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偌溪心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她這是躺着也中槍的節奏。她很無辜的,怎麼就變成她傷害她的孩子了?不過,這個時候她若是爭執倒顯得很不懂事了。微微有些無奈的扶額,迎上傅野很是抱歉的眸光,她的脣角盪漾着一絲寬容的弧度,輕語道,“那我帶萌萌先回去。”
傅野有些歉疚,可是看着傅睿額頭汩汩的血液,眸光也複雜了起來。點頭,“那好,我讓司機接你們回去。”
曹以沫把傅睿摟在懷中,一隻手緊緊的捂着他的額頭,臉上滿是擔憂的心疼。只是,在曹偌垂眸的時候,她的眸底閃過一抹得逞的陰冷。
曹偌溪心裡明白這場戰役纔剛剛打響,爲了未來的幸福,她需要努力應對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可她天生就是不服輸,她不會放棄的。這是曹以沫在用孩子跟她較量,她雖然有些頭疼,可也不能就這樣甘拜下風。她轉眸看着安清淺和傅京東微笑道,“爸,媽,你們也一起回家吧。這幾天真是辛苦你們了,今晚回家我親自下廚慰勞慰勞你們。”
安清淺一怔,她懷裡的小萌萌不哭了,拍着小手開心的笑道,“媽媽做菜菜好吃……”
她看着粉嘟嘟的小娃娃,瞬間就心情好了點,點頭,“好。”
傅京東從她懷裡接過小萌萌,怕她累着,看着傅野,“你留下來照顧睿睿。”
傅野點頭,“恩,放心,你們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曹偌溪微笑着看着傅野,“那我們先走了,等我回家給你信息。”
傅野眸光溫暖,“好。”
曹偌溪在臨走前,看着曹以沫,溫和的道,“我們先回家了,好好安撫孩子吧。”
曹以沫的心裡有一座火山快要爆發了,她咬牙忍着。這個該死的曹偌溪,居然用這種辦法跟她默默的較量。她左一聲右一聲的爸媽叫着,真是讓她嫉妒不已。還說我們回家了,擺明了把她和睿睿推到了傅家之外。
這個可惡的曹偌溪!!!
小萌萌很是的單純可愛,也不在乎哥哥之前對她的不友好,臨走的時候還跟睿睿揮手,“哥哥……再見見……不哭哭……”
等到他們走後,傅睿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傅野把他抱回到病牀上,叫來醫生幫他包紮額頭。換做正常的小朋友這點擦傷可能不要緊,可是睿睿的免疫力很低下,一點點的擦傷都有可能傷口感染。所以,一定要謹慎的處理。
大概是吵鬧的累了,傅睿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就忍不住睡着了。
護士趁機給他輸液……
傅睿停止了哭鬧,全世界都彷彿安靜了一般。
傅野在病牀前守着,注意着點滴的流速。
曹以沫彎腰開始整理被砸的一片狼藉的病房……
大約半小時之後,傅野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之後緊繃的臉色有了瞬間的緩和,脣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輕輕的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看着微信上面曹偌溪發來的小視頻浮躁的心得到片刻的放鬆。曹偌溪發來的是小萌萌開心的躺在公主牀上翻滾的視頻,小萌萌很喜歡公主範,所以對爸爸給她準備的公主牀愛不釋手。躺着都不願意起來,只一個勁的在上面翻滾……
視頻裡面還有傅家奶奶和安清淺的笑聲傳來……
曹以沫聽到這段視頻,眸底又迸射出一抹恨意。等她收拾完了病房之後,傅野起身看着她,眸光嚴肅,嗓音有些低沉,“曹以沫,我們談談吧。”
她潛意識的迴避,“我還沒有整理好病房。”
她轉身的瞬間,傅野將她拉住,“有些話必須說清楚,有些事情必須要明朗化。”
曹以沫頓住,看着自己的手臂,感覺到他的大掌裡傳遞出的溫度。只可惜那點溫暖很淺,而且瞬間他就鬆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好,你說。”
傅野看着她,認真的道,“我想說的是,我跟你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曹以沫臉色微微的蒼白,有些不甘心,“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了?我們是因爲誤會才分開的。”
傅野蹙眉,“不管因爲什麼而分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心裡已經有了曹偌溪,還有了萌萌,我想要好好的珍惜他們。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曹以沫眸光一顫,指着傅睿問,“那我們的睿睿呢?你難道就不應該珍惜嗎?睿睿也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只疼萌萌而不管睿睿?”
