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就免了吧!不過……我倒是挺樂意做馬的,這樣被騎着……”
某男說着,還特意的看了她一眼。
夏以薰聽前半句實在聽得摸不着頭腦,直到他吐出最後兩字,她才終於恍然大悟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彪悍,而他卻是乖乖地躺着,一副任由她魚肉的樣子。
好吧!沒啥好害羞的,最羞的事情都纔剛剛做完……
她覺得就是要這麼居高臨下,才具備足以將他壓倒的女王氣勢,才能夠將後面的對話順利進行。
“陸振軒,不準笑,躺好,請認真回答以下問題!”
陸振軒果真憋住笑,“好,問吧……”他能說現在這樣看到她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感覺很享受嗎?
他滿腦子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哄得她這樣子來一次……
然而,夏以薰剛一提問,就立刻讓他所有美好的幻想灰飛煙滅了,沒想到他一直想要避而不談的事情,終於還是從她的嘴裡問出來……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和那個暮若藍,到底怎麼一回事?”
陸振軒身子微微一僵,臉上不懷好意的笑也瞬間凝結,他回答的有些遲疑,“上次,上次你不是都問過了……”
“我是問過了,可你沒說實話!”她依然保持自己的動作,定定的望着身下的男人。
他無辜地皺了下眉,其實他說的是實話好不好?只不過……沒有將所有的實話全盤托出而已。
看到他眼中的閃躲,她馬上又強調,“你再敢騙我一次試試,你敢……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知道,自己說了很嚴重的一句話!
可是她卻不是跟他開玩笑的,被欺騙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她可以不去計較他以前有過多少女人,可是這個暮若藍,卻實在讓她不安!或許,因爲陸振軒和她相識太久了……或許,因爲那次看到暮若藍和蘇曼一起……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惶恐,畢竟她知道自己是沒法得到陸夫人的接納的,可是暮若藍卻輕而易舉就能討人歡心。
那天的那一幕,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多像是一家三口啊!孝順的兒子和懂事的兒媳一起陪着母親外出用餐……
夏以薰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腦子裡會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可這個念頭和那個畫面都真實地存在着,讓她恐慌,讓她焦慮……
愛情,從來都是這麼自私霸道的!她承認,她就是想一個人霸着這個又壞,又無恥,又厚臉皮,還總是欺負她的男人!
所以,她固執的想要弄清楚,也要他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她不想一直在患得患失中掙扎彷徨。
陸振軒眉宇間滿是糾結,抿抿脣,他最終下定決心,“那你先答應我,如果我都告訴你,你聽完後絕不準生氣,也不準不理我!”
一聽這話,夏以薰的眉頭立即擰緊了,果然有情況!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你先說……”
他硬着頭皮,終是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道:“好吧!她……她
算是前女友……之一!”
夏以薰聽到‘前女友’這三個字,心尖驀然一顫……
陸振軒急了,趕緊坐起身,就着這姿勢將她緊緊抱住,惟恐一旦放手,她就會憤怒地離他而去一樣。
果然,她先是掙扎,但掙脫不開,便又是一記記的拳頭向着他身上襲去,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陸振軒,你個騙子!你到底要騙我多少回?上次我問你,你……你不是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沒上過牀嗎?”
陸振軒想要開口勸哄,卻倏地被自己口水給嗆了一下。他實在想搞清楚她這是什麼邏輯,他發誓他上次沒騙她啊!
還有,所謂的前女友,難道就非要和上,牀這回事掛鉤嗎?沒上過牀,難道不行?
好吧!他真心開始懷疑自己人品了,看來真的不咋滴!
他抓住她的手,趕緊解釋,“沒騙你!聽我說……真的,這件事是有原因的,你冷靜點聽我解釋,我保證真沒碰過她!”
陸振軒的聲調很高,頓時蓋住了夏以薰的。她仔細琢磨着他的最後那句話,訥訥的,好半晌終於是平靜下來。
在夏以薰的目光下,陸振軒垂下頭來,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般,低聲道:“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
“多早?”
