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的手裡什麼都沒有,至少他看過去的時候是真的沒有,可車開過去了,他是打算撞死秦商的,可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什麼東西,就在近身的時候,一整塊的砸到了他駕駛前面的車窗上,下意識的他伸手去遮擋,聽見碰的一聲。
他壓了壓自己的帽檐,然後開着車準備撞過去,不想活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踩着油門,可前面的人沒有動,這是認識的嗎?
找死。
拉上車門,車門滑動的聲音,然後將視線隔絕,他快速上了車,剛剛準備開車前面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真的是突然冒出來的,和鬼一樣的。
在我的面前來報道怎麼樣呢?呵呵!
現在還要報道我的臉嗎?
大主播,到了我的手裡?
林漫被人扔上車,頭髮上都是血,她的頭在流血,剛剛被人敲了那一下,敲她的人足夠的力氣,血還在流,那人把她咣噹一聲扔上去,她的背砸在那個椅子上然後人又滾了下來,雙手沒有知覺的撇向着一側,那人看了看她,然後笑了笑。
秦商拿着自己的手機,他快速的點了點,然後手機的屏幕上竟然變了,有紅點在跳動,位置有些偏遠但還在這附近的區域,他的脣角淡淡一挑,笑紋加深。
遇上這邪門玩意兒了。
今天出門,自己一定就是沒有看黃曆。
司機迎着他的視線,想要繼續破口大罵,全部的話都堵在了胸腔裡,邪門。
秦商的身體緩緩的動着,側顏被燈光和出租車前面的光照得有些扭曲發虛,整個人陰沉沉的,眼珠子動了動。
“你要死啊你……”
酒店門口有輛出租車開了過來,他突然衝了過去,司機是拉客人回來,真的就很火大,他媽的不想活走遠一點,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聰明有什麼用,這神經不好啊。
可憐。
是因爲精神不好,所以後來不參加比賽了吧?
秦商說着什麼,他沒聽清,他想去聽清,但是秦商已經跑開了,工作人員站在原地,他覺得秦商有點怪……就是神叨叨的那種,看着就有點神經方面不太對,一會兒讓他報警,一會兒又說什麼話,他都沒有聽清。
不就是去別的藥店了?你不能因爲在這裡沒找到她,就去報警吧,警察也不見得會來啊,現在你什麼都沒發生,就隨便報警,這不能因爲你是名人就胡亂來吧?
“可是……”怎麼報警?怎麼了?
“我讓你報警。”
秦商擰着眉頭,他的手指去按毽子,手機開機了,也就是說手機並沒有問題,可剛剛林漫還在和他通話,突然手機就關機了?人呢?
是林漫的手機!
秦商往回跑,腳下踢到了什麼,他停下步子,低着頭去找,剛剛他走的急,是什麼硬物踹了一腳,秦商低下頭。
工作人員一愣,報什麼警?
“報警。”
指着遠處,在那邊還有個藥店。
他問着大堂的工作人員大致的方向,工作人員爲秦商指着,秦商快步走了出去,走到藥店附近,沒有看見林漫的影子,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剛剛通電話的時候一定就是出問題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跟着秦商跑了出來,是不是去別的藥店了?
“藥店在哪個方向?”
秦商拿着手機,但手機很快就掛斷了,秦商再次撥打了出去,可電話不通。
“漫……”秦商叫着一聲,他似乎聽到了一點什麼的聲音,是他聽錯了嗎?
手機摔在地上。
“我在……”林漫剛想講自己人在外面買藥呢,結果感覺後面好像是有人,沒有等到她回頭,不知道什麼敲在她的腦袋上,她只覺得一疼,天靈蓋那麼一緊,人就直接栽了下去。
“你人在哪裡?”
“老公?”
林漫的手機響,她看着來電顯示,脣角向上努力扯了扯,又怎麼了?
秦商掏着手機,他沒有帶行李。
“她好像身體很不舒服,去了外面買藥,不過現在那邊的話藥店應該是不營業的……”
工作人員非常開心的和秦商要簽名,秦商重複一次,“2104的客人呢?”
“你是秦商嗎?那個擰魔方的?”
等等,秦商?
工作人員記得太清楚了,實在是因爲他剛剛親自爲2104的客人送的藥,然後又爲她指引去藥房的路線,不過眼前的人……
“2104房間的人呢?”
