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愛的商

“林漫……”導播覺得林漫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怎麼搞的?有情況嗎?

林漫擡起頭,她清了一下喉嚨,笑了笑,鏡頭推進。

晚上下了班以後直接去了醫院,從她開始覺得喉嚨癢到現在咳的有點頻繁,她一直都認爲這是天氣的原因,t城今天太乾,她已經吃了很多潤肺的東西可沒見什麼效果。

做了檢查,外套搭在扶手上。

“有問題嗎?”

“應該問題不大,等檢查的結果。”醫生又詢問了一些身體情況,林漫就離開醫院了,這一段確實因爲心理上的壓力,來自多方面的原因,她丈夫的身體出了問題,她自身不大能特別好過,跟着上了一些火,可那些林漫認爲自己控制的很好,她緩解的很好。

開車準備去約會的地點,她晚上和秦商約好了要外面一起吃個飯。

找到停車位停好車,浪費了一段時間,隨手帶上副駕駛的車門拎着自己的包,細細的鞋跟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根並不是很高,很得體的穿着,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經典風衣,緊腿的褲子,和秦商約會嘛,總是想把好的一面留給他看。

進了店裡,她正在覈實預定的信息,位置應該是秦商的秘書預定的,報了秦商的名字。

“請稍等。”

門口的服務員將林漫認了出來,不是林漫知名度高而是那時候看八卦新聞,她就記住了這個女人,這樣來看,也不覺得長得不好看,身上穿的風衣是巴寶莉的嗎?包包好像也是名牌。

“樓上請。”

林漫上了樓,秦商可能還沒到呢,走了沒有幾步,和謝清韻在樓上來了一個對頭碰,謝清韻明顯也是過來吃飯的。

林漫頓了一下步子,從她的身邊經過,謝清韻開了口。

她以爲林漫能平凡一輩子呢,還不是走了所有女人會走的路?現在也裹了一身的巴寶莉?哦對了,她念書的時候,就沒少接受秦商的贈送,現在成爲了秦商的太太,花錢自然花的更加順手了。

“衣服穿在你身上蠻合適的。”謝清韻淡淡的開口。

她自然不是自己來的,她和陳老那事兒出了以後,大家誰都沒提,原本這也不過就是風花雪月中的一部分而已,她沒什麼好不願意的,她就願意這樣幹,誰能拿她怎麼樣?

“我也覺得挺合適的。”林漫淡淡道。

“以前別人總說啊,林漫是個文藝女青年,和那些物質的女人都是不一樣的,其實我看是差不多的,你這一身的名牌……”謝清韻眼睛上上下下的掃着,覺得林漫很low,這是恨不得將所有品牌都穿在身上嗎?手上的包倒是挺值錢的,不過聽說你老公出意外了,現在雙腿能不能恢復都是個問題,你穿成這樣,是爲了方便找下家嗎?還是覺得老天爺又眷顧了你一次?

謝清韻換了一種姿勢,她覺得老天爺真的對林漫特別的好,秦商這麼一廢,什麼不是林漫說了算?

“以前別人也說謝清韻是很清高的,我實在看不出。”林漫緊跟其後。

謝清韻笑笑,她懶得和林漫打嘴仗,沒勁,她現在每天忙的事情忙的半死,哪裡有時間去看林漫過的好不好。

林漫進了包廂裡,秦商不大喜歡坐在外面,特別出事情以後,就更少的會坐在大衆其中,他更加喜歡私密一些的空間,林漫將衣服掛了起來,一路上開車過來的倒是沒覺得冷,外面有服務生敲門,然後送過來一壺茶,說是2202的客人點讓送過來的。

小姑娘將茶放到桌子上然後帶上門退了出去,林漫瞧了一眼那單子上的價格,她對這些不通,但架不住這家一壺一樣,聞味道聞不出還有圖片可以看,就這麼小小的一壺價格倒是不菲,林漫倒了一杯嚐了嚐,她倒不信謝清韻敢在這裡做些什麼,她不敢的。

秦商來的有些晚,服務生也沒料到是這種情況,好在店裡有電梯。

“先生這邊請。”

秦商準備進電梯,謝清韻他們一行人準備出電梯,別人經過秦商的眼前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接觸的不多雖然看過一些關於秦商的事情,也叫不準這人到底是誰,不過對於謝清韻來說,眼前的人化成灰她也認得。

