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宋溪出院了,容澤親自過來接她去盛世一品。
這是容澤早年在江城買的別墅,地段很好,於鬧中取靜,別墅裡準時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掃。
容澤住在主臥,宋溪住在次臥,她的東西都是他從容家打包過來得,雜七雜八的東西挺多,但他竟然能讓人一一歸類擺放好。
下午6點多,容澤沒回來,阿姨也不在,宋溪餓得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忽然聽到門響,她跑到玄關,就見男人一邊解領帶,一邊漫不經心打電話的進來。
之後,通話結束,他站在她面前,眉宇清俊,“吃飯沒?”
宋溪搖頭。
他低頭問她,“不會做飯?”
“不會。”說的時候,宋溪怪不好意思,畢竟她都是做妻子的人了,卻連蛋炒飯都沒嘗試過。
“衣服會洗嗎?”容澤注意到她生活能力,繼續追問。
宋溪小臉尷尬了幾分:“會用洗衣機,手洗也可以,以前在學校都是家裡阿姨幫忙過去洗。”
老爺子竟然把她慣得連一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沒有?容澤挑眉,難得這種環境下,她性格不嬌氣刁蠻。
他轉身進了廚房,開始拿出冰箱裡的食材洗,宋溪就跟在他身後,雙手絞在一起。
“洗過菜嗎?”他問。
“沒有。”宋溪老實交代,像是做錯的孩子。
容澤有點無奈,他如此對宋溪算是相當好脾氣了,搖搖頭道:“說說你擅長什麼?”
“沒特別擅長得,如果一定要找的話,應該是搓麻將。”宋溪想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時間不短,所以態度很坦然。
容澤手裡的動作一頓,搓麻將,她都好意思說?
“能贏?”他語氣有點微妙。
“當然能贏,我最好的記錄是一天贏八十多萬。一般隨便坐下去,都能贏幾萬。”見容澤轉頭看她,宋溪理直氣壯的聲音弱了。
“看你挺淑女。”容澤意外的說。
“淑女也可以搓麻將,國粹是不是?而且我挺喜歡打麻將,反正打發時間,五叔,你會打嗎?”宋溪說話聲音柔軟下來。
她長得漂亮,氣質也好,眉眼是靜好嫺雅,彷彿江南最柔情的一抹風光。
容澤忽而淺淺的笑了笑,正要回答,他的手機鈴聲卻響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他看着宋溪囑咐:“去換條裙子。”
“怎麼了?”宋溪問道。
“帶你出去吃飯,順便,搓麻將。”
……
東皇。
容澤帶宋溪進入包廂的時候,她有點緊張,及膝的小紅裙襯得她高挑纖瘦,走在容澤身邊,意外的般配。
然而,有人卻不識時務的笑話:“呦,容哥你還真跟宋溪領證了?知不知道她跟容旭有一腿啊?真娶她,還不如娶我妹,至少身心都乾淨。”
宋溪腳步頓了片刻,看向那個長相妖孽的男人,指甲掐入手掌內。
“我跟容旭沒關係。”
這些應該都跟容澤玩得較好的朋友,當着他們的面,諷刺她身心不乾淨,故意找她不快?
再說,她什麼時候身心不乾淨?!
坐在他旁邊,另一個戴眼鏡,模樣斯文卓爾的男人白了一眼:“齊昊麟,滾你爺爺得!嘴巴賤先回去刷牙,當着人小姑娘的面鬧騰,丟不丟臉?”
說完,他指着齊昊麟,對宋溪微微一笑:“昨天他老小子剛失戀,現在見不得任何情侶在他面前晃,特別是像你跟阿澤這麼般配得。”
容澤沒什麼表示,神情一貫淡而強勢,倒是宋溪坐下後,有禮的勸了一句:“失戀最好的辦法不是挖苦別人,而是去冷靜的吃藥。”
齊昊麟雙手抱臂,撇了撇嘴:“我要吃什麼藥?”
“安眠藥。”宋溪柔和笑着,心裡想他吃完閉嘴去睡覺,免得嘴巴再犯賤!
包廂裡一剎安靜,幾個男人紛紛把目光轉到她身上。
被挖苦了,這姑娘竟然還會反擊了?原本以爲是朵白蓮花,結果是黑心得啊,這跟容澤挺搭!
見齊昊麟黑了臉,容澤眼裡隱隱有笑意,對宋溪說:“誰對你不客氣,心裡不舒服,可以再囂張一點,反正有我罩着你。”
莫名的,宋溪有些悸動,他怎麼知道自己心裡不舒服?
齊昊麟對容澤哼聲:“兄弟我是爲你好!不領情就算了,還讓宋溪囂張!你做她叔叔還做她老公?怎麼教得?也沒見你跟容家怎麼親近,縱容她幹什麼!”
“我願意。”容澤挑眉。
“咳——”白夜扶了扶自己已經跌下的眼鏡,斯文的笑:“吃不吃飯了?有什麼仇什麼怨,一會兒牌局上解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