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日理萬機,但卻還能記得今天是婦女節,蘇景認爲很難得了。
感受着脣上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味道,呼吸着男人惑人的成熟氣息,蘇景閉上眼睛,只覺心裡會奇異地發燙。
蘇景把脣從他的脣上移開。
“這束花很漂亮,也很香。”她把花從他的手上拿過來,舉在臉前,低頭細聞了聞。
“你喜歡就好。”顧懷安擡手,撫摸了一下蘇景的腦袋。
蘇景說:“幾點的飛機回來的?”
顧懷安佇立在原地,也就是在蘇景臥室的門口:“兩點二十多分飛機落地,在機場耽擱了一會兒,就開車直接來了你這裡。”
“誰去接的機?”蘇景看到他是開車來的。
“鄒哥開車去接的我。”
“那鄒哥呢?”
“打出租車回去了。”
“……”蘇景。
蘇景手裡拿着那一束他買給她的鮮花,怔怔地站在那裡失神了,腦海裡在想的都是怎麼跟他坦白,坦白自己答應了老A去做線人。顧懷安走上前一小半步,挺拔的男性身軀站在蘇景的面前,這使蘇景的心理壓力更重更大了。只見他一手摸着她的後腦勺,溫熱結實,不動聲色地將她身體摟近,一隻手的手指又溫柔地捏起她的下巴,迫
使她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蘇景的眼睛裡有很虛的光芒,都是害怕,而他這時低頭嚴肅地問道:“突然的你怎麼了。”問完他又朝蘇景挑一挑眉:“嗯?”
蘇景不想一跟他見面就因爲老A和陳前的事情爭吵起來。
“沒事,還有點困。”
“困就再睡一會兒,我也困。”顧懷安重新吻她。
蘇景閉上了眼睛。
兩人的脣碰在一起,他就忍不住逐漸地加深,朝着她的嘴裡進攻而去。一邊深淺不一地吻着她,一邊把她推入屋內。
耳邊響起臥室的門被反鎖的聲音。
蘇景嘴脣吃空地“唔”了一聲,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男人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顧懷安睜開眼睛,望着她染了色一般的柔美臉頰,如玉一樣,待她睜開眼睛用早間清水般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臉龐時,他難以自抑地心跳加速,抱着她身體的一雙手掌都是熱的,突出的喉結不禁上下滑動,
男人聲音黯啞:“一直想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姑娘。”
“不是姑娘,都在過婦女節了。”蘇景忍不住往他懷裡鑽了下。
身子被男人重重地拋在牀上,隨即他的身體急切地壓覆上來。
牀墊很舒服,被子又厚,蘇景的身子一點都沒有被他摔疼,反而是被他吻得時候,皺起了眉,舌根吃疼,但是卻怎麼都躲不開他霸道的瘋狂吮吸。
只一會兒功夫,蘇景就已透不過氣了。
知道了他要做什麼,她把手伸向了牀頭櫃方向。
拉開抽屜,費勁地從裡頭摸出一枚措施。
顧懷安嫌棄地排斥道:“不用這個。”
蘇景看着他,喘着氣說:“如果你不用措施,就別做了。”
以現在的情況,復婚都難,哪裡還有精力懷第二個孩子?身體也不允許。
“你是跟我做還是跟這玩意做?”顧懷安眉目雖然冷硬,但卻也無奈地接下了那枚措施。
蘇景聲音很小地回擊道:“這話真幼稚。”
顧懷安怒視了她一眼,那一雙粗礪的寬厚手掌在與她的身體進行深入交流,來回幾次,她被弄的低低喘氣。
不敢發出聲音讓家裡人聽見,臉紅地只能用手抓緊身下本就被揉皺了的被單。
“睡褲脫了。”顧懷安呼出的氣息熾熱。在蘇景身上正說話,一隻大手就利索地用力往下一拽,褪下了她身上礙事的睡褲。
顧懷安的雙手磨挲着她皙白纖細的手臂,她穿的是半袖保守睡衣,要全褪掉才能露出身體上的直接皮膚。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重,彷彿是在朝那女人的皮膚訴說着刻骨的想念。
蘇景喘了口氣,手上的一束鮮花便掉在牀上,幾片花瓣被露出的一截胳膊壓碎,花瓣淡淡的顏色染在胳膊皮膚上,牀單上。
顧懷安脫了衣服,胸膛起伏。
蘇景也看着他,白皙的臉頰上漸漸地騰起緋紅一片。
當他熱切地朝她吻下去時,她才感覺到什麼是完整的滋潤宇綻放。
……
一番溫存過後。
顧懷安睡在了蘇景的牀上。
蘇景睡不着,不想打擾他吵醒他,所以就安靜地窩在被子裡閉着眼睛休息。
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蘇景慢慢地翻過身,面對着他,仔細地看着他挺直的鼻子,薄而飽滿的脣,五官的每一處都那麼有魅力,他原本搭在她身上的大手,因爲她的緩慢翻身而掉了下去。
蘇景動了動,眼睛看着他的這隻手的五根手指,感嘆他的身體怎麼可以到處都這樣姓感,骨節粗大,他手腕和手掌的力量她的身體更是深刻的領教過。
“睡着了麼。”蘇景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
見他沒醒,蘇景就輕輕地伸出手,用手指尖去碰了碰他手臂上的肌肉,觸感很好,肌肉很緊實,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的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贅肉。
顧懷安的手臂很粗很結實,蘇景看着,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在印象中他穿着西裝,有西裝和襯衫的包裹,卻不會覺得手臂有這樣粗壯結實。
就在蘇景欣賞着男人身體的時候,小身子被男人一把扯進懷裡,半壓着,他皺眉勻稱地喘着氣繼續睡去。
蘇景出了一口氣,被他壓在身下的滋味很不好受。
而他卻像個搶到玩偶的霸道孩子,非要抱着這個逮住的玩偶睡覺不可。
……
中午十一點多,蘇景才醒過來。
渾身痠痛地動了動,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邊沒人了。
身體的反應直接告訴她,那臉紅激烈的一幕又一幕並不是春天的夢一場。
看到他的外套還在臥室裡擱着,所以,他或許就在樓下。
蘇景掙扎着起牀,拿了一套新的睡衣然後去浴室。
在洗澡的時候手指每每碰到身上的痕跡,都會詫異男人世界裡的想法和做法,難道只有這樣禍害女人的皮膚,才能滿足男人的心理需求和生理需求?