酒店的前臺,秦商從樓上下來。
林漫沿着酒店的燈光,找到了一旁的藥店,可惜已經關門了,她甚至都想放棄算了,她實在有些扛不住了,乾脆去醫院吧。
“藥房就在……”值班的工作人員爲林漫指引着,走出去六七分鐘就會有一間藥房的,但是他不清楚有沒有關門,如果關門的話,打輛車大概十分鐘的路程,哪裡有一間24小時營業的店,他看着客人覺得她的狀態似乎真的很不好。
很快送了上來,但吃了不見效果,疼的滿臉都是汗,林漫抓着自己的大衣和錢包,她走出房門,裹着衣服進了電梯,然後出電梯。
“對不起女士,我們這裡只有止痛藥。”
打電話到大堂。
林漫睡了一覺,是痛醒過來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胃部抽抽的疼,疼的難以忍受,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差不多是九點多,同事們還沒有回來,她想睡過去就好了,結果睡了不到十分鐘,實在忍受不住了。
這個樣子怎麼去?
“晚上你就別去了,休息休息。”
林漫強忍着,飯也沒有吃好,直接回了房間,同事很快也回來了,給她帶了一些吃的,放在牀頭。
“很輕微的,沒有事兒的。”
秦商不放心老婆,特意打過來電話,他覺得林漫的聲音有些不太對,是不是胃疼?
“……吃了,正在吃。”
輕微的疼,但已經比下午的時候明顯了。
晚上吃飯的時間有些晚,胃疼。
她進進出出都是和同事一起的,自己很少會單獨出行。
喬楚的人喬楚的話,讓漫漫有些覺得抑鬱。
林漫將喬楚的名字刪除,然後繼續工作,心情受到了一些影響,很糟糕的影響,讓她整個人都提不起來勁頭,同事問過她兩次,都被林漫以身體不舒服推脫掉了。
“我說不過你。”喬楚道。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恨林漫比恨謝清韻多。
有那麼一瞬間喬楚的眼神變得非常的可怕,可馬上又恢復到了不在意的樣子。
“喬楚,傷害你的人是謝清韻,你卻在這裡和我糾纏不休?”
林漫無語,又是爲了說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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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朋友吧,當然了我也不會將你當朋友,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林漫你永遠比我所看見的複雜的多,你的世界充滿了算計和計較。”
第二天喬楚又打過來一次電話,她說自己昨天喝酒了。
喬楚閉上眼睛,如果秦學長願意接受這樣的你,那麼我衷心祝福你們,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話,那麼抱歉了漫漫,你也不過就是把我的不幸重新走了一次而已,我們倆扯平了,誰都不欠誰的。
她和自己是朋友,不肯警告自己,也沒有告訴楊瑞是嗎?她隱瞞的還真是徹底,她似乎算死了,自己不會親口告訴楊瑞。
喬楚卷在丈夫的懷裡,林漫還了她,她就不恨了,她從今以後只會開開心心的生活。
丈夫聽的迷迷糊糊的,不過很早以前就說因爲後面的鍋爐問題,換是要換,不過方位好,價格也差不多的不是不好找嘛。
“這房子我不喜歡,我們換個房子吧……”
喬楚走到丈夫的面前,她今天格外的主動,丈夫倒是有些驚喜,因爲喬楚這人也是很正經的,他們夫妻生活都特別的正經,這樣還是第一次,激動過後,只剩下睏倦。
“嗯,送走了。”
“人送走了?”
喬楚從浴室出來,她的臉洗的有點紅,陽臺的窗戶已經被她關死了,屋子裡所有的痕跡都沒有了,家裡也沒有一絲的異味。
“老婆……”
喬楚在浴室裡洗澡,她丈夫進門,還納悶呢,這麼晚了,喬楚洗澡?
……
“這話留着去罵她吧,我不會報警的,你也看到了她不肯將住的位置告訴我,那你只能按照我剛剛給你的地方去找,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了,還不走?”
“你個b子……”
“我丈夫回來了。”她指指鏡框裡的男人,她敢肯定上樓的人就是她丈夫。
樓梯發出了聲音,看樣子是有人上樓,喬楚發現眼前的人身體僵硬。
喬楚有點不對勁。
“喬楚,我現在要睡覺,抱歉我掛了。”
我們要扯平了。
你欠我的,這回終於有機會償還了。
林漫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秦大學長是不是還會要你?
