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基本都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小小的手機屏幕,滿滿的都是這樣的話題。
看着那些字眼,麥可卿憤怒不已。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真相,怎麼可以就這麼瞎編亂造!
好在當時楠楠不在場,如果被人拍到楠楠,或者是拍到可哲,指不定又要有什麼難聽的話了。
不用想,過不了兩天,所有人都知道,蕭氏企業長子身後的那個狼狽女人,叫做麥可卿,就是曾經的卓夫人!
或者再深入的,別人就會把可哲挖出來,把楠楠挖出來。
她不敢再想,臉上的血色一分分的褪盡,蒼白的雙脣微微顫抖,一雙眼睛裡沒有一點兒焦距。
她在害怕!
看着這些照片,這些話題,本來卓皓霆心裡滿是隱忍着的怒火,低頭看見麥可卿這樣無措慌張的神色,一瞬間竟然有些心疼。
那些照片裡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爲什麼會這麼狼狽?而這該死的一切他卻統統都不知道!
蕭南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讓麥可卿受一點欺負。
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要呆在家裡,卓皓霆就沒有要把手機帶在身上的習慣。離開麥可卿的身邊,走到臥室的另外一張茶几旁,拿起一直放在上頭的手機,不意外的也看見了那條相同號碼發過來的信息。點開鏈接,是一模一樣的網站,一模一樣的話題和照片。
是誰?
麥可卿緊握着手機,腦子裡飛快的思索着。那天在醫院的人,應該只是一些普通的人。她還記得,那個說要拍照的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年輕人,應該不會是專業的媒體記者。
她以爲那個人就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那個人真的就拍下來了!
時間太久,那時候的事情又太過混亂,麥可卿根本就不記得那個拍照人的臉了。就算是想要去問這件事情,也毫無頭緒。
只是,他爲什麼要把這些照片發出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的藉着這些照片挑事兒?
她跟蕭南迴到
H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如果是媒體記者的話,只怕在第一天他們回到H市的時候,就會曝光出來。
而且舉例在醫院裡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兩天的時間,如果是那個拍照的人發佈的照片,那這些照片昨天就應該被人發出來,而不用等到今天。
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花了大價錢,把那幾張照片給買走了。
麥可卿在心裡琢磨了千百遍,能想到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就只有米潔茜了。
可米潔茜今早纔來過,而且就她的反應來看,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米潔茜知道這件事情,在秦璐拿那些照片威脅她的時候,她就應該要用這件事情來做反擊了。
可是除了米潔茜,還有誰會這麼做?
除了麥可卿自己,這件事情被涉及的還有蕭南。蕭南纔剛剛回到蕭氏,正要開始管理公司。現在又被爆出這樣的事情來,對他的事業,對他的地位,傷害和損失遠比麥可卿要大的多。
開始麥可卿還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在針對自己,現在再好好想想,她卻又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也許就是衝着蕭南來的!
想到這,麥可卿皺了皺眉心。那天在醫院走廊遇見蕭母,蕭母跟卓皓霆說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好像這些事情裡頭有着某些聯繫,可回頭再看,又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麼。這種感覺讓她憑白的生出一種危機感,讓她更加的惶恐不安起來。
麥可卿偷偷想,是不是蕭氏裡的哪個股東不滿卓皓霆的壓制,企圖拉着自己,賠上蕭南,再打垮卓皓霆的皇陽?
她的頭腦有些混亂,覺得事情就應該是這樣,可再深入的探究,又好像是漏了什麼。
麥可卿能想到的,卓皓霆自然也都想到了。只是麥可卿以前一門心思撲在音樂上,嫁給他之後,直接又把麥氏交給他來接管。她對生意的事情,一竅不通。
可他不一樣。他是商界的奇才,對生意上的事情敏感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對於蕭氏集團,他輕易的就能瞭解蕭氏集團裡每個股東的動向。
那些股東
的消息,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快。
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一個新聞,牽扯到的是蕭氏和皇陽,是麥可卿、蕭南和他自己。不管放出這個消息的人是誰,他絕不可能輕易放過!
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了個號碼,幾乎只是一秒,電話就被接通了。“現在各大網站裡的那個頭條,給我壓下去。”
“卓皓霆,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麥可卿捏緊了手機,一臉倔強的站在他的面前。“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卓皓霆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來。“你自己解決?你用什麼去解決,你有什麼本事來解決?”
麥可卿一愣,沒有覺得半分的羞愧,她依舊倔強。“我自己可以!”
卓皓霆想要的結果,自然會有人雙手奉上。一直以來,她都是依靠着別人,曾經靠的是麥家,之前靠的是蕭南,現在,她想要靠她自己。
卓皓霆一身高冷驕傲,看着倔強的麥可卿,胸腔裡的那顆心臟是難以言說的複雜。在看站在面前不低頭只會逞強的女人,只想要把她緊緊揉進懷裡。
站起了身子,他沒再看她一眼。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說了一句:“我曾經的卓夫人,可不是別人茶前飯後的可笑談資。他們沒有這份資格!”
麥可卿懶得去管卓皓霆去了哪裡,也懶得去追究他喊自己來到底是爲了CD裡的唱作人,又或者是想要說醫療隊的事情。
現在爆出這個消息,就算她還想要再跟卓皓霆提楠楠的醫療隊,也絕不是時候。
卓皓霆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棄她給卓家丟人了嗎?
曾經的卓夫人,是啊,她已經變成了曾經。可是儘管只是曾經,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也決不允許有人來議論恥笑他的東西。
從來都是這樣,他的東西,只有他自己能動。只有他膩了煩了,別人才又機會去沾染。
剛纔她一定是漏想了什麼,總覺得這環環相扣的推理,似乎答案馬上呼之欲出,可偏偏又卡在了什麼地方。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