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包廂的阮靜初晶瑩的眸子裡,充斥着掩飾不住的興奮,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陶純暗自給她使眼色,她立馬會意,端起酒杯嬌笑着,“野哥哥,我敬你一杯,希望你未來的事業道路越來越順。”
傅野微微挑眉,薄脣勾起邪魅的弧度,“謝謝靜初妹妹,到時候等你結婚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阮靜初眉頭微微蹙起,“我纔不要你的嫁妝呢,不要!”
陶純隨後也端起了酒杯,說着一套又一套的祝酒詞……
與此同時,門口戴着鴨舌帽的敬丹壓低帽檐,透過服務員開門的空隙看見傅野被這幫人灌了不少酒,她連忙閃到一邊,開始給曹偌溪打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躲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點來宮廷盛宴酒店抓小三,再晚一點你老公可能會失身。”
曹偌溪只楞了半秒就反應了過來,雖然敬丹的語調很逗,可這是她習慣的說話方式。黛眉爲蹙,問,“地址?”
敬丹趕緊把酒店的地址和包廂名字發給曹偌溪,最後又追加了一句,“我會一直守着做你的外援,撕逼,拍照曝光,言語攻擊,無一不所向披靡。快來,快來,捉姦!!!”
曹偌溪讓家裡的司機送過來的,到這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她穿着清涼的白色長裙,手中拿着一款精緻的包包,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隨着步伐輕盈的盪漾着,裙襬彷彿漂浮的波浪,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走到電梯邊上的時候,聽見旁邊的大堂經理在罵人,言詞很嚴厲,“馮小暖,你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想不想幹了?我一直叮囑你太和殿的客人不能得罪,你要小心翼翼在旁邊服務着,一刻都不能鬆懈,你倒好,直接跑沒影了?你剛纔跑哪裡去了?你又跑去哪裡偷懶了?”
被責罵的馮小暖,難堪的低着頭。
經理罵急了,吼道,“你倒是說話啊?你剛纔去哪偷懶了?別以爲每次一言不發就能混過去,我告訴你,我實在是忍不了你了!你收拾收拾,明天不要來上班了。”
馮小暖急了,顫抖的眸光裡含着一絲懇切,“經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亂跑了。對不起,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剛纔我只是去接了個電話……我兒子他……他又發燒了……”
大堂經理怒氣不小,不客氣的打斷他,“能不能別每次都拿你兒子當擋箭牌?兒子身體不好,就好好待在家裡照顧着。我這裡是酒店,有正常的規章制度,你這樣讓我怎麼管理?”
馮小暖道歉,“真的對不起……”
曹偌溪有些不忍心,大概是這個叫做馮小暖的女人眼底那堅強又無奈又懇切的眸光打動了她,她上前一步,微笑,“對不起,經理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剛纔你們酒店的服務員是在衛生間接電話,可她很快就掛了想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是我耽誤了她,我剛纔差點暈倒在洗手間,是她一直在照顧我耽誤了點時間。我是寶華殿的客人,我老公他們還在裡面。”
大堂經理微微一怔,隨即暗自打量了曹偌溪一番,見她氣質不凡,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再加上寶華殿今天是被阮氏千金阮靜初預訂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好爲了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得罪客人,連忙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馮小暖,你明天照常來上班。”
馮小暖感激的點頭,“謝謝經理。”
“去做事吧。”
馮小暖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曹偌溪一眼,眼神裡滿是感激。
曹偌溪衝她微微點頭,剛準備上電梯的時候,傅野一幫人已經從另外一部電梯走出來了。
傅野一人應酬那麼多人,免不了被灌醉。
阮靜初殷勤的扶着他,跟大家道歉,“對不起,野哥哥今天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休息。”
其他幾名供應商也喝的醉醺醺的,被各自的司機或是秘書扶上了車。
一時間,酒店門前的臺階上,只剩下阮靜初,傅野,陶純,還有跟在他們身後的曹偌溪了。
陶純對阮靜初使了個眼色,下巴朝着對面的酒店弩了駑。
阮靜初衝她點頭,扶着傅野,“野哥哥,我先扶你去休息。”
傅野醉的不輕,胃裡一陣陣的難受,低喃道,“回家……”
阮靜初心想送你回家的是傻子,上次沒得逞,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豈料,曹偌溪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脣角含着笑扶着傅野,“我來吧,傅先生我們回家了。”
傅野挑眉,醉意朦朧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如一汪甘泉熨帖了他被酒精折磨的有些苦不堪言的胃。順勢摟着她,低喃了一句,“回家,熬粥。”
阮靜初和陶純兩人傻眼了,怔怔的看着兩人。
阮靜初反應過來之後,尖銳的吼道,“曹偌溪,怎麼又是你?你怎麼陰魂不散?”
傅野胃裡難受的去一旁的垃圾桶邊上吐了,“…………”
曹偌溪的手臂卻被阮靜初氣急敗壞的拉着,“你怎麼就這麼討厭?曹偌溪,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討厭你!!!”
阮靜初有些惱羞成怒,要知道她包裡裝着的可是陶純姐給的高純度迷藥,只有一點點,她今晚就可以成爲野哥哥的女人了?曹偌溪這個時候冒出來,她怎麼能不恨?
曹偌溪生氣的甩了她一把,就去垃圾桶邊上看傅野。
身後,阮靜初站不穩撞到了陶純身上,陶純眸底卻閃過一抹陰狠在她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道,“靜初,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記住我這是幫你。”
說完,用力一推,阮靜初從臺階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