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曹偌溪又幫她挑了一雙金色的高跟鞋。因爲敬丹平時一直穿的都是運動板鞋之類的,所以曹偌溪逼着她回家先試穿練習兩天。
敬丹爲了這次生日宴也蠻拼的,居然很乖的答應回家練習兩天。她這是可是作爲曹曹的孃家人出席的,千萬不能給孃家人丟臉。
曹偌溪自己並沒有挑到合適的晚禮服,用敬丹的話來說。她作爲傅家的新媳婦,一出場肯定要驚豔全場的那種。
正在她苦惱的時候,傅先生打來電話,“怎麼還沒回家?”
曹偌溪無奈,“在挑選禮服呢。”
傅野無語,“女人就是麻煩,不該你操心的事就別操心。”
曹偌溪茫然,“什麼意思?”
傅野挑眉,有些不耐煩,“難道你不知道奶奶生日宴那天我們要穿的衣服,傅總早就準備好了?估計這兩天就會送到家裡來,到時候你試穿一下感覺一下尺寸。如果不合適可以讓設計師做一下修改。”
曹偌溪微微詫異的眨眸,原來傅京東可以周到到這種程度?還真是頗有一家之主的風範,年末的時候應該給他頒發個最佳公公獎。
掛了電話,她也明顯的輕鬆了許多。禮服不用選了,只要挑選禮物就好。最後,她苦思冥想,總算是想到了合適的禮物。
轉眼,就到了週末。
傅家奶奶的生日宴在晚上,傅家人一大早就被接到了遊艇上做準備。
在遊艇上熟悉了環境之後,曹偌溪就去化妝間換衣服上妝了。
等她化好妝,穿着白色抹胸式的晚禮服,走出化妝間的時候。原本等在一邊等的極度不耐煩的傅野放下手中的雜誌,桃花眸裡折射出一道驚豔的光芒。今天的曹偌溪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潔白的抹胸式長裙,將她整個人的氣質忖脫的更加高雅。白皙的肌膚映忖的更加水嫩光滑,胸前的肌膚若隱若現的吸引人眼球,窄窄的小腰不盈一握,曲線完美。長長的裙襬在地毯上搖曳身姿,整個人唯美至極。
傅野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眸底瀲灩一片。
曹偌溪低頭,看着裙襬上面鏤空的別緻設計,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好看嗎?”
只見傅野三步並着兩步走上前,伸手攬着她的小腰,眸底流光一片,嗓音也不自覺的柔情一片,只是語氣一貫的*不羈,“湊合吧,反正不難看。”
曹偌溪看着他,微微握拳,揶揄道,“我覺得傅太太陪傅先生綽綽有餘。”
傅野挑眉,按着她的腦袋親了一口,低頭的瞬間看見她胸前的樂觀有些外泄了,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肩頭,“傅太太只能曝光給傅先生看。”
曹偌溪低頭,不禁恍然一笑,“傅先生好霸道。難道要我一會見客人的時候,也這樣披着你的外套?”
