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顧馮凱的弱點,顧西絃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因而很快,顧西弦便要打點行裝,趕赴德國去親自監督計劃的實施。
鄭雨桐知道這件事儘早不盡晚,以免夜長夢多,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感傷的,畢竟他們才真正相聚沒多久,又要分開了。
顧西弦觀察一向敏銳,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在臨出發前一晚將她抱在懷裡,低聲安撫:“我這次去,順利的話,不用半個月就能回來。”
“我知道。”鄭雨桐其實理智上非常支持顧西弦的行動,但是感情上還是有些失落的,“希望這次解決了顧馮凱之後,我們不要再這麼長時間別離了,我受不了。”
鄭雨桐很少坦露脆弱給別人看,但是面對顧西弦,她從來都無法堅強起來,幸而顧西弦也沒有笑她,反而許諾道:“等這次回來,塵埃落定,我們就結婚。”
“結婚?”猝不及防的一句話,瞬間讓鄭雨桐心中漾滿甜蜜,確實,他們在一起她都稀裡糊塗的,根本都沒有摸到結婚證,雖然她現在也是豪門出身,但是骨子裡對於愛情對於婚姻,依然是平凡的嚮往。
所以,顧西弦的話瞬間讓她非常滿足,非常希望這次事情可以順利解決,然後他們回來,結婚。
“好。”鄭雨桐沒有扭捏,非常爽快的點頭答應。
他們彼此相愛,愛的深入骨髓,這個時候再扭捏,反而顯得做作,鄭雨桐完全不害怕顧西弦會覺得她迫不及待從而不會珍惜如何,他們一起經歷這麼多,本身就是對於愛情最大的保障。
顧西弦輕笑,開始輕輕啃咬她的耳垂,含糊的聲音磁性而性感:“你知道我最愛你什麼麼?”
上一秒還在甜蜜溫馨的說着結婚的話,下一秒竟然就開始發情,鄭雨桐哭笑不得,但是敏感的身體完全無法拒絕顧西弦的挑逗,很快就熱了起來,呼吸急促的回答:“什麼?”
“坦率。”他削薄的嘴脣吐出這兩個字。
的確,鄭雨桐很少有不坦率的時候,愛就明顯的表現出來,討厭也表現在臉上,非常坦率,她有時候也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好,畢竟女生都是比較矜持,而她顯得過於直白。
但是顧西弦說他最愛她的坦率,那麼鄭雨桐就決定不改了。
——反正依照顧西弦敏銳的程度,即便她想有所隱瞞,也是不成的。
不過嘴上還是哼哼道:“難道不是喜歡我的美貌麼?”
這話說出來鄭雨桐就有點底氣不足了,鄭雨桐是美人,眉眼像了當年名滿京城的鄭四少爺鄭晗,但是她母親卻平凡普通,只能算小家碧玉,因而鄭雨桐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女。
而顧西弦卻是出塵之姿,俊逸完美的彷彿謫仙一般,不光男人跟他相比後會黯然失色,就連女人在他身邊也毫無光芒。
只不過鄭雨桐氣質柔和出衆,因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相得益彰,纔沒有被比下去。
“當然。”顧西弦輕笑,“不光你的容貌,還有身體,所有的一切,我都愛極了。”
鄭雨桐身體一陣陣的輕顫,幾乎化成水癱軟在顧西弦的懷抱,平素面冷話少的人一旦說起情話,簡直令人無法招架,鄭雨桐現在就被迷得快要發狂了。
她忽然伸出兩條雪白手臂抱着顧西弦的脖子,湊上去用力親吻他削薄完美的嘴脣,用力之大鄭雨桐都嚇了一跳。
而顧西弦卻非常受用,但也不會讓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佔據上風,因而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然後覆了上去……
夜還很長。
……
鄭雨桐被折騰了半個晚上,顧西弦尤不滿足,但鄭雨桐已經快被榨乾了,等到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渾身癱軟,恨不能睡個三天三夜。
而顧西弦卻非常不盡興的摸了摸鄭雨桐的肚子,冷冷說道:“等你把這個禍害生出來,要補回來。”
初秋的天氣,鄭雨桐生生打了個寒顫,突然很擔心以後她還有沒有命下的來牀。
幾乎剛洗完澡,鄭雨桐就睡了過去,顧西弦就在身邊,讓她一晚上都睡得非常安心。