傅野否認,“我沒有不管睿睿,對於睿睿我會負責的。只是對於你,我很抱歉。我們回不到過去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安撫好睿睿。不要因爲我們大人之間的關係,影響到他,不要對他的心理造成陰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曹以沫雙手環胸,倒吸了一口氣,“傅野,你這是要我幫你去寬慰睿睿?告訴他雖然他爸爸移情別戀了也沒關係,再告訴他媽媽以後就要一個人帶着他了?抱歉,我真的沒那麼偉大,沒那麼寬容。我好不容易回國了,我沒想到等待我的是你的變心。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以前我爲你付出過什麼你還記得嗎?你不覺得最近對我和睿睿都比較殘忍?我媽沒了,我悲痛欲絕的暈了,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媽的葬禮,你都不去參加?這兩年多以來,我媽一直幫我照顧睿睿,對你也挺好的,你不覺得過分嗎?”
傅野微微無奈的嘆息,眸底閃過一絲抱歉。但也緊緊是抱歉,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波動,“抱歉,因爲你媽媽跟曹偌溪之間的隔閡太深。我必須顧及曹偌溪的情緒,我不想她不開心。”
曹以沫情緒忍不住起伏,臉色蒼白,眸光顫抖,“那我呢?傅野,你對着我說出這番話,不覺得自己很過分?我的情緒你就完全不用顧及了?我開不開心你都不用理會嗎?”
傅野看着她的模樣,並沒有絕對可憐,反而是覺得疲累。他點頭,沉聲道,“原則上來說,你的喜怒哀樂的確跟我沒有關係。既然我已經清楚了自己的內心,選擇了跟曹偌溪重新開始,我就應該處處顧及她的情緒。而你,以後也會遇到一個處處顧及你的人,但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我。是”
好一番直白利落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斬斷了曹以沫的所有愛戀和幻想。彷彿心臟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她蒼白的眸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俊臉依舊,他的眼眸墨黑,只是他的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柔情和溫暖了。有的只是幽沉的冷漠,還有利落的決絕。
她有些接受不了,身子重重的晃了晃。
看着曹以沫脆弱的彷彿不堪一擊的模樣,他沒有心疼也沒有不忍。他處理問題不喜歡拖泥帶水,尤其是感情上面的這種問題。這一刻的殘忍或許會讓曹以沫慢慢的走出來,以後才能幸福。
曹以沫脆弱悽楚的凝着他,雙手掐進自己的皮膚裡面也渾然不知。
傅野又道,“以後我不希望再跟你之間糾纏不清,不想讓我們曾經那段感情影響我的家庭。希望我們之間的所有聯繫,都只跟睿睿有關係。你放心,對於睿睿我一定會責任。我跟曹偌溪也商量過了,她會跟我一起照顧睿睿的。”
曹以沫聽不下去了,不甘的反問,“傅野,你當真是不念舊情了嗎?你忘了之前我是怎麼對你的?”
傅野微微的垂眸,幾秒後擡眸,眸底一片堅定,“抱歉,在感情上面我給不你任何承諾和補償。但是在其他方面,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彌補你。”
曹以沫自嘲的勾脣,冷冷的反問,“比如說呢?”
傅野堅定的道,“比如說經濟方面。”
曹以沫冷笑,“傅野,你真夠殘忍的。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都挽回不了你的心了?”
傅野鄭重的點頭,“對,是這樣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那種悸動,沒有那種非你不可的衝動。第一次帶你回家,我父親不喜歡你。就是因爲他不喜歡你,所以才讓我同意跟你訂婚。我那時候有一種混蛋的逆反心理,覺得父親越是不喜歡的,我越是要那麼去做。在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一段走心的感情,你對我有恩,你對我熱情追隨。如果用一種感情來形容我對你的感覺,那隻能是我不討厭你。其實,當時你在訂婚典禮上面突然不見了。我只是覺得難堪,並沒有那種痛心疾首的慌亂感。可當曹偌溪從我身邊消失的時候,我每一天都在煎熬。每一天都在想她到底過得好不好?她到底在哪裡?我對她的思念一天都沒有停止過,有時候會很偏激的去怨恨她的決絕。用怨恨麻痹着自己,好讓自己不去想她,可是怨恨也不成功,還是很想她。瘋狂的想她,有時候正在給睿睿講故事的時候,也會失神想到她……”
曹以沫捂着耳朵,失控的尖叫着,“夠了,傅野你夠了!!!不要再說了!!!”
