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13章 反客爲主

和安明在超市轉悠了很久,買了一大堆的菜,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土豆和做各種土豆菜式的調料。

正準備去收銀區的時候,這時對面卻來了兩個女的,要說還真是冤家路窄,正是羅怡和安磊。

我心想安明真是應該聽我的,到溫城小區附近的菜市場去買菜,那就不會碰到這兩個瘟神了,非要在這裡買,避肯定是無法避了,因爲她們倆已經看到了我們。

安明接過我手裡的手推車,示意由他來推就好了。然後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緊張。

其實想想我也沒什麼好緊張的,要知道我們今天已經領證了,我和安明現在是合法夫妻,那個羅怡現在連前任的優勢都沒有了,我憑什麼還要懼她?至於那個安磊,就算是她是小姑子,那又怎麼樣,只有包子嫂子會受小姑子的欺負,我現在好像不當包子很久了。

羅怡和安磊看到我,好像在嘀咕着什麼,然後向我們走了過來。

“哇,買了這麼多菜,果然是家庭主婦的本色啊。”安磊說。

我只是微笑,沒有說話。感覺一見面就互掐,也着實沒勁得很。今天是我和安明領證的日子,就不想和她吵了。

在安明面前,羅怡倒是顯得很優雅的樣子,“這麼巧,兩位這是來買菜,準備回家做飯吃啊?介意我們跟着去蹭飯嗎。”

難得她這麼友好地打招呼,而且還帶着開玩笑的口吻。她果然是善於表演的女人,在安明面前就是優雅的女神,揹着安明就變成了尖酸刻薄的潑婦。

“好啊,今天對我們來說是大喜的日子,歡迎你們和我們一起吃飯呢,人多也熱鬧些。”我也微笑着答道。

不就是玩虛僞麼,誰不會一點點。

“大喜的日子?什麼情況?懷上了?這麼快?”安磊大聲說。

周圍的人紛紛扭送過來看,真是讓人尷尬。

“給你們看一樣東西。”安明從包裡拿出了我和他的結婚證,拿到手裡揮動着。

羅怡和安磊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都黯淡了下來。尤其是羅怡,那臉色甚至有些發白。她肯定沒想到,我和安明忽然間就把證給領了。

平日裡見到我就各種打擊的兩人,一時間竟然誰也沒有說話。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怎麼?也不恭喜一聲?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結婚也不祝福一下?”安明笑着問。

“恭喜。”羅怡極不情願地說了一聲。

安磊卻是什麼也沒說,臉色繃得像是誰欠了她的錢似的。

“兩位一起去吃餐飯吧,我的廚藝不行,但安明的手藝還是可以的。應該不會虧待了兩位的胃。”我笑着說。

“得意什麼?不就是有本本而已,有本本就能幸福了嗎?”安磊恨聲說。

“那倒也是,也不是有了本本就能幸福,但我們會努力往幸福的方向走,安明哦?”我看向安明。

安明馬上伸手過來攬我的腰,“那當然,我們一定一直都很努力,所以我們一定會幸福。”

就算是這種輕微的秀恩愛,對羅怡來說應該都是有殺傷力的。她的臉更白了。

我覺得差不多,這樣就行了,證都領了,又何必非要在羅怡面前得瑟,畢竟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做給別人看。於是用眼神示意安明,差不多就行了,走了。

“要和我們一起做飯吃嗎?小暖做菜其實也可以的。大家去熱鬧一下?”安明說。

“土包子做的那些飯菜,只有你能吃得下去,你自己一個人慢慢吃吧,走了羅怡。”安磊拉着羅怡的手,轉身就走。

羅怡看了我一眼,眼神裡也是充滿怨恨,和安磊一起走了。

“你的前任吃醋了,安先生。”我調侃道。

“你現在都是我的正牌夫人了,還和她們計較什麼,走吧,回家過我們自己的二人世界是大事。”安明笑着說。

一路說笑着回到溫城莊園,剛到門口,保安說兩位來得正好,有人在找你們。

果然,停在小區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上忽然就下來幾個人,他們說他們是某財務公司的工作人員,受慈恩集團的委託,要接收安明手下的相關財產,且用來抵相關的債務,希望我們配合。

這些所謂的財務公司人員,其實也就是討債公司了。他們專門負責催要一些難討的債,然後收取高額提成。雖然說是追債公司,但其實和黑、社、會差不多。

只是沒想到安明纔剛離開慈恩集團,他的家族長輩們竟然動用了追債公司,要扣掉所有屬於安明的資產。這真是要把人往絕路逼。

安明一臉的怒意,說你們什麼東西,敢接受我的房子?

