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安怕不相干的人來打擾,讓鄭雨桐看了心煩,就吩咐鄭戎只本家的人自己過年,等到初一拜年的時候再讓其他分支鄭家的過來。
鄭雨桐雖然覺得沒所謂,她現在不怵見別人,但是能在大年裡多清閒,還是很好的,況且鄭伯安一片好心,她不能不領情。
因此年三十上午,偌大的宅子已經佈置起來,鄭暄跟鄭曜也帶着夫人兒子媳婦孫女的過來了。
鄭暄的兒子鄭祺在美國華爾街做操盤手,接的都是過千萬美元的單子,談話氣質都非常的幹練,眼裡的笑意跟鄭家人如出一轍的溫暖,他的妻子跟女兒也都在美國定居,這次過年特地趕回來的,所以之前鄭雨桐都沒見過。
鄭曜則因爲身份原因,家人也有諸多限制不能出國,他兒子鄭驍在大學裡做教授,據說當年是神童來的,十六歲就考上了大學,二十二歲就博士畢業,現在才二十六歲,已經是博士生導師,手裡帶的學生,比他年紀都大。
鄭祺跟鄭驍都沒有繼承父業,這也可以看出,鄭家家風寬容,小輩們可以隨意追求自己的夢想,但是一旦做了選擇,就必定要堅持到底。
鄭驍智商超羣,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身上不光有書卷氣,還有軍人家庭出來的忠正與嚴謹,柔和起來後便非常的有魅力,他剛有女朋友,還沒結婚,也是一位學霸美人,十七歲考上清華,二十三歲博士畢業,兩人是讀博時候認識的,覺得彼此的智商跟自己能匹配,其他人不行,完全無法交流。
可以想見,兩人若是結婚生了孩子,不知道要生出怎樣一個妖孽寶貝出來。
鄭驍跟學霸美人已經訂婚,打算年後就舉行婚禮,不過學霸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揣測的,他們的婚禮全部由自己親手設計,據說每個環節都帶着對凡人智商的考量。
這些是鄭曜的太太陸家芸告訴鄭雨桐的,鄭雨桐懷裡抱着鄭祺的女兒,笑的樂不可支,一下子就對鄭驍有了完全的瞭解。
鄭祺的女兒大名叫做鄭雨璇,跟鄭雨桐只差了一個字,也是緣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小女孩竟然對她一見如故,剛剛鄭暄一家過來,打完招呼後,小女孩就蹬蹬蹬朝她跑過來,仰着小臉奶聲奶氣問道:“你是daddy跟我說過的姑姑嗎?”
鄭雨桐看着宛如粉雕玉琢出來的雪團兒一樣白嫩可愛的小女孩,內心柔軟一片,讓她驀地想到自己之前失去的孩子,不知道如果他能活下來,長大,會不會像鄭雨璇一樣可愛。
不過看着鄭雨璇,鄭雨桐是一點都沒覺得酸澀,反而對她非常喜歡,蹲下來跟她平視,伸手想跟她握手:“你好,我是你的姑姑,第一次見面,希望你能喜歡我。”
鄭雨璇也小大人模樣跟她握手:“你好姑姑,我是鄭雨璇,我很喜歡你。”
鄭雨桐差點化身怪阿姨,抱着她不撒手,她拿出一個白金與碎鑽雕刻裝飾的獨角馬吊墜出來,放到鄭雨璇的手心:“這是姑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鄭雨璇是屬馬的,鄭雨桐在得知鄭暄鄭曜一家人要來過年的時候,就打算要買禮物,找到鄭伯安詢問他們的喜好,但是鄭伯安說不用,他們都比鄭雨桐大,應該是他們給她禮物,鄭雨桐氣哼哼的,第一次動手捏了捏鄭伯安的臉表達“憤怒”,把鄭伯安逗得哈哈大笑。
鄭雨桐最後還是找靠譜的鄭戎打聽到的。
獨角馬就是前兩天鄭雨桐逛了好多店買到的,非常的漂亮,應該可以討小女生歡心。
果然鄭雨璇非常喜歡,當場就讓鄭雨桐給她戴上,並且獎勵了鄭雨桐一個大大的親吻,然後讓鄭雨桐抱着她去跟她的媽咪炫耀:“Mommy,姑姑買的禮物好漂亮。”她這句話是用英文說的,小小年紀,中英文切換的毫無壓力,可見又是一個天才小妖孽。
鄭雨璇的媽媽Asha是個漂亮的古典美人,彎眉鳳眼,娟秀鼻樑,櫻桃嘴,美得像是一副工筆畫,鄭祺真是有豔福。她是亞裔,自小在國外長大,是鄭祺出國後遇到的,她是香蕉人,不怎麼會漢語,跟鄭祺在一起之後學習了一些,只能夠用在日常交流。
她大着舌頭用中文跟鄭雨桐道謝,特別的可愛,鄭雨桐便把給她準備的禮物給了她。
是送了一根羊脂玉做成的簪子,雕刻的精美異常,與她的樣子非常搭配。
Asha也非常喜歡,但是不會擺弄,鄭雨桐在購買簪子的時候,導購小姐也順便教給她幾種比較簡單的古風發型,鄭雨桐便讓Asha坐下,站在她身後給她盤發。
很快一個簡單的古風發型就做好了,鄭雨桐將簪子插到她的髮髻裡,然後拿着鏡子給她看。
Asha第一次接觸古風的東西,非常新奇,對着鏡子左看右看,嘴裡一直讚歎:“好漂亮,amazing。”中英文詞輪番說着,可見是真的喜歡。
鄭祺也覺得眼前一亮,Asha這個樣子美極了,他腦子裡一轉,對於以後的生活就有了一點情趣的構想,然後跟鄭雨桐道謝:“謝謝你,雨桐。”
鄭雨桐不明所以,以爲單純是因爲簪子,笑着擺手:“嫂子喜歡就好。”
鄭祺也沒有解釋,眼裡一片興致盎然。
