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初一見到陶純,就忍不住露出委屈又無助又憤恨的眼神。
陶純看着她這模樣,連忙在她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臉關切的抓着她抓着輪椅的手指,“靜初妹妹,你怎麼啦?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你應該開心點。”
阮靜初臉色慘白一片,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說話自然也不經過大腦,“什麼開心的日子?老太太生日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只知道我很難受,我簡直是呆不下去了。”
陶純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阮靜初話說完後,才意識到說的有些過了,連忙又道歉,“對不起,純姐姐。我……我心情不好,有些口無遮攔了。”
陶純微微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壓低聲音,“行了,剛纔那話我就當沒聽見。不過,你可不能再這麼口無遮攔了。”
阮靜初點頭,委屈的紅着眼眶,看着她,“我知道了,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了了。曹偌溪到底哪裡比我優秀?爲什麼野哥哥的心明顯的偏向她了?我心裡真的好難受,純姐姐,我該怎麼辦?”
陶純眸光微微一閃,笑道,“靜初妹妹感情這種事,你要順其自然。”
阮靜初有些詫異的看着她,感覺她這會的語氣跟上次在酒店吃飯時候的語氣截然不同。
陶純看了看周遭,確定沒人能聽見她們的聊天內容後,才壓低聲音無奈的道,“靜初妹妹,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上次我因爲幫着你,被外婆,舅舅,爸媽罵的狗血淋頭。還因爲讓我爸爸被降職了,就連擁有的股份都被舅舅……唉……總之,你的事情我真是不敢再多嘴了。”
她這說的也是實話,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她真是不敢再興風作浪了。尤其是靜初這種單純幼稚的女孩子,簡直是扶不起的阿斗。現在她好不容易跟子昊和好了,要是再整出什麼事情惹怒了子昊,那纔是得不償失。所以,儘管她也嫉妒慘了曹偌溪,卻也無可奈何。
阮靜初有些愧疚,“對不起,純姐姐。那件事我也很無奈,不知道怎麼被曹偌溪找到證據的。我也不好過,我爸媽知道實情後,對我狠狠斥責,一直到現在我媽媽都沒有給我好臉色看。不過,這件事我從頭到尾沒怪過你,我一直跟我媽媽說純姐姐這是爲我好。”
陶純看着這麼單純的阮靜初,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應該走過來。就憑她這種智商和心機,怎麼能爭得過曹偌溪?怎麼能趕走曹偌溪?心底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敷衍道,“子昊叫我,我過去看看。”
阮靜初不死心的抓着她的手,“純姐姐你那麼聰明,你教教我該怎麼辦吧?我在這裡看着他們秀恩愛,我真的快要瘋了。”
陶純一臉的無奈,“靜初妹妹,算了,別再勉強了,爲了上次的事情你爸媽估計到現在都在怪你呢。你別再去動那些不必要的腦筋了,要不等兩天我陪你出國去旅遊一圈,散散心,也好讓你冷靜冷靜。”
阮靜初頹廢的鬆手,無助的看着她,“純姐姐,你真的不幫我忙?”
陶純眸光一閃,輕輕摟了摟她的肩膀,“我真是幫不了你了,不過我建議你可以多看看最近熱播的愛情劇《原來愛情回來過》。愛情劇嘛,總是會教人怎麼談戀愛的。”
阮靜初看着她的背影,眸底一抹陰狠閃過,連忙讓服務員推她回房間。她感覺到純姐姐的話裡是在暗示些什麼……
曹偌溪陪着傅野應酬的空隙,也抽空去看了敬丹。
這姑娘一個勁衝她豎起大拇指,說這裡的甜點美味極了,吃的她都控制不住。
曹偌溪無語,低頭在她耳畔嘮叨,“寶貝,你長點心吧。我讓你好好把握緣分,你得多留意點什麼的男人。說不定有合適的呢?”
敬丹的心思明顯不在男人上面,只隨便敷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陪你的傅先生。”我要去陪我的美食了,當然這話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之後,她又開始找美食了。只是,看東西的視線有些模糊。她想難道自己喝飲料也會醉?
殊不知,她喝的是雞尾酒。
當然,她其實也並不是太不靠譜的,吃着美食之餘,她還是挺留意阮安郕的。只是這個冰山男人好奇怪的,他周圍活動的人羣都是男士。有不少窈窕淑女們端着高腳杯走過去跟他套近乎的時候,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奇招,瞬間把女人秒殺的節節後退。
就這樣,一整晚她都沒有發現他今晚有什麼值得她爆料的。她一邊咬着美食,一邊急的咬牙切齒啊。這個阮安郕太不爭氣了,就在現場隨便摟個女人,也夠她賺上一大筆獎金的了。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搖頭惋惜,還不時的端起藍色的‘飲料’喝上一口。
不知不覺的,只覺得腦袋更沉了,視線也更加模糊了,她伸手手指數了數,“一,二,三,四……怎麼少一個了?”