對方冷冷地回答,說他們有慈恩集團的委託書。不但是安明名下的房子,還有車子和其他的資產,都一律要接收。因爲安明欠的債務無法償還,當然要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

安明一怒之下就要動手,被我死死勸住了。

集團集團大中華區是誰在負責?是安永烈,這件事安永烈不會不知情,既然安永烈事先都沒有打電話通知安明,那說明這件事他是默許的。就算是和追債公司的人打得頭破血流又怎樣,就算是通過正常的司法途徑,人家也有權接受這些大的資產,畢竟安明欠了人家幾千萬。

“算了安明,車和房都給他們,反正也是欠了人家的錢。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我輕聲說。

“我爸是不是也太過份了?非要把我逼到絕境麼?住的地方都不留給我,我又不是要賴賬,用得着做得這麼絕麼?”

“算了,他或許也有他的苦衷,畢竟你離開集團,會引起家族會的不滿,這恐怕也是對你的一點懲罰而已,或許過兩天就好了。”

在我的勸說之下,安明終於同意由追債公司接管房子和房子裡的其他貴重物品,而我和安明只是收了兩件衣服,還有他那個陳舊了的放了舊照片的皮箱子。

“你們不許動我的東西,我要是發現這些東西不見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安明威脅了幾句,交出了鑰匙,和我一起走出了小區。

和安明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上哪去。

“我要回家找我爸爸說說理去,這也太過份了,我怎麼說也是他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但也這麼多年了,怎麼能這樣一點情面都不顧?”安明站起來說。

我趕緊拉他坐下,“算了算了,你爸肯定也有他的爲難之處。集團的人都動用了追債公司了,可見對你真是很有意見,一定是要準備把你給逼回去了。”

“那肯定就是集團法務部的人,追債公司都只收現金,誰敢接收你的不動產,那得經過多複雜的手續?那些人說不準就是我爸派來的,就是想讓我知道,一但離開集團,就什麼也沒有了。”安明說。

“那更加說明現在你爸正在火頭上,就更加不能去找他了。而且你欠人家錢那也是事實,還不上錢,人家讓用你的不動產抵債,不也是正常的麼。”我安慰他說。

“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辦?去住酒店麼?我們今天剛領了證,這一下就變得無家可歸了,這叫他媽什麼事啊?要知道我會落到這種地步,我就不連累你了。”安明有些沮喪。

“你可不能沮喪啊,咱們把證領了,是夫妻了,夫妻就應該有難同當的嘛,你安明有錢的時候,我跟着你吃香喝辣,現在你倒黴了,我就要甩手就走?那可不是我袁小暖的風格。我們今晚就先住酒店吧,明天租個房子先住下。”

“那以後呢?咱們就這樣漂着?現在車也沒了,房也沒了,我的情況一但傳出去,估計銀行也要降我的信用卡額度了。我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緊。”安明說。

“那又怎樣,我明天就開始找工作,先賺我們倆的生活費,你想做什麼你去做,養家的事,我來負責。”我說。

安明看了看我,表情複雜。

“怎麼?不信我?懷疑我養不起家?”我說。

“不是,我就覺得你袁小暖真是大傻瓜一個,你還準備養家?養家不應該是男人的事嗎?我還要你來養活我,那我還是男人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都這光景了,你還一副樂觀的樣子?”

“你才腦子進水了呢?你進的還是大水。現在的光景對我來說很正常啊,不就是沒錢了嘛,我以前也沒錢啊,就當回到前的狀態了,唯一不一樣的是,我身邊有個可以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大帥哥,而且我也比以前有本事了,以我現在的履歷,我去公司應聘個部門經理什麼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我比前那是好多了,我有什麼好愁的?”