之後就是鄭祺跟鄭驍給她送禮物,鄭祺送了奢侈品,路易威登的包,鄭驍則送了自己設計出來的益智玩具,據說這一套玩具已經快賣瘋了,對於開發孩子的智力非常有效。
鄭雨桐哭笑不得,這套玩具真的非常龐大系統,可以從一歲開始說話開始,一直玩到上小學,但是她已經成年很久了,也要玩麼?
鄭驍推了推臉上的平光鏡,嚴謹說道:“這套玩具對大人也非常有好處,數據顯示,在陪孩子玩耍的過程中,可以一定程度上在將來防止老年癡呆。”
鄭雨桐:“……
”總覺得真的好像跟學霸無法交流的樣子,他是單純想表達效果,還是意思她有可能得老年癡呆。
陸家芸怕鄭雨桐生氣,笑着打圓場,不過鄭雨桐能夠感覺到鄭驍的善意,因此沒有生氣,只是感覺學霸的世界果然凡人不懂。
不過應該是前者吧。
送完禮物,鄭伯安就給衆人做了分工,鄭暄鄭曜帶着鄭戎鄭祺鄭驍做打掃,稍後貼春聯,陸家芸及鄭曜的太太蘇雯去廚房準備午餐,鄭伯安則因爲心情好,拿了紙筆要親自寫春聯,讓鄭雨桐磨墨,鄭雨璇則乖巧跟着鄭雨桐,幫她忙。
偌大的鄭家,每個人平時都是養尊處優的上位者,但是在這一刻,就像是普通人一樣,爲着這個家做着溫馨平凡的事情,這樣的氛圍太溫暖了,讓鄭雨桐打從心裡想成爲他們家的一份子。
人總是貪心的,她在來之前,只想着能哄好鄭伯安就行,現在卻想成爲鄭家的一份子,尤其在她父母死亡的真相被她查出來,鄭國安被她送進去,她更感覺到一種煢煢孑立的孤單感。
因爲她沒有家了,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這麼大的地球,沒有一個可以給她提供溫暖的家,所以會羨慕會想成爲,是她無法避免生出來的想法。
可惜她不是,她只是個冒牌貨,是鄭戎找過來演戲的,她已經享受了鄭家人給予的諸多善意,怎麼可以再去妄想其他。
她低着頭研磨手裡的墨條,覺得眼睛有些溼潤,連忙眨掉。
鄭雨璇站在她旁邊,擡頭正好看到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晶瑩,立刻蹬蹬蹬跑開了,擡手揪住正在打掃的鄭戎的衣角,在他耳邊小聲說:“uncle,姑姑爲什麼會哭啊。”
鄭戎一愣,擡頭看向鄭雨桐,發現她並沒什麼異常,但是鄭雨璇不會撒謊,因而他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緣由。
內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
一上午的忙碌過去,中午時候鄭家人圍坐在一起,和樂融融的吃着飯,鄭伯安坐在主位上,左手邊坐着鄭雨桐,之後是鄭戎,其他人依次排開,右手邊則是鄭暄鄭曜及他們的太太。
鄭伯安今天的精神很好,甚至寫春聯的時候氣運丹田,手腕非常有力,寫出來的字飽滿流暢,又帶着風骨,着實是好字,他笑着對大家道:“今年非常特別,也非常開心,因爲找到了小晗的孩子,雨桐……”他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眼裡泛着眼淚,握着鄭雨桐的手,有失而復得顫抖。
鄭雨桐心揪成一團,連忙起身到他旁邊給他撫着後背,拿手帕給他擦眼淚,安撫他的情緒。
其他人也感觸頗深,鄭祺跟鄭驍並不知道鄭戎鄭暄及鄭曜他們三個的計劃,只以爲鄭雨桐確實是鄭晗的孩子,因而鄭祺道:“爺爺,你不要難過,雨桐回來了就是好事,是小叔在天上保佑着呢,您應該開心纔對,您這樣,雨桐心裡也不好受。”
這話一說,鄭伯安很快就平復下情緒,甚至有些赧然,覺得他身爲鄭家裡頭最年長的,竟然還跟小孩子一樣掉眼淚,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大家可不會笑話他,很快,豐盛的午餐就開始了。
鄭雨桐喝了一點酒,是榮成管家自己釀的梅花釀,鄭家的宅子有一處梅園,鄭伯安非常喜歡,就保留下來,每年過年時候,梅花都開的正好,若是點綴上未化的雪花,便真是一副畫中景象。
吃過飯後,鄭伯安有些累了,就在榮成的攙扶下回了臥室休息,其餘人將碗筷收拾完畢,鄭家人不養富貴人,鄭雨桐看着鄭曜板着一張臉刷碗的時候還是覺得非常驚悚,有種畫風崩壞的震撼感。
在大家同心齊手下,很快就收拾了乾淨,鄭雨桐也想回房間休息,鄭戎卻拉着她去了梅園。
傳說這裡是清朝末代那位王爺最喜歡的地方,他的王妃名字裡有個梅字,他便親手栽下了這片梅林,如今星移斗轉,人早已故去,梅花卻傲然挺立着。
因爲年份很久,每一顆梅花都枝幹粗壯,上面點綴着無數白中透粉的花朵,遠遠望去,好一副瑰麗風景,正是《紅樓夢》一首詩裡所描寫:
桃未芳菲杏未紅,衝寒先已笑東風。
魂飛庾嶺春難辨,霞隔羅浮夢未通。
綠萼添妝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
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
