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額,果然,跟楚揚說話,什麼都說不通的,因爲什麼話到了他那裡都被他曲解成另一種意思了,於是我還是乖乖地跟在他後面回家吧。
這麼一想,說到蕭淑咖啡廳的那個母狗,應該也可以搬回楚揚這裡了。可是他房子太小了,我覺得,還不如把蛇精病先搬到我那裡好呢。
於是一上車我就告訴楚揚,我要帶蛇精病回我家。
楚揚臉色就有點兒不好看了。
“唔,如畫,你是不想住在我家了嗎?”
“你覺得,蛇精病的老婆來了以後,你這個地方還能住得下人嗎?”
我這句反問一出口,楚揚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嗯,說起來,蛇精病他老婆,也就是那隻母狗,就快要生了,等生出那麼多小狗來,估計他這裡也沒辦法照料的。
而且我那邊房間多,空出一個當狗窩也挺好的,他想想也就開車帶我回到我那兒去了。
只是我一把我家門打開,楚揚的面色就有點怪。
其實也不怪楚揚會有這種怪異的神色,我把家裡都修葺一新,新整理出來的一間房就是給蛇精病它們一家呆的,裡面有各種玩具,因爲是一樓,所以我還能再後面弄個小草坪庭院什麼的,給蛇精病它們玩兒。
不得不說這年頭果然是寵物過得比人還舒服,反正我可以肯定,我是蛇精病親媽!
“你先坐吧,我去廚房弄點吃的。”我放下包跟楚揚一說,轉身就進了廚房去了。
而楚揚也沒選擇坐下來,只是看着我這一間一間房,大概也就三個室差不多,而且這個設計似乎……很貼近我的風格。
其實他想的也沒錯,買下這個中等戶型的房子的時候,我就親自給室內裝修設計了三種方案,最終還是選了比較貼近這個室內構造的一種叫人裝修的,不過,這些裝修費我還真得打進自家公司賬戶裡,作爲運轉資金用。
所以說我對自己公司是真大方,公司就是跟別人做生意,我第一時間也會把對方需要的款項打過去……好吧,越扯越遠了。
倒是楚揚眼珠一轉,嘿嘿一笑,又退了幾步走到廚房這裡來,我正準備給蛇精病做吃的,就聽見楚揚問我,“如畫,不如……我搬到你這裡來住,你看好不好?”
我手一抖,險些把要放進狗碗的狗糧給撒掉了。
這個楚揚要幹嘛,得寸進尺也沒見他那樣的。
不過我還是問了一句,爲什麼?
“唔,我那個地方那麼小,照顧蛇精病也不方便,我又不放心你在這裡住,況且以後我住這裡的話,也順便可以接你上下班,不是嗎?”
我一噎,然後繼續默默地倒狗糧,楚揚這樣的說辭,在我眼裡看來,是站不住腳的。
嗯,說什麼順便送我上下班,要知道我自己也有車,需要他送嗎?
可是等我弄好蛇精病的飯一出來對上他那雙帶着一絲希冀的眼神望向我的時候,我心頭一軟,越過他走了過去,將碗放在蛇精病跟前。
“哦,那我考慮一下。”
楚揚低低笑了起來,倒也沒有太過得意,看着我又進去廚房忙活了,才輕輕呢喃了一句,“是嗎?那可別考慮得太久……”
在吃飯的時候,我跟楚揚就提起了要去那場宴會的事情來。
“楚揚,這次去出息宴會的有哪些人啊?”
說到這個問題,楚揚就有點兒忐忑了,不過他還是盡心盡職地爲我解說。
“這次宴會,實際上是因爲最近A市的大案作爲一次聯動而舉辦的,本來,這周的週末我想找個時間去B市看看你爸,結果因爲這宴會舉辦,我們倆的見面時間就提前了,其實如果把你帶過去,也正正好讓他見見你。所以你爸那邊可以忽略不說。但接下來,政府一些領導你可能會熟悉一點,從二十年前那場案子裡牽扯到的人來講,應該會有江家、高家、陳家和蕭家有關的人出現。”
“高家?”
“重點就在這裡了,高家的人我們也是才知道,他是B市的市委書記,其實也是當年在A市協助你爸處理那件大案子的人員之一。”
“我覺得你說的重點還是不夠的,章副市長不是也要來參加麼,而且我可不相信這些政府要員之中一個女性都沒有。”
“確實是有啊,江家的第三代,最年輕的一個教育局長,不過後來又兼任了婦聯主席,因爲和江家有點關係,也就一起來了這場宴會,其實她的角色跟你差不多,也就是個女伴。”
我又送了一勺子飯進嘴裡,隨後纔不置可否地說了句,“哦,那我可得守好自己這張嘴,別把什麼不該說的跟人家說了。”
楚揚呵呵一笑,“淘氣!”