安明向我豎起大姆指,“袁小暖你行,你夠樂觀,簡直樂觀得跟傻子似的,我就喜歡你這傻樣兒。”

“傻人有傻福,怎麼的了?你不服?”我笑道。

“我服我服,咱們現在去讓鄭叔請我們吃飯,今天可是我們領證的好日子,不吃一頓慶祝一下,天理不容啊。”安明站了起來。

“也對,今天可是領證的好日子,要不吃一頓,那真是沒天理了。必須讓鄭叔請客,不然我們賴在他的餐廳不走了!”我也附和着說。

“沒錯沒錯,有我媳婦兒的樣子。走。”

-

當我和安明拖着行李箱走進老兵餐館的時候,引來食客們的注目。他們應該是從來沒看到有人拖着行李箱來吃飯的吧,而且其中一個皮箱還舊得離譜。

老兵看着我倆,也是一臉的不解。

“兩位這是拿着箱子來準備打包?還是給我帶來了什麼禮物?”老兵問。

“如果我們說我們無家可歸了,想在這裡借宿一晚,老闆會同意嗎?”安明問。

“本店只賣酒菜,不開客房,門口左轉三百米,有旅館。”老兵說。

“行了鄭叔,先上菜,上好菜,我上好酒,我把袁小暖搞定了,證到手了,你這做長輩的,不表示表示?”安明說。

“把證給我看。別想騙我請客。”老兵今晚

倒是挺較真的。

安明趕緊將結婚證掏出來,“長官,你自己好好驗驗,這可不是在天橋下辦假證的小販那兒花三十塊辦來的。這可是民政局發的啊。”

老兵接過看了看,“好像是真的,小暖,你就這樣把自己嫁了?聽說他最近可不順啊,你不怕跟着他吃苦。”

我笑着指了指行李箱,“是挺不順的,都無家可歸了,不過沒事兒。他能吃的苦,我也能吃,我甚至比他還能吃。鄭叔,這酒和菜可以上了吧?”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麼快就學會安明這傢伙騙吃騙喝的本領了?”老兵笑着說。

我也笑,說夫唱婦隨嘛,當然是學會了。

“好好好,也總算是看你們修成正果了,就看在這份上,我也得請你們吃一頓,再說了,你們倆到我這裡來騙吃騙喝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已經習慣了。”老兵也挺有意思的。

我說鄭叔,你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吧,我們會不好意思的。

老兵笑着說你既然嫁給了安明,那就得學會和他一樣的臉皮厚,那才叫真正的夫唱婦隨呢。

安明在旁邊不樂意了,“鄭叔,我不就是白吃你幾十頓飯而已,你也不用說我臉皮厚吧。我要是開了餐廳,你天天在哪吃我都沒意見。”

鄭叔說你小子什麼開啊?你趕緊開了,我好天天去吃,反正我也老了,也不想再折騰了,要是有個可以白吃白喝的地方,那我果斷天天去混。

安明說我現在都快要流落街頭了,一時半會恐怕是開不起來了,您就耐心地等着吧。

說笑間老兵已經安排讓人開始炒菜,後來想了想,又說既然兩位大婚,那還是我親自來炒幾個菜吧。

我和安明等了一會,菜終於上來。全是老兵的拿手菜。當然少不了安明最愛的土豆餐。

“要不今天咱們換瓶好一點的酒來喝?畢竟兩位領證,來瓶茅臺吧?別擔心,我請就是了,不用讓兩位開錢的。”老兵說。

“不用,就是青梅酒最好。什麼茅臺啊五糧液什麼的都一邊兒去,哪裡比得上我們鄭叔的秘製青梅酒。”安明說。

“就是就是,青梅酒就好,我今晚也要喝一碗,不過一會這行李箱我是拉不動了,安先生自己搞定吧。”我說。

“這結婚第一天,你就露出原型了?是不是以後你就醉生夢死,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辦了,什麼也不管了?”安明說。

“猜對了,我的本來面目就是這個樣子,以後你有得苦了,後悔嗎?”我笑道。

“後悔,後悔早就不把你娶過來,讓我早一點受苦,好遺憾。”安明說。

老兵一臉鄙夷,“以前沒發現你小子這麼犯濺,真是開眼界了。”