第二天鄭雨桐醒過來的時候,顧西弦已經不在身邊了,她叫了兩聲,沒有迴應,便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牀頭貼着一張便籤,上面是顧西弦筆走龍蛇一般的字:早餐在廚房。
鄭雨桐很少看到顧西弦的字,他的字大概專門練過,簡直可以去做書法家,留在一張小小便籤上,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將便籤收起來,鄭雨桐披了睡衣下牀,走下樓果然在廚房發現還溫熱的早餐,她心裡一暖,拿出手機給他發了個短信:保護好自己,我跟孩子等你回來。
顧西弦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因而鄭雨桐也沒有等他回覆,直接在樓下洗手間洗漱過後,便將早餐端出來吃了起來。
之後鄭雨桐又發現了幾張便籤,都是顧西弦寫的這幾天注意的事情,比如他將他的司機留給了她,這個人是老二宮澤訓練出來的,絕對可靠,他已經吩咐了讓司機每天接送,比如要按時吃飯,可以回鄭家住一段時間之類。
鄭雨桐簡直沒有想到,顧西弦竟然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但是越是不起眼的小事,在做到了之後就越讓人感動,鄭雨桐將這些便籤都收起來,妥帖放在包的夾層,剛剛起牀時那一點惆悵,已經完全煙消雲散。
八點半,鄭雨桐出門,保鏢已經等在門外。
她現在出行都習慣帶保鏢,畢竟要防着顧馮凱,而且她現在懷孕了,更加要謹慎才行,雖然比較不方便,但是顧西弦當初買住處的時候便將對面也買了下來,保鏢就住在對面,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及時趕到。
鄭雨桐一路上都心情極好,到了顧氏,王若楠一下子就看到鄭雨桐眼底的青色以及情事過後獨有的慵懶氣質,登時眼神有些八卦起來。
鄭雨桐被她看的有些如芒在背,連忙躲進了辦
公室。
不過王若楠是她的特助,她躲不過的,很快,她就敲門進來送今天的行程安排。
鄭雨桐看了下,顧西弦走後,她的工作又開始多了,不過應酬方面,她從來都是全部推掉的,畢竟大着肚子跟人談話,總覺得彆扭,而現在剩下來的合作伙伴,都非常體貼,從來不叫鄭雨桐出去。
將公事安排好了之後,王若楠就露出一副八卦表情:“雨桐,你昨晚幾點睡的啊?”語氣曖昧至極。
鄭雨桐心知她已經看出來了,不過她現在也算是“老司機”,自然不會被這個調侃給難爲住,輕輕鬆鬆反客爲主:“你跟景軒進展不錯啊。”
“嗯?”王若楠不明所以。
鄭雨桐笑起來:“本壘也上了吧,不然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喂……”王若楠羞紅了臉,“我們都要領證了好不好,進行到這一步難道不正常嗎?”
“沒說你不正常。”鄭雨桐繼續笑道,“你害羞什麼?”
“鄭雨桐,你學壞了你。”王若楠頂着通紅的一張臉轉身跑走了。
一出門正撞見來接王若楠去試婚紗的景軒,王若楠一想到剛剛鄭雨桐的調侃,臉更加紅了。
景軒連忙過來,伸手試一下她的額頭,關心問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沒事。”王若楠臉上更紅,她還記起來剛剛忘記請假了,也被她一繞,忘記了自己本來是在八卦她的。
爲了“報復”鄭雨桐,王若楠決定翹班。
景軒還是不怎麼放心,他做醫生久了,自然帶了職業病,因而想帶王若楠去檢查一下,王若楠最後差點崩潰,直接將景軒拽走了。
鄭雨桐有事情往特助辦公室打電話的時候,是李黎接的,鄭雨桐奇怪問了句,王若楠呢,李黎就奇怪說:“剛剛王特助去跟你請假了吧,她今天去試婚紗。”
“試婚紗?”鄭雨桐瞭然,估計是剛剛逗她太過,讓她一時羞憤忘記告訴自己了,“好,我知道了,你過來一趟。”
“好的,鄭總。”
掛了電話,鄭雨桐輕輕笑起來,王若楠是她第一個朋友,在她艱難無助的時候也堅定的站在這一邊,她們一路走到現在,幾乎跟閨蜜也沒什麼兩樣。
難得王若楠這個人初心不變,又懂得感恩,雖然她們現在身份階層不同,不過王若楠從來沒有嫉妒或者其他不好的情緒,反而爲她工作的盡心盡力。
也許正因爲這樣的性格,纔會吸引到景軒吧。
說起來,王若楠也是嫁入豪門,畢竟做私人醫院的,錢財是源源不斷的,而景軒是獨子,將來會繼承景氏,那麼王若楠就是闊太太了。而景軒也是非常優秀的人,心地善良,溫柔俊雅,跟王若楠性格正好互補,可以想見他們以後會生活的有多麼幸福。
好友能找到這樣歸宿,她非常開心,不過她結婚後還會爲自己工作麼?
