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莫非開口,胸口的睡衣被裡面溢出來的血水沾溼,浸紅了一片。
錢母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莫非,又看向了錢壹坤。
而錢壹坤這會兒的目光落在了莫非的胸口,大步過去抱着她起身去了臥室,“新芽,送她們離開。”
“錢壹坤。”黃嬌嬌大叫出聲,還在捂着自己的臉。
錢母氣的身子顫抖,他那個一向孝順的兒子居然趕她走?
新芽抖着身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個女人,也不敢趕人,只能等着她們自己離開。
錢壹坤回到房間,伸腳將門踢上,然後抱着莫非到牀上放下,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了藥箱出來。
莫非躺在牀上,胸口傳來的是撕裂的疼,她只是覺得痛快。
錢壹坤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做什麼?”因爲疼,莫非的聲音帶着不自主的顫抖,伸手緊緊的扣着錢壹坤的手腕。
錢壹坤卻直接揮開了她的手,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或者是,那不知名的怒火讓他氣惱,這女人是真的絲毫都不愛惜自己的命嗎?
他和顧爵璽不惜得罪葉聰救回來的命,她竟然這麼不知道珍惜,所以他纔會那麼的生氣。
莫非因爲疼罵了一聲艹,錢壹坤已經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因爲傷,她裡面沒有穿貼身衣物,只是胸口那橫七豎八又沾染了血跡的紗布多的有些恐怖。
莫非身材很好,可惜錢壹坤這會兒完全沒心情去注意她胸前的那兩隻,彎腰懸空在她的上面,伸手解開了繃帶的後面,然後將繃帶慢慢打開拿來,下面的紗布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溼了。
錢壹坤蹙眉,胸口好似被人撕扯了一把,疼的發酸。
這女人都沒感覺的嗎?
莫非緊握雙手,額頭上冷汗一滴滴的落下,疼的罵娘。
“麻的,看夠了嗎?”莫非怒吼出聲,因爲牽扯到了傷口,她再次毫不客氣的罵了一聲艹。
莫非將那染滿血的紗布拿了下來,裡面的傷口更是猙獰。
“葉聰打的?”錢壹坤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伸手去拿了藥膏出來,是顧爵璽給他的,他知道這藥外界沒有。
莫非疼到那讓她罵孃的那陣,她沒哭,眼角還是乾的,可是額頭和秀髮全部都已經是汗溼的。
“難道是我自己打的?”莫非冷笑。
錢壹坤擡頭,看着她帶着冷笑的嘴角,若不是那沒有辦法騙人的生理反應,他甚至會以爲這女人沒有知覺。
疼成這個樣她還是沒有哭,她真的是個女人嗎?
“疼你可以哭,沒有人會笑你。”錢壹坤一邊爲她上藥,一邊開口說道。
“哭?”莫非笑了,只是這笑,帶着嘲諷。
她莫非從來不哭,因爲眼淚沒有任何價值。
莫天告訴她,這個世界上,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也是最軟弱的東西,一個殺手一旦有了眼淚,他就距離死亡不遠了。
她是莫天手裡最疼愛的殺手,所謂最疼愛的,也就是最嚴厲的,所以她從小就承受比別人更殘酷的訓練,她早就不知道哭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