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沒有掙扎,羞紅了臉嬌嗔地拍着景邵琛的胸膛:“琛,你先去洗澡。”語氣滿滿的都是曖昧。
景邵琛那裡聽得見她的聲音,他的大腦此刻已經完全被酒精麻痹了,根本連眼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一笙”他聲音黯啞,低低喚着。
唐依依聽到他喚黎一笙的名字,爲之一震,一氣之下推開了景邵琛,她粉拳緊握,背對着景邵琛坐着。
黎一笙,黎一笙,景邵琛爲什麼你眼裡心裡只有黎一笙,你愛的應該是我!爲什麼!爲什麼!
景邵琛燥熱難耐,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一下將唐依依撲倒。他挺拔的身軀壓在唐依依嬌小的身體上,感受着唐依依溫熱的體溫,他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看見了黎一笙的臉,呢喃着:“一笙,一笙,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回來把,回到我身邊”
接着,景邵琛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唐依依的臉上,鼻尖,最後停留在她的嘴上。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口腔,纏着她的舌尖,一點點啃噬着。
唐依依雖然氣景邵琛把自己當成黎一笙,但她完全招架不住這般的熱情。她回來以後,不管她再怎麼主動,怎麼挑逗他,景邵琛總是拒絕。將錯就錯吧,就算他把自己當成黎一笙又怎樣,至少,她現在能夠擁有他。
她閉着眼睛,享受着景邵琛熱烈的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積極地迴應着他的吻。
得到迴應的景邵琛身體裡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手按捺不住的去扯身下人的衣服。唐依依的衣服很快就被褪去,不一會兒只剩了貼身的蕾絲內衣。
景邵琛脫了她的衣服後又快速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身體緊密貼合。男人強勁有力的大手在唐依依身上游走,停留在她挺拔的雙峰上,肆意揉捏着。
“啊,啊,琛,琛。”唐依依意亂情迷地喊着景邵琛的名字,伴着陣陣嬌喘。
景邵琛的頭一陣陣的眩暈,他感受到胃裡漲漲的,因爲身體的不適,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景邵琛敲了敲自己暈眩的腦袋,盡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容貌,一笙?是一笙嗎?他又仔細辨認了一番。
依依,是依依,好像不是一笙。
唐依依看景邵琛停下了動作,慾求不滿地拉着景邵琛的手,覆上自己的豐盈。
這時景邵琛胃裡一陣翻騰,太過難受的他搖了搖頭,用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黎一笙,而是唐依依。
一把收回了自己的手,一下坐直了身子,扶着頭疼的腦袋,跌跌撞撞地朝浴室走去。
唐依依正等着景邵琛的下一步深入,就這麼被扔下了,很是不滿。她氣不過,一下一下地砸在牀上,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景邵琛站在浴室裡,把水溫調冷,後背抵着牆壁,仰着頭,任由水噴灑在自己臉上。牆壁的冰冷跟水的冰冷沁入他身體的每個角落,他用這種方式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差點,自己差一點就又做了對不起黎一笙的事。
他回想的起剛纔意亂情迷,慶幸自己懸崖勒馬,及時剋制住了自己身體的慾望。
過了很久,他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見唐依依只穿着貼身的衣物躺在牀上睡着了。他後悔自己酒後亂性的行爲,小心翼翼地幫她蓋上了被子。自己則穿着睡袍,另外抱一牀被子睡到了沙發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房間裡,一片明媚。牀上的女人面帶微笑,睡得很香。唐依依昨晚做了個好夢,她夢見景邵琛沒有丟下自己,跟自己水乳交融的場景。最重要的是,他嘴裡喚的再不是黎一笙,而是她,唐依依。
唐依依醒來,伸手摸了摸自己身邊,發現沒有人,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枕邊空無一人。旁邊的枕頭上,連有人睡過的跡象都沒有,她看到放在旁邊沙發上的被子,這才明白過來,景邵琛昨晚壓根就沒在她身邊睡。
牀頭櫃上有一張景邵琛留給她的紙條。
“我去公司了,昨晚的事忘了吧。”
短短一句忘了吧,連慰問都沒有一句。
唐依依將紙條揉爛了狠狠地扔了出去,臉色慘白如紙,心裡是難言的酸楚和心痛。
景邵琛,你就這麼狠心,連一點點愛的不捨得給我。是不是除了黎一笙,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我唐依依哪點比不上她黎一笙,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
自從經歷了昨晚的事,唐依依更加怨恨黎一笙,她怨黎一笙,把景邵琛的愛全部從她身邊搶走。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車回了景家。
走到酒店外,她擔心景濤天知道她半夜出去會對她有不好的印象,就沒有打電話讓景家的人出來接她。於是,她走到街上,打算自己打的回去。
司機是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看唐依依長的漂亮,又一大早從酒店走出來,難免浮想聯翩。
他嘿嘿笑着,回過頭去,淫蕩的目光停留在唐依依的豐盈上,嚥了咽口水。
“小姐,去哪兒啊!”
