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薄景遇忽然來了玩心,勾脣一笑,帶着顧辭兮走到他們的對面。
“兩位女士,介意我們一起拼桌嗎?”
薄景遇語氣裡帶着笑意,看二人的眼神也帶着幾分意味。
rose:“不行。”
maria:“當然可以。”
二人給的答案,截然相反。
顧辭兮一愣,有些侷促,拽了拽薄景遇的衣袖,嗔怪到:“你幹嘛啊,人家姐妹一起吃飯,你非要過來打擾……”
她無心的一句話,讓rose臉頰一紅,立刻改口:“沒事的,辭兮,你們坐吧,一起吃。”
聞言,顧辭兮更是猶豫。
可是一旁的薄景遇倒是毫不介意,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來,還示意顧辭兮:“趕緊坐。”
無可奈何,顧辭兮也訕訕笑着,坐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正常的飯局,忽然氛圍很詭異。
maria自始至終笑的很開心,薄景遇也是眼中含笑,只有臉色難看的rose,還有侷促不安的顧辭兮有些格格不入。
他們四個人,像是被割裂開來,成了兩個風格。
“你們姐妹二人現在關係好起來了,我很欣慰。”薄景遇抿了抿酒,輕笑道。
maria歪頭,笑意盈盈:“那還不是得多謝顧小姐的幫忙。”
二人的對話,聽的顧辭兮雲裡霧裡的。
什麼多謝她的幫忙?她做什麼了?
記憶裡,自己好像沒做什麼撮合這兩姐妹化解恩怨的事情。
看出了顧辭兮臉上的茫然,maria笑的更歡了,捂着嘴,眉眼彎彎:“顧小姐應該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和rose,是戀愛關係哦。”
戀愛關係?
顧辭兮一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驚訝的神情。
一旁的rose本來在喝水,聽到這一句,一下子被嗆到,拼命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maria像是早就意料到的,拿起一旁的紙巾,笑眯眯的遞了過去:“姐姐,你反應不要這麼大嘛~”
後者瞪了她一眼,不過接紙巾的動作卻十分的流暢。
看得出來,二人之間確實很默契。
顧辭兮還是有些震驚,扭頭看了薄景遇一眼,他倒是處變不驚,喝水的姿態及其的優雅,一舉一動都散發着魅力。
顧辭兮努力優雅的笑着,可是心裡還是不太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現在戀愛自由,她也沒有什麼偏見,但是她們兩個可是曾經的宿敵啊,這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看着顧辭兮滿臉的疑惑,rose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決定和她解釋。
“辭兮,其實我和maria之所以要爭金牌經紀人這個位子,是因爲曾經的一個約定。”
沒錯,她們兩個,是禁忌之戀。
maria性格外向天真,自從知道自己的姐姐也對自己有同樣的感情時,她就窮追不捨,逼的rose寸步難逃。
而rose是偏向理想成熟的,再加上她更年長一些,所以就第一時間拒絕了maria。
不過這對於熱情的maria來說,簡直是毫無意義。
無可奈何之下,rose才提了協議,那就是——
如果maria能夠和她進入同一個行業,並且成就比她強,那麼rose就會答應她,和她在一起。
“本來,我還擔心會輸給姐姐呢,畢竟姐姐手下有你這麼強的藝人,估計我是沒戲了。”maria說到這兒,還有些心有餘悸。
“不過,好在你選擇了退圈,才讓我有了機會。”maria很興奮:“所以,我很感謝你。”
顧辭兮眼皮一抽。
原來,這姐妹倆根本不是什麼宿敵,反而是再親密不過的人。
倒是她,這麼一離開,反倒是促成了一段感情。
“好了,不要再說了。”rose臉上有些滾燙,顯然是害羞了。
知道來龍去脈之後,顧辭兮會心一笑。
“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們現在在一起了,那我就祝你們幸福。”顧辭兮微微一笑,眼中都帶着溫柔。
聽到這麼一句,rose有些緊張,雙眼看着她:“辭兮,你不會覺得……我們很噁心嗎?”
其實,很久之前rose就想和顧辭兮談談感情的問題,可是又擔心,她會有世俗的眼光,從而反感自己。
越是要強的女人,越是脆弱。
在這方面,她並不能確定顧辭兮會不會支持她。
“不會。”顧辭兮斬釘截鐵的回答,眼神中帶着堅定:“我不會輕視任何感情,反而會因爲你們敢於面對世俗,而覺得驕傲。”
“rose,認識你,我很驕傲。”
她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
那一刻,rose有些控制不住,險些熱淚盈眶。
她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亦或是三觀。
這頓飯,吃的很溫馨,很和諧。
當然,途中少不了maria的強行秀恩愛,狠狠的讓他們兩個吃了狗糧。
結束晚飯後,薄景遇和顧辭兮和那二人道別,準備回家。
由於薄景遇在餐桌上喝了酒,於是把林凌叫了過來,讓他開車送他們回家。
剛一上車,薄景遇就眼睛半眯着,聲音裡滿是酒氣:“顧辭兮,‘貼貼’是什麼意思?”
他剛纔聽到,maria對着rose說貼貼,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他猜測,是二人親密的意思。
本來他喝了酒,顧辭兮就有點反感,看他還趾高氣揚的耍流氓,她更是有些不耐煩:“就是兩個人黏在一起。”
聽到答案,薄景遇滿意的點頭,隨後喃喃:“我也要貼貼。”
前排的林凌驚了,表情平靜無波的同時,將遮板放了下來,不去窺探後面二人的行爲。
誰敢相信,平常冷漠孤傲的薄少,喝了酒竟然一秒變成奶狗?
“顧辭兮,我要貼貼。”男人輕聲哼哼着,不斷地蹭着她的胸膛,企圖去索取溫暖。
看着他孩子一樣的行爲,顧辭兮有些無可奈何,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實在是太沉了,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夠。
無奈之下,只能任憑他躺在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