隨即鄭雨桐又想到,擔心這個做什麼,畢竟結婚後她自己也不想這麼累,只想開一個書吧,好好打理,然後閒暇時候寫點東西,就好了,王若楠若是願意留在顧氏,她會安排,若是她也有別的打算,她也會全力支持。
不過得找個時間,她們談一下。
中午時候,鄭戎親自來給他送餐,鄭雨桐有些訝異,沒想到是鄭戎親自來,便詢問了一句,鄭戎臉色有些臭:“顧西弦這傢伙,擔心你吃的不好,讓我安排人,我一想,若是稍有差池,顧西弦還不得滅了我,我就自己過來一趟吧。”
“不好意思。”鄭雨桐傻傻笑一聲,沒想到顧西弦安排的這麼周到,她完全不知道。
“沒事。”鄭戎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
“謝謝二哥了。”
兩人吃完飯,鄭雨桐要收拾東西,又被鄭戎阻止了,不用說又是顧西弦叮囑的,不能讓鄭雨桐累着,鄭戎堂堂一個總裁,鄭氏家主,被自己妹夫使喚成這樣,也是可憐。
鄭雨桐雖然覺得很抱歉,但是莫名又有些想笑。
鄭戎沒有留下來,帶着食盒離開了,準備第二天中午接着送,鄭雨桐非常不好意思,送他出去時候說道:“二哥你不用親自過來送了,安排人過來就好,不然我這邊買一個微波爐,早上我帶過來,中午熱一下就好。”
“算了吧,讓顧西弦知道你用微波爐,他不得繼續對我下狠手,反正也沒幾天,很快就好了。”
“好吧。”鄭雨桐非常抱歉,同時有些汗顏,顧西弦這是對鄭戎做了什麼,爲什麼會給他造成這樣的陰影。
鄭戎並沒有說原因,不過腦子裡卻在盤旋那天的場景,顧西弦在離開之前給他打電話,讓他照顧好鄭雨桐,鄭戎本來就疼愛鄭雨桐,自然將這件事攬下來了。
不過顧西弦又道:“二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則顧一灃作爲你的歸宿也是不錯的,嗯?”
鄭戎只覺得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論心計謀算,論家世他鄭戎都不覺得輸給顧西弦哪裡,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顧西弦平瀾無波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讓他虎軀一震,他對顧一灃是怎麼個想法他仍然沒有理順,畢竟一個從來喜歡女人的直男,讓他突然喜歡男人,這顛覆也未免太大了些。
他寧肯自己跟顧一灃順其自然,也不肯被外力因素推動去做出什麼可能會讓他後悔的事情來。
所以他保證一定會把鄭雨桐照顧的很好,也絕對不會再跨出雷池一步。
顧西弦也是沒了辦法,否則絕對不會找鄭戎,因爲景軒最近忙着結婚的事情,他總不能讓人爲了照顧鄭雨桐而耽誤人家結婚,他在京城可以信賴的人有,比如路易斯,不過路易斯又被鄭曜請去軍方教授易容技巧,因而只能找鄭戎了。
這麼敲打一番,勉強用着。
鄭雨桐不知道這些情況,將鄭戎送到樓下之後就回了辦公室小睡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被電話吵醒,李黎在
電話裡頭說:“鄭總,有個自稱是顧總妹妹的人來了。”
鄭雨桐一愣,顧西弦有妹妹?
