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晨筱突然想笑,這難道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你到底說不說?”譚晨筱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陸啓川拽着她的手腕上了車,“你這脾氣,還畫什麼畫?平心靜氣沒學會?”
譚晨筱:“……”
跑這裡來教訓他了?
這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閒。
“你到底——”
譚晨筱的話還沒有說完,陸啓川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陸啓川鎖上車門上了車,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陸啓川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陳律師和南律師不在?”陸啓川說着,已經開車去向了律師事務所那邊了。
“這件事我說過很多遍,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的問題,是她自己就沒有撫養孩子的能力,不是我們不爲她爭取權利,他丈夫沒有任何不良嗜好,而且風評很好,而她沒有工作,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她沒有撫養的能力。”陸啓川一邊開車,便開口說道,“如果她真的要去打這個官司,我建議她換個律師事務所。”
譚晨筱本還想說什麼,可是看他工作的樣子,她選擇閉嘴。
“自殺?我陸啓川這輩子就少殺過人,少拿自殺來威脅我,一個連自己都不愛惜的人,拿什麼愛她的孩子?”
“不要低估一個女人對自己孩子的感情。”譚晨筱突然開口說道。
“比如你嗎?”陸啓川直接開口反駁了一句。
車中的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陸啓川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他這是沒事抽什麼瘋?
譚晨筱抿了民脣,看向了外面,無力反駁,因爲他說的事實。
“我一會兒就到。”陸啓川說着,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卻也沒有開口道歉,因爲他不覺得自己說錯了。
“思晨,一定對我很失望吧。”譚晨筱突然開口說道,因爲她能感覺到那天女兒的絕望,那不只是對她的審判而已,更多的,是絕望。
陸啓川沒開口說什麼,依舊保持沉默的開車。
譚晨筱也依舊看着外面,氣氛讓人能感覺到的壓抑。
車子拐進了律師事務所的路,“其實她怪的,應該是我。”
爲人父母做到他們這份兒,也算是那孩子投胎的時候倒了眉。
陸啓川帶譚晨筱剛剛到了律師事務所,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便跑了出來,直接跪在了陸啓川的面前,“陸律師,陸律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幫我把我的孩子要回來吧?我不能沒有我的孩子,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沒有我的孩子,陸律師,我給你磕頭,我求你了。”
女人哭着說着,額頭磕在地上,他們甚至都能聽到響聲。
譚晨筱站在陸啓川身邊看着地上的女人,當然,是她親手把陸思晨送到了陸啓川的身邊。
陸啓川垂眸看着地上的女人,“鍾女士,你自己情況你比我們更清楚,你確實不具備撫養孩子的能力。”
不是他不幫,而是這女人的能力確實不足以養孩子,而她的丈夫,有足夠的能力讓孩子生活的更好。
這就是這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