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回到自己辦公室,在桌上趴了好久才真的緩了過來,只是情緒一直不高。
她以爲,項叔會一直陪着她。
可是,這一天,來的毫無預兆。
中午十二點,楚濘翼打電話提醒她吃飯,只是還未開口便聽到了這邊的抽噎聲。
“怎麼了?”楚濘翼緊張開口問道。
“項叔要走了。”水安絡委屈開口。
楚濘翼微微一頓,在醫院,第一個一心幫着水安絡的,也只有項叔。
“爲什麼要走?”楚濘翼低聲開口問道。
“他說要去西藏,找龍脈,找他妻子。”水安絡還是覺得委屈,說着又哭了。
楚濘翼嘆息,“他已經幫了你很多了,而且有些人是註定要走的。”
“你不要給我講大道理,大道理誰不懂啊,可是這不妨礙我難受啊。”水安絡氣惱開口。
楚濘翼:“……”
媳婦兒這是真的傷心了。
水安絡手指在那些筆記上輕輕撫摸着,“想想以後小豆包小菜包和小寶貝都會離開我,我就好難受。”
“這怎麼還牽扯到孩子身上了?不是還有我嗎?”楚濘翼伸手捏着自己的額角,“媳婦兒,矯情一會兒得了。”
“你才矯情呢,你全家都矯情。”
“那真不好意思,我全家的第一個就是你。”楚濘翼冷哼。
水安絡直起腰身,伸手擦淚,“你吃飯了沒?”
“還沒有,剛剛清塵跑出去了,我在想她怎麼了?”楚濘翼難得和自己媳婦兒討論私事。
“這幾年我都覺得她好奇怪,去年奶奶大壽,她居然是第一個離場的,而且還是去了沒多久,一個電話就跑了。”水安絡一邊翻着書,一邊開口說道。
楚濘翼靠在椅背上,還一邊看着電腦上的數據,“是挺奇怪的。”
“你這個表哥都不知道關心一下?”水安絡開口說着,起身走到了窗邊看着外面的行人。
“恩,明天就讓人去查。”楚濘翼沉聲開口說着,“心情好了就去吃些東西。”
“不想吃。”水安絡額頭抵着窗戶。
“總裁,詹姆斯先生來了,要現在請他進來嗎?”
水安絡聽着那邊的聲音,蹙眉開口:“中午還要忙?”
“恩,我先忙,你記得去吃飯。”楚濘翼說着便掛了電話,點頭讓秘書將人請進來。
“詹姆斯?”水安絡看着自己的手機,詹尼斯的哥哥嗎?水安絡自娛自樂的想着,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楚濘翼放下手中的手機,然後起身看着進來的男人。
詹姆斯·威廉,這個人,昨天之前楚濘翼並不認識。
他是純正的白人,鼻樑高挺,皮膚白皙,眼窩深陷。
“楚總。”詹姆斯微笑開口。
楚濘翼越過辦公桌過去,讓秘書去倒水。
詹姆斯仔細的打量着楚濘翼的辦公室。
楚濘翼微微眯眼,卻不動聲色。
“詹姆斯先生請坐。”楚濘翼說着,本想在雙人沙發上坐下的,卻很快選擇了單人沙發,幾乎沒有任何的痕跡。
詹姆斯回頭看着楚濘翼,最後微微勾脣,坐在了楚濘翼對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