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舒服點了嗎?”江牧送上來一杯冰水,關心的問。
莫馨予點點頭,喝了口水。從上機之後她就有點不舒服,後來吐了幾次才勉強好了一些。
“對不起,還要讓你照顧我。”
江牧挑眉:“和我之間還說什麼對不起?你生病了我當然要照顧你啊,就像我生病了你也要照顧我一樣,很公平。”
莫馨予笑了笑怩。
江牧又想到什麼,連忙補充:“不過你生病的次數一定不能比我多,知道嗎?”
看他異常嚴肅的說這句話,莫馨予心裡暖暖的。她是那種只要認定了就可以付出一切的人,所以,就算是不舒服,只要他想,她可以陪他到天涯海角戽。
因爲是去日本,所以飛機很快就着陸了。
一下飛機,江牧就去機場的便利店爲莫馨予買了一袋酸溜溜的話梅吃,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她舒服了一些才叫車過來。
車上,莫馨予恢復了些元氣,脣色也沒那麼蒼白了。
“我們不是要去你家嗎?”半個小時後,莫馨予看着車窗外的酒店覺得納悶。
因爲剛纔江牧同司機說的是日語,所以莫馨予完全沒有聽懂他們的目的地在哪。
“今天不舒服,跟我回家見到我爸媽一緊張,估計又會難受了。所以我想先帶你來酒店住一夜,等你明天準備好了,我們在過去也不遲。”
莫馨予有些感動:“可是不是提前說了今天會到?如果推遲一點會不會很無禮?”
江牧笑着牽着莫馨予的手走下酒店:“放心,我帶他們的兒媳婦回家,他們一定會忽略這個細節的。”
江牧訂了兩個房間,雖然他們現在算是正式交往了,但還沒有住在一起或者什麼,就算莫馨予每天去他的公寓看他,也從不過夜。
莫馨予今天是真的不太舒服,因爲又到了女人每個月的特殊時期,所以臉色看上去都很委靡。不過在酒店休息了一碗過後,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只是到了夜裡,格外懷念國內的暖寶寶和紅糖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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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有車子來酒店接他們。
江牧基本上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父母是做什麼的,莫馨予也沒有問過。不過此時坐在這兩豪華不已的房車之中,莫馨予倒是心裡有了幾分的譜。
果然,車子在山郊的一處大院前停了下來,門口的崗亭有穿着黑色西裝帶着簡易耳麥的黑衣人,和司機對話之後又謹慎的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江牧,這才放行。
緊跟着,就算是在‘大院’裡,車子幾乎都要行駛將近二十分鐘,才終於在一座噴泉前停了下來。
“這........是你家?”莫馨予詫異的回頭問身邊的江牧。
江牧點點頭,笑了笑:“是啊,很有日本特色吧!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父親是中日混血,近三十年一直都在日本生活。”
莫馨予想過江牧身世一定不會太差,因爲很多傳統和禮節都是從一個人的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剛纔坐上這輛車子,她也想過是不是江牧拍戲賺了很多錢,所以給家裡配了司機和豪車。不過現在看了一眼他的家後,莫馨予才知道,並不是江牧帶給這個家庭輝煌和完美的生活,而是他本就出自於這種家庭。
江牧帶着莫馨予繞啊繞,繞過了好幾道走廊才終於停在了一處門前。
門的兩側依舊守着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見到江牧後他們很恭敬的彎腰九十度行禮。
莫馨予語言不通,也只能尷尬的微笑。
其中一個黑衣人爲江牧他們打開了日式的推門,裡面豪華的程度讓莫馨予咋舌。
而江牧則一副已經很習慣了的樣子,帶着莫馨予往深處走。
“阿牧!”
聽到聲音擡起頭,莫馨予看到一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江牧也微笑,抱了對方一下,然後轉向莫馨予:“馨馨,這位就是我的母親。”
莫馨予已經猜到了,所以並沒有顯得很驚訝。而且這母子兩人站在一起,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阿姨您好。”莫馨予入鄉隨俗,輕輕彎腰鞠了個躬。
江牧的母親眼神帶着打量,微微笑道:“你就是江牧的朋友吧!早聽江牧說過你,歡迎你來我家做客。來,都進來吧。”
江牧的母親拉住江牧向房間內走去,莫馨予則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
只剛剛走出兩步,前面的江牧就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拉住莫馨予的手:“媽,我認識家裡的路。馨予對這裡不熟悉,我帶她走就行了。”
江牧的母親微微收斂了一下笑容,看了莫馨予一眼,然後點頭。
莫馨予衝江牧感激的一笑,她的確對這裡很陌生,而江牧是她唯一認識的人,所以才更想要依賴他。
終於繞到客廳,不過卻是意外之外的歐式裝扮,這時江牧小聲告訴她:“純日式的裝潢也有,不過再南邊的房子,接待客人或者聚會的時候通常都會在這間房子,因爲他們的朋友或者生意夥伴也並不是絕大部分都是日本人。”
江牧的母親派人上了樓,很快,江牧的父親出現了。
穿着很普遍的日本男人的裝束,卻不如普通日本男人那樣矮小,而是和江牧一樣高大。
江牧的父親緩緩下了樓,而江牧也一改之前輕鬆的神色,鬆開莫馨予的手,上前一步,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父親。”
而這時候,江牧的母親也不再出聲,而是一直跟在江牧父親的身後,溫柔的望着自己的老公和兒子。
“你終於知道要回來了?”江牧父親的語氣並不友善,甚至威嚴得如同對待下屬一樣,不過臉上的神情卻可以看得出,他還是很開心江牧回家的。
“答應父親的事,我怎麼可能會食言。不過那件事暫時還需要一段時間緩衝,這次回來,我主要是想要帶我的女朋友馨馨來給你們二老看一眼的。”江牧轉身牽着莫馨予的手。
莫馨予也規規矩矩的問了好,只是內心面對江牧的父親還是有些不自在,因爲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根本不像是她身邊任何一個人。
江牧的父親,目光只輕輕掃了莫馨予一眼,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表示,便轉身離開了,而江牧的母親也跟在老公身後上了樓。
莫馨予內心忐忑,更怕自己表現不好,求救似的眼神拋向江牧。
江牧也望着他父親離開的方向抿抿脣,察覺到莫馨予的視線,連忙對她一笑:“沒關係,我父親是非常傳統的日本男人,在男女關係上很守舊,所以基本上不太愛和女孩子說話。”
莫馨予鬆了半口氣,雖然江牧就在身邊,但是這裡的氣氛仍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江牧後來帶莫馨予來到他的房間,仍舊不是那種日式的傳統房間,歐美式的裝潢處處展現了歐美文化的影響對江牧有多深。
“你父親,究竟是做什麼的?”沒有心情欣賞房間,莫馨予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江牧看了莫馨予一眼,似乎有些遲疑,然後語出驚人:“如果,我說他他是黑社會你信不信?”
“黑社會?”莫馨予恍悟,怪不得這一路上感覺到房子處處都保安嚴謹,而且經常能看到帶着耳機和墨鏡的黑衣人走來走去。
只是,江牧這樣爽朗陽光的男人,竟然是出自黑社會家庭,這着實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上次說........你父親想要你繼承他的事業,難道就是說.........”
“是。”江牧毫不避諱,點頭:“他想把現在的‘家族事業’交給我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