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郕昨夜索取過度,所以醒的比敬丹晚一點。
他醒來後,那雙深潭般的眸子裡明顯含着一絲饜足後的懶散,身上的寒冰氣場是也消退了些。
他的一隻手臂還用一種霸道的姿勢禁錮着敬丹的腰肢,而小女人軟綿綿的身子光滑柔嫩,軟綿綿的讓他眸光不由的深邃了幾分。
昨夜他失控了,在這女人主動奉上自己的紅脣後,他體內壓抑的衝動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記不得自己究竟折騰了多少次,總之每一次他都欲罷不能。她的滋味很美好,是那種透着幾分生澀的美好。一如一年前的那次一樣,讓他不禁沉淪其中。
那一次,在遊艇上,他就是那個被敬丹半路從男洗手間打結到房間的男人。那一夜,他也失控無比。只是天亮的時候,他接到公司的電話有急事要離開。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遇到敬丹的時候,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居然完全不記得他了?她
不記得那天夜裡她是怎麼樣的在他身邊輾轉反側的,也不記得他讓她如何的滿足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這讓他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尊受到了強大的打擊,後面見面過幾次,他確定這個女人不是裝出來的,是在很的不記得他了。他更加惱火了,原本他很想負責,可總不能自己貼上去說那天晚上被你打劫回房間的男人是我阮安郕?
這種丟臉的事情,他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不過,這一次他會向她坦白那件事的。
就在他準備將女人往懷中摟一把的時候,女人驚悚的彈開了,然後滿臉嫌棄的皺眉看着他,弱弱的道,“阮總,你怎麼能睡在我牀上?都怪我昨晚上喝多了,斷片了,你怎麼也不知道自控?”
這話讓阮安郕這樣驕傲的男人,有些懵。
然後便看見敬丹避之不及的離開他的氣息氛圍之內,他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眸光冷沉了幾分。他居然會被這個女人嫌棄?
敬丹忍着痠痛的雙腿,自己先把衣服穿好,然後把男人的衣服丟了過來,“阮總,趕緊收拾一下走吧!”
“走吧?”阮安郕眯起眸子,冷冷的重複了一句。
敬丹聳肩,一攤手,白了男人一眼,“怎麼?你還想讓我對你負責?拜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點什麼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可別想讓本姑娘對你負責,趕緊收拾一下,就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
阮安郕聽着她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眼眸中的火焰噌噌的燃燒了起來。
敬丹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壯着膽子催促他,“阮總,你快點起牀啦。馬上上班要遲到了,收拾一下走吧。”
阮安郕嗓音沉的宛如冰刀劃入空氣中,“你確定?”
“確定,肯定,一定!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發生了就忘記吧!反正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又不喜歡你這款。整天冷颼颼的,跟你在一起還得自帶空調,關鍵是你太有錢了。算了,不跟你扯這麼多了,我去洗漱了。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消失了。”敬丹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就這麼去了洗手間。
阮安郕的臉色已經駭人了,悶頭穿衣服,直到離開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聽着男人的腳步聲,再聽見門開了又合上的聲音,一直強撐着敬丹終於虛軟的癱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猛拍着自己的天靈蓋。她這是怎麼回事啊?昨晚幹嘛要喝酒啊?上次已經丟了一次清白了,這次居然又跟阮安郕搞到了一起!
真是……丟死人了。
這一次,阮安郕肯定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而他這樣的男人,認定處女情結很嚴重。而她早已不是處女了,所以剛纔她纔會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被他嫌棄之前,自己先嫌棄他。
事實上,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是合適的。她跟阮安郕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根本就不喜歡有錢人,阮安郕偏偏又是特別有錢的人。他的性格太冷了,她也不喜歡。反正就是各種不喜歡,各種不合適吧!
她坐在馬桶上發了好一會呆後,整理心情去上班。
剛到雜誌社,前臺通知她有同城快遞,她疑惑的打開快遞,看見的就是跟自己昨晚被毀掉的那個手機一模一樣的同款手機。這是阮安郕賠她的手機,想不到他動作這麼快。因爲手機是同款的,所以她拿着也踏實。
回到座位後,打開手機發現連卡都幫她補好了。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翻看短信。有來電提醒,是曹偌溪打給她的。她連忙跑去衛生間,偷偷的給曹偌溪回電話,她聲音低低的,很愧疚,“曹曹,你昨晚是不是特別擔心我啊?”
曹偌溪點頭,“那肯定!”
“對不起……”敬丹情緒有些莫名的低落,其實心底更多的是懊惱。
曹偌溪聽出了她聲音的不對勁,關切的問,“怎麼了?你昨天晚上是跟阮安郕在一起了……?”
敬丹有些慌亂,壓低聲音,“你都知道了?”
