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懵了,去警局,協助調查?
徐欣也愣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比我反應快,直接攔在了我的面前,質問着說,“爲什麼?”
警察倒是沒有什麼不耐煩的,只是一張公事公辦的臉,“有人報警,說是唐果兒小姐打傷了人,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兒。”
“她打傷了人?”徐欣立刻就炸毛了,指着我的臉說,“你看看,就她這樣,真的能打傷別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具體的案情,我們需要調查,現在就先跟我們回去警局,我們需要覈實一下情況,”警察完全沒有受到徐欣的半點影響,還是冷冷地說道。
聽着他們說話,我也總算是有了點頭緒。
肯定是我婆婆那邊也報警了,說是我把她給打傷了什麼的,只是,我根本連還手都沒還手,她能怎麼誣陷我?
這麼一想,我心裡也有了底氣,“可是我這樣,真的沒辦法跟你們走。”
我的樣子看上去很虛弱,畢竟一天都沒有吃飯,一直都是暈暈沉沉的在睡覺,當然沒有力氣了。
警察皺着眉頭看了看我,有一個就拿出了本子,“那我們就暫時先在這裡對你進行詢問。把這些都關了!”
說着,就指了指屏幕。
屏幕上的留言已經厚厚地覆蓋着了,但是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得不終止了直播,就連徐欣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被請了出去。
警察問的非常仔細,我回答的也非常仔細。
畢竟跟這些公職的人打交道,讓我從心裡有些害怕着他們的。
總算是問的差不多了,其中的一個警察讓我在筆錄上籤了名字之後,就認真地說,“等會兒,繳納一下保證金,就可以暫時保外就醫。但是不能離開本地,否則的話,我們可以發通緝令的。”
“不會,我不會走的。”我趕緊保證着,生怕他們不相信着我。
正當警察收拾了一下,準備走的時候,突然一個警察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警察看了我一眼,就接了起來。
我就聽到那個警察說什麼重症監護室,心裡就不禁咯噔一下。
警察一放下電話,就冷着臉看着我,“對不起,唐果兒小姐,現在隨時都可能會變成嚴重的傷人案,鑑於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我們會給你轉到監護病房。”
他這麼一說,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爲什麼?”
“因爲你婆婆,也就是徐亞茹女士剛從搶救室出來,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不管她有沒有什麼不測,已經構成了嚴重的傷人案!”警察一臉冷漠地看着我,另外一個,已經去辦理手續了。
我整個人都慌張了,趕緊解釋着,“我沒有打傷我婆婆,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打我。”
“這個,我們會調查的!”說完,警察就準備出去了,我趕緊喊住他,“等一下,我能見見李姐嗎?就算不見李姐,我也想見我媽媽!”
“不行!”警察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我,半天才猶豫着說,“你可以請律師。”
“可我不認識律師啊,”我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真的根本就不認識律師,剛纔我還在想,要是楚南真的告我的話,我可怎麼辦,怎麼能跟人家的律師團抗衡。
沒想到,現在這麼快我就要想律師的事兒了。
警察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直接追了出去,在門口我才發現,病房門竟然是被鎖住了,門口有警察在看着,李姐就在不遠的地方,但是明顯過不來。
我急的都要哭出來了,我的生活,纔看到一點點的小火苗,難道就要這麼被掐滅了嗎?
我哀求了半天,門口的警察幾乎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說的我嗓子都啞了,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呆呆地坐在病牀上,腦袋裡一片漿糊。
婆婆怎麼就能這麼黑白顛倒呢?
她打完我臨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進了重症監護室呢。
正當我六神無主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女人,看上去就跟之前的那個呂方律師很像。
女人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利落地介紹說,“你好,唐果兒,我是許芸,是喬子軒先生請我做你的代表律師。我現在要對案件的前後經過有一個充分的瞭解,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對我說實話!”
她給人的感覺很強勢,但是也很獨立,我看着她的樣子,就打心眼兒裡羨慕,很想自己有一天,也能變成她那麼樣的人。
我明白,她是過來幫我的,就認真的額點點頭。
許芸問的很細緻,我也儘量把所有的細節都告訴了她,一直到最後的時候,許芸看着我的眼睛,又認真地問了一遍,“你保證你是沒有對你婆婆也就是徐亞茹女士動手對嗎?”
“我保證!”我舉起手指,認真地發誓着。
許芸這才點點頭,“好了,今天就到這裡。現在你的案件比較嚴重,暫時沒辦法保釋,不過你放心,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保證你平平安安地出去。”
“謝謝!”我真誠地說了一句,許芸卻只是冷笑了一聲,“不用謝,我收了錢,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許芸剛走沒多久,警察就提審我,差不多是同樣的話,問了不止三遍。
我牢牢地記得許芸跟我說的話,堅決不承認打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婆婆自己造成的。
也許是真的問不出來我什麼了,我已經困得幾乎連眼皮都要合上了,他們才讓我回去了羈留病房裡。
我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了,我更怕的是如果媽媽知道,她一定會非常擔心的。
在病房裡,我簡直度秒如年,什麼信息都得不到,我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樣,只能期待着許芸很有本事,能儘快把我從裡面放出去吧。
又過去了三天,我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但是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的,看守我的警察,就是一句話的口風都不肯透露出來。
正當我以爲自己回就這麼關在裡面的時候,最開始抓我的警察走了進來,冷冷地看着我,“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