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還沉浸在剛纔的震驚中無法自拔,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或者幻想一樣,根本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卻在今天全部的發生了。
“那麼接下來,請司儀,送上一首,好聽的歌曲,來祝福兩位新人吧。”可能今天血,景紹辰說過最多話的一天了,他已經不再想去解釋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對你一生就是他的妻子。
司儀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眼看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這緊接着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景邵琛一把拉過黎一笙的手腕扯到一邊去,期間也沒有停留也沒有詢問,只是繃着一張臉。
黎一笙看着景邵琛即將發怒的臉也不敢喊疼,只是皺着眉毛默默的跟着。由於景邵琛的腿很長,又因爲黎一笙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終於景邵琛發現了她的狼狽,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停下。將黎一笙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黎一笙的額前有一縷頭髮散落下來,應該是剛剛弄亂的。
景邵琛鬼使神差的勾起那縷頭髮,將它別在黎一笙的耳朵後面。微微彎腰,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毫不意外的離異生的,雙頰變得粉紅,這下可是取悅了景邵琛。
“怎麼敢做不敢當啊?爲什麼不敢看我呢。”經銷商還是故意裝作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對待你一生,林醫生現在並不敢擡頭看,所以根本看不到景邵琛眼底的調笑意味。
“我,我沒做什麼啊,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的…”黎一笙,越說越沒底氣,頭都快要埋到咯吱窩了。景邵琛看着黎一笙的鴕鳥樣,眼底的笑意更重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跟黎一笙沒有關係是顧言自坐主張這樣做的,但是還是很生氣,不知道爲什麼看在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這麼相搭配的樣子,無端的胸膛裡就升起了怒火。
“我需要一個解釋。”還是不準備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女人,要不然不知道她下次還會做出什麼樣,讓自己生氣的舉動,真是遇上她之後就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黎一笙現在哪還敢擡頭和景邵琛說話呢,只是一味的躲避,被點名回答問題就像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樣,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回答景邵琛的只是沉默。
“嗯?”久久沒有等到答案的景邵琛有些不耐煩,當然是裝出來的,他知道自己面前這個小鴕鳥對於男歡女愛上面的事兒,知之甚少。
又隔了好一會兒,面前的這隻小鴕鳥終於擡起頭說話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不跟景雲騰來往了,可是,這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收到了請柬纔來的。”
景邵琛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這個丫頭還沒搞清楚狀況呢,自己生氣到底是因爲什麼她還是不知道。不過現在這個狀態就已經算不錯的了,至少敢擡頭直視的和自己說話了。
感覺景邵琛好像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解釋而消氣,所以黎一笙的偷偷看了一眼景邵琛,發現他正在盯着自己,又把頭低下去了。
許久後,景邵琛率先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局面,“既然咱們結婚了,就應該住在一起。”
這一句話讓黎一笙懵了,緩了半天勁纔回味過來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真的要過有丈夫的日子了嗎?可是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感情啊?
像是看出了黎一笙的顧忌,景邵琛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外界都知道咱們是夫妻了,那就應該住在一起,不然閒言碎語的對你對我都不好。”
原來是這樣,黎一笙相信了景邵琛的解釋,也不疑有他,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所以也不做作也不推諉的就點了頭,答應了景邵琛搬過去住。
“那過一會兒散場了,我就去接你。”景邵琛並沒有意會到現在的自己竟然隱隱有些興奮,是在期待和黎一笙在一起生活。
景邵琛剛剛擡步準備走又想起來前面還有顧言的事兒呢,又停下來,轉過頭來對剛擡起頭目光撞在一起的黎一笙說,“你是已婚的女人下次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說罷就再也沒有回頭看黎一笙一眼,獨自一人邁着矯健的步伐,走開了。等到即將要散場的時候,黎一笙也沒有在宴會上發現景邵琛的身影。
他就像是一陣風。
不知何時起,不知何時滅?突然的來到你的身邊,又突然的走,帶起你心中的漣漪,卻不給你一絲抓住他的機會。
黎一笙整理好心情再次回到宴會中的時候,很奇怪,沒有人再來找她的事情,或者和她主動說話,一切都像是商量好了的似的。
既然這樣一笙也樂得清閒,既然沒有人來找她自己也不會主動去找別人,但是最奇怪的是,顧言也不在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把自己拋下先走的人,難道是他出了什麼事情了?
剛準備去打電話問候一下顧言的情況,沒想到一旁的侍者就遞過來一個紙條,說是顧言臨走前給他留下的,讓她務必親自打開看。
黎一笙拿了一杯果酒,找了一個清靜的位置,藉着燈光打開看,上面寫着:
“一笙:
今天我的求婚不是迫不得已,而是我已經準備了很久的,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誠的,希望你可以用心的聽見。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結婚了,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閃婚,但是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我選擇尊重你,但請你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好考慮考慮,冷靜冷靜。
顧言留。”
對於顧言,黎一笙如果說沒有感情是假的,只是這種感情,並不能算作是愛情,說來算親情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