說完三人都笑了。

老兵給我和安明倒滿一大碗青梅酒,“來,恭喜兩位喜歡結連理,恭祝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看到安明娶媳婦了,我老鄭比自己娶媳婦還要高興,我和安明幹了這一碗,小暖慢慢喝。”

老兵說完一仰頭,喝水一樣的幹完了一碗酒。那豪氣真是像看水泊梁山的英雄好漢在喝光一樣,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僅在電視裡能看到,在老兵餐館也能看到。

安明見老兵喝了,也咕咕幹了。我一看這場景,被感染的也想一口給悶下去,但我確實幹不了,我只能是盡大可能地喝大口一些。

喝完一碗酒,安明繼續滿上。老兵忽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向收銀臺走去,再走回來的時候,手裡用一包東西,外面是一張紅紙包着,看這樣子就知道是傳說中的紅包了。這恐怕是目前爲止我見過最大的紅包了。

“小暖,以後你就是侄媳婦了,安明那小子我可以不管,但你的紅包少不了,給。”安明那那個大大的紅包遞了過來。

我看了看安明,不敢伸手接。安明示意我不要,“鄭叔,你請吃飯就行了,紅包就不要了,您賺點錢也不容易,這樣我們就不好意思了。”

“這是給我家小暖的,又不是給你的,你給閉嘴。”老兵喝道。然後又接着說:“本來是想給張卡什麼的,但總覺得不夠喜氣。索性給現金,也沒多少錢,八萬八千八,收了鄭叔的紅包,以後都紅紅火火的,快收下。”

我忽然就有種想哭的感覺。在我記憶裡,除了安明,好像從來沒人給我送過這麼大的禮,而且我和安明現在又正是最困難的時候,什麼叫雪中送炭,這就是雪中送炭。

“這太多了,鄭叔,要不這樣,我們收一點,收一萬八行好了,意義是一輩子發,不也挺好嘛。”安明說。

“我知道這小子是有錢人,看不起這幾萬塊錢,但我已經說過了,這是給小暖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別囉嗦了,趕緊的收起來。一會人家看我們在這讓來讓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搞什麼名堂呢。”老兵說。

這些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當然是非常需要的,但又覺得真是太多了。看着安明,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收下吧,鄭叔的脾氣,你要是堅持不收,一會他得生氣了,他會說嫌少啊什麼的,到時酒都沒得喝了。”安明說。

“就是,敢不收下,我馬上讓服務員撤席。想喝酒吃菜,門都沒有。”老兵說。

我只好收下,八萬多塊現金其實也不多,但對於現在我和安明來說,至少一段時間內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了。

接下就是安心地吃菜喝酒了。老兵和安明的興致都很高,酒也喝得很急,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都是很亢奮的樣子。

趁着安明去洗手間的時候,老兵問我說現在真的是快要流落街頭了嗎,我說是的,安明被慈恩集團給開除了,之前他曾經向集團借了一筆錢,現在投資的公司出了大問題,根本解決不了,只能是賤賣了,結果賣到的錢根本不夠還債,所以對方把安明名下的財產都強制接收了。

安明嘆了口氣,“那安明準備怎麼辦呢?”

我搖頭,“暫時確實沒想到應對的辦法,不過您不用擔心,不管他什麼樣,我都會和他一起同甘共苦。只要我們一起努力,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你這樣說就對了,小暖,安明所有的事情你現在都瞭解了嗎?”老兵問。

“鄭叔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有些我瞭解,但有些我不瞭解,比如說他親生父親已經過世了,這件事我就瞭解了,但至於其他的,很多事我都不太清楚。他既然不說,我現在也不想刨根問底,我尊重他的私人空間。”

“是這樣,我知道了。”老兵點了點頭。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知道了是知道什麼了,但據我猜測,老兵應該對安明大多數的事應該都是瞭解的,至少是比我瞭解的要多很多。

不過我相信安明不跟我講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會揹着安明去旁敲側擊地打聽關於安明更多的私事。

就算是要知道,那也應該是安明主動告訴我纔有意義。

這時安明回來了,說你們倆在聊什麼呢?肯定是關於我吧?