傅野淡漠的看着她……
曹以沫再也受不了了,轉身跑了出去。
傅野知道她需要冷靜,所以根本就沒有追出去的想法。他只是默默的站在病牀前,看着同樣面色蒼白的傅睿。睿睿不管做了什麼終究是個孩子,他不應該計較他今天的不懂事不禮貌。以後,他會用愛和溫暖慢慢的引導他的。
只希望,他快點長大。能夠明白大人之間錯綜複雜的感情關係……
曹以沫去了魅色酒吧,這是她回國以後第二次來魅色這種場合。第一次是跟蹤傅野纔來的,這一次卻是爲了發泄自己心底的無奈和苦悶。
其實,傅野最近對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他們之間變了。可她就是自我逃避一般的不願意去承認,當傅野今天說出這番話後,就相當於把她自我構造出的*給撕碎了。
她怎麼能甘心?
以前在曹家的時候,她什麼都凌駕在曹偌溪之上。沒想到最後男人卻被曹偌溪搶走了,她怎麼能不難受?
她冷笑着,憤恨的瞪着舞池中搖曳身姿的年輕男女,杯中的藍色液體被她仰頭吞沒。
一杯又一杯……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藍色瑪格麗特後,她的眼前視線開始模糊了,淚水也滑了下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親爸死了,親媽死了,愛情也死了,只剩下一個免疫力低下的兒子。未來,她要怎麼辦?她的豪門夢纔剛開始,怎麼能這麼結束?
好難受,好痛苦,好苦惱,好無奈……
她喝的醉醺醺的,就連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被一些沒素質的男人揩油都渾然不知。
而魅色的角落卡座裡面一雙陰鬱的眼眸默默的盯看這一切,坐在卡座裡面的正是凌雨柔。她看着她醉醺醺的樣子,眸底閃過一抹算計,不着痕跡的在她剛纔坐過的吧檯邊上坐下,點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喝下一半後。
藏在指甲蓋裡面的粉末點點一彈便落到杯裡,輕輕的搖晃了幾下,然後衝調教師柔美一笑。趁着調教師心神盪漾的瞬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和曹以沫喝的杯子交換了下。
在曹以沫歪歪扭扭的走回來後,她悄無聲息的撤退,還給了調教師幾張*做小費。
曹以沫回來之後,繼續仰頭喝酒……
夜裡十一點,曹以沫從魅色歪歪扭扭的走出來。
凌雨柔一直悄悄的跟在她身後,看見曹以沫倒在魅色後面的街道上時,眸底的陰暗色彩更濃郁了。
她觀察了一番,確定這條街道沒有攝像頭後,上前從曹以沫的包包裡翻出她的手機。用曹以沫的指紋嘗試解鎖,可是失敗了。她冷笑,從包裡拿出萬能的解鎖器插在手機裡。打開手機的通訊錄後,她笑了。這個曹以沫還真是用情至深,手機通訊錄裡面居然只有傅野一個人的號碼?只可惜,這麼用情至深最終還是被無情的拋棄了。
所以,這個曹以沫不是最大的敵人,卻是最好的一杆槍。
隨便在大街上抓了一個男行人,往那人懷裡塞了好幾張鈔票,然後囑咐了一番……
醫院,傅睿的病房。
輸完液的傅睿已經醒了,一雙無辜的眼眸盯着傅野看。雖然無聲,卻充斥着委屈。
傅野也看着他,試圖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會。父子兩,第一次這樣無聲的用眼神對峙着。
直到傅野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是曹以沫的號碼,微微蹙眉接通了電話,就聽見那邊傳來着急的男人聲音,“請問你是傅野先生嗎?”
傅野點頭,“我是。”
“那就麻煩你趕緊來秀水街一趟,我這邊有一位小姐喝醉了。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街道上面了……”男人按照凌雨柔之前的叮囑,有些緊張的說着。
傅野聲音冷了冷,“你是誰?爲什麼要通知我?”
傅睿聽到這些話,小手緊張的揪着牀單。他認識媽媽的名字,知道電話是媽媽打來的,而且電話的音量很大,他能聽見裡面的對話內容。
男人急着解釋道,“我是過路的行人,看見這位小姐倒在地上,怎麼叫也叫不醒,渾身都是酒氣。這一帶晚上比較混亂,我就拿了她的手機聯繫到你了。”
傅野伸手揉了揉眉心,“對不起,我現在走不開。你可以通知她的其他親戚朋友。”
“可是這位小姐手機裡面只有你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除了你我聯繫不到其他人了。先生你應該是這位小姐比較看中的人吧,你趕緊過來把她帶回去吧。她一個女孩子醉成這樣,很危險的。”
傅睿機靈的站起來,搶走爸爸的手機,着急的問,“在哪裡?我媽媽在哪裡?”