嫁得好嗎?
憑什麼你們還依舊過逍遙的日子?
我的青春,我的歲月,我的事業,我的一切,你們將我毀的徹底。
林漫覺得頭疼,她寧願自己這趟從未見過喬楚,喬楚哭了出來,她坐在沙發上哭,爲什麼倒黴的事兒都是她遇上呢?爲什麼你林漫就活的這樣的悠然自得?你們所有的女人都活的好好的,就只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這樣的事情,我出生就是爲了被糟踐的嗎?
“你生氣了是嗎?”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林漫覺得很不對勁,這個時間哪怕就算是真的要見她,她也不會出去。
“我現在想去見見你,你把地址發給我。”
林漫的脣動了動,大半夜她打電話過來做什麼?而且那天的話說成這樣,到了這種地步。
“漫漫我是喬楚。”
她有些嫌棄的看看自己的肚皮,如果能挖掉整張肚皮就好了,這讓她覺得噁心。
問出來的消息還不能夠確定,喬楚坐在沙發裡,她家的電視機依舊閃着光,一道一道的,她現在沒被允許穿上褲子,她只能保持這樣,那人手裡拿着刀,也許下一秒就會捅過來,她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和一個殺人犯做交易,也許是因爲他沒有侵犯自己?呵呵。
“……林漫就是昨天來採訪的那些記者睡在哪個酒店?”
喬楚拿着電話。
喬楚不敢反抗,她別開臉,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最後一層依舊在自己的小腿上,她的肚皮上一片的狼藉,她又被摸了兩把,她很想去廚房拿着菜刀剁了他,很多不堪的回憶全部涌上心頭,那個人抵在她的肚子上然後喘息着。
要什麼她都給,就是請他不要來傷害她。
“你要錢我給你……”
喬楚雙手扣着自己的脖子,她害怕對方在過來掐她,她顫顫巍巍的指着某處。
“你知道我是誰。”他呵呵的笑着,聲音在房間裡顯得很怪異。
脖子上的手又重了,喬楚以爲自己會死,那個人卻鬆開了手。
“她在成蔭,我知道她在哪裡。”
喬楚踢着腳。
男人的身影頓了頓,影子停了下來,似乎是喬楚的話起了作用,他上手去掐喬楚的脖子,而且已經很明顯的動作,他是要掐死她的,因爲她將自己認出來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被qj也不願意被殺害。
她的嗓子很痛,可這些話卻說的很連貫,很利索,喬楚認出來了那張臉,那個新聞她恰巧有看,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這人是殺人犯,他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她很害怕。
“你要找林漫是不是?東海衛視的林漫,那個報道了你新聞的林漫……”
喬楚的最後一層被他拉着拉到了小腿上,很快……
他喘息着,濃重的口氣噴在喬楚的臉上。
手摸到她的小腹上然後去勾最後一層的邊緣,只要輕輕一脫,也許需要一秒也許需要兩秒。
扯掉喬楚的外面睡衣,喬楚剛剛喊了一聲,對方一拳直接砸了過來,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這個人的身上有很濃郁的酸臭味,而且手上也不知道帶了什麼味道,喬楚的褲子被脫了下來,然後她就緊緊剩了一層,男的已經迫不及待的掏出來了他那個噁心人的玩意兒。
他原本進入是爲了搶劫,可太久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了,他做這些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更過癮的也有做過,殺過那麼多的人,現在警方通緝他,早死晚死都是死的,何不做個痛快鬼呢,喬楚的掙扎刺激着他的細胞,渾身的血液沸騰,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這是別人的老婆,被自己睡,想想就覺得過癮。
因爲是在家中,她沒有穿多餘的衣服,家裡長期開空調,所以陽臺的窗子偶爾都是開着的,爲了通風。
男人的手死死的捂住喬楚的嘴,然後胳膊肘快速的去砸喬楚的腹部,喬楚一痛一呼吸整個人也就沒力氣了,她試着去踢,可是力氣太小,兩個人就在沙發當中扯着,對方扯掉了她的睡衣。
“嗚嗚嗚……”
喬楚睡的有些不安心,她覺得哪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剛剛睜開眼睛,就被人上手捂住了嘴。
快速利落的翻窗進來,屋子裡電視機一閃一閃還有聲音,他躲在陽臺好一會兒,確定裡面沒有人走動,看樣子要麼是睡着了要麼……他小心的探頭去查看,果然看見一個女人躺在沙發上。
推開了!