鄭戎給她講着鄭家的典故,講着那位王爺與王妃的美好愛情故事:“這位王爺非常專情,他無心皇位,也知道清朝無法避免覆滅的命運,他只想在有限的時光裡,能夠好好跟他的王妃在一起,兩人琴瑟和鳴,着實度過一段美好快樂的時光,只是在清朝覆滅的那一天,他們穿着盛裝,在皇宮裡終結了自己跟王妃的性命。”
鄭雨桐撫摸着梅花枝幹,內心觸動很深,在那個年代,擁有這樣想法的男人太稀少了,也許會有人覺得這位王爺不作爲,他明明可以爲清朝做一些事情,但當時清朝覆滅已經無法避免,他即便做了,也無濟於事,不如將所有的時光留給自己的妻子。
這樣的男人雖然不完美,卻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
鄭雨桐也是小女人,也在青春年少幻想過這樣轟轟烈烈又細水纏綿的感情。
在梅林深處,鄭戎突然伸手抱住鄭雨桐,鄭雨桐一愣,反射性就要掙扎,但是鄭戎力氣很大,鄭雨桐根本掙扎不開。
鄭戎牢牢縛住她,用溫柔卻不容抵抗的力量抱住,輕聲道:“雨桐,鄭家很歡迎你,我也希望你可以留下來,只是需要換一個身份。”
鄭雨桐心臟砰砰直跳,顯然預見到了鄭戎要說什麼,她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卻不知怎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鄭戎的懷抱很溫暖,在這天寒地凍的天地裡,在這冷香陣陣的梅園,她孤寂的心彷彿終於找到一個停靠的地方,讓她一點都無法拒絕。
“做我的妻子,雨桐,我喜歡你,很愛你
。”鄭戎知道自己有私心,不然也不會在當初刪掉顧西弦的短信,不然也不會趁着鄭雨桐情感脆弱,孤苦無依的時候選擇告白,但是他有能力,也有決心會給鄭雨桐一個幸福的未來,因此他並不覺得自己卑鄙,“我會盡我所能,替你抵擋所有風雨,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鄭戎無疑是非常優秀的,他樣貌俊雅,氣度雍容,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很少有人能拒絕他的表白,追求他的女人也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但是他這個人又是孤傲的,自小家庭的薰陶,讓他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人,因此在遇到鄭雨桐之後,很快就確定她是自己想找的,他不在乎她曾經有過別人,不在乎她結過婚甚至懷過孕,他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契合,而鄭雨桐可以給他。
他的告白讓鄭雨桐心臟震顫,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呆呆的被鄭戎抱着,腦子裡亂成一團。
她對鄭戎並沒有這方面的情感,雖然知道鄭戎可能對她有意思,也有一些小困擾,但鄭戎很擅長把握分寸,因而鄭雨桐從來感覺不到尷尬跟爲難。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鄭戎已經入侵了她的生活,從來到京城開始,她歷經的每一次重大轉折,都有鄭戎的陪伴,這遠遠超過了鄭戎對她演戲支付的報酬。
一個男人爲什麼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必定是因爲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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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嗎,肯定是感動的,鄭雨桐在很多次都非常感激鄭戎,如果不是他,她很可能會一蹶不振,如果不是鄭家給予她溫暖,她真的會變成一個爲了復仇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迷失掉自己的本心,最後走向滅亡。
鄭雨桐腦子裡紛亂一片,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想拒絕,但是太捨不得了,鄭戎的許諾就像一塊散發着甜美味道的蛋糕,而她則是一個飢渴勞累的乞丐,在見到蛋糕的一瞬間,第一反應就應該是吃掉。
鄭戎知道鄭雨桐的糾結,並沒有強迫她現在就做出選擇,而是道:“我知道你對我可能並沒有愛情,但是愛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好嗎,雨桐?”