看吧,她真是喝多了,五個手指頭都數不明白了。
不過,當事人並沒有這種認知。
敬丹晃動着杯子,藉着酒勁打量周遭的男人。曹曹剛纔叮囑她了,要把握機會,雖說這種場合裡面的男人非富即貴,但是保不齊能碰到個怦然心動的,然後讓她義無反顧飛蛾撲豪門的也不一定哈。
最左邊的那個男人——
好像……不行,那男人禿頂,一看就是那種能力不行,這種男人不考慮。
右邊那個男人——
好像……也不行,都有將軍肚了,說不定已經結婚了,小三可能都圍着轉了。
面前這個男人——
好像……這個男人還不錯,五官飽滿剛毅,就是好像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寒氣。她竟然會覺得有些冷,微微蹙眉,有些口齒不清的問,“先生,你身上自帶空調了?你怎麼這麼冷?”
阮安郕劍眉蹙起,看着面前這個醉醺醺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的問,“你不記得我了?”
敬丹現在看什麼都是暈的,這種特別調製的雞尾酒後頸還是蠻大的,自然是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她搖頭,“你誰啊?你霍建華還是……胡歌?……我……爲什麼要記得……你?”
阮安郕眉頭蹙的更緊,看着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直覺得自己剛纔肯定是抽風了。居然在角落裡發現了她的身影,然後抽風的跑過來跟她說話。
這個過分的女人,居然不記得他了!
轉身,冷漠的離開。
敬丹趴在桌子上,還在喋喋不休,“你誰……啊?你……唉……人呢?明明……剛纔有人在跟我……說話的……難道我夢遊……算了……我還是去洗手間吧……”
就這樣,她搖搖晃晃的去了洗手間。
夜深了,奢華熱鬧的宴會,終於拉下了帷幕。
本次宴會賓客們是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在遊艇上過夜,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張邀請函,可以憑着邀請函去服務檯領取房卡。傅家的人應酬了一天都累了,自然是早有準備的留在遊艇上。
而其中有一些喝多的賓客也留了下來,敬丹,陶純,藍子昊,阮靜初,上官凝,淩宇航,淩雨柔等人都留了下來。
所以,遊艇上依然很熱鬧。
曹偌溪和傅野把醉的離譜的敬丹扶到房間後,提醒她晚上記得鎖門,就被敬丹趕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踢掉高跟鞋,她直接把自己扔到柔軟的水牀上,“累死寶寶了。”
可,儘管是累了,酒勁上來的傅先生還是化身爲狼狠狠的折磨了她一番。
當一切都平靜過後,曹偌溪給手機設置了鬧鐘到晚上十一點半,今晚她可是還有安排的。
傅先生摟着她,滿意的看着她身上那些碩果累累的痕跡,脣角邪魅的上揚。
曹偌溪可沒忘記剛纔傅先生的承諾,修長的雙腿壓在他的長腿上,澄清的眸子無辜而柔弱,“傅先生,腳底按摩。”
傅野看着她白嫩秀氣的玉足,竟真的鬼使神差的幫她按摩起來。明明是想拒絕的,可是這種嬌嗔柔弱的眼神,就是牢牢的抓着了他的心,根本就沒法拒絕啊。
按了一會,傅野的手機響了,他接了是上官碩打來的。他也多喝了幾杯,不能開車,所以就乾脆住下了,這會打電話是喊傅野去*室玩幾局牌。
傅野掛了電話,習慣性的看向懷中柔美的小女人,她似乎已經困了,微微閉着眼睛,嘟嚷着問了句,“誰啊?”
“上官碩,喊我玩牌去。”他如實回答。
“你別忘了等會我有安排。”曹偌溪翻了個身,雙臂下意識的環着他的脖子,軟糯的道。
傅野眸光不由的又暈染出幾絲柔情,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忘不了,十一點半之前肯定結束。”
曹偌溪明白男人之間的應酬,閉着眼睛揚脣,竟俏皮的道,“準了。”
傅野俊逸的面孔浮現一抹淺笑,動作也不自覺的輕柔了幾分,放開她,她轉身睡去。
他竟有些愛不釋手,又貪戀的多看了她兩眼,才離開溫柔鄉。
他走後,曹偌溪就睡着了,今天一天實在是累的很。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眯着眼睛接電話,“喂,你好,你是哪位?”
電話那段的阮靜初冷道,“是我,阮靜初。曹偌溪,我想跟你談談。”
曹偌溪清醒了點,惺忪的睡眼睜開,“現在?”
“對。”
“對不起,沒空。”
曹若溪很乾脆的掛斷電話,只是很塊手機有短信進來,她打開一看,眸光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