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駿琪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菲琳娜解釋這個問題,第一,他們只是朋友,沒必要說這些私事,第二,他也不屑與去和別人解釋自己的感情生活。
可是這會兒,丁駿琪卻想要開始解釋一些這個問題了。
所以樂天剛剛抱着玩偶抱枕走到了臥室門口,便聽到了丁駿琪清冷的聲音。
“菲琳娜,我們之間變成什麼樣子是爲了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而且你和我之間也只是朋友,我想你完全沒有立場這麼自責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菲琳娜聲音有些尖銳,甚至連之前的僞裝都消失不見了,她死死的盯着丁駿琪,“所以你現在是爲了一個和你認識沒有多久的女人在責備我嗎?爲了一個拋下你們父子走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責備我嗎?丁駿琪,你不要忘記,你能有現在的成就,完全是因爲我。”
女人說的怎麼大方,到最後還是會有帶着恩德的驕傲,而這第一點,在人類社會裡面,是最爲讓人厭煩的。
人類就像是一個個的寶庫,他們的思緒裡面總是存在各種你根本無法去完全領會的東西。
比如,施恩不圖報那是聖人,可是人類能成爲聖人的沒有多少,所以她們總是打着我不要你報恩的姿態表現出我是你恩人的模樣。
而受恩的人呢?
我感激你,但是我得感激和你索取的感激是完全不一樣的,我的感激是我直髮的感情,而被索取感激的感覺,是讓人厭煩的。
丁駿琪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感激菲琳娜當初對他的幫助,但是他絕對不會喜歡聽到這種‘我幫了你,你就要聽我的’的情緒對話。
“菲琳娜,我很感激你當年對我的幫助,但是這並不是你在這裡對我頤指氣使,在這裡批判我未婚妻的理由,我可以幫你任何事情,但是這不包括愛情。”丁駿琪沉聲開口說道,“我和樂天怎麼樣,那都是我們之間的問題,即使是好朋友,我想也沒有權利在這裡指責我的感情應該怎麼樣。”
丁駿琪面不改色,聲音已經清冷,可是這種清冷中帶着一種淡漠,這種淡漠是疏離。
菲琳娜不傻,她很聰明,所以她能看的出這種疏離。
她和丁駿琪的關係,徹底的遠了,或許是連朋友都做不成的那種遠了。
“我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菲琳娜恢復了理智,一字一字的開口說道。
“她——”
“我或許哪裡都比不過菲琳娜小姐好,但是隻要我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那就夠了。”樂天從臥室出來,依舊穿着睡衣,披散的頭髮,手中抱着抱枕捂着自己的肚子,她手指上的紗布尤其的明顯,明顯到幾乎低頭就能看到的地步。
丁駿琪急忙過去將人扶住,“誰讓你出來的。”
可是樂天卻沒有看他,而是直接越過他走向了這會兒正挺直脊背看着自己的菲琳娜,然後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擡頭直視着菲琳娜堪稱犀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