亂真。
終於,田森還是放開了我,他低聲對我說:“行了,他們走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喬子軒和徐婉柔都不在路燈下了,我趕緊把田森推開,臉紅心跳的。
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田森可能是怕我誤會他趁火打劫,我是擔心他覺得我剛纔太投入,反正都很不自在。
“小果兒,我”
我不希望聽到田森對我說抱歉什麼的,更不願意這時候跟他講和,現在我比之前還需要冷靜的空間。
“我先走了,拜拜!”我扯了扯被弄亂的衣服,急匆匆衝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一直跑到直播間把包拿上之後,趕緊跑出辦公樓,打了一輛車就直接回家了。
小五比我早,正在煮方便麪,看到我之後還跟我開玩笑:“姐,田森拉着你幹嘛去了?”
“討厭!這一碗我先吃!”我搶走了他的碗,呼呼啦啦的吃了起來。
我怎麼跟他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收拾妥當之後就準備去醫院看我媽,可是我剛剛打開門,就被迫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