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在廚房沖泡奶粉的時候還在懊惱,爲什麼在玉江卿面前她總是這麼慫呢?
玉江卿放兩個孩子在外面自己爬,他起身去了廚房。
“水灑了。”玉江卿淡淡的開口提醒道。
丁寧愣了一下,急忙停住了倒水的動作,然後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坦白從寬。”玉江卿好整以暇的開口說道。
丁寧:“……”
這話說了,她得被弄死。
“玉旅長,您不知道部隊有的時候會有機密兩個字嗎?”丁寧回頭,一本正經的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玉江卿依舊靠在冰箱上,對於丁寧給出的這個答案,很——滿——意!
玉江卿一直站在丁寧後面,丁寧故作鎮定的沖泡好了奶粉,然後出去喂兩個娃娃。
丁寧不說,玉江卿不會強行去問,他總會等到丁寧自己願意說的時候。
木梓的母親是週一那天到的,丁寧正在醫務室那邊坐診,有看病的小戰士需要打點滴。
木梓的母親是自己個過去的,穿的雍容華貴的,保養得當,絲毫看不出是個年僅五十的人。
丁寧爲小戰士掛上點滴之後,擡頭便看到了進來的木母,那是一個高傲到鼻子都長在了眼睛上面的女人。
“你就是丁寧?”木母帶着十足的傲慢看着丁寧,滿眼的‘長得也就是這樣’的模樣。
丁寧放下手中的聽診器,擡頭正對丁母的眼睛,“看病?”
“你纔看病呢?會不會說話?”木母怒聲開口說道。
“來這裡不看病?難道逛街?”丁寧嗤笑出聲,直接坐下翻看着病例。
“沒素質。”木母冷笑,睨着丁寧,“我找你,跟我出來。”
丁寧眼瞼動了動,最後還是從自己的病例中擡起頭看向了木母,“這位女士,在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素質這兩個字,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來也是沒錯的。”
木母沒想到自己會被奚落這麼一陣,大概是幾十年的官太太讓她一直活在被人的敬仰中,這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奚落吧。
“一個鄉巴佬的女人,果然是沒有素質的很。”木母刻薄開口。
丁寧直接起身,雙手放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裡面,“木夫人,這裡是部隊,您要爲老不尊那是您的事情,但是也請不要打擾我工作。”
爲老不尊四個字,丁寧咬的特別清晰。
門外,只要是路過的,還有本身就是在上班的軍醫都圍了過來。
“你說什麼?”
“怎麼,耳朵也不好用嗎?”丁寧淡淡開口,沒有絲毫膽怯的模樣。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隨時可以讓你滾蛋。”木母臉色猙獰的開口說道。
“是嘛,我好怕啊。”丁寧轉着手中的筆,笑的如同一隻小狐狸。
木夫人看着丁寧,“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不是你的不要強求,不然不只是你,就連玉江卿,我也有能力隨時讓他滾蛋。”
傲慢的語氣讓人咋舌。
丁寧微微垂着的眼眸遮擋住了眼中的笑意,她嘴角微微勾起,擡起了眼眸,“木夫人可能不太知道,我這支筆啊,有錄音功能。”丁寧說着,微微靠近了臉色乍變的木母,“知道木夫人要來,特意去買的,專門挑的好的買的,木夫人,我隨時等着木夫人讓我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