畢竟秦商曾經不客氣的請她吃過東西,吃過憋嘛。

“真巧。”謝清韻開了口,和同行的人說了幾句,秦商大概認得眼前的男人,挺出名的男主播嘛。

秦商好整以暇,他下班直接過來的,自然就是一身的西裝,個子高將衣服襯得也是遊刃有餘,天生的衣架子,沒有辦法,即便他就是個殘廢,秦商也敢說,他會是個叫人耳目一新的殘廢。

“是挺巧的,前天楊瑞來醫院看我,聽說他要結婚了。”秦商捅刀。

見面打招呼直接上刀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倒是謝清韻微微的有些失態,不過很快就被糾正了過來,她的眉頭微微的上皺。

難怪你變成殘廢!

“我剛剛碰見林漫了,她今天穿得真漂亮,學長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我的危機感一定沒有你多,想得卻得不到是一種痛苦,這種痛苦我是沒有辦法陪着你去體會了,畢竟我從來都是喜歡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你這種……”秦商一臉的閒涼涼,他站在這裡,就將很多女性的視線吸引到這裡,走到哪裡天生的聚光點:“飢渴的心情,今生我是沒機會嘗一嚐了。”

謝清韻用眼睛瞥了一眼秦商:“楊瑞也不過就是一個一般的男人而已。”

秦商點頭,沒錯是這樣的,楊瑞原本就不出色。

“他是沒有陳部長好,可惜你依舊得不到,得不到永遠是好的,是心頭血,肉中刺,我這樣刺激你,覺得過癮嗎?”

謝清韻漂亮的臉蛋已經扭曲成了臭雞蛋,她真的太太太討厭秦商了,這事兒吧,原本她也沒指望能瞞着,她現在發展的這樣快,是個人都會在背後講閒話的,特別是秦商這種有地位有背景的,又和這個舞臺沾了那麼一點敏感關係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知道她也不怕,她動不了秦商,秦商也不見得就能動得了她,真的真刀真槍的拼拼看,受傷的不過是大家而已。

“你的嘴還是那麼臭。”

“多謝誇獎,不好意思我要進電梯了,我是個殘疾人,你應該給我讓路的。”秦商動了動自己的雙柺。

謝清韻往旁邊輕輕一挪,踩着高跟鞋很快就離開了店裡。

服務生帶着秦商找到包廂,然後敲門推門一氣呵成,秦商緩緩的進入,服務生則是一臉的捨不得,時間過的太快了。

人生得有夢想,有帥哥還是要多看兩眼的,兩眼買不到吃虧也買不到上當。

“到了多久?”

漸漸靠過來的門將裡面的所有光景攔住,林漫起身走到他的一邊,順手的接過他的外套掛了起來,秦商落座。

“點了茶?你不是不喜歡茶的嗎?”

林漫以前就說茶葉有種她不太喜歡的味道,而且她的胃喝了茶會受刺激。

“好貴的茶,別人免費請我喝的,不喝白不喝。”一臉小女兒的賭氣狀態,乾脆喝垮謝清韻算了。

秦商挑挑眉頭,請的這個人他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過按照林漫想喝垮對方的心情,恐怕不能達標。

“她現在閒錢還是有的,喝貴一點的茶喝得起。”

傻姑娘,不是誰都和你一樣,你來錢的渠道就比較單一了,你是靠才華,靠嘴靠腦子,謝清韻靠的更加多。

林漫有些鬱悶,“我原本還打算把她喝破產呢。”

秦商呵呵的笑,林漫瞪他,她是沒有辦法瞭解來錢快的那些人,伸伸手很快就幾百萬幾千萬的落到手心裡,她這輩子是達不到這樣的程度了,她就是個小記者,賺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錢。

點好了菜,菜比較素,林漫換了位置,從秦商的對面換到他的手邊,秦商攤手,這樣坐,不會覺得怪異嗎?

