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句話,丁寧沒有辦法反駁,基本到了現在,她就輸了。
丁寧擡頭,在玉江卿等着她自己退出的時候開口說道,“至少,我現在還沒有被淘汰,玉江卿,我會讓你看清楚,有些事情,不是隻有你能做。”丁寧說完,繼續回頭找草藥。
這話說的很扎心,以至於一直賤痞的男人都變了臉色。
他懂丁寧的意思,當年他爲了任務,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就走了,他說,這件事必須他去做。
現在她說:有些事情,不只是你能做。
這話,直接割了他的心。
“丁寧,我已經退了。”玉江卿開口,帶着無奈。
丁寧的手頓了一下,回頭看向了玉江卿,“可是我的孩子回不來了。”
丁寧的話落下,兩人的周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風吹過樹梢,落在了臉上,颳得,有些疼。
丁寧靠近了玉江卿,擡頭看着他,“我想看看,站在你的那個位置上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思考事情的。”
怎麼思考事情,就連一個電話都不肯打給她。
怎麼思考事情,就連一句‘別怕,我很快就回來’都不留給她。
丁寧看着玉江卿略微蒼白的臉色,不知道是報復的快感,還是自我的嘲諷,她後退了幾步,“顧爵璽和我說,你是身不由己,我也想體驗一下,什麼叫做身不由己。”
“寧寧。”玉江卿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臂,卻被丁寧躲了過去。
“好好做你的屍體吧,屍體先生。”丁寧說着,回頭繼續尋找可以用的草藥。
玉江卿深呼吸,壓制着胸口被撕裂的疼。
黑子默默的看着,覺得他們家嫂子又說了什麼把他們家老大給刺激到了。
丁寧找了不少的草藥,走獸除了找來了大把的木棍,還有些野生的果子,丁寧檢查過後才告訴他們可以放心的吃。
丁寧將草藥分門別類,分成了六分,每個人身上帶一份,以防萬一。
“我和高隊商量過了,因爲灌木叢面積現在不確定,所以我們在這裡休息三個小時,保存體力,然後在出發,有問題嗎?”飛禽開口詢問道。
走獸微微聳肩,在大樹下坐下,手中拿着野果咬了一口,“我沒意見。”
丁寧也沒意見。
“這樣,我和高隊走獸分別守着一個小時,然後大家抓緊時間休息。”飛禽繼續開口說道。
玉江卿微微垂着眼眸,沒什麼反應。
黑子對飛禽倒是多了幾分讚賞,雖然下面的路還很長,但是他覺得,事情到了現在,基本就能斷定了,如果飛禽做爲臨時隊長,想要把他們帶出去,還是有希望的。
而在他們休息的過程中,又有兩人退出了選拔。
這纔是開始。
信號彈一再的響起,其實大家心中都有了緊張。
這也是一種考驗。
三個小時後,他們出發。
飛禽第一個,黑子第二個,丁寧第三個,玉江卿第四個,走獸第五個,高平最後。
他們的腿上綁着木棒,丁寧在腿上又加了一些吸水性很好的木料,飛禽不解,好奇的看着她,“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