樓下有黑影慢慢的爬着窗戶,原本是打算爬一樓的,可實在每個窗戶都關得緊緊的,他沒有辦法進入,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二樓依舊,他幾乎都快要放棄了入室搶劫的想法,上到了三樓,隨意的拉了拉窗臺的窗子,竟然推開了。
屋子裡電視機放着,喬楚已經睡了過去。
她家住在三樓,不太高的,打開門進了屋子裡換鞋,然後看了一會兒電視,因爲丈夫說晚歸,所以喬楚沒有擔心,親戚的車票是晚上十一點多的,也就是說丈夫大概會在十二點左右才能回來。
車子緩緩行駛着,因爲路面的狀況也不是太好,車子進了小區,喬楚和丈夫所居住的小區是丈夫父母爲他們置辦的,地域位置特別的好,物業費也不是很高,後面是鍋爐,所以只有鍋爐這地方看起來有些不太和諧,她將車子停好在樓下,取出來自己的包,拿着車鑰匙然後繞到樓前進了樓棟回家。
“路上開車當心……”喬楚細細的交代着丈夫,她丈夫這個人真的很好,對她也好,喬楚也覺得滿足,掛了電話她啓動車子,在外面吃過飯就準備回家了,結婚以後她很少回孃家了,不太願意,也許是爲了迴避某些事情吧。
喬楚回到單位,丈夫說晚上可能要晚回家一會兒,他要送親戚去車站,家裡的親戚來他父母這邊了。
不要勸她大度,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會大度?
怨恨,她能不怨恨嗎?
她不應該怪嗎?
林漫留喬楚一個人在包廂裡,喬楚拿起來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怪?
她突然想起來周曦有一次喝酒說出來的話,是有關喬楚的,周曦將當時的情況都講給林漫聽了,林漫大體也得知了,喬楚現在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兒,以語言作爲傷害人的利器,她覺得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話不投機不說就是。
“既然你做東,那我就不掏錢了。”
林漫拿起來自己的包,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秦大學長真的瞭解過你嗎?你讓我覺得害怕,你的心不是紅色的。”齊勝男不過是把骯髒的事情做白了給所有人看,你林漫呢?你是將骯髒的事情全部暗中進行着,你比任何人都要壞,你的心腸都壞透了,當然你比謝清韻還是要乾淨那麼一點的。
喬楚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就說嘛,果然還是有差別的。
“我會說。”林漫道。
“是周曦呢?如果是周曦你不會說嗎?”
“我們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情,可因爲出事情的人是你,所以我成爲了你心中會陷害你的那個卑鄙小人,我確實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
“就因爲我不信你是乾淨的,你就報復回來?”好一個林漫,好一個大漫漫,我和你四年的友情,原來就抵不過一件事情,抵不過你放在心頭逾越不過去的仇恨種子,所以呢,現在你覺得高興了嗎?
“當時我在寢室被冤枉偷錢的時候,喬楚你憑良心說,你認爲我是乾淨的嗎?”林漫的脣線扯了扯,喬楚的那張臉就突然變得破碎了起來,很多的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彷彿就上演了結局。
“好一句無愧,原來嫁了有錢人,就連良心都可以買來,你的好朋友好閨蜜被人qj啊,你對我說你是無愧的,我是該誇你臉皮厚呢,還是該誇你不愧爲沒有良心。”喬楚的臉被光照得有些扭曲掉了,她一直就深陷在那個坑裡,她沒有辦法被救贖,沒有辦法爬上來,她今天所享受到的一切,也無法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最錯的人不是她喬楚,而是林漫。
“對你,我無愧。”
林漫緩緩站起身。
如果是周曦呢?
真的有當她是朋友嗎?