“你坐在對面是一種禮貌。”

林漫撇嘴,坐在哪裡是看人的心情,她就喜歡坐在他的手側。

“我坐在你的手邊是對你的愛。”

秦商無言,這還能說什麼呢,他無言以對,她說的都是對的。

閒談難免就提到了剛剛碰見的女人,秦商不是去查謝清韻,而是這點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單說謝清韻家的那個親戚名下掛着的那兩棟樓,那麼大的動靜,外界想不知道也難,不過知道的人也是有限。

林漫吃了西芹,這裡的菜做的一點西芹的味道都沒有,一股豪華味兒,不是她老公請客,她天天來這裡吃飯,她會破產的。

送到嘴裡,咬了咬,聽聽人家兩棟樓說賣就賣了,並且還賣給了zf,嘖嘖嘖,這是本事啊,她林漫窮其一輩子也學不來,這樣來看,她混的是挺不好的,一般般吧。

“她和陳部長的關係較爲特殊。”

“特殊?”怎麼個特殊法?陳部長?這是什麼名字?“誰是陳部?”

秦商口中說了一個名字,林漫張了張嘴,說這個名字她就知道是誰了,她現在是徹底服氣了,這樣的人是怎麼接觸到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年輕,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那個……那個上面去。

她就是個俗人。

“男和女很多時候並不是薄薄的一層關係就足以概括的。”秦商淡淡道,這和愛情無關,和上不上牀更是無關,說謝清韻是靠身體爬上去的,這點秦商不信,他了解的東西比林漫要深得多的多,他也不介意講給她聽,有些就當成是笑話,聽過就算了。

林漫比比拇指,大寫的服,她就一個小小的記者,一個不出名的主播,她哪裡知道這些彎彎繞,這樣說來,她真是與世隔絕了?

“東海衛視裡面也有。”秦商笑。

林漫瞪着眼睛,真的假的?

“看來我還是幸運的,有人罩着果然不同。”說着巴結的去抱秦商的胳膊,她是有粗腿可以抱的。

秦商摸摸她的頭:“乖。”

人和人不同,就算是沒有自己,林漫也沒有那根筋,她活的還是有些清高,也不見得說女主播就都是靠關係,很多人都是一步一步拼上去的,不過這個過程也許需要很久,別人付出一點,你需要付出的則是九點,相差的就是這樣的多。

“那個老頭兒,她怎麼下得去嘴的?”

不要說其他的,就算是讓她諂媚,她也做不到,她學的專業不是諂媚,怎麼做到的?謝清韻也算是和她們不一樣吧?出身就不同的,怎麼低下去的頭?

“她沒有低頭,是別人配合着她去低頭。”

“我竟然無言以對。”林漫攤攤手,不過倒是聽明白了,想來也是,處在那樣的位置,什麼樣的女人接觸不到?說來也奇怪,按照秦商所說的,陳部有那麼多捧的人,從長相來說,謝清韻算是最美的了,這個人愛的不見得就是美色。

“她有自己的圈子,這個圈子是其他的主播接觸不進的,羨慕也沒有辦法。”

一行有一行的激烈競爭。

林漫給秦商盛着粥,她覺得這做的和自己做的都差不多。

“和我做的一樣吧?我覺得味道是一樣的。”

秦商敗給了自己老婆的腦回路,這話題轉移的也是夠快,還有哪裡一樣?明明就差很多,這裡的是仙品,林漫做出來的是……秦商喝了一口,斂下眼神,單手端着碗,他的手原本就生得長,手指捏着小小的碗,愣是讓林漫用餘光刮出來了火苗,實在受不了,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一個動作就恨不得讓她拍下來然後不停的重複翻閱,舔屏。

林漫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就負責觀看她老公誘惑人心的手。

動動手指都是一種美的姿態,還有誰了?

長成這樣,真是睡在身邊都恨不得將未來二十年的次數都預支出來,先使用了再說。

“你偷看我做什麼?”秦商沒有擡頭,聲音卻閒涼涼的從脣邊溢了出來,他臉都快要被人看焦了,能感覺不到嗎?

“我這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林漫說的一點都不心虛。

誰說得到身體就解饞了?明顯在她這裡就不是的,秦商偶爾換個姿勢瞧瞧桌子,她就花癡的更狠了。

“吃過飯要去做什麼?”

