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還以爲自己能逃過一劫!
“熠晨表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裝傻充愣扮無辜,關家人的一大特質被她下意識的表現出來。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認?”蘇熠晨對她說話的時候是笑着的,態度溫和得讓她全身發毛,“祭奠還沒開始前,你跟陳、趙、柳三家的夫人和小姐嘀咕什麼呢?真當自己說的話傳不到我耳朵裡?還是要我現在派人把三家的人請回來,當面對質?”
“別……”關悅瞬間焉了。
她對三家女眷們說的話,和之前視頻裡哥哥對季薇說的那些……旗鼓相當。
“不找她們回來對質,那就由你自己說。”蘇熠晨打定主意要來個震撼教育。
當着政、商兩界的泰山北斗,第一次主持秦家的大事就搞砸了一半,這會兒蘇家公子的比任何人都憋火。
報警哪兒夠呢?
整個京城貴圈裡誰不知道關家是他養活的,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鬧得那麼難堪,唯有殺雞儆猴這一個解決的法子。
這年頭在外面橫行,溫和的名聲只會讓人放肆了往你腦袋上壓,不妨藉此機會收拾關家,叫那些對秦家虎視眈眈的人知道他蘇熠晨的狠辣厲害?
怕你,總比覺着你好說話,一而再的得寸進尺強。
如此一想,他心裡的火也滅了不少,沒準劍走偏鋒,還成就他的揚名立萬了。
“啞巴了?”默了半分鐘有餘,蘇熠晨不鹹不淡的問去。
關悅又是一抖,無意識的擡眸,正好撞進藏了獰獸的深潭。
“表哥……”她嗲嗲的叫了一聲,紅着鼻子,慢吞吞的認:“是我不好,把昨天在陸老太太的酒宴上聽到的那些話,說給別人聽。”
“什麼話?誰對你說的?”蘇熠晨半分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彷彿她亮個名字,他立刻要找人來問清楚。
再也不像從前那麼好說話。
關悅狗急跳牆,愣是被逼出點智商來推脫,爲難的瞄向宋暄,顫聲:“就……人都沒了,您找誰問去……”
她說的是唐茜!
宋暄涼涼的一笑,諷刺的意思全在簡短的笑聲裡。
行啊,挺會找藉口,這關就算你過了,遺憾還沒完。
“別人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書讀到哪兒去了?還是出門不帶腦子?”蘇熠晨也笑,不見大動干戈的暴怒,令人難以琢磨的態度纔是對心虛者真正凌遲的煎熬。
“四年前,外公將關家交到我手裡,我盡心竭力幫襯提拔,遠的就不說了,關悅,去年你爸在外面虧損的四個項目,你知道賠了多少麼?你這幾年身上穿的,每天吃的玩樂的,唸的私立大學,哪樣兒不是花我的錢?昨天陸家老夫人的壽宴上,你跟外人嚼我的舌根,幾個意思?”
尖銳凌厲的眸光,冰涼淡然的語氣,一句接着一句的質問,本色盡顯。
坑我蘇熠晨?
下場只有一個!
真話大多不好聽,關悅小,扛不住蘇熠晨發難,秦文慧聽不下去了,照他這說法,關家成什麼了?寄生蟲?
老太太忍不了了!
就是蟲子也有脾氣的!
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