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鎮,希望玲瓏就在這裡,我們走!”陶天齊一夾馬腹頓時速度加快,其他五人也都買了馬匹緊隨而後。
西涼鎮乃是地處深山老林邊緣的一處偏僻小鎮,人口稀少、並不算繁華,小鎮比之廣普鎮差得太多,只有寥寥四五十戶人家。
“大哥,師祖說過玄慧住哪裡嗎?”來到鎮口,衆人一眼就看到小鎮的盡頭,陶天齊問道。
“據說就住在小鎮靠後的一間很不起眼的小屋中,我們去問問。”文凡道。
“好!”陶天齊懷着緊張期待的心情,拉着白馬獸一步步地向小鎮內部走去,同時靈識全力發出,探查玄慧和蕭玲瓏的氣息。
但是讓陶天齊感到失望的是,等他們將整個小鎮轉了個遍也沒有發現玄慧和蕭玲瓏的身影。
“我們差不多都挨家挨戶的詢問了,也沒有玄慧的蹤影,她會不會已經離開這裡了?”花蓮媛問道。
“不清楚。”文凡愁眉深鎖地答道,“我師傅也只是猜測會在這裡,但也不排除她害怕我師傅找到,可能早就離開此地了。”
“以玄慧的聰明才智,估計不會坐在這裡等我們來找,肯定早就離開了,我們還是向第二個地點找去吧。”陶天齊暗歎一聲道。
“好,就去第二個地方吧,距離這裡兩百里外的一個小山谷。”文凡道,“我師傅聽玄慧師叔曾經說過,她很希望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山谷中和心愛之人度過此生,而在這方圓幾百裡地有山有水、環境優美的山谷也就那麼幾處,我師傅推測她可能就在那裡。”
“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行動吧。”陶天齊道。
“走!”一行人再度按照地圖上的提示向那個山谷中進發。
翌日正午,陶天齊等人距離那個山谷已然不遠,就在他們一邊前進一邊閒聊之時,對面迎來一個迎親隊伍。
“今天應該是黃道吉日,你們看有人成婚呢。”花蓮媛偷偷地看了文凡一眼,羨慕地說道。
“嗯,我們讓讓吧,讓成親隊伍先過。”文凡策馬站到路邊道。
“好!”陶天齊五人跟在走到一旁。
不大一會兒,那三十多號人的成親隊伍擦身而過,爲首一名騎着駿馬穿着紅袍、年紀五六十歲上下的男子堆滿一臉橫肉對陶天齊六人抱拳感激。
“嘔……”等那成親隊伍走遠之後,花蓮媛做作嘔狀,說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麼老,那麼醜的一個人竟然還能娶到媳婦,要是我死活都不嫁!”
花蓮媛話音剛落,前方路口拐角處便衝出一名穿着灰色布衣、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一邊奔跑,還一邊痛哭流涕地大喊着:“小蓮、小蓮,不要離開我,不要嫁給那老傢伙啊……”
“咦?怎麼回事?”陶天齊一行人面面相覷,皆有些同情那男子。
只見那男子拼命地追趕着,不大一會兒便趕上了迎接隊伍,但是還未等他靠近迎接隊伍十米遠,便有兩名身大力不虧的漢子手持棍棒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對着那男子便一通毒打,將男子打得癱倒在地、口吐鮮血,但那男子依舊堅定地呼喊着小蓮的名字,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座花轎。
“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啦……”就在陶天齊等人看不下去準備上來勸說一番之時,花轎上突然跳下來一名身穿鳳冠霞帔的貌美少女,痛哭流涕地大喊起來,可還未等她向前走上幾步便被一名男子攔住去路。
“你怎麼回事啊?老子還沒掀蓋頭呢,你這臭娘們就跳下來了,你想找死嗎?”那老新郎哥掉轉馬頭,頓時跳將而起,怒罵起來,“你媽!那小子是你們爹啊,下手這麼客氣做什麼,給老子往死裡打!”
“是,老爺!”那兩名打手聞言頓時下起了重手。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們了,不要再打他了……”那女子癱軟在地不停地哀求道。
“這羣人太沒人道了,本姑娘去教訓教訓他們!”花蓮媛實在看不下去,正要去幫那男子一把,突然一陣香風襲來,一道白影閃過,只見一位白衣少女速度極快,眨眼便落到那被打男子身旁,手起劍落,唰唰兩下將那兩名打手刺死,接着毫不停留再度落到那瞠目結舌的新郎哥面前,又是一劍刺去,直接將那男子刺穿胸腹,當場死亡。
“啊?殺人啦,殺人啦……”
“女魔頭啊,快跑啊……”
那羣迎親隊伍見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不大一會兒便跑的無影無蹤。
“好利落的身手!”花蓮媛停了下來,正要上前問候幾句,只聽陶天齊驚喜而又失態的尖叫起來,“玲瓏!”
“玲瓏?她是師母?”項狂龍等人聞言頓時大吃一驚,跟着陶天齊便來到那白衣女子身旁。
那白衣女子詫異地看了陶天齊等人一眼,此時她面帶白色紗巾遮住俏臉,一雙美目中充滿疑惑,但並沒有理睬陶天齊等人,來到那受傷倒地的男子身旁問道:“你沒事吧?”
“多謝,多謝俠女救命之恩!”那男子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感激道。
“多謝俠女……”那穿鳳冠霞帔的女子跟着感激一聲,但看了看身旁死去的三人,她也是嚇得俏臉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那老男人可是當地的一方土豪,家財萬貫,利用財勢硬生生的將他們分開,這女子和那男子青梅竹馬、私定終身,但依舊敵不過那土豪的強勢。
不過如今那土豪已被眼前少女殺死,他們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萬般擔憂起來。
“玲瓏!”陶天齊趕了過來,急忙來到少女身旁,激動的淚流滿面,多少個日夜的尋找和思念,終於在這裡遇到了朝思暮想的蕭玲瓏,但是讓他震驚而又不解的是,蕭玲瓏似乎並不在意他。
“你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吧?”蕭玲瓏秀眉微蹙,瞅着陶天齊上下打量一番問道。
“不認識我?”陶天齊聞言臉色大變,這句話對他來說就好像晴空霹靂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