“回醫院啊。”還能去哪裡?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去不了其他的地方,回去看看書,看個電影什麼的也挺好的。

“逛個街吧,好久沒陪你逛街了,然後看個電影。”

林漫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秦商的腿上,其實秦商還在吃,她雖然吃的差不多了,但是這樣的姿勢也未免顯得猴急了一些,她的手就彷彿有知覺一樣的尋了過去,找到了固定的地方,然後放好。

“不要了,我也不喜歡逛街。”

都是人,她如果需要買什麼,去了商場立即買回來就好,林漫逛街的次數非常的少,不是怕別人認出來,而是她天生的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鬧哄哄的,她比較喜歡制定好單子,去了就買,買了就回來。

“我可能要買幾件衣服,你就當着陪我去吧。”秦商喝掉最後的一口粥,優雅的擦拭着自己的脣角。

“你說去就去,還提什麼陪,秦商,我請你看電影。”林漫勾着秦商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說着。

兩個人吃好結賬,林漫去結的賬,秦商穿好衣服,慢悠悠的往電梯的方位去,二樓下到一樓,對現在的他而言,有些難度,上樓的話還好,下樓太考驗人了,林漫結好賬直接出去,秦商出來的還是比她慢一些,她沒有回頭去等他,而是放緩步子,減速等着他。

秦商說逛街,可能一般人會覺得好奇怪,這樣了,走路不方便還跑出來逛街?

林漫跟着他進了某家店,秦商要買襯衫以及裡面打底穿的衣服,導購小姐快速迎上前。

秦商坐在沙發裡,他說什麼顏色,哪一款林漫就去拿,她會給點意見,不過她的審美和秦商的還存在一定的差距,大多數她的意見只是意見而已,導購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客人,一個坐在沙發裡指揮,一個樂得自在。

“我沒有辦法試。”

買衣服不試?

漫漫認爲買衣服就必須當場試,她可以提供服務呀,可秦商笑着拒絕,衣服隨意的套在他的身上,他不允許。

想來想去,林漫就乾脆套在自己的身上,秦商的碼子對於她而言有些大,不過多少還是可以看,他就負責坐着指揮,林漫拿着那件粉色的襯衫,她真的覺得特別的好看,秦商穿一定特別迷人的。

“買這件吧。”

秦商雙手貼合,比了一個no的手勢,他不喜歡。

“我買給你。”

“這些原本也是你要買給我的。”秦商氣定神閒的道,她自己說過的,他現在就是她圈養着的男蜜,老闆爲小蜜出錢,這是應該的,應當應分的。

“你買這個,我就這些都買給你。”

秦商堅定且自信的搖着頭,他不要那些,她的目光太差。

小白臉也是分很多種的,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

導購員沒忍住實在想笑,覺得這兩人很有意思,明顯就是有關係的那種,應該不是男女朋友就是夫妻,而且明顯女方是弄不過男方的,男方雖然每一句都在淡笑,可是每一句都含着一股子的不可否定,他認定什麼就是什麼,女的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真是可恨,怎麼會有這樣不聽人勸的人?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聽人勸吃飽飯。

秦商從沙發上準備起身,林漫走了過去,彷彿不經意之間扶了他一把,這個沒有辦法,他站起的過程沒有可以支撐的,不方便借力,站起來以後就好多了。

一路上都是秦商在買買買,林漫負責提包,負責刷卡,刷的她渾身都疼,從牙齒到腳後跟,秦商太會花錢了,她幾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他買這些的,每一件都超級貴,幸好她還賺了那麼一點的外快,不過也玩浪漫玩盡了,訂了那些樹還和婆婆打了借條呢,她這輩子剩下的日子,估計就是給地主還債了。

“買個冰淇淋吃?”秦商指着前面的店。

林漫搖頭,那家店除了貴,就剩下貴。

她想吃的話,哪裡沒有冰淇淋?

“我想吃。”秦商道。

那就買!

林漫掏錢,掏的心甘情願,她忙活的一身都是汗,要拎着東西,要注意秦商,還要留意四周是不是有人對她老公投遞了什麼不友好的目光,如果有,她就準備擼袖子上戰場了。

秦商拿着勺子挖了一口,冰涼涼的,真的不好吃,他對這個沒愛。

搞不懂爲什麼有些女孩子說,吃了冰淇淋就彷彿置身於天堂,他覺得這個天堂距離他還比較遠些。

秦商的手機響,他準備拿自己的手機,可是他的外套在林漫的手上,林漫掏了出來遞給他。

“嗯,媽……”

商女士給了秦商地址,讓他過去一下,林漫開車送秦商過去應酬,秦商抵達地方讓她跟着一起進去。

“我就不要了,我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我在外面喝點咖啡,等着你們就好,我就坐在那裡……”林漫比着不遠處的大堂位置,她有隨身攜帶電腦,自己有辦法打發時間了,看着秦商的領帶有些歪,上手爲他去做調整,糾正。

她的手爬上他的胸口,然後手那麼一揪着領帶那麼一正,白白的手和深色的領帶一錯一開,她真心的覺得自己老公帥呆了,怎麼可以這樣的帥呢?估計秦商就是穿了一件麻袋片也是走在流行最前沿的。

“你要慢慢走。”

秦商的脣微微的扯開:“好。”

漫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就去忙自己的了,她手上也有很多的活。

倒是商女士有些意外,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林漫也在兒子的身邊,人呢?

