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葉語薇冷笑出聲,被納蘭淳博撫着起身,“你和顧爵璽是一樣的人,你們都是懦弱膽小卻又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自欺欺人的膽小鬼而已。”
顧天牧拔槍,正對葉語薇,收緊的手指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開槍一般。
“你以爲你殺了我,就可以證明你有多麼的愛我媽媽?”葉語薇說着,越發的靠近了顧天牧,“那就動手啊,你動手啊——”
顧天牧手指扣動,“我怎麼樣是我的事情,但是你們葉家人,都該死。”
“薇薇——”
槍聲響徹雲霄,葉語薇被納蘭淳博撲到一邊,然後快速的被他拉起來跑向一邊,而顧天牧居然沒有追上來。
顧天牧依舊保持着開槍的動作,只是臉色慢慢的變得蒼白。
“我說過,你敢動他,就別怪我。”背後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手中的槍已經放下了。
“這次是你的手臂,下一次你還敢動她,我不介意弒父。”顧爵璽走進了顧天牧,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有血珠一滴滴的落下,“真正的兇手是誰你比我清楚,不敢面對就把恨加註在葉語薇的身上,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顧天牧絲毫不在乎自己手臂上的槍傷,只是在看着顧爵璽:“你什麼意思?”
“文蘭還活着,你當年最愛的那個女人還活着。”顧爵璽冷笑出聲,“什麼意思還需要我和你說嗎?”
顧爵璽說完,看向了葉語薇消失的地方。
這個笨蛋,怎麼什麼都敢說呢?
現在不只是顧天牧,就連文城豪的槍都對着她呢,他必須快點找出背後所有的人。
葉語薇沒有殺傷力,只要他現在不在葉語薇身邊,背後的人自然會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對葉語薇來說,至少是安全的。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殺葉語薇,而是去找出文城豪。”顧爵璽說着,再次回頭看向了父親,“這件事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文城豪。
顧天牧蒼白的臉色再次變得狠戾。
納蘭淳博拉着葉語薇一直跑到了一個大樓的拐角處,葉語薇劇烈的喘息着,被打到麻木的臉這會兒終於疼了。
納蘭淳博帶着心疼看着葉語薇的臉,“你和他說什麼廢話?”
“說也會殺我,不說也會殺我,反正我已經躺槍了,爲什麼還不讓我多說幾句泄泄火?”葉語薇說話臉頰都疼。
只是心中的失落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時候,顧爵璽把她丟了。
納蘭淳博聽着葉語薇的話,心疼的將人摟入了懷中,心中卻是對顧爵璽的怨恨,這次他絕對不會把妹妹交給顧爵璽那個男人了。
某別墅,門口站着兩個黑衣保鏢,周圍的環境有些蕭瑟。
“文爺,少爺去找顧天牧了,不在那個女人身邊。”屬下開口說着。
文城豪今年八十有五,整個人卻還很精神,在聽到屬下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不愧是他文城豪的外孫,一個女人而已,他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放棄爲他媽媽找回公道的事情。
“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文城豪開口問道。
“今天晚上十二點的船離開。”屬下再次開口說道,“那葉語薇還要不要——”屬下說着,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