林漫做的一切,她都不理解。
“可你卻連個提醒都不肯給我,你明知道因爲楊瑞她針對你,我和楊瑞在一起的時候你卻說都不說一聲,我該誇你嗎?不是那樣的嘛,因爲你好,你渾身的優點都會被放大,這說起來呢,就是我小心眼,你林漫大度,你背後不講別人的是非,可你不是我的朋友嗎?我們不是閨蜜嗎?閨蜜就是你這樣做的嗎?你親眼看着我跳進了坑裡,你連個提醒都沒有,你認爲我告訴夢琪防備你,傷了你的心,對我你就真的無愧嗎?”喬楚清清淡淡的說着,語氣卻不間斷的上揚,這是她慣有在工作的範圍之內用語氣壓到對方的開始,曾經是別人,現在對着的是林漫。
“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爲了吃你這頓飯,而是有些話不吐不快。”林漫的視線漸漸的擡起,落到喬楚的身上:“你怪我沒有告訴你謝清韻是個什麼樣的人,喬楚憑良心說,她會做那些事情我都猜不到的,對我而言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能指責一些事情就是她做的……”
林漫知道周曦給喬楚發了照片,這件事兒是之後夢琪說的,當時攔也來不及了。
上中的狀元果然名副其實,進學校的時候,她太傻了,她看不清每個人,全寢室就只有她一個人是傻瓜。
“你可以和齊勝男撕破臉,卻和謝清韻保持着不越線的基本關係。”喬楚笑的諷刺,而後端着茶杯又想起來了自己收到周曦的那張照片,不管是爲了炫耀或者是爲了什麼,她收到了:“你結婚的時候很漂亮,比周曦更加漂亮。”
林漫坐在位置上,她筷子都沒有動,大衣她也沒有脫,因爲大衣太大反倒是顯得她的臉不大,微微低垂着的頭遮擋住了漫漫臉上的表情,只有輕微的脣線輕扯着。
真愛早就敗給了金錢。
曾經有個人說,用錢就沒有買不到的女人,她還傻傻的信,林漫和秦商之間是真愛。
“這裡就是我和你友情不如周曦的衡量站。”差的也不過就是一種層次,她到現在知道了,林漫嫁得很好,原來秦學長家裡是那樣的有錢,沒看出來,秦學長裝的也是很逼真,其實細究的話,很多的細節都說明了,當時林漫收的哪件禮物不是價值不菲?
混久了,人也混的猶如泥鰍一樣。
喬楚的手一頓,很快外面開始上菜,兩個人都沒在說話,等服務生徹底上好菜,喬楚索性笑了出來。
事實就是事實。
真的說起來她不是無話可講的,很多事情擺在這裡,喬楚恨自己怨自己,這種情緒她林漫都明知道的情況下,怎麼去裝作不知道?友誼出現了裂痕,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不是個被動的人,她林漫也是個主播,她是有口才的,真的說話,她不見得會佔下風。
“我以爲你換了電話,就是想避開我的。”林漫淡淡道。
你拿周曦當你的朋友,拿我卻沒有當你真真正正的朋友,我們之間差的就是錢是嗎?
“你來之前也沒給我來個電話,現在和我終究是生分了。”喬楚道。
喬楚和前臺說明,很快有人引領着她們進了包間,喬楚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絨短款大衣,精緻卻不會顯得誇張。
“有預約的,喬楚。”
這家飯館叫做飯館,裝修卻一點都不飯館,不是富麗堂皇而是雅緻,林漫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篇報道,說是成蔭這裡有一家飯店被介紹的就應該是這裡。
林漫中午依舊裹着她身上的那件深藍色的羽絨服,這是單位發的,雖然不好看卻很保暖,當然整個人穿起來看着就像熊了,喬楚呢則是和林漫的形象截然相反,這麼冷的天她穿的很職業,剛到膝蓋的短裙,一身黑體的西裝,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精幹味道,喬楚開車帶着林漫去的飯館是自己總去的,她頗喜歡的一家。
“你同學在這裡你都不知道。”同事調侃着林漫,看樣子混的挺不錯的。
漫漫也就不好推,點頭應了。
林漫客氣的笑笑,兩個人之間不知道爲什麼就回不到學生時代的親密,喬楚也是有工作在身的,沒有辦法和林漫講太久的話,約了中午請林漫吃飯以盡地主之誼。
在成蔭這裡,她是要盡地主之誼的,儘管林漫沒把她當成是朋友。
“到了成蔭也沒來找我。”喬楚客客氣氣的說着。
等到林漫結束,兩個人站在一邊說話。
採訪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喬楚,說起來也是巧了,林漫並不知道喬楚現在人在這裡工作,她們倆現在聯繫的次數幾乎等於是零,喬楚看見站在那邊裹着大衣的人,林漫的臉她不會認錯的,大學四年,怎麼會認錯。
心中有事她沒有辦法睡好,前後也就眯了一個小時,然後一早那邊派車過來,他們就出去採訪了,事情也就被她暫時的給仍在腦後了。
同事們都已經挺累了,現在睡下的話,很早又要起,大家到前臺拿了鑰匙就回房間睡覺了,林漫覺得不對,這話她肯定是聽到過的,一樣一樣的,那張臉她不認得,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就是語氣熟悉,那些陌生的電話都是以這樣的口氣說的。
“他剛剛在我們上車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我聽到過……”
同事賠笑着和司機招呼了一聲,司機開着車就離開了,同事推推林漫的肩膀,真的有點神經了。
惡聲惡氣的將錢找給林漫,調侃似的開口:“是不是我長得像殺人犯啊?你要不要報警啊小姐……”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大半夜的打車,怎麼就不覺得自己像壞人呢?
