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從浴室出來時,他舉着手機,對着我拍了一張照片。
“你幹什麼?”我一下子急了。
“你那麼緊張幹嘛,我就是想留個紀念,這一晚必須要紀念。”他笑着說。
燈光下他赤着的上身肌肉結實,有性感的線條,眼睛裡卻有一些我讀不懂的東西。
“你不會是想把這照片給別人看吧?”我緊張地說。
“你是不是在想,我會把你的浴袍照用來要脅你?然後整出一個豔門門之類的來?”他笑着問。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沒有必要這樣做,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已婚婦女,他是那種典型的鑽石王老五,我沒什麼值得讓他要脅的。真是要脅,那也應該是我要脅他纔對。
我在另一張牀上躺下,背過身不看他。他卻又爬了過來。用手圈住我的腰,偏過頭來輕輕地吻我。
“你難道是第一次玩一夜?”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原來他真的把我看成水性揚花的女人了。以後他看我的眼光肯定就更加鄙視,我本來就欠着他的錢,或許他還會認爲我就是故意要和他睡,然後想辦法抵那些債呢。
我真是不該喝那麼多的酒,這樣稀裡糊塗地就和別的男人睡了,我現在還沒離婚,要是讓陳年家的人知道了,那我這名聲可就臭了,陳年肯定會直接起訴要我和他離婚,而且以我出軌爲名拒絕分給我任何的財產。
想到這裡,我又急又慚愧又後悔,眼淚竟然掉下來了。也或許我本身並沒有那麼難過,就只是覺得自己以後的處境會更加艱難,所以掉了眼淚。
他正在吻我,發現我眼淚下來了,他就放開了我,“睡都睡了,現在哭有什麼用?難道要我給你辦個假的烈女證?那邊天橋下辦假證的人多的是,你要需要,我明天給你辦就是,以後你就可以持證上崗了。”
我現在難過得要死,他竟然還有閒心調侃我,我一腳就給他蹬了過去。
但距離實在隔得近,我的攻擊對他沒有任何的傷害,反而讓他趁機夾住了我的腳,兩隻大長腿像鉗一樣夾住了我,無論我如何努力掙扎,都掙不出來。反而累得我一身汗。
這一掙一夾之間,氣氛又被弄得曖昧起來。他伸手將我摟進懷裡,又開始啃,動作越來越重,我又開始自暴自棄地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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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來了,在安明還在矇頭大睡的時候,我就逃離了酒店。
來到營業廳,這才記起正好我輪休,今天根本不用上班,於是只好坐車回家,我現在回的家,那當然都是繼父和媽媽的家。
繼父去找人下棋了,只有媽媽一個人在家。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臉上帶着詭異的笑。
“你看什麼?我是你女兒,你用得着這麼仔細地看我嗎?難道不認得了?”我沒好氣地說。
“我女兒今非昔比,我確實是有點認不出來了。”
“你發什麼瘋,我怎麼就今非昔比了?”
“昨天晚上,你和安老闆是不是……嗯?”媽媽終於問出了她最想問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