“她在外面喝咖啡呢。”

商女士的手落在兒子的胳膊上,這樣也好,有些事情林漫不適合去聽。

“張家那邊你派過人?”商女士問了出口,這事情是早就有風聲,不過畢竟林漫和張景川家的關係擺在這裡,林漫得到的同情票比較多。

秦商淡淡一笑,眼中的神色深如海。

他覺得自己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剋星。

“小玩笑而已,不需要我出手,他家的那位大小姐已經把家裡鬧騰的夠可以的了。”

這點讓秦商也是格外的刮目相看,見過蠢的,但是蠢成這樣的真是少見,特別是那位張先生,簡直就是刷新了秦商的認知領域,他那樣的身份,請問和呂文一直較勁?這是因爲太愛了呢,還是其他呢?他實在想不通,以前對自己岳母的做法也是有些不理解,不過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都不知曉,也不影響他什麼。

商女士就連提都不願意提張佳岑,這樣的人不值得她出口去提,憑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別人養出來的孩子是個什麼樣的,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孩子養好就ok了。

秦商進了裡面,和對方打了招呼,笑笑的坐在一旁。

“秦商這腿看的怎麼樣了?”對方關心的問了一句。

“還好,就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恢復。”秦商淡淡的說着,他親手爲對面的夫人服務着,倒着花茶,商女士端着杯子,兩個女人之間看似閒談,可談的東西很多,有些事情不是直來直去的通知,朋友和朋友之間的關係也是不同的。

夫人現在的處境也比較麻煩一些,這個大舞臺吧,他們都是戲子,誰都想攀上最頂峰,可頂峰只能站那麼一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陳部已經出手了,他是對着那個位置發起進攻了,很明顯的,有需就有求,他和他的人一拍即合。

“……你做的是正經生意,別人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即便我們將來真的出了什麼岔子,也不大會影響到你。”

商女士從來不參與任何的事情,她就是個商人,她只會做生意,她爲了賺錢,賺錢靠的是能力和各方關係,該賺的她賺,不該賺的她也不欠缺那麼一點。

秦商也只是坐在一角沒有任何的聲音,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似乎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裡,可夫人說出口的每一句他都沒有錯過,夫人離開這裡,離開的時候拿走了一個袋子,很精緻的袋子,裡面裝的是衣服。

商女士爲自己倒了杯茶,她看向秦商的一側。

“你怎麼看?”

她需要聽聽兒子的意見。

秦商一側的眉頭挑得老高,神情淡淡然,這種事情呢,自然不是靠猜測就可以推算出來的,是要算計各方的聯合力量,很明顯他認爲陳部是欠缺了一些的,首先德行上就有虧欠,形象這個東西是個非常重要的一筆,“我剛剛都在喝茶,什麼都沒聽見,所以沒有看法。”

商女士抿着脣,她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兒子。

她兒子永遠都不是真的傻。

“小滑頭。”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就說我是滑頭,那我是小滑頭生了我的您,就是大滑頭了。”

商女士從包裡拿出來一沓的照片,林漫不進來呢,也是方便她來說一些話。

放到秦商的面前,這個呢,是她花錢買下來的。

秦商上手抿了一下,將照片全部抿開,是他岳母在超市上班的照片,嗯,呂文在超市上班這個事情秦商是不知道的,不過知道不知道也不要緊,他認爲沒有任何的影響,誰的人生誰自己做主。

“什麼情況?”

“可能當做新聞賣給我了。”她不差這一點錢,商女士也覺得好奇怪,一個人靠自力更生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現在竟然會成爲某種不好的新聞?是說她兒子和林漫不管林漫的媽媽?