可是一直開到酒店,也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給司機錢的時候,她看到了司機的臉,司機有些嘰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神經,一路上不停的偷看自己,當他是殺人犯嗎?
司機自顧自的開車,林漫坐回自己的位置,因爲她接到過好幾次那種莫名其妙的電話,就是這種聲音,這種強調,就是這個,她側着臉去透過欄杆看司機的臉,因爲天黑,加上車子行駛以後關了燈,林漫沒有辦法看清司機全部的臉,只能偶爾藉着外面的路光燈去瞧,她覺得不對勁。
“……”
司機一臉的鬧不明白,他重複說了酒店的位置,林漫搖頭:“不是這個,這個之前說的那句……”
“你剛剛說什麼?”
“怎麼了?”司機不解的看着林漫。
林漫給了地址,司機戴着帽子,語氣愉快的說了一句話,後面的同事在聯繫酒店,林漫突然扭頭去看司機。
漫漫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這裡的司機位旁邊按有防盜的欄杆,爲了隔絕與客人的距離,如果發生什麼,至少這些欄杆會起到一個攔截的作用,好些年前的出租車一直都是這樣的,現在也有,不過少了些。
秦商收了線,拉着枕頭又躺了下來,他家的牀很大,他不太喜歡睡很窄的牀,翻個身就能壓到她,現在牀上少了一個人還真的有點奇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林漫等他,現在則是調換了過來,秦商又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徹底清醒了,睡不下去只能去書房。
“是,你還沒睡醒吧,繼續睡吧。”林漫準備掛電話了,因爲出去走沒有幾步就到位置了,大家都在,沒有人打電話,她必須將電話快速的掛掉。
“那邊的天氣是不是特別的冷?”秦商將枕頭立了起來,靠在牀頭上,他昨天特意看了一眼天氣預報,天氣有些不好,她的衣服不知道帶的夠不夠。
“我看你很累,送我又要折騰回去,我開車出來的,車子停在機場回去也很方便的。”左手拿着電話,右手將行李從託運帶上拿了下來,同事接了過來,直接都放在車上,他們一行人的行李偏多,同事推着車,門口有驗機票的工作人員,林漫快速走了兩步,她帶着線帽,後半夜的機場涼颼颼的,裡面穿着大衣外面又裹了一件外套,實在是沒想到成蔭會是這樣的冷,打進骨頭裡的那種冷。
誰都會有睡得沉的時候。
“……不等我送你。”秦商是真的睡過去了,她幾點起來的完全沒有知覺。
林漫託着自己的行李,接到秦商的電話。
林漫三點多準備出家門,秦商因爲還在睡她開着車就走了,抵達單位然後上了單位的車,一行人出差採訪,出門大概有二十多天,成蔭的天已經特別的冷了,整個城市都被冷氣所籠罩着,帶着口罩都不足以聚攏熱氣,眉毛上睫毛上結着冰,今年的天氣反常,因爲抵達的時間是後半夜兩點多,幾個人合夥打車,多餘的人打另外的一輛。
*
談成也好,談不成也罷,至少不應該會語帶惡意,清韻這孩子讓她覺得有點擔心,她都接觸的是什麼人?現在整個人的思想都變得亂套了,又不肯聽家裡說,執意的擴張自己的言行,你的父母低調了半輩子不是因爲無能,而是深知這裡面的路數,按照清韻現在的高姿態恐怕……
謝清韻的母親沉吟很久:“你變了,這樣的話不應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你別和我提楊瑞,他算是什麼?他給我提鞋都不配,他有什麼?”有房有車?有的什麼房什麼車?家中存款幾何啊?他那個勢力的媽,自己也就是算是捧捧她,不捧她這就是扔的貨,和她談門當戶對?
