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爺子收回了目光,“是啊,誰又能決定誰的人生呢,我只是願他過得好些。”
“老爺放心吧,少爺是個好的。”福叔寬慰道。
“恩,他是個好的。”席老爺子轉身,進了屋,“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抱上外曾孫。”
江城,高速公路上。
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過,離江城越來越遠。
麻袋裡,宋溪還沒有醒過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坐在前面的兩人一直沒有管,但是因爲手機響得實在煩人,開車的那個男子便停下了車,“去把她的手機取過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打開了麻袋,在宋溪的包包裡面找到了手機。
“那裡是關掉?”那人問道。
“你自己看唄。”駕駛座上的人翻了個白眼,“趕緊的捆好,回到位置上。
手機還在震動響鈴,那人朝着右邊一拖,手機通了……
“你是白癡嗎?”怒喝聲傳來,手機被人奪了過去,立刻給掛斷了電話。
謝暖暖拿着手機,納悶的聽着掛線聲,她剛纔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不是容澤的,怎麼會接宋溪的手機。
“怎麼了?”陳星這次並沒有跟着容澤飛去國外,見她皺着眉頭,關心的問道。
謝暖暖依舊皺着眉頭,又撥打了宋溪的電話,這次直接關機了。
“不吃了。”謝暖暖起身,不知爲何她有些擔心,拉着陳星就往飯店外走。
“怎麼了,已經點了餐了。”陳星見她這樣,不由得擔心。
謝暖暖已經拿出了卡,遞給了前臺,“麻煩,19號桌,付賬。”
“暖暖!”陳星握住了謝暖暖的手。
謝暖暖接回銀行卡,顧不得拿什麼付款單,拽着陳星就往外走。
“你馬上帶我去看小溪。”謝暖暖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陳星推進車裡,自己繫上了安全帶,催促着陳星趕緊開車。
陳星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的開車。
“我覺得小溪今天有些不對勁。”謝暖暖說道,“剛纔借我電話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掛了我電話,我剛纔又打小溪的手機號碼,關機了。”
“或許是她手機落在哪裡了,或者是沒電了。”陳星安撫道。
“但願是這樣的吧,我總是要看到她才放心,你老闆又不在國內,她一個人怪讓人擔心的,乾脆讓她跟我一起住好了。”謝暖暖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陳星和謝暖暖在一起後,就搬到了一起,他沒有猶豫的道:“你說好就好。”
謝暖暖眸子裡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那邊,手機被關掉直接丟在了高速公路外的草叢裡。
黑色轎車飛速駛動,或許幾個小時候後就能徹底離開江城。
謝暖暖和陳星去了容澤的私人公寓,怎麼敲門都沒人答應,兩人又問了門衛,說是並沒有看到宋溪回小區。
謝暖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知道宋溪在那個雜誌社工作,所以又和陳星一起去了那個雜誌社。
雜誌社的人基本都下班了,只還有兩個人在趕稿子什麼的,還沒有回去。
“請問,宋溪在嗎?”謝暖暖叩門問道。
“你是?”其實一個人擡起頭來,正是那個送宋溪防狼噴霧器的女同事。
謝暖暖急步走了過去,“你好,我是宋溪的好友,宋溪她人呢?”
女同事連忙站起身來問道:“宋溪沒有回家嗎?”
“我去她家問了,她還沒有回來。”謝暖暖回道。
女同事一聽,立刻將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謝暖暖:“我們副社長給了她一個任務,讓他採訪孫閒雲,孫閒雲是位大明星,今天下午的時候孫閒雲的經紀人來接了宋溪過去。據說那個孫閒雲背地裡私生活不好,我還給了宋溪一瓶防狼噴霧器,我覺得應該沒有事。”
“孫閒雲?”謝暖暖唸了一遍這個名字,雙眸眯縫起來,“你們雜誌社既然知道這個人性質這麼惡劣,爲什麼還要讓宋溪一個人去採訪他。”
“我們也只是副社長的話。”女同事抱歉的低下頭。
謝暖暖很擔心宋溪,話語冷硬的問道:“你們知道孫閒雲住的地址嗎?”
女同事弱弱的回道:“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你們!”謝暖暖捏得拳頭嘎嘣嘎嘣的響,簡直恨不得衝上去給這些人一拳來解恨。
“算了,暖暖我們先離開。”陳星看謝暖暖緊緊的拽着手掌,眸子裡染上怒火,連忙拉着謝暖暖離開,“我們先去找齊昊麟他們。”
“我們趕緊過去。”謝暖暖憤憤的離開。
出了雜誌社後,陳星立刻聯繫了齊昊麟和白夜,並且將宋溪可能出事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白夜知道了孫閒雲這號人物後,立刻開始查探孫閒雲的消息。
去往省外的告訴公路上,宋溪依舊沒有醒過來。
兩個匪徒都坐在前面。
“沒多少油了,怎麼辦。”矮的一個匪徒說道。
坐在駕駛座上的匪徒翻了個大白眼,“你開導航看看還有多久可以到加油站。”
矮匪徒頓時茅塞頓開,拿起手機開始看導航,“還有一公里,有個加油站,對了旁邊還有一個小鎮,我們去那裡吃個飯,再離開,現在離江城已經挺遠了。”
“小心些,等會兒去吃個飯也好。”高個子匪徒回,“給那個人的打個電話。”
矮匪徒撥通了電話,對面是個男人回答的。
“上路了?”對面的人問道。
“恩。”矮匪徒點點頭,“等我們到了,按照你說的給我們呢哥倆匯錢。”
“放心,不會少了你們的。”對面的人說了這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高個子匪徒停下車,“你到後面去看看人醒了沒有。”
矮個子匪徒聽話的下了副駕駛座,去了後座上,檢查了一遍,看宋溪緊閉着眼,都不眨動,道:“還沒醒。”
他又回到了前面。
就在這時,宋溪忽然睜開了眼,其實在兩人打電話的時候她就醒了。
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聽着兩人說話。
澄澈的眼珠轉動,她能想到的應該孫閒雲的二手準備,即使她逃出了別墅,也逃不過外面人的手掌。
謝暖暖和齊昊麟他們匯合的時候,白夜剛好已經查到了孫閒雲的消息。
名揚酒行,包廂內,白夜皺着眉頭說道:“孫閒雲已經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他在江城的居住地點是裕華別墅區,這個人很有可能因爲他弟弟的原因,報復宋溪。齊昊麟你應該知道,上次就是你處理的他弟弟。”
齊昊麟稍稍一回憶,就明白了,“上次在悅色酒吧,他弟弟給宋溪下藥。”
聽他們這麼一說,謝暖暖更加擔心,“他不會把宋溪帶出國了吧?”
“放心他還沒有這麼個能力,他做的不是專機,況且我們還有一個人可以聯繫。”白夜摸了摸眼鏡,鏡片的微光一閃而過。
美國。
容澤還沒有離開公司,手頭上有件事還沒有處理完。
寂靜的辦公室裡,只能聽到他翻看文件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被他放在一邊的私人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容澤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接起了電話。
“白夜。”容澤說道。
白夜並沒有拐彎抹角,“容哥,宋溪出事了。”
容澤的手頓時一緊,聲音透着一股刺骨的冰冷,“暫時還不能確定。”
他那雙幽邃的黑眸蒙上一層寒冰,“說關鍵