“確實是在聊你,小暖說你現在窮得不行了?”老兵說。

“是啊,窮得叮噹響了,不但沒錢,還背上一屁股的債,怎麼?鄭叔要幫我還債?可是那欠的是幾千萬吶,您恐怕就算是想幫我還也還不上。”

“你想得美!別說我沒那麼多錢,就算是我有那麼多錢,我也不能幫你還債啊,自己犯下的錯,當然要自己去承擔起責任。總之不管怎樣,都要對得起人家小暖,小暖,他如果讓你受苦,你就告訴鄭叔,鄭叔替你修理他。”老兵說。

“那必須的!您就是我堅強的後盾。如果安明膽敢欺負我,我就向您告狀。”我說。

安明在旁邊笑,“看來以後我日子難過了,這一老一少聯合起來,哪裡還有安明的活路。”

邊喝邊聊,最後安明和老兵都喝得舌頭開始有些打結了,時間也晚了,我建議他們暫停,再喝下去,那就得醉了。

最後我和安明來到附近的一家連鎖酒店,開了房住下。星極酒店肯定是不敢住了,只能是住這種中低端的快捷酒店了。

安明在喝了酒之後自然是不會放過我,我在洗澡的時候他就在外面說袁小暖你快些,今天是咱們大婚,我這新郎官等着入洞房呢。我說洞房不是那天已經入了嗎?怎麼又洞房?

他在外面大笑,說袁小暖你傻啊,之前沒結婚那叫偷*情,現在有了本本,那纔是正式的入洞房呢,你動作快點,我等不及了,你要再不出來,我就要破門而入了。

我一邊淋水一邊說你倒是破門而入啊,咱倆現在窮得要死,要是把這酒店的門給弄壞了,那還得賠呢。

他說賠什麼呀,我不弄壞他們的門,我也能破門而入。說完洗手間的門就開了,安明竟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並且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可是記得門我是反鎖了的,真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就能進來。看來這門的反鎖功能壞掉了,壓根沒什麼用。

我準備推安明出去,但我這小身板要想對付他,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我試了幾次,根本就沒用。他已經把衣服脫了,放在了晾衣架上。

我說這浴室間這麼小,你像頭水牛似的,和我擠在一起洗,你還要臉不要。他說當然不了,都這會功夫了,要臉幹嘛?還說我不是來爲難你的,我是來給你搓背的。

我說你又不是專業的搓澡工,沒事獻什麼殷勤?他壞笑着坐背後摟住了,說我當然是有目的的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上了我的脖頸,從後而入。

浴室裡水氣瀰漫,水聲和有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是慾望的樂章。和安明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有不斷的驚喜和刺激,因爲他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不符常規,讓人討厭,有事也讓人喜歡。

安明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着矛盾的個體,和這樣的人廝守在一起,不矛盾都不可能。

——

第二天我照例是很早就醒了,發現安明正睜着眼睛看我呢。

“今天

週末,不早起,繼續睡。”安明笑着說。

“不行,我得起來找工作去。”

我準備爬起來,卻被他直接摁在牀上。“大週末的找什麼工作,咱們可在新婚期呢,你見過新婚期的新娘子出去找工作的嗎?”

我只好又躺下來,“安明,我真得出去工作,咱們總不能拿着鄭叔給的幾萬塊錢坐吃山空吧?這也不夠咱們吃多久啊,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我也沒說咱們要坐吃山空啊,只是找工作的事先不急,過一陣再說。本來咱們規劃的是出去渡蜜月呢,現在沒錢了,蜜月是渡不成了,但至少也得休息幾天吧,不說多的時間,一週也好。”安明說。

我想想也是,難得結一次婚,這頭天領證第二天就去找工作,好像確實是太悲摧了一些。

“行,那咱們就休息兩天,睡覺。”

“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的嗎?什麼事?”