“還有楊瑞……”
謝清韻完全不能認同父親的生存方式,那也不是適合現代人生活的方式,生活它是要靠這裡的,她敲敲自己的腦袋。
謝清韻打了一個酒嗝,小時候她聽家裡的話,那是因爲她沒有能力去反抗,現在她還要聽家裡的話?聽家裡那個老古板的話?你真的有能力,你就不會讓妻女過平淡的日子,人家當官都是怎麼當的?你呢?除了僅剩的一點威望你還有什麼?當你離開那個位置的時候,你就狗屁都不剩,別人都在拼命的往身上潑髒水,你卻洗乾淨自己?
既然不能用你的名字去做,那就不是好事兒。
“清韻媽媽和你說的話,你都沒有聽進去是嗎?你就是個女主播安安心心的播好自己的新聞就可以了,這房子是誰買的?人家爲什麼給你買這樣的房子?還有你和媛媛現在做的這些……”一旦將來真的出問題,媛媛就會摺進去,到時候兩家還能走動嗎?
謝清韻的媽媽壓低聲音,她實在是怕丈夫聽見。
我買了大房子,絕佳的地點,絕佳的視野,這樣有什麼不好?爸爸努力一輩子都努力不來的,我現在卻做到了。
“媽,那是我買給你和爸爸的,是我孝敬你們的,我工作了有能力賺錢照顧你們。”怎麼就不收呢?
謝清韻的頭腦一下就清晰了,她靠在車邊。
老謝的原話說的並不是這樣的,謝清韻的父親見到這個房子的第一眼就大發雷霆,這樣的房子憑藉謝清韻的薪水工資怎麼買得起?在工作十年她也未必有這個能力,一個漂亮的女主播,仗着什麼買了這樣的房子來孝敬父母?
“……清韻啊,你爸說那個房子讓你拿回去。”
謝清韻他們散場,她接到母親的電話,謝清韻的父親調離成蔭現在已經去了齊城,齊城的話距離t城非常的近,她回家也會比較方便,她親自爲父母選的房子。
從現實而言出發,謝清韻現在的個人條件,已經達到了一種巔峰的狀態,要錢有錢,要權的話自己本身雖然沒有,卻有可以依靠的人。
她不屑,不就是個男人,一個窩囊廢的男人。
謝清韻幹掉一整杯的烈酒,笑的自信張揚。
楊瑞?
謝清韻冷哼着,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就是如此,比如說她和陳部,不就是那麼回事兒,真真假假的,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不過林漫好運氣這是一定的,無德無才的無顏女,跑到東海也混不起來,叫出來她名字的觀衆也沒有幾個,說出來她都替林漫覺得丟人,才女?她們那一屆出了名的才女啊?就是這樣的才女?不過就是耳聽爲虛的假才罷了。
這些年商女士身邊來來去去的,她有一段和某位男士的關係非常的親密,都傳說這位即將就會收割美人心,誰知道最後還是各自單身。
“……當時兩個人都要結婚了,結果出了一趟海回來就分手了,分的非常的徹底,她的那個兒子可不白給……”當時有很多的小道新聞冒了出來,真假不能去辨別,因爲本人不說,另外的一位主角已經徹底離開t城了,據說後來娶了一位超齡的太太,再後來就不知道了:“我是聽人講過,她兒子掉海里去了,拿兒子換前程也是豁出去了,這不是個一般的女人……”
說是鼎鼎大名其實不然,商女士這些年一直保持着低沉的姿態,不過關於她的傳說不少。
“我是聽說過這位鼎鼎大名的商女士的事蹟……”
私下的聚會,現在的謝清韻已經完全的撇掉了她身上過去隱約扣住的清純,喝的小臉通紅,也是妝容也是酒的事兒,眼睛那塊都染紅了,不過確實漂亮,人美醉態也美,旁邊的人遞過來一根菸,謝清韻熟練的吸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