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丹感覺到了一股強勢的冷風入侵到自己的被子裡,然後鼻息間呼吸到男人特有的冷冽氣息。她以爲自己做夢了,無意識的咕噥了一句,“阮八蛋,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都睡覺了你還來我夢裡欺負我……”
她還無意識的翻了一個身,背對着着男人。一隻藕臂隨意的搭在枕頭上,皎潔的月光穿透輕紗窗幔籠罩在她的身上,忖的那隻藕臂更加瑩潤白皙。睡衣也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露出圓潤而又白皙的肩頭,胸前的溝壑竟也若隱若現……
只一眼,阮安郕就覺得體內騰起了一絲熱流。喉結也上下滾動了一番,呼吸着有她氣息的空氣,只覺得一陣陣的滿足從呼吸道蔓延到四肢百骸。明明她的睡姿很不優雅,甚至有些任性,可他就是覺得她這樣子很迷人,很可愛,還很性感。
把她接回來的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敢碰她,爲的就是博得一個好印象。可今晚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真的很想她。自從重新找到她之後,一貫在工作中能夠廢寢忘食的他,居然不能全神貫注了。就連開會,視察商場的時候,眼前都會想到家裡的她。
他會想今天她在家裡有沒有鬧脾氣?有沒有跟壯壯吵架?午餐合不合她的胃口?她今天又對生命稀奇的物品感興趣了?
很多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大電話到保鏢手機上,想聽聽她的聲音。可是這個心大的女人,從來都是兩個字,“不接!”
保鏢沒辦法,苦苦哀求。
這個心大的女人激動起來,就會搶走保鏢手機再很不客氣的掛斷。
這幾天,不知道被掛了多少通電話了。每一次都滿懷期待的打電話,然後臉色鐵青的掛電話,弄的秘書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強勢的進攻,不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一直這樣停滯不前的。敬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心大有時候會犯迷糊。可能他溫柔以待,敬丹不會那麼敏感,很多時候她都神經大條。所以,他必須另闢蹊徑。
伸出長臂從她脖子下面穿過去,將她摟在懷中,另外一隻大手強勢的摟住她的腰身。然後沿着腰肢向上,抓住她的柔軟地方稍稍用力。
“誰?”敬丹猛然驚醒,睜大眼睛看見的就是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他的五官一直都是那種線條冷硬剛毅型的,乍一看挺酷的,仔細一看卻是很有壓迫力。尤其是這種他近在咫尺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可心底居然有一種幸虧是他的感覺,要是別的男人出現在她牀上,她不得嚇死了?
可是,當她這種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又忍不住無語的在心底鄙視自己。這是什麼腦子?居然在這種時候發出幸虧是他的感嘆?
真是要死了,她擡起手拍着自己的天靈蓋。
然,並沒有拍到就被男人強行把手臂移開了,他的嗓音低沉中透着一絲沙啞,“別拍,拍的我心疼。”
敬丹爲自己的智商感覺到慚愧,反應過來後,後知後覺的開始尖叫,“阮八蛋,你怎麼進來的?怎麼在我房間?在我的牀上?你這個流氓!!”
阮安郕禁錮着她亂動的小手,冷酷道,“用備用鑰匙進來的。”
敬丹要瘋了,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嘴巴可以自由發揮了,她生氣的怒道,“阮八蛋,你知不知你很污?你簡直就是個大寫的污!大晚上用備用鑰匙進別人的房間,你還要不要臉呢?”
阮安郕一個翻身,將她強行壓在身下,脣角淡淡的勾起,“那也要看進的是誰的房間?孩子爸進孩子媽的房間不應該嗎?”
敬丹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嚇得有點懵了,驚恐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你……”
阮安郕一覽衆山小的將她面前的暴露的風光都盡收眼底,喉結性感的滾動了下,嗓音越發的沙啞,那雙幽深的眼譚裡面燃燒着火焰,尾音拖長,“孩子爸進孩子媽的房間不應該嗎?嗯???”
敬丹被嚇的吞了吞口水,點頭,腦抽的回了一句,“應該。”
應該你個姥姥,她這是被嚇的靈魂不附體了,纔會這麼胡言亂語。
阮安郕很受用她這種驚恐而又乖巧的樣子,就像是小白兔一樣,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眸,還有果凍般的脣,低頭捕捉——
敬丹卻下意識的偏頭躲開了,她尖叫着,“你……你幹什麼?阮八蛋你到底想幹什麼?”
阮安郕沙啞的聲線,像是從胸腔內擠出來的,眸光越發的炙熱,“你。”
敬丹瘋了,“不要!不要碰我!!!”
阮安郕覺得必須要強勢,強勢是他拉近他們兩人之間距離的最好通道。四年多的等待,四年多的煎熬,四年多的思念,在這一刻都忍不住洶涌而出。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她在亂動,他用緊繃的胸膛禁錮着她。
敬丹掙扎,“阮八蛋,阮安郕……你別這樣……放開我啊……”
阮安郕霸道而強勢的吻,就這樣鋪天蓋地的襲來。不顧她的掙扎和抗拒,準確的捕捉到她的紅脣。他的吻強勢而洶涌,一如他的性格……
敬丹慌亂不已,緊張不已,可是怎麼躲也躲不掉。紅脣被他霸道的侵佔着,感受着他的洶涌和迫不及待。他的長舌瘋狂的席捲着她口腔,她嚇的流淚了。眼淚一點一點的滑落出來,沒辦法開口說話,只喃喃的搖頭。
她的眼淚,讓阮安郕的身子微微一震,瘋狂的動作也微微的一愣。看着她慌亂驚恐的樣子,他的大掌輕輕的捧着她的小臉,沙啞的嗓音含着一絲誘哄,“乖,女人。我想你,真的想你……”
他的動作沒有停止,而是儘量剋制着內心的洶涌情緒,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相比於剛纔,少了幾分瘋狂,多了幾分柔情。
敬丹感受到他的溫柔,心口有些微微的異樣。明明很想推開他,可是身體像是被抽去脊椎的軟體動物一樣使不出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放肆,他的大掌輕輕的覆蓋上她的眼睛,“乖,女人……”
而她越發的把持不住,看見她明顯的反應,他低低的聲線在她的耳畔擴散開來,“想不想我?嗯?”