“給了錢,讓他閉嘴就好。”

秦商將照片又堆了回去,他沒有興致去看。

“嗯。”

母子倆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問題的根源出在呂文的身上,商女士很快通過朋友將事情壓了下來,這也不過就是升斗小民的生活狀態而已,沒偷沒搶,出去工作礙到誰的眼了?你不能因爲她是誰的媽媽,就盯着她去看,過去她的生活都是平靜的。

秦商慢悠悠的從裡面出來,商女士走在他的身後,秦商比想象當中恢復的要慢一些,也是傷的太重。

“林漫和謝清韻的關係不是很好吧。”

“她和誰的關係都沒有和我的關係好。”秦商一眼道破真相。

商女士無力的揮揮手,趕緊走吧你,看着你就眼睛疼。

無時無刻的都在秀恩愛,她覺得有必要讓兒子知道一下,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秀恩愛,死的快。

秦商找到林漫的位置,他沒有坐過去而是坐在比較遠的位置,叫了咖啡慢慢的喝着然後欣賞着他老婆在工作,欣賞着林漫的側顏,林漫也不知道時間過的這樣的快,她坐在這裡沒有事情幹,就只能做工作了,誰能想到,一擡頭就七點多了,糟糕!

關了電腦,然後準備去找秦商,拎着電腦包站起走了沒有幾步,服務生走了過來,遞給漫漫一張紙條。

“給我的?”

林漫小心的接過,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去看,和秦商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什麼時候和媽媽貪談完的?媽媽回去了?”

秦商攤手,一臉無奈的模樣。

“我媽現在看見我,會覺得眼睛疼。”

漫漫想笑,卻覺得喉嚨癢,她又咳了兩聲,明天也許應該吃點銀耳什麼的。

“咳嗽一直沒好?”秦商聽見她咳也不只是一段時間了,看過醫生了嗎?

“小毛病,可能吃了什麼不應該吃的。”林漫覺得就是這樣的,她握着秦商的手,發現秦商的桌子上有兩個空的杯子,她覺得無語,喝了這麼多?秦商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他無力的解釋着:“坐着欣賞你的臉,就忘記了,多喝了一杯。”

“我請你喝一杯橙汁。”

秦商點頭。

林漫叫過來服務生,她盯着秦商把橙汁喝下去的。

這些東西秦商以前真的很少碰的,實在提不起來什麼興趣去吃,這是最近生病了,他看不得老婆憔悴,看不得她擔心,萬般無奈之下,竟然吃起來了水果,讓林漫能覺察到他的營養均衡。

“我們結婚多久了?”秦商問她。

林漫算了算時間,她記不太清楚了,這點有點糟糕,秦商一臉嫌棄的樣子,竟然記不住和他結婚有多久了?

“小沒良心的。”那麼一擡眼,微微的一掃,從她的臉上掃過,帶着一絲絲的嬌嗲,誰規定嗲只能出現在女人的身上?

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揣在包裡,放在嘴巴里,秦商那麼一擡一掃,漫漫只覺得內心裡的洪荒之力又要控制不住了。

醫生已經找過她談話了,談話的內容如下。

“……他現在就連做恢復訓練的力氣都沒有,你們是可以這樣,但不能把他的力氣都浪費在……”

消音,各種消音。

林漫捂着臉,天知道她現在臉皮厚成了這樣,醫生說她的時候,她竟然可以大蘿蔔臉不紅不白,醫生說的好像秦商不愛動,沒有力氣都將力氣用在她身上了一樣,明明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林漫的腳圈着秦商的,秦商的腳規規矩矩的放着,她的卻擡了起來,這個臺子的桌布原本就不是特別長的,漫漫的腳和小腿圈住秦商的小腿她的腳自動的勾到一起。

“你的腳碰到我的腿了。”秦商挑着眉,認真的說着。

“你這就是在對我調情,秦先生。”明明老夫老妻的,你搞的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似的,一臉的嚴肅,嚴肅給誰看?不過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這樣的身份,我就不和你談戀愛了。

她其實還是會有些牴觸門不當戶不對的,覺得有些東西沒有辦法融合,一直到現在她的想法也是如此,只是她碰到了秦商,碰到了一個特別好的婆婆而已。

“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不過你的腳不要放下來嗎?”

林漫搖搖頭,你都說碰到了,那就碰的徹底一點吧,她繼續上腳,秦商乾脆探出手,去擡着她的腳,這樣可以幫着她省很多的力氣,省得她擡着腿會累。

“你要和我約會嗎?美麗的小姐。”

“當然!”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把手續辦一下吧。”

張佳岑突然接到胡冕的電話,陳曉鷗前天過來她這裡說了一大堆,張佳岑多少也聽明白了,她不能離婚,張家也丟不起這個人,可沒想到,胡冕還是要一意孤行,張佳岑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好,現在就去吧。”

簽字然後拿到證件,張佳岑覺得離婚也和結婚差不多,很速度。

這樣子,他們就不是夫妻了?