十二點差十分,蘇景下樓。
帶着給老太太和吳姨還有張嬸兒的婦女節禮物。
吳姨每次過節都會收到蘇景給買的禮物,這次又是,比量着蘇景給買的圍巾,直不好意思地說:“這條圍巾真好看,蠻清雅精緻的,過個節,又讓你破費了不少錢。”
蘇景的眼睛在望着吳姨的時候,臉上有着和煦的笑容。
沒畢業之前蘇景就想過,等到大學畢業自己工作了,不管是在外面的單位,還是在老爸的公司,只要拿到了自己工作賺到的第一份薪水,就給老媽買一份禮物。
但是以後都沒有機會送給老媽了,有吳姨張嬸兒和奶奶能送也好。
顧懷安抱着孩子下樓,說:“出去吃飯。”
蘇景回頭望着他,他其實並沒有睡好,凌晨五點左右才睡,睡到十點半,只睡了四個多小時而已。
“我來抱着孩子。”蘇景已經穿好可以出門的衣服。
“我抱着,沒事。”顧懷安沒有撒手,好不容易有機會抱抱女兒。
老太太和吳姨張嬸兒在準備出門帶的東西。
蘇景問他:“這樣跟你們一起出去沒事麼?”
顧懷安有些惱意:“有什麼事?一起吃一頓飯沒有問題。”
蘇景點了點頭,是這樣吧。
一家人一起出去吃飯,張嬸兒很是感動,但也渾身都不自在。
以前張嬸兒在顧家別墅那邊做保姆,別說過節跟開她薪水的人一起出去吃飯了,就是坐在顧家家裡的桌子上吃飯都是奢望。當然,張嬸兒也從不在乎吃那一口。
顧懷安此次帶着昆遠和行政男助理一起出差,回來之前,他就已經吩咐秘書訂了今天吃飯的飯店。在去市中心飯店的路上,蘇景的手機響起。
低頭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蘇景按了掛斷鍵,給陳萌發了個短消息:“不方便接電話,二十分鐘後給你打過去。”
十五分鐘左右,抵達飯店。
顧懷安抱着孩子先進去,老太太吳姨張嬸兒都隨後,只有蘇景先去了洗手間。
蘇景給陳萌回了一個電話。
陳萌張口就歡樂的說:“蘇景阿姨,女人節快樂!”
蘇景說:“剛纔我在車上,車裡人多,所以就沒接你的電話。”
“沒關係啊。”
“給你媽媽打電話了嗎?”
“打過了,你放心吧,我媽那聲祝福我不能忘的。”陳萌又問:“你跟誰在一起啊?”
蘇景實話實說,爲了保護自己也是爲了保護身邊自己愛的人:“跟我前夫,還有我前夫的奶奶,總之都是出來過節的女性親戚。”
“你怎麼跟你前夫在一起?蘇景阿姨,你們會復婚?”陳萌在醫院裡,老爸的病房,悠閒地問完這句話,用眼角瞥了一眼沒事人一樣卻豎起耳朵聽的老爸。
陳萌決定滿足老爸,開了免提。
蘇景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孩子一個你懂什麼,復什麼婚?”
陳萌替老爸吃醋說:“不會復婚你們還總在一塊吃飯?”“我說你年紀小你還不服氣,我們離婚的時候有離婚協議在,孩子太小,必須要跟我,但是到了節日人家爸爸這邊的人要見孩子,我就不能說不讓見。就算沒有節日,平時一個星期也要見一次。”蘇景很有道理的跟陳萌說:“孩子被毫無經驗的爸爸抱走,孩子媽媽不跟着怎麼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