鄭雨桐呆呆看着鄭戎,他眼裡的溫柔像是一片海,幾乎將她溺斃,鄭雨桐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乖乖點了點頭。
“乖。”鄭戎輕笑,俯身想吻她,卻在半路改了吻向額頭。
鄭雨桐原本看着鄭戎想吻她,原本下意識想偏離,又覺得不好,最後鄭戎吻了她額頭,親暱不帶一絲狎暱,鄭雨桐放鬆下來,甚至對鄭戎產生一絲好感。
儘管如此,她的臉還是紅了起來。
兩人在梅園又逛了一會兒消食,鄭雨桐回去睡了個午覺,下午則大家一起動手包餃子。
鄭伯安手裡拿着一杯茶,在太師椅上坐着,笑眯眯看着他們忙碌。
鄭雨璇雖然人不大,但是非常聰明,一下子就學會包餃子了,但是她手太小,只能慢吞吞捏着。Asha則不會做,好好的餃子被她蹂躪的有些可憐,最後包出來,自然也慘不忍睹。
不過本來就是自家人吃,不會嫌棄。
鄭家的男人倒是都會包餃子,尤其鄭戎,包的又快又好,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鄭家的家主,恐怕鄭雨桐還以爲他是開餃子店的。
對此鄭戎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我在國外留學時候,在中餐廳也打過工,那裡的師傅見我骨骼清奇,覺得我可以繼承他一手包餃子的絕學,因此還收我做了關門弟子。”
他解釋的一本正經,衆人卻笑的前俯後仰,鄭伯安也笑的差點噴了茶,鄭雨桐簡直對鄭戎改觀,他怎麼能這麼有趣,完全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
Asha聽不懂,鄭祺便翻譯給她聽,因此大家笑過之後,Asha才轟轟烈烈笑起來,引得大家又笑了一遍,鄭雨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鄭戎在鄭伯安沒發現的時候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目光,鄭雨桐臉邊一燙,連忙別過臉去不看他。
鄭伯安及其他人沒有看到,唯獨鄭暄看到了,他心思深,縱然發現了也沒有表現出來,想着原來鄭戎對鄭雨桐存了這樣的心思,得好好警告一番,在老爺子面前可不能再隨意暴露出來。
不過鄭戎也只是情之所至,平日裡還是隱藏的很好。
與鄭家和樂融融不同的是,顧家一派肅穆。
顧家老宅裡,傭人在做年夜飯,但是顧家人大概沒有一個人能吃的下去這頓飯。
因爲顧振環的要求太讓人傷筋動骨了。
顧振環知道這個要求比較難辦,因而道:“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拿回顧氏,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但若是不配合,也不要怪我心狠,畢竟顧西弦在裡面可待不了多久,等他出來,你們想再來求我,也沒有用了。”
顧家人死一樣的沉寂。
顧振環的要求也不怪他們不答應,畢竟顧振環要的是顧家人手裡的股份!
他想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召開臨時股東大會的條件就是有一個持有股票超過百分之十的股東發起,然而顧振環經過顧西漠一場算計,手裡持有的股份便不足百分之十,因而就算計到了顧家其他人身上。
顧西漠如今並沒有把股權還給顧西弦,顧西弦如今也無法辦理,因而這正是一個可乘之機!
最起碼要削弱顧西弦的權勢,將顧西漠從總裁的位置趕下來!
但是事關自身錢財,縱然是一家人,也要好好思量了。
而且在座的顧家人看着顧振環,以及他旁邊一直帶在身邊的方雅嵐,一些人竟然有了不信任的感覺,畢竟有些人已經知道了顧振環與方雅嵐的關係,心裡對他們其實是有些不齒的,算計兒子竟然把自己的女人也送過去,這讓人無法接受,對於這次計劃的成功率就有了懷疑。
這次跟顧西弦的鬥爭中,顧振環的真的能贏麼?
顧家人心裡都存在着一個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