“我原來和陳年那邊商量好的是,半年之後我就會把我女兒接回來……”

“這當然沒問題啊,半年應該快到了吧?到時接回來就是了,我早就說過了,我會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你不相信我?”安明說。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了,我的意思是我得儘快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到時女兒的生活纔有保障,大人怎麼過倒無所謂,可孩子那要讓她過得好一點,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富養,讓她不爲生活所困,纔不會輕易被物質所誘惑,才能做一個人格完善,獨立自強的人。”

“這些我都知道啊,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們母女受一丁點的苦。相信我。先休息兩天再說。你也累得不行了,不必那麼拼命的。不是還有我呢嘛。”

“好吧,那就休息一下再說。先睡覺。”

一說要休息,我又覺得睏意襲來。扭過頭繼續睡。

安明伸手摟過我,兩人接着呼呼大睡。

後來是被安明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我問安明是誰打來的,他說是素姨。

安明爬起來接聽電話,還有意摁了免提讓我也一起聽。

“安明?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是劉素的聲音。

“對不起素姨,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還沒起牀呢。”

“聽說你們已經結婚了?領了證了,是真的嗎?”劉素問。

“是真的,我昨天才領的證。我爸應該知道的吧,不然他也不能把我逼得無家可歸。”安明說。

“你錯怪你爸了,那都是家族會的決定,你爸說你既然結婚了,暫時又沒住處,讓你和小暖先回來住一段時間,等問題解決了再說。”

安明看了看我,我趕緊搖頭擺手,示意他我不去安家住。我要是住到了安家,那還不是羊入虎口,受盡安磊的氣,我纔不會這麼傻呢。

“小暖說她不願意回來住。”安明說。

這把我氣得,這傢伙這麼快就把我出賣了,我一直不作聲,就是不想讓劉素知道我就在旁邊。可他這麼一說,那劉素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把電話給小暖。”劉素說。

安明把電話給我,我伸手狠狠地掐了他的腿一下。他哎喲大叫一聲。劉素說又怎麼了,他說袁小暖掐我的腿。我真是無語了。

“素姨,你好。”我接過電話,只有發聲。

“小暖,恭喜你啊,終於和安明修成正果了,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會在一起的,你們都是好人,當然會得到幸福。”

“謝謝素姨。”

想想其實她現在可是我的婆婆了,但和她說話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真是像大姐姐一樣。

“永烈的意思是讓你們先回來住一段時間,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什麼誤會,那也可以說得清楚的。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應該回來一下的。以後還得相處嘛。”劉素說。

“素姨,我們結婚其實也簡單,我們都不辦婚禮的,就只是領了證。所以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也就沒必要回來了。回來還麻煩大家。”我繼續婉拒。

真是不想回去,如果只是有劉素,我肯定願意回去,和她一起分享我們的喜悅。但有安永烈和安磊在,我真是不願意去。一想到安磊那種嘴臉,我就來氣。

“小暖,我知道小磊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都是我沒教好,希望你們不要和她計較,她畢竟也還只是個孩子,以後我會管教好她了,小磊也是可憐人,也只有安明這麼一個哥哥,更只有你這麼一個嫂子,我希望你們不要太過孤立她。”劉素說。

我心想哪裡是我們要孤立她,明明就是她要和我們過不去,我們有什麼辦法?

但劉素畢竟是安磊的母親,我自己也是母親,我能理解素姨的苦心。她真是不希望我和安明都把安磊當成仇人。

“素姨您放心,我們不會孤立她的。”我只能這樣說了,我要說我會把安磊當親妹妹看待,她恐怕也不會相信。因爲連我自己都不信。

“那你們一會回來吃晚飯吧,你們現在是夫妻了,哪有結婚不回家的?最後把你爸媽一起接來,兩位老人家還沒有來過安家呢。上次有些不愉快,永烈說希望大家把誤會都解釋一下。”

這一次我就更加堅決地拒絕了,說不用了,爸媽年紀大了,就只喜歡呆在家裡。上次我爸媽粗俗無禮,讓大家都不愉快,我哪敢還讓我爸媽出現,他們那麼大的年紀了,要想在這個時候學會太多的規距,也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希望她們能好好的,不影響別人,也不能讓別人羞辱自己。