胡冕甚至連句客氣的話都沒有說,離婚了就是陌生人了,他現在要回單位了。

開着車就從張佳岑的眼前離開,張佳岑看着那輛車子遠遠的開走,脫下來鞋對着車尾巴砸了過去,胡冕有看見她扔了鞋子,他原本也以爲不會走到離婚的地步,他不是沒有給過張佳岑機會,因爲一巴掌離婚,說事情大就大,說事情小也小,他想過退讓的可是……

胡冕搖搖頭,既然離了那就這樣吧。

陳曉鷗警告他的那些話他聽懂了,就是因爲聽懂了,這個婚他必須離,他胡冕不能說有多清高,但是他娶張佳岑確實不是因爲錢,是因爲喜歡她,他扔掉了半輩子的機會,可是這機會一開始他就是不知道的。

通知了父母,倒是他父母嘆口氣,離了就離了吧,鬧成這樣,還怎麼過?

就是好好的一個孩子,你說一婚直接給變成二婚了,都是那個可恨的張佳岑,結婚的時候看着她還好好的,就算是有錢,也不能用錢來砸人吧?對着丈夫說出手就出手,這叫什麼事吧。

這樣一想,娶妻還是要娶賢,可是現在男的也好女的也罷,沒結婚,沒一起過日子,上哪裡能看得出來?

張佳岑去喝的爛醉,等到陳曉鷗知道的時候,手續已經辦好了,陳曉鷗以爲自己對張佳岑說的那些話她都聽懂了,但明顯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覺得頭疼,真的頭疼,威脅不行,警告不行,寵着不行,做什麼都不行,這個孩子她到底是怎麼了?

喝酒就喝酒吧,她還鬧騰,坐飛機的時候把空姐給打了。

如果只是打了,這也沒有關係,找到本人,然後做一個後續的事件處理就好,陳曉鷗派過去的人還在接洽,沒料到網上掀起來風浪了,這事兒呢,要說也是寸,是有人拍了視頻下來,然後扔到了網上。

張佳岑當時的語氣非常不好,極其的囂張不禮貌。

“你也算是個東西?你也就配在這裡當個高級服務員,我讓你跪着你就得跪着,讓你趴着你就不能擡頭,我羞辱你?”

一時之間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陳曉鷗也不想讓張景川知道這件事情,只能拼命往下壓,找了一些人,新聞倒是不見了,很快被別的新聞取代了,她的人找到當事人,提出來了賠償,並且代替張佳岑進行道歉。

“媽……”

陳曉鷗鬆開手,對着兒子笑了笑,她笑的非常疲倦,這些日子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的,先是丈夫然後女兒,各種出問題,她需要一關一關的過,然後一關一關的打,打通關打的她好辛苦。

“我姐的事情壓了下來了。”事情是嘉佳親手去辦的,但是張佳岑的這個個性,早晚都會成爲爆炸點的,不是所有事情你使用錢都能壓下去的,當事人一旦發聲,這件事情就會進入一種惡性循環當中,這樣來看,張嘉佳覺得當初的呂文和林清華是多麼的好對付,那是真正的老實人,給了那麼大的機會竟然沒有鬧過。

“佳岑這樣下去就徹底毀了。”

“我勸過她,也勸過姐夫,沒料到還是走了這一步。”

陳曉鷗也是失算,軟的她用過了,但是對胡冕來說不起作用,佳岑這樣的個性不肯低頭,兩個孩子之間她相信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她用了強硬的手段,卻沒料到胡冕乾脆就破釜沉舟了。

一個有野心,有慾望的男人怎麼會傻成這樣?做出來這樣的決定?可胡冕就是做了,一如當初陳曉鷗對他的印象,胡冕不適合商場,他沒有謀算沒有心計,這樣的胡冕讓她鬆了一口氣,可也提了一口氣,最後她敗給了這口氣。

這樣的男人,對佳岑一定是真心的,陳曉鷗歪在牀上,她腦子裡亂亂的,她不能讓佳岑毀了,必須將女兒拽回正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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