男人一楞,在凌雨柔的眼神示意下,很快就報出了地址。
掛了電話,傅睿很緊張的下牀,蒼白的小臉因爲緊張扭曲到了一起。
傅野適時的拉着他,按着他的小身子,“睿睿,你躺好了,不要亂動。”
傅睿雄赳赳的看着他,拉扯他的衣袖,“爸爸,你快去找媽媽,快點去啊!!”
傅野猶豫着,心底不想再跟曹以沫扯上什麼關係,尤其是喝醉的曹以沫應該會比較難纏。可是看着睿睿緊張的面孔,他又有些不忍心拒絕。
傅睿急了,推了他一把,委屈的指責道,“負心漢!爸爸你就是負心漢!你怎麼能不管我媽媽?我媽媽喝醉了,會遇到壞人的!”
傅野沉眸,有些震驚,也有些心酸。這孩子到底被灌輸了他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憤怒和指責?
正在他震驚之際,傅睿又掙扎着從病牀上坐起來,鬧着要出門,“我要去找我媽媽,你不要我媽媽,我要媽媽!!!”
傅野嘆息,及時的拉着他,按了呼救鈴叫來護工陪着他,然後拿起車鑰匙,“你乖乖休息,我去找你媽媽。”睿睿只是個孩子,身體又不好。他怎麼能忍心讓一個孩子這麼擔心?而且他也不想當着孩子的面這麼冷血,怕以後會給孩子帶去不好的影響。所以,他去找曹以沫。
他趕到的時候,曹以沫還躺在地上。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人們都已經不敢多管閒事了。再加上夜已經深了,偶爾有人路過的時候側眸多看兩眼,也不敢多管閒事。
他將車停在馬路邊上,下車去扶曹以沫。
被下藥的曹以沫正躺在地上做着春夢,被人拉起來後,打了一個酒嗝。身體已經被藥效發酵的滾燙一片,微微睜開迷醉的眸子看見的居然是傅野這張熟悉的面孔,她立馬笑了,雙手順勢勾着他的脖子,喃喃道,“野,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要……我的……”
傅野意識到了曹以沫的不正常,她渾身都滾燙,像是無脊椎的軟體動物一樣纏繞在他身上。迫不及待的雙手勾着他的脖子,雙腿也趁機盤旋而上,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
他下意識的想要跟她保持距離,人也彈了起來,可是曹以沫也跟着彈了起來,四肢還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就主動送上紅脣……
傅野反應敏捷的閃開了,可是臉頰還是被親到了,他反感的蹙眉。果斷的扯開她的雙臂,沉聲道,“曹以沫,理智點,別鬧!!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而躲在一旁的凌雨柔不停的按動着快門,把這些畫面都拍了下來。因爲角度的問題,這些照片拍的曖昧不清,纏綿不止。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熱戀的男女,在深夜的大街上忘乎所以的擁抱親吻……
看着這些照片,她滿意的勾脣,拿出另外一個手機給曹偌溪的號碼發短信,“嗨!是不是一個人孤枕難眠?是不是可憐兮兮的等着男人回家?快來秀水街,這裡有你愛的男人,還有你男人的前任。他們正在………總之快來。別謝我,我是雷鋒不用謝!”
她還陰冷的給曹偌溪的號碼發了兩張照片過去,照片都是她精挑細選好的。一張看上去像是傅野公主抱着曹以沫,還有一張像是兩人在熱吻……
而馬路邊上的傅野和曹以沫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傅野怎麼推怎麼甩都甩不開曹以沫。中了藥的曹以沫,精神亢奮的很,力氣也很大,兩隻手臂緊緊的勾着傅野的脖子,瘋狂的吻落在傅野的胸膛和脖子上。
傅野蹙眉,伸手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親吻到自己的臉頰。一隻手摸出電話,想要打電話求救。中了藥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凌雨柔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一幕,手裡的手機輕輕的晃了晃,打算放回包裡的時候。手機卻被搶走了,人也被一股力道拉到一邊,她驚叫了一聲,“誰?你是誰?”她的包裡常備着各種神器,比如說偷拍神器,比如說媚藥神器,再比如說防狼神器等等。
所以等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連忙從包裡摸出防狼神器,就在她要還擊的時候,居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凌雨柔,是我!”
與此同時,一個重重的巴掌扇到了她的臉頰上。
清脆的聲響刺入夜空中,凌雨柔被扇的雙眸泛白,臉頰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