敬丹搖頭,“不想!不想!!!!”
阮安郕眸光炙熱的彷彿能融化她的身體,他邪魅的揚脣,“看,你的身體更誠實。”
敬丹咬他,他也不躲開。而是趁着分神之際,強勢的進攻————
過程中,阮安郕像是個衝動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問她到底想不想他?這四年多有沒有想過他?
敬丹起初都是搖頭的,可後面被男人逼着一遍一遍的承認她有想他。
事實上,她真的有想他。無數次在夢裡夢見過他,只是這種思念她一直壓在心裡。阮安郕是她長大後,第一個對她不好又對她好的男人,還是壯壯的父親,想要忘記怎麼可能那麼輕易?
不知道過了多久,敬丹累的已經渾身散架了,可男人還是孜孜不倦。他瘋了,她也瘋了……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澄澈的月光灑在地板上,照在一地的狼狽衣衫上,彰顯着幾分曖昧幾分瘋狂。
空氣中似乎還浮動着炙熱的氣息……
敬丹被男人摟在懷裡,看着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他的脣角不斷的上揚。炙熱還未散去的眸底瀰漫着一層柔情,這是一種鮮少有過的柔情。空着的一隻手就握着她的小手,一會是緊緊的攥着,一會又是霸道的穿過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緊扣。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想還真是心大的女人。他激動的睡不着,她卻睡得這麼香。
他幾乎一夜沒睡,就這麼一直白癡一樣的盯着她。在兩人合二爲一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胸腔內的悸動。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充斥着全身每一個細胞。他發誓,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她再離開他。
第二天,敬丹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胸前橫着一隻手臂,那隻手臂上面汗毛茂盛,一看就是那種荷爾蒙爆棚的男人手臂。順着手臂看去,就看見男人放大的俊臉。還是那麼的冷酷剛毅,同時又魅惑無比。昨晚的記憶瞬間回到腦海裡,她揚起手臂就要打男人。
阮安郕一擡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竟也不生氣,磁性的嗓音擴撒開來,“不可以打臉,其他地方隨便。”
敬丹生氣的收回手臂,委屈的瞪着他,“反正你都不要臉了,我幹嘛還不能打?”
阮安郕則是將她往懷中摟緊了幾分,抓起她的手臂,放在脣邊親吻了一下,好心情的揶揄,“不是不要臉,是合理的行使孩子爸的權利。”
敬丹咬脣,“能把耍流氓和不要臉這種事說的這麼高大上的,除了你也沒誰了。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印子,出去要被別人笑話死的。”
阮安郕霸道依舊,“他們不敢!”
敬丹嘆息,委屈的可憐兮兮的,“我這是被你非禮了,阮安郕我這是被你非禮了。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強姦!”
她伸出去摸他放在牀頭櫃上面的手機,她茫然的問,“解鎖圖案是什麼?快說,快點!!”
阮安郕也由着她,答,“還是四年前你設置的。”
敬丹楞了一下,胸口有一抹異樣的情愫竄過,她還記得那個解鎖圖案。因爲她自己的手機一直用的是那個解鎖圖案,她這個人很迷糊,所以一直都不喜歡更換解鎖圖案或者銀行卡密碼。換了,她很容易記不住。沒想到阮安的手機密碼也沒有換過,他也是害怕記不住新密碼?暗暗的吸了一口氣,解鎖就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阮安郕一直風輕雲淡的看着她,看的她自己心裡都不淡定了,最後自己掛了電話,忍不住問,“你爲什麼不阻止我?是不是你的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
他坦白道,“能打通。”
敬丹總覺得他這麼淡定的樣子很反常,最後蹙眉問,“那你爲什麼不阻止我?”
豈料這男人腹黑的道,“我是覺得孩子媽不應該會這麼愚蠢的去告孩子爸強姦,這事要是鬧出去,丟的是壯壯的臉。你何必呢?”
敬丹果然掛斷了電話,吼道,“你無恥!!超級無恥!!用兒子來威脅我!!!”
阮安郕卻是滿意的勾脣,“孩子媽,淡定。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別這麼激動。”
敬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最後也只是轉身狠狠的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大口。
阮安郕也不躲閃,就那麼讓她咬着。
等她終於鬆口了,他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發出滿足的喟嘆,“女人,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又屬於我了。知不知道有你在的身邊的吵鬧的每一個早晨,我都覺得生活充滿了樂趣?”
敬丹被他突然的煽情給弄的愣住了,不敢相信這些話是他說出來的。
他用下巴抵着她的腦門,一下又一下的摩蹭着,眼譚裡凝聚着一層柔情,“女人,以後不要離開我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