夏以薰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一聽他說話,馬上就抓住最關鍵的詞,嚴格逼問。
陸振軒皺着眉頭,彷彿很努力思考的樣子,最後也不是太確定的答道:“好像,應該……可能是高中……嗷……”
他的話還沒說完,頓時就嗷叫了一聲。因爲她忽然就向他靠了過來,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後用力一轉……
他敢確定,這一次是實實在在地轉了一百八十度,手下毫不留情。
真尼瑪疼!
陸振軒痛得叫起來,不過他知道她還在氣頭上,所以也不敢把她的手推開,只得哀號地求饒,那叫一個悽慘。
“嘶……疼疼疼……別擰了,輕點兒……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有話好說……哎喲!耳朵被擰掉就不帥了,有礙你瞻仰啊……啊!”
她又是用力一擰,這才鬆開。
可雖是鬆開了手,但事兒卻還沒完,她又怒氣一嘟嘴,“帥你個頭!你要這麼帥幹什麼?就知道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安分點兒會死嗎?會嗎?”
“不會……”他耷拉着腦袋搖搖頭。
“我是造了什麼孽?爲什麼就攤上你這麼一個男人?”
“我什麼男人……”他又猛地擡頭。可話剛一半,面對她殺氣騰騰的目光,只能弱弱服軟,“我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久了,都是你拯救了我……不要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是,現在知道錯有什麼用呢?在他惹下一大堆風流債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錯!難道,真的是因爲她出現得太遲?
在她認識他的那一年,他已經上大學了,而他跟那個暮若藍,早在高中,便有一本難唸的
經?這讓她怎麼能淡定?氣死人了!
這死男人,生來就是爲了禍害女人的嗎?
夏以薰緩了口氣,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繼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給我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清楚!再敢有半句隱瞞,我不僅要毀你的容,還直接切了你,說到做到!”
他也相信,估計她一怒之下真的說到做到。
於是,某男吞嚥口口水,打算坦白從寬,“那個……都是小時候不懂事,我跟她真的沒什麼……那個暮若藍,其實我早認識,早到什麼時候也忘記了,我爺爺和她爺爺是老戰友,然後我母親和她母親以前也是閨中蜜友,所以一直很熟……當然,就是她們熟,和我不熟!你別這麼看着我,真的不熟……”
他極力強調着這最後一點……
夏以薰聽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些明白了,按照他說得,那他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如此一來,暮若藍陪同陸夫人吃飯,也就有了解釋了。
那……倘若陸振軒真的和暮若藍在一起的話,兩家長輩們……想必應該是樂見其成的吧!
她突地這麼一想,心裡莫名就泛上一股涼意……
但,雖說背景是搞清楚了,但整件事還是沒說到重點,她又看了他一眼,“還磨蹭什麼?那她怎麼成了你前女友之一?馬上交代清楚!等等……她是你初戀?”
陸振軒一聽,那表情簡直就跟吞了只蒼蠅似的,很是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夏以薰一下子腦衝血……OK!她懂了,明白了,沒有疑問了,這麼說來,他的初戀比這要早得多……
她覺得她還是別再追跟究底了,搞不好他給出個答案是在小學,不對,說不定還是在幼兒園。
所以,她還是隻弄明白暮若藍這一茬兒吧!
呼氣,吸氣,再呼氣,好容易心緒緩緩平穩,她才終於又問道:“現在說……你和暮若藍怎麼開始的,怎麼結束的?發展到哪一步了?立即交代!”
陸振軒清咳一聲,艱難地,慢吞吞地道:“就是以前……那時候真得是鬧着玩的,那個暮若藍,說實話條件還不錯,那時更是驕傲的跟動物園裡的孔雀似的,誰中了頭彩了纔有機會見她撅起屁股開屏一次……”
“你這是什麼破比喻,正經點兒!”
“呵呵,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嘛!她那人,眼睛長在頭頂,誰也看不上,那時偏偏追她的人還很多,可她連瞧都不瞧一眼,在她的眼中,別人都是低一個等級的,好像所有人都必須得圍繞着她轉似的……”
“也包括你嗎?”夏以薰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問了這麼一句。
陸振軒沒搞懂她的意思,反問:“包括我什麼?”
“你不是說,追她的人很多,你也是其中之一嗎?”
“當然不是!她當自己誰呀?我纔不會看上這種目空一切的女人……好吧!後來還是我追的她!”
夏以薰的目光頓時掃射過來,幾乎要在他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