我吐吐舌頭,看着盤子裡的菜都給我們吃的一滴不剩,正準備收拾碗筷,楚揚就搶先一步把碗筷盤子啊收拾好進廚房去了。
我搖了搖頭,拿了抹布過來要擦桌子。
突然就聽到一陣手機鈴聲,我嘴角抽了抽,那是楚揚的手機。爲什麼楚揚竟然會喜歡梁靜茹的歌,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如畫,把我手機拿過來。”
我應聲將手機遞給他,他擦擦手接過,“喂?”
楚揚轉了個角度,看向那個已經被我處理乾淨的鍋,“嗯,現在?”
好像電話那頭有什麼緊急事件一樣,他不得不去,然後真的應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嗯,是楊秘書打來的?”
楚揚點頭,拿了公文包準備走,“反正明晚之前我會趕來這裡接你的,先走了啊。”
在我措不及防之間,楚揚竟然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就從我眼前消失了,風一樣的,跑的真快……
我還來不及品味這個吻,看到了角落裡待着的蛇精病,突然想起了許久未見的蕭淑,突然計上心來……
第二天,我安頓好了蛇精病,就趁着我休閒的時間去了一趟咖啡廳。
果然,蕭淑不在。我悠然地坐在一邊的座位上,給她打了個電話。
殊不知,蕭淑此時正在打毛衣呢,聽見鈴聲,嚇得手差點兒給被毛線針給戳到了。
她驚魂未定地拿起了電話。
“喂?”
“嘿嘿,蕭淑呀,你猜我現在在哪裡啊?”
蕭淑沒好氣地回答,“死丫頭,我正在織毛衣呢,這電話一響起來我差點被針給扎傷了。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麼呀,該不是閒的蛋疼又想學福爾摩斯找我了吧?”
“對呀,我就是閒的蛋疼想找你了怎麼了,何況福爾摩斯再厲害,不也是敗在了艾琳·艾德勒手上?當時她可是把他擺了一道呢,所以,別小瞧女人。”
“少廢話,我可不會告訴你我在哪的。”
“哦,那我就把你這隻母狗給抱回去了,反正她快生了,放在這咖啡廳的小屋裡也不是辦法,生娃的時候那麼多血腥味,多影響客人就餐啊。”
“喂,季如畫,不是說好了到時候一起把她放到你家去的嗎?你現在是要一個人把她帶回去?”
“那又怎麼了?反正你又不打算見我,我把它弄到哪去,似乎都不關你事吧?”
“……”
蕭淑有點兒無奈,她的確是很想隱蔽起來,就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現在懷了寶寶的事情,但是不去見我吧,她又說不過去,畢竟現在陳金桂在A市,她真的不好在這種情形下見我。
因爲也不知道陳金桂會不會通過如畫找到她。
不過隨即,蕭淑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而且又一想到那隻母狗要被我給弄回去了,心裡果然有點兒着急。
我聽着電話那頭沒什麼聲音,也就知道蕭淑一定是在驚疑,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沉住氣。
“如畫,你是真的想見我?”
“對呀,我可沒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只是你現在又不想見我,還聯合李錫銘一起躲開我們,我和淼淼都覺得好難過呢……”
說到這裡,我跟蕭淑不約而同地都黯然起來。
蕭淑是因爲我提到了淼淼有些黯然,她心中還是抱有一份歉意的。
“算了,你等等,半個小時後,你來李宅。”
“哦,那隻母狗呢?”
“你先帶到你家去吧,我可以等你的。”
我點點頭,這事兒也算是解決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蕭淑要躲我,想必見到了她,我心中的疑惑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自然,半個小時後,我如約來到了李宅,見到蕭淑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兒奇怪。
這纔多久沒見她啊,她怎麼身子都快要胖了一圈呢?看着她的臉變得那麼圓潤,我有點兒疑心這不是我見到的那個蕭淑。
“蕭淑,你……這還是你嗎?你的身材怎麼變得如此……豐滿?”
蕭淑眼角狠狠一抽,不行,如畫這眼睛太毒了,她默默地想着。
我圍着她轉了一圈,不敢相信,眨眨眼問她:“哎,蕭淑,莫非,是李錫銘想把你喂成豬,纔會變成這樣的?”
“滾,說誰是豬呢!”
果然,蕭淑對上我啊,總不會顯得那麼淡定的,我拍拍胸口,還好,這個是如假包換的蕭淑。
輕輕地抱了蕭淑一下,我倆才坐了下來。
“蛇精病它們都安頓好了?”蕭淑問我。
“嗯,好了。”
我喝了一口水,目不轉睛地盯着蕭淑,就想等她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