隨即想起來,有妹妹的話,應該是顧夏安。但是她怎麼會來。
說起來,鄭雨桐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顧家那些人了,自從上次她去了顧家去警告他們,之後再沒見過。
而上次過去那裡,鄭雨桐也沒有發現顧夏安的身影,顧振環當初覆滅的時候,顧夏安就失蹤了,沒想到現在卻來了。
顧夏安鄭雨桐記得非常清楚,她去年來到顧家,就是被她刁難,而且鄭雨桐還記得,她對顧西弦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的,只不過後來爆出來她其實算是顧西弦的姑姑,也不知道她在得知這件事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過對於這個,鄭雨桐不是很在意。
鄭雨桐不知道她的來意,也不想讓她上來,原本不想理會,不過顧夏安這個人,嬌寵慣了的,若是放任不管,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便道:“讓她在樓下等着,我馬上下去。”
李黎回答知道。
鄭雨桐挺着肚子從總裁專用電梯下了樓,一眼就看到大廳沙發上坐着的顧夏安。
她竟然臉色非常憔悴,完全沒有之前頤指氣使的模樣,整個人也很消瘦,鄭雨桐跟她在一起,竟然是個胖子了。
她一見到鄭雨桐,就情緒激動起來,不過很快壓制住了,楚楚可憐的道:“鄭雨桐,我現在遇到了難處,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看起來她的眼神是怨恨的,但是迫於形勢,不得不跟她借錢。
錢這個東西,對於鄭雨桐來說並不是很在意了,早就變成了一堆增增減減的數字。一開始她還不適應這些,看到自己賬戶裡那麼多錢,晚上也曾激動的有些睡不着,不過後來看多了就麻木掉了,尤其先後接手鄭氏跟顧氏,動輒幾億幾十億上百億,錢對她來說真的就只是數字而已了。
不過她有錢,可以做慈善,可以無償捐助,但是給顧夏安,卻要掂量一下,因爲她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無底洞,顧夏安爲什麼又突然要錢。
“你發生什麼事了?”鄭雨桐皺眉。
“我……”顧夏安有些難以啓齒,她繼續低聲下氣,“你就借我一點,我很快就會換給你,只要十萬。”
鄭雨桐搖搖頭:“顧夏安,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怎麼對我的,你現在跑過來,一個理由都不給的要十萬,我不能給你。”
“鄭雨桐!”顧夏安瞬間氣急,強壓着火氣,但語氣已經不算好了,“你現在這麼有錢,十萬對你來說簡直九牛一毛,這裡是我顧家的產業,我哥如果一直不回來,我們顧家人是可以收回的!”
顧夏安被保護的太好,儘管她這段時間或許顛沛流離,不過卻依然沒長什麼經驗教訓的樣子,鄭雨桐簡直要笑起來了,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因爲她有錢,所以就該給她?
“你的話有三處錯誤,第一,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每一分都是我自己賺的,我有權利處置。”鄭雨桐聲音也沉了下來,她也是今天心情好,不然不會有耐心在這裡理論,“第二,顧西弦似乎並不是你的哥哥,你應該認清楚;第三,現在並不是顧家的產業,而是顧西弦的產業,你們若是要拿,儘管來憑本事奪,我就在這裡等着。”
顧家也是奇怪,除了顧西弦,似乎都沒有太成器的人,跟鄭家完全不同,鄭家除了她,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顧西弦沒有消息的時候鄭雨桐都不害怕顧家人過來奪取,現在顧西弦只是暫時離開,她更不會怕。
“你!”顧夏安指着鄭雨桐,看眼神如果不是現在有求於鄭雨桐,她應該是想跳起來給她一個巴掌的,“好,我說,但是我說了你就要給我錢。”
鄭雨桐幾乎想放棄跟她溝通了:“小姐,你是在跟我討價還價?”
顧夏安卻真的需要錢,張了張嘴,還是將理由說了出來:“我懷孕了,需要錢打胎。”
顧夏安懷孕了?是誰的?鄭雨桐微微有些愣,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肚子,那裡平坦如初,並不像是懷有身孕的樣子。
“我沒必要用這個來騙你。”顧夏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被人騙了,他知道我懷孕之後就跑了,不然我怎麼會來找你。”
顧夏安這個人老實說鄭雨桐並不瞭解,不過顧夏安的神情不似作僞,因而鄭雨桐就信了六分,打胎這個事情,鄭雨桐自己是不想去做的,她上一個孩子,當時是在她跟顧西弦分手期間,但是她也沒有動過打胎的念頭,只可惜後來孩子自己離開了。
但是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鄭雨桐也沒有蠢到要用自己的三觀來強加給別人身上,她道:“我可以給你這筆錢,但是你得保證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知道了。”顧夏安點點頭,眼睛裡微微一亮。
鄭雨桐皺眉,顧夏安的表現,似乎有些奇怪?
不過說出去的話,鄭雨桐沒有收回的道理,開了張支票給了顧夏安,顧夏安千恩萬謝的走了,鄭雨桐就叫了一個保鏢,讓他跟上去查一下顧夏安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回到辦公室,鄭雨桐還在想這件事,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不過十萬塊錢,想做什麼事,也是做不成的,鄭雨桐並沒有太擔心。
下午時候,顧西弦給鄭雨桐打了電話,說已經到了。
鄭雨桐並沒有將顧夏安的事情告訴他,畢竟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說出來只會讓他擔心,因而只問他的情況:“那邊怎麼樣?你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顧西弦應下來,“鄭戎有沒有過去?”
“有的。”鄭雨桐笑起來,“你對他說了什麼啊,他嚇成那個樣子。”
“沒什麼,之後告訴你。”顧西弦又關心了她幾句之後,鄭雨桐才戀戀不捨掛了電話。
希望他在那邊一切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