傅野再度挑眉,“暫時先披着,必要的時候才能暴露給別人看。”
曹偌溪又笑,眸底一片璀璨的光亮,算是乖巧的應下了。其實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討厭傅先生的霸道,尤其是這種夾着佔有慾的霸道。她心底竟會覺得有些甜蜜,畢竟這代表傅先生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下午五點的時候,陸續有客人來了。
傅京東,塗曼枝,安清淺,傅家老太太,還有傅野,曹偌溪,都要站在顯眼的位置迎接客人。
傅野總算是把曹偌溪身上的西裝外套給撤了,曹偌溪看着傅家的這個陣勢,不由的有些咂舌。
傅京東爲安清淺準備是一款白色繡牡丹的旗袍,將她風韻猶存的身材勾勒的很美。
傅家奶奶身上穿的是唐裝,很喜慶的打扮。
塗曼枝是長裙,一款黑色的長裙。高貴而優雅,脖子上那款鑽石項鍊很是亮眼。
而傅京東一襲正黑色的西裝,藍底條紋的寸衫,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這是曹偌溪第一次看見他戴眼鏡,比平時多了幾分儒雅和斯文。
傅野則是一襲白色西裝,跟她身上的禮服相得益彰。完美的身材被勾勒的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風度翩翩。
傅家人齊齊的歡迎陣勢,讓各位來賓們也是笑容可掬。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尊重,生日宴漸漸的開始熱鬧了起來。
淩宇航和淩雨柔姐弟兩果然是一起來了,淩宇航依舊是陽光帥氣,而淩雨柔只是一件優雅的白色晚禮服。甜美,又優雅,彷彿翩翩起舞的彩蝶。
只是,讓曹偌溪沒有想到的是,阮靜初居然也來了。而且她是坐着輪椅被她的母親周藍推過來的……
阮靜初見到大家的時候,露出幾分歉意的笑容,有禮貌的叫人,“傅叔叔好,傅阿姨好,清淺阿姨好,奶奶好,這是送給奶奶的禮物,希望奶奶喜歡。”
因爲上次她跟陶純合夥誣陷曹偌溪的事情,傅家奶奶對阮靜初的影響大打折扣。不過礙於這種場合,她就算心底有些不悅,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她只是淺淺的點頭,接過禮物,“丫頭有心了。”
阮靜初輕笑,“奶奶客氣了。”
傅京東眸光晦澀不明,只是淡淡的衝她跟周藍點頭。
安清淺也只是淡淡的點頭,算是裡面的迴應了。
倒是塗曼枝很熱情的招呼道,將女主人的姿態拿捏的淋漓盡致,“快進去坐會吧,一路辛苦了。”
只是,阮靜初看向曹偌溪彰顯着幾分歉意,“偌溪姐,我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就是上次的事情,我還欠你一個道歉。”
大家頓時都將眸光移向曹偌溪,曹偌溪本不想搭理她,只是這麼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太過失態,只好點頭,“好。”
就這樣,曹偌溪推着輪椅,把阮靜初帶到今晚上她跟傅野的房間。
她很無奈的關上門,“說吧,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阮靜初看着她的眸光裡歉意漸漸的收斂了幾分,嘴角仍然掛着笑容,“偌溪姐,上次的事情真是很抱歉。我可能是酒喝多了,腦子也不清醒了,所以就誤以爲是你把我推下樓的。因爲這件事,我爸媽好一陣的責罵我。我在醫院躺着,都被罵的很慘。你不會還怪我吧?”
曹偌溪看着她有些無語的搖頭,坦白道,“你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對不起,我今天真的很忙,沒什麼空聽你說這些沒意義的。”
阮靜初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怎麼能說意義呢?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鬧着過來嗎?本來我爸媽是不同意帶我來的,是我堅持要過來的,我來只是想當面跟你道歉。這可能對你來說無所謂,可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心底就卻暗語,要不是母親逼着她來道歉,她纔不會來呢。
曹偌溪真是覺得她有些虛僞的可笑,她冷冷的勾脣,“阮小姐,何必呢?何必說這樣違心的話呢?是作踐自己還是嘔心別人?”
阮靜初還是一臉的無辜,“這麼說,偌溪姐你還在怪我嗎?”
“我怪不怪你有那麼重要?我怪你,就能抹平你曾經對我的誣陷了?我不怪你,就能換來你對我的善良了?阮小姐,別幼稚了,與其跟我在這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不如安靜點養養精神早點恢復過來,認真的找個男朋友。你要明白,你跟傅野沒戲。這麼多年了他都沒看上你,你何必呢?”曹偌溪說話很直白,她覺得跟阮靜初單純的女孩子沒必要繞那麼多彎。阮靜初說到底就是一個單純卻固執的女孩子,上次誣陷的事情想必是陶純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句話卻有些激怒阮靜初了,她就是不想放棄野哥哥。她很愛很愛野哥哥,被父母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她還在想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曹偌溪?爲什麼也更到最後卻莫名其妙的娶了她這個女人。這會聽着她在這裡放肆的說教,頓時覺得刺耳極了。不悅的蹙緊眉頭,忍不住怒道,“曹偌溪,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在這裡跟我說教啊?我找你來是跟你道歉的,沒想到你居然心胸狹隘到如此地步?不但不肯原諒我,還對我惡語相加。你太過分了!”
