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彤昨天晚上想季涼生的事情想的入神,竟然不小心失眠,後半夜才睡着。要不是蕭墨生催命連環電話,估計她工作都要不保。
匆匆趕到公司,已經不幸遲到了幾分鐘。顧千彤一邊嘆氣,一邊心疼扣除的那幾百塊錢。
歐陽清看着姍姍來遲的顧千彤,嗤之以鼻:“喲,果然是總監,架子真大!”
她知道她今天來的遲理虧,撇撇嘴沒有反駁。
歐陽清看她不說話,以爲她是個軟柿子,更加蹬鼻子上臉:“真不知道怎麼當上總監的,不知道走了什麼後門!這心裡應該有數!”
顧千彤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要是故意抹黑,她可不是什麼善茬好欺負的主。她走過去,盯着歐陽清看了一圈。
歐陽清被她盯的不自然,伸手探了探耳後:“看什麼看!”
“你可真年輕!”顧千彤突然誇讚到。
歐陽清聽到她的讚美,得意道:“那是自然!”
顧千彤手指輕點桌子,悠悠道:“這破尿酸真是個好東西,你看你打針之後這個效果,你不說啊,我以爲你只有四十!”
她話一出,四座全部都是笑聲,誰不知道歐陽清今年纔剛剛二十九,連婚好沒有結。顧千彤倒是狠狠地諷刺了她一番。
歐陽清臉色如豬肝,不想在說些什麼,低頭做事。這個顧千彤今天羞辱她的,她一定要報復回去!
顧千彤看她示弱,沒有繼續和她計較,放下文件包就去了十二樓會議室,蕭墨生早上催了她不知道多少遍。
她趕到時,會議剛好結束。她一臉尷尬,向着各位董事和老爺子道歉。
老爺子沒有說那麼多,現在蕭氏處於特殊情況,他沒有多餘的功夫去計較那麼多。“星尚的主辦方說了,今天晚上,要在國內開首次記者招待會,會議上必須出現婚紗設計手稿,不然就直接出局。”
“半天畫一張?”顧千彤頓時感覺壓力山大,畫畫她不怕,可是她沒有靈感啊!星尚這不是趁火打劫的行爲嗎?
老爺子點頭,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滿是信任的離開辦公室。
蕭墨生筆頭點着桌子,這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很爲難顧千彤,他突然想拿出以前的壓箱設計圖。他起身走到她身邊低語:“要不然把海櫻設計的那套婚紗拿出來用?”
顧千彤一怔,蹙眉拒絕:“不行!那是剽竊!你在侮辱我嗎?”
蕭墨生立馬搖頭,“可是我們現在來不及了,不是嗎?”
顧千彤咬緊了牙關,轉身出了會議室,還有十幾個小時,她一定要拼一把!一定要!
蕭墨生看着她倔強的背影,苦笑肆意蔓延,他就知道她不會同意,可是爲了不讓她那樣難過,他還是說了出來。
顧千彤把她反鎖在辦公室裡,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侵權的方式取得勝利,儘管海櫻根本不會計較那麼多。
夜幕緩緩降臨,距離星尚記者招待會只有兩個半小時。
她拿着一副還算勉強的手稿,衝了出來,撞進了蕭墨生的胸膛。她擡眼,對上他疲憊的目光,原來他一直在這裡等她……如果沒有季涼生,她一定會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吧。
“畫好了?”
她點頭,把手稿遞給他看了一眼。拉着他趕緊去往會場。
老爺子早已經到場入座,看到顧千彤把設計稿送來很是欣賞。立馬吩咐秘書更換了介紹的ppt。
做完這些,她才鬆了一口氣,離開會場去外面大廳點了一杯咖啡,細細品味起來。
“姐姐?真的是你?”
顧千柔的聲音傳入耳朵裡,顧千彤拿杯子的手一晃,咖啡不規則的撒了一些出來。她放下杯子,順着聲音望過去。她穿着一身齊膝的白色立領連衣裙,將她修長的脖頸和纖細的小腿修飾的格外突出。
她挽着的男人更加出色,因爲他是季涼生。顧千彤記得,以前季涼生最討厭黑色的西服,可如今倒是件件都是黑色。
她有些尷尬,淺笑着撇過頭喝咖啡,今天星尚的發佈會,她可不想出什麼幺蛾子。
但偏偏顧千柔就是一個蒼蠅,不管這個蛋有沒有縫,她都要過來叮兩口。
她拉着季涼生的胳膊,坐到了顧千彤的對面,蹙眉帶着嬌滴滴得哭聲:“姐姐,對不起!我知道以前是不好,惹你生氣了,你就原諒我吧!”
聽着顧千柔噁心的傾訴,顧千彤只想一杯咖啡潑過去,她掐住手,不讓它衝動。
季涼生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眼裡滿是鄙夷和不屑。顧千彤是個傻子也能感受的到,但她就是不願意擡頭看季涼生一眼。這對狗男女,看了都髒了她的眼。
顧千柔見顧千彤不理會她,一副清高如仙的模樣,她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直接哭了出來:“姐姐,我知道父親不接受你,你怪我,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一直都是尊敬你的!”
季涼生很少看見顧千柔哭,皺眉遞給了她一張紙,諷刺道:“這種人怎麼會配當你的姐姐?”
顧千柔拿着紙擦淚,眼裡滿是得意喜悅。
顧千彤捏着杯柄,實在忍無可忍微笑大方的開口:“小姐,你是街頭隨即的演員嗎?我只想安靜喝咖啡,你表演的不錯,你可以離開了,謝謝。”說完,從包裡拿出兩張百元大鈔,一張遞給了顧千柔,一張遞給了季涼生。
顧千柔看着這錢,愣的眼淚都忘了擦,這三年,顧千彤難道也失憶了?居然敢這樣直接侮辱季涼生,她不是愛他嗎?
季涼生眼底終於沒了鄙夷和不屑,殺氣慢慢涌上他的頭頂。這裡如果不是公衆場合,顧千彤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並且他非常清楚,顧千彤不認識顧千柔可以,但是絕對不可能不認識他!她就是藉着機會報復他那天做完給她錢的事情!
顧千彤望着兩個人吃癟的樣子,心裡爽的不行。這對狗男女,治不了你們,她顧千彤還怎麼在國際上混!
顧千柔恨意退去,委屈的拉住他:“既然姐姐不歡迎我,那我們就走吧!生,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