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過淡藍色的紗窗照進了房間。他雖然折騰了一夜,但還是在六點準時起牀。
由此可見,他應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既然他很自律,那就應該不會縱慾,爲什麼昨晚他會如此粗暴?我心裡想。
他發現我在看他,本來有些舒緩的表情忽然又變掛滿寒霜。他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麼?我和他無怨無仇,爲什麼他對看我的眼神充滿憎恨?我心裡非常的疑惑。
他換上運動裝,應該是準備晨練去了,原來他每天都晨練,難怪他身體那麼好,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他就是那種能活千年的禍害,我心裡罵道。
看着他走出房間,我揭開被子,看着胸前被他昨夜親出的淤青,心裡五味雜陳,本來看到他不是傳說中的老頭的時候我心裡還挺高興的,可沒想到他會對我如此粗魯,而且還說那麼多羞辱我的話,他難道是心理變態麼?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變態的樣子,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我前世欠他的,這輩子他是來討債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臥室的門又打開了,他又走了進來,我無助地看着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可以起來了,把你的東西收好,一會兒我讓阿進送你回去。”他冷冷地說。
我心裡一陣竊喜,他竟然還知道女兒嫁出來要‘回門’的事,我們當地的風俗,女兒出嫁後第三天要回門探親,這是女兒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回家探親,沒想到他心細還挺細,竟然記得這個風俗。
可是回想我又覺得不對,‘回門’是第三天,我是昨天才嫁過來的,明天才是回門之期,爲什麼他今天就要讓人送我回去?
“明天才回門。”我怯怯地說。
在這個惡魔似的男人面前,我確實能扮演的就是一隻*。
“不是回門,是退親,用古代的話說,就是我休了你。”他冷冷地說,嘴角略帶嘲諷。
我愣住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凌雋縱橫江湖,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娶一個賤女人爲妻!你這麼小年紀就已不是處子之身,你覺得我還會要你嗎?我三億資金換來別人穿過的舊鞋?你認爲我會容許我的女人是破鞋嗎?”他猙獰地冷笑。
他的話如一根根鋼針打進我的心裡,痛得我渾身都在顫抖。我很想說我失身非我之願,我是受害者,並不是我水性楊花,而是命運多舛,只是我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我知道我一但說出來,他不但不會同情,只會更加惡毒地嘲諷我。
“當初是你自己要娶我,現在你怎麼能始亂終棄……”我用微弱得自己都不太聽得清楚的聲音說。
話一出口,我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噴涌而出。在文明已經高度發達的今天,竟然還有那麼多人有處子情結,女人一但失去貞潔,卻還是要遭受無情的羞辱,眼前的這個惡魔男人,他又能保證他是童男之身麼?憑什麼他要求我是處子之身?
雖然不服,但我又能做什麼?他是金融鉅子,自然不會是非常傳統的人,但是他糾結這事不放,顯然就是故意爲難我。
“我主動要娶你?難道你不知道齊家要完蛋了嗎?是齊家求我注資的,你不過是我付出那些錢換來的物品而已,我現在發現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所以我決定退貨。”他冷冷地說。
“你太過份了!”我終於叫道,一直以來我都是強忍着他的強勢,但是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實在太污辱人了,要不是家道中落,我齊秋荻也是大小姐,幾時受過如此的污辱!
“我過份?我就是這麼過份!我沒時間和你閒扯,滾回你家去吧!我不要你了!”他像君王一樣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轉身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