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染真的覺得很難抵擋這股誘惑,無關男女之情,只是在被自己丈夫背叛的這一刻,另一個男人的柔情蜜意讓她微微的撫平了心上的創傷。
她內心在想,有什麼不可以的,譚默不是也在揹着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那她爲什麼不可以揹着譚默也享受一次這種‘偷’的感覺呢?
沒什麼的不可以的。
可她忐忑的心卻出賣了她的不安定。
陸明朗低頭認真的看着蘇染,眼神很認真,像是被什麼給吸引住了一般,他的視線內浮現的是蘇染白皙嬌嫩的臉頰,此刻微微的泛着紅暈,小巧堅挺的鼻子下面,紅豔豔的嘴脣鮮豔欲滴的綻放着。
似乎在邀請着他的品嚐。
良久不見蘇染的回答,看見近在咫尺心愛女人的臉,面對極端誘惑的脣。原本並沒想要怎麼樣的陸明朗,有些情不自禁的慢慢的在靠近蘇染。
蘇染感受着鼻息間陸明朗灼熱的呼吸,讓她的心狂跳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一旦發生會產生什麼後果,她若做了,就是違背了做人的道德標準,會變成一個可恥的女人。
可是今天被陌生女人接的那通電話在時刻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所以當陸明朗越靠越近的時候,她——沒有阻止。
終於,陸明朗帶着試探和小心翼翼的碰上了蘇染的脣,蘇染的不拒絕給了他莫大的鼓勵,然後就像乾柴遇上了烈火,兩人激烈的抱在一起熱吻了起來。
陸明朗的吻很激烈,一點都不像他的人那般,強勢的讓蘇染有些呼吸不過來。
兩人再熱吻中翻轉了一下,陸明朗將蘇染壓在了沙發上,吻從蘇染的脣上眼神到了臉頰,然後又一路細吻到了脖子,手指急切的去脫蘇染的衣服,就在他的手伸進蘇染的衣服裡,接觸到她皮膚的時候。
蘇染按住了他的手:“等等。”
陸明朗卻好像着了魔一般,哪裡還能聽的見,甩開蘇染的手繼續動作,蘇染終於意識到了這
一刻的危險。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憋着,等待着那股勁道上來,一個用力將陸明朗給推了出去。
“你住手。”她大叫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陸明朗因沒有防備被推的倒下了沙發,撞上了茶几,摔痛的同時也讓他清醒了過來,他還有些呆楞的靠在那裡似乎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們,我們不可以這樣。”蘇染喘着氣很艱難的說出那句話:“我結婚了。”
他錯了,我不可以錯。
蘇染想她還是逃不出那個枷鎖,還是過不了心底裡的道德底線,不管她現在做的對不對,痛不痛快,她都知道自己如果自己做了,事後一定會後悔。
那麼她報復的不是譚默,而是自己。
呼吸慢慢的平復了下來,蘇染慢慢的撐着自己爬起來。這時候的頭腦雖然還覺得昏沉,可思想卻已經很清醒了,剛剛是被營造出的那種氣氛讓她意動,實際上那都是衝動的後果。
“對不起。”陸明朗也清醒了過來,雖然覺得遺憾,但他卻不是輸不起的人。平復好自己的躁動後,他爬起來說:“剛剛我只是……”
他似乎在想措辭,好一會才說:“我只是一時忍不住。”
因爲你太誘人了。這句話他在心裡默默的說。
“不全是你的錯,我也有錯。”蘇染道。
她很明白,沒有自己的縱容,這件事情發生不了,自她跟着回來後自己的所作所爲被遐想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她在一開始沒有拒絕。
“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吧。”蘇染搖了搖頭,試圖將腦子裡的漿糊搖走:“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陸明朗急切的說:“別拒絕我,現在外面下雨,我送你。”
到口的拒絕在看見陸明朗一臉堅持的時候嚥了回去,輕微的點了點頭。
兩人間的這場不該發生的激情,轟轟烈烈的開始,默默無聞的結束了,當陸明朗將蘇染送到她家公寓樓下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兩人終於打破了這種無言的氣氛。
陸明朗忐忑的問:“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嗎?”
正在解安全扣的手頓住了,蘇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兩人間那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再想回到原來,她知道不可能再心平氣和,可是拒絕的話卻也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不要求太多,我只是希望能夠跟以前一樣,工作之餘心煩了可以約出來喝杯咖啡,聊聊天,只是普通的朋友同學關係。”陸明朗幾乎在祈求了:“只是這樣而已,可以嗎?”
其實蘇染一直都很明白,雖然她沒談過戀愛,雖然她生命中只有譚默一個男人,可這種女人的第六感一直讓她很明白,男女之間是不可能有純粹友誼的。
但,拒絕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好。”字出口,蘇染就後悔了。
她雖未做錯,卻在做錯事的邊緣上行走着,但看着陸明朗因爲自己的一個回答,而露出的燦爛笑容,又讓她的心裡酸澀不已。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虛榮心,即便不愛這個男人,亦希望他因爲你快樂而快樂,悲傷而悲傷,希望他在意你。
蘇染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但她知道自己是有這虛榮心的。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家裡,她累的不想要再動彈,躺在牀上覺得自己身上溼噠噠的難受,卻再也沒有力氣起來衝個熱水澡,頭腦一陣比一陣昏沉,眼皮也沉重的像千斤重墜下,身上尤如火在燃燒着。
她感冒發高燒了。
可剛剛陸明朗沒有發現,此刻家裡冷冷清清的也只有她一個人,她悲哀的發現,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她竟然是如此的孤單,不愛自己的丈夫亦或者愛慕自己的男人,此刻都不屬於她。
她只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在這種悲觀的想法中昏迷了意思的蘇染,等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一張平素冷落冰霜,此刻卻面含疲憊的臉,那陌生的表情幾乎讓她以爲自己是因爲生病看花了眼。
“你醒了,好些沒有?”譚默摸了摸她的額頭,臉上表情一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