曹偌溪看着這個紅着臉跟她吵的阮靜初,實在是懶得跟她說了。她看她眸底閃爍着怒火,有理由相信如果她此刻腿腳便當的話,肯定會衝上來跟她撕逼的。輕輕的搖頭,轉身不想再跟阮靜初浪費時間。反正,走出這間房間,根本就沒人知道她們說過什麼。阮靜初有沒有道歉別人不知道,她有沒有原諒別人也不知道,何必浪費時間呢?大家走走過場就好。
她轉身要走的時候,阮靜初更怒了,“曹偌溪,你別走!”
曹偌溪冷笑,不走站在這裡跟你吵架?有意思麼?
她想離開後,找遊艇上面的服務員來把阮靜初推出去就好,反正她是不想管這位脾氣大的阮小姐了。
阮靜初坐在輪椅上,不太方便,所以就更加急了。順手就端起放在牀頭櫃上面還沒有喝完的冷咖啡,往曹偌溪身上潑去。
曹偌溪躲閃不及,只覺得腰側一涼,然後就看見自己潔白的禮服腰間髒了一片。白裙變咖啡裙了,而且是在很顯眼的腰側。她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怒火,“阮靜初,你又發瘋?”
阮靜初看着碎落一地的咖啡杯,微微一怔。意識到剛纔自己又衝動了,來的時候母親一再的叮囑自己不能衝動。來這裡只是道歉,不能因爲上次誣陷事件影響傅家和阮家的關係。不過,她反應過來後,連忙環視了一下週遭,臉色有些蒼白的喃喃道,“這個房間應該沒有攝像頭吧?”
不等曹偌溪說話,她又自言自語的道,“對,這裡是你跟野哥哥的房間,這麼隱私的地方肯定沒攝像頭。所以我不怕你去告狀,你告了也沒人信你。”
曹偌溪用紙巾吸附咖啡液體,冷冷的掃了阮靜初一眼。阮靜初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居然還知道擔心房間裡面有沒有攝像頭?不過,她真是說對了,房間裡面沒有攝像頭。她就算出去跟大家說是阮靜初潑她咖啡,也沒有證據。她從來不在沒意義的事情上面糾結,所以根本沒有搭理阮靜初的自言自語,只低頭處理着腰間的咖啡汁。
只可惜腰間那一大團的咖啡汁暈染的越來越大,她這件禮服算是毀了。這樣出去見人,簡直是失態到家了。
阮靜初見她慌亂着急的樣子,還冷嘲熱諷,“活該你被潑咖啡,誰讓你打扮的這麼漂亮?還站在野哥哥身邊?你以爲你郎才女貌啊?我告訴你,你根本就配不上野哥哥。你的家世,人品,包括長相都配不上野哥哥。”說到這裡,她眼神躲閃着,有些口無遮攔。
曹偌溪擡眸,清冷而鄙夷的掃了她一眼,轉身離去之前淡然的拋出一句話,“配不配的上,跟你野哥哥結婚都是我曹偌溪,跟他朝夕相伴的還是我曹偌溪。阮靜初,你省點力氣吧。”
嘭的一下子,關上門,再也不理會阮靜初這個神經病。
身後,阮靜初氣的咬牙切齒,手指緊緊的抓着輪椅扶手,眼眸中閃爍着嫉妒的火苗。她真的是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曹偌溪出房間,便直奔洗手間,想要用清水把腰間的咖啡汁擦去。可是,真的沒用,咖啡汁暈染到衣服上面,遇到清水反倒是越來越暈染開了。這件禮服算是徹底的毀了,簡直是不能見人了。她着急的蹙眉,懊惱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都怪她太不謹慎了,可誰能想到阮靜初又發瘋?偏偏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準備多餘的禮服,如果換上自己原先那件衣服,就顯得太普通了。傅京東這麼重視奶奶的生日宴,無非是想要藉此機會拉攏商界和官場上的相關人士,這麼至關重要的場合,她的衣服成了這樣,簡直會成爲笑柄的。
她嘆息,怎麼辦?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