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他以爲自己是誰?這棟房子的主人嗎?憑什麼他叫開就得開。
顧長遠被她的話弄的臉上青白交錯,剛想發火,卻看到她旁邊臉色冰冷的季涼生,只好硬生生忍下心中的氣。
他不要臉的笑笑:“你說的是什麼話?我不就是害怕他們會不聽你的話,惹你生氣嗎?你說不開就不開吧。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以前我總是忽略你,現在感到無比後悔,你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
話說的真好聽,以前她沒嫁給季涼生的時候,怎麼沒聽到他說這些話?現在看她嫁入豪門就想來巴結她,這就是他的父親啊!
她冷笑勾脣:“現在知道我是你女兒了,媽媽生病要錢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我是你女兒?”
顧長遠沒想到顧千彤竟然會這麼說,原本想要發火,可是看着季涼生虎視眈眈的站在一邊,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季涼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再加上他這次過來本就是想要拉近他們父女的關係,只好再一次做縮頭烏龜:“彤彤,我知道之前是我做錯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顧千彤曾幾何時看過顧長遠這副模樣?不過就算他現在跪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同情他分毫。
季涼生全程站在一邊沒有答話,看着顧千彤臉上不悅的表情,薄脣親戚:“岳父,現在想跟彤彤和好?”
顧長遠聽他的話,馬上點頭如蒜:“我跟她畢竟是父女,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對不對?”
然而他的話卻讓傭人忍不住嗤笑,“我從未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竟然連好話壞話都聽不出來。”
“就是啊!我聽說他以前對咱們夫人可是很苛刻的,如今還好意思上門。”
顧長遠根本不在乎他們這些話裡的意思,只要好好的跟顧千彤打好關係,以後對他的生意絕對是愛你而無一害,一聽到他是季涼生的岳父,誰不會買他幾分薄面?
聽到他們的話,顧千彤心底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在他們的眼裡,她是不是就是一隻麻雀,就算再怎麼飛也變不成鳳凰?
心裡苦澀如潮水,輕嘆口氣終是什麼都沒說。
“岳父,我不喜歡閒雜人等來打擾我們夫妻的生活,要是沒事,你先回去吧,”說完,摟着顧千彤的肩膀往飯廳走去。
顧長遠看着他們正想上前,就被管家讓人轟出了家門。
飯廳裡,顧千彤看着季涼生低聲道謝:“剛剛謝謝。”
季涼生看他一眼,薄脣微勾:“想清楚了嗎?。”
顧千彤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我去,星期一準時報道,希望你遵守諾言,可以給我提供平臺。”
季涼生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她的回答,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用過早飯之後,顧千彤約了好友唐悠然下午一起出去逛街,她到的時候唐悠然已經在那裡等着她了。
唐悠然招來服務員,爲她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後扭頭問她:“你不是已經答應去他公司工作了嗎?現在約我出來幹什麼?”
顧千彤看着她露齒一笑,“既然要去上班,那總得挑幾件職業套裝吧,我之前那些都有些過時了。”
“喲。”唐悠然淡笑:“你一個設計師竟然還要出來買衣服,自己設計兩套不就好了。”
顧千彤漫不經心的攪動杯子的咖啡,“照你這麼說,我們做設計師的就不用逛街了?”
“並沒有。”唐悠悠笑咪咪的向她靠近,一臉神秘的說:“現在跟你家boss相處的怎麼樣?有沒有一丁點的進展?”
聽到季涼生的名字,顧千彤眼神暗淡了一下,苦澀道:“我跟他能有什麼進展?走吧,不要聊了,再不去逛,等一下就天黑了。”
唐悠然聽着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挽着她的手臂一起走出了咖啡店,往商場五樓的女裝區走去。
此時,季氏。
簡童來到了季氏集團,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要在季涼生的身邊工作,這樣纔會有機會留在他的身邊,不會讓顧千彤那個賤人有機可剩。
來到了季涼生的辦公室,她溫柔的叫他:“涼生。”
季涼生聽到聲音,擡頭看到簡童,臉色有些不悅:“你來幹什麼?”
冷淡疏離的語氣,讓簡童心中怒火橫生,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不斷跟自己說要冷靜。
扯出一抹自以爲最明媚的笑容”“涼生,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聲音說的委婉又帶着深情,讓人聽不出一絲假意。
眉頭皺的更緊,黑色的簽字筆在他手中轉動,“那你看完了走吧。”
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怎麼也沒想到季涼生會這麼直白的下逐客令,站在原地沒動,眼帶淚花的看他。
她來,並不單單只是看看他而是……
看她不動,聲音更冷冽了幾分:“說。”
簡童咬了咬牙,察覺到他的冷漠跟無情,他對她的容忍是越來越低了,竟然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那麼不奈。
她不再拖延,像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一樣,“涼生……我……我想來公司上班。”
“什麼?”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話裡卻帶着刺骨的冷。
難道她知道顧千彤要來公司上班,所以她也想來?她究竟想幹什麼?
簡童怎麼可能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趕緊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我在家裡面呆着太無聊了,我總不可能一輩子什麼都不幹吧,你就讓我來你公司工作,好不好?”
回來這麼久都沒聽她提過工作的事情,現在就想要工作了,這裡面的貓膩他又怎麼可能猜不出一二?
季涼生性感的薄脣微勾:“季氏的能者居多,你沒必要回來,季氏有分公司,我把你分配下去,對你或者更有發展。”
“涼生。”顧千彤瞬間急了:“我不想去分公司。”
如果去分公司的話,那怎麼接近他?她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季涼生的耐心頓時消失,“簡童,你最好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