唐依依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心裡正鬱悶。又見這司機猥瑣的模樣,還稱呼她小姐,她大怒起來。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你叫誰小姐呢!”
她聲音裡夾雜狂暴的怒氣,眼睛裡一片血紅。
景邵琛不給她好臉色看就算了,在外面連一個司機都敢對她圖謀不軌。唐依依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都無需再有什麼導火索去點燃,她自己就能爆發。
司機諂媚的笑着,舔了舔嘴巴,神情猥瑣,腦海裡似乎想着什麼齷齪的畫面:“好好好,你去哪兒?”
喲,這小妞兒脾氣還挺爆的,我喜歡,哈哈。
他心裡暗忖着怎麼吃唐依依的豆腐。
唐依依一看到這肥頭大耳的司機色咪咪的眼神就更加心煩,她別過頭去,兩眼看着窗外,冷聲答道:“景家別墅。”
司機一聽到她要去的地方是家大業大的景家,突然什麼想法都沒了,也不敢再對唐依依起什麼歹心。
原來是景家包養的情人啊,景家他可惹不起。
他撇了撇嘴,手把方向盤,腳踩離合器,專心開他的車。
很快車就到了景家別墅,唐依依嫌棄地扔給司機幾張百元鈔票,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司機咂了咂舌,甩甩手上的鈔票,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酒店到景家不過50塊錢的車錢,到底是有錢人家包養的女人,出手就是闊綽,看來今天又能去喝酒了。
唐依依剛進門,在門口玄關處換鞋。雖然時候還很早,但景家的下人們早就開始忙碌,見唐依依回來了,紛紛向她點頭問好。
“唐小姐好。”
若是有景邵琛或是景濤天在場,她必定是要微笑着迴應一下傭人的問好的,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景夫人,還算是一個外人,總要講些禮貌,給她們留下一個端莊有禮的大家閨秀形象。
但今天,她心情很不好,心中僅剩一點的耐心也被碰到的那個不長眼的司機消磨殆盡了,哪裡還有心思講什麼禮數。
換了鞋,她就匆匆進門了。
景濤天看唐依依一夜未歸,擔心的很,於是早早的就讓管家候着她,她一回來就讓她去自己那裡。
“唐小姐,老爺在書房等您,讓您回來以後務必去書房見見他。”
唐依依心裡窩着火,臉色很不好,她剛想上樓補個覺,這時候卻被管家叫住了,一時忘了身份場合,發起火來。
“你沒看我現在要去睡覺嗎?等會兒不行啊!見見見有什麼好見的!”
管家一看她這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愣了愣,不知所措。
這唐小姐雖然有時對張媽她們態度冷淡了些,還時常會不耐煩。但對他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對景老爺和少爺更是一向都很端莊有禮數,這今天怎麼如此反常。
唐依依看清了是管家在跟自己說話,爲自己方纔口無遮攔說出了內心所想而懊悔的拍着自己的腦袋。
“啊?那個?不是……管家……額,我昨晚沒睡好,我剛纔說的都是胡話,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爺要找我是嗎?我去整理一下,過會兒就去見他。失態了,見諒見諒。”
她語無倫次,話音剛落,落荒而逃似的跑上了樓。坐在梳妝鏡前的她捂着自己的重口,感受到自己心跳加快,深呼吸,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險,剛纔自己差點就要把自己苦心營造的知書達禮的景家夫人的形象毀於一旦了。
拿起粉底在自己臉上撲了撲,塗上淡淡的脣彩,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唐依依這才覺得自己的臉色不再那麼滄桑,恢復了精神。
走到衣櫃前換了條得體保守的紫色長裙,她打量着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老頭子那裡還得應付過去。
回想起昨夜景邵琛把她扔下的場景,她目光發狠地想,自己何不把昨夜的事情告訴景濤天,再添油加醋地把錯攬到黎一笙身上,這樣一來,景濤天定會責怪景邵琛不把心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