這話我承認是說得有些重,但我一想到上次安磊羞辱我爸媽,我心裡那股氣就又上來了。

劉素嘆了口氣,說我理解你心裡的火氣。那就不叫兩位親家了,你和安明還是一定要回來的。有事當面說清楚,一家人要多溝通。才能解決問題。

我一直推辭,劉素一直說。說到最後,我也只好答應。畢竟那是安明的家人,我也不想因爲我而讓安明和他的家人有太深的隔閡。

掛了電話,我說你既然想回去,那我也只能陪着你去了,我要是不去,那你家的人都說是我挑撥你不回家了。到時我可就變成罪人了。

安明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那畢竟是一家人,我爸他們確實是做得很過份。可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那也是事實,不能因爲他們偶爾做得過份一點就泯滅所有的恩情。如果他是我親爸,我或許還可以和他鬥一下氣,但正因爲不是親生的,我更要表現得好一些,不然人家會說我是一隻養不乖的白眼狼。

我點了點頭,這話說得沒錯。就像我對安琪琪一樣,如果是我親生的女兒,那她對我不敬我還可以拍她兩下,但正是因爲不是親生的,安琪琪對我再不禮貌,我也只能強忍。不然人家會,你看,那繼母都是萬惡的,就因爲不是親生的,所以把人家往死裡守拾。

所以人在世間,真是各有各的難,各有各的苦。

-

我和安明拖着兩個箱子來到安家門口,劉素張羅着傭人給幫我們把箱子搬進屋裡。我本來希望安磊不在家,但結果讓我失望,不但安磊在,安琪琪也在,甚至羅怡也在。

如果是其他人讓我來的,那我真的馬上就會懷疑這又是一個給我安排好的陷阱。但既然是素姨讓我們來的,我倒相信她不會故意坑我。

可能是素姨事先就打好招呼,安磊今天沒有一見我就出言不遜,但眼神依然有恨意,臉上依然是鄙視。我幾乎都已經習慣了她這副嘴臉了。倒也沒怎麼在意。

素姨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小暖,你要明白,你現在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傭人可得叫你少夫人了,所以你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哦。傭人們哪裡做得不好的,你千萬別跟她們客氣,該指出來的,就一定要指出來。”

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我心想我在這個家只要能享受傭人的待遇就不錯了,哪裡還敢自稱什麼少夫人。

我沒說話,安磊卻是忍不住了,“少夫人?少夫人算個什麼樣的角色?在這家裡排第幾?”

我說我沒想過要在這家裡排位,如果非要排,那就排在幾個傭人的後面吧。

“那也太便宜你了,你應該排在我們家狗和貓的後面。”安磊說。

羅怡聽了,誇張地笑了一聲,當然是表達對安磊的支持。

我說那也可以啊,貓和狗都是人類的好朋友,排在它們後面,我也很榮幸呢。

安磊沒有能成功地激怒我,有些不甘心。氣得嘴角一抖一抖的。

“安磊,差不多行了,不要一見面就想着羞辱別人,給別人面子,也是給自己面子,總是挑釁別人的人,不能說明厲害,只能說明自己素質實在太低。”安明走過來說。

“沒事,安磊妹妹還小,所謂童言無忌,我讓着她是應該的。”我淡淡地說。

“誰是你妹妹了?還安磊妹妹,你配這樣叫我嗎?”安磊叫道。

“你別急啊,我也可以叫你安小姐的,我是擔心你哥哥聽了太見外,所以才叫你妹妹的,你是安明的妹妹,我是安明的妻子,我自然就是你嫂子,你當然也就是我妹妹。你如果認爲我不配做你嫂子,那我以後記住了,一定尊敬你爲安小姐就是。”

“小磊,人家大嫂這姿態端的可正了,你得小心了。”羅怡在旁邊說。

“羅小姐見笑了,大嫂能有什麼姿態,大家都是一輩人。又不是長幼之分。能好好處就是朋友,不能處就是路人。我從來也沒想過擺什麼姿態,倒是羅小姐好生奇怪,一個客人竟然對主人家的家事指手劃腳,唯恐天下不亂,這就是所謂的反客爲主麼?”我平靜地反問。

羅怡的臉色變了一下,我說她是客人,她似乎很不甘心,但事實上她就是客人。這是事實。

“不許你罵我媽媽。”旁邊的安琪琪雖然聽不太懂大人的一些話的意思,但她見羅怡臉色不對,馬上就要幫着她了。畢竟她和羅怡是有感情的。

這讓我很是尷尬。大人我可以見招拆招,但面對小孩,我總不能和她鬥成一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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