曹偌溪無奈道,“昨晚上我打不通你電話,聯繫不上你,就讓傅野聯繫了阮安郕,他說他跟你在一起。”
敬丹耷拉着腦袋,“唉,我正想打電話跟你說這件事。昨晚上我跟阮安郕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我現在何必當初,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候上犯兩次錯?上次也是這樣,這次又這樣,曹曹你說我怎麼能斷片成這樣?”
曹偌溪見她心情這麼糟糕,便有些自責,“唉,其實也怪我。昨晚上如果我不讓你喝酒,或者是堅持讓家裡的司機送你回去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敬丹扒拉了一下頭髮,“不管你事啦。算了算了,不說這事了,我腦袋大。反正我跟阮安郕說過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曹偌溪想到昨晚上傅野說的話,有些微微詫異的問,“他同意?”
敬丹點頭,“同意。”
曹偌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感情這種事外人真不好多說什麼,她只能無奈的嘆息。
掛了電話,敬丹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阮安郕發來的,她心跳有些加速,緊張的點開,“事後藥。”
簡單的三個字,她一拍腦門子,她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這可不能疏忽,下班後趕緊去買藥。
————
轉眼就到了情人節,傅野,曹偌溪,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澳門。
在機場的時候,敬丹有些忐忑。就在她慶幸阮安郕可能不會來的時候,那抹冷峻的身影竟奇蹟般的出現了。她無奈,只好勉強對他扯出一抹笑容。
可人家阮安郕真的就像是沒發生過那件事一樣,只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便準備登機。
敬丹暗自告誡自己,還是自己想太多了,任何根本就是無所謂。還跟以前一樣,這樣也避免尷尬。
到了澳門,一行人去了葡國餐廳,品嚐了正宗的葡國菜。
吃完午餐後,大家商量晚上去賭場玩上兩把。
至於下午這段時間,就自由活動好了。
有些人決定回酒店內休息,有些人決定去逛街。
敬丹吃的飽了就覺得困,曹偌溪喊她逛街,她說不想去,嘀咕了一句,“最近總是犯困。”
曹偌溪看着她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對勁,“怎麼?你是不是生病了?”
敬丹不以爲然,“怎麼可能?我最近吃的香睡的着,胃口大增,只是有些犯困,要有病也是懶病。”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阮安郕看了她一眼,又下意識的看向她的小腹,這怎麼聽着像是懷孕的症狀?難道她那次忘記吃事後藥了?
曹偌溪戳了戳她的腦袋,“那你就回酒店繼續懶吧,明天我們再去逛也可以,反正有三天的時間。”
敬丹點頭,“好的,好的。”
在澳門商場內,曹偌溪看中了一雙鞋,她習慣性的去看吊牌價格。
而身邊的傲嬌的男人挑眉催她,“試試。”
曹偌溪覺得一雙鞋上萬太奢侈了,只說,“我再看看其他的。”
傅野霸氣的來一句,“不試就直接讓服務員打包起來了。”
曹偌溪心底一甜,只好乖乖的試穿鞋子,“麻煩幫我拿一雙36號的。”
服務員把鞋子拿來後,她試穿後,對着鏡子照了照,問身邊的男人,“怎麼樣?好看嗎?”
傅野點頭,“好看。”
他說的是實話,這種藍色的高跟鞋很忖她的氣質,忖的她越發的精緻有女人味了。
曹偌溪對鞋的的款式很滿意,只是很糾結鞋碼。她動了動腳趾,轉頭跟服務員說,“你再拿一雙35.5的我試試看,我覺得有些大。”
服務員拿來35.5的那雙,她試過後,比剛纔那雙合適,轉眸詢問身邊的男人,“怎麼樣?這雙看上去更精緻點吧?”
傅野竟看着遠處的敞開式電梯怔神,她輕輕的扯了扯他衣袖,“問你話呢?”
男人這才轉身,俊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像是錯愕,又像是不可置信,更多的是一絲絲的恍惚。
曹偌溪黛眉輕輕的蹙起,“怎麼了?”
傅野轉身再盯着剛纔那個方向看去,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剛纔那一瞬間的那個畫面就像是他的幻覺一樣。他解釋道,“眼花了,以爲看見了熟人。”
曹偌溪不疑有他的問,“我認識嗎?”
傅野搖頭,眸底又有一抹複雜閃過。
其實,她認識。他剛纔恍然看見了曹以沫,那張臉像極了曹以沫。只是剛纔那個女孩坐在輪椅上,是個殘疾人。他想,他一定是眼花了。曹以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變成殘疾人?
曹偌溪笑着將耳畔的髮絲輕挽了下,柔美無比的問,“就這雙嗎?我覺得有點奢侈。”
傅野收回心神,霸道的拋出兩個字,“買單!”
曹偌溪挽着他的臂彎,笑容妍妍,心底更是彷彿吃了蜜糖一樣甜。不是因爲買了這樣奢侈的鞋而高興,而是因爲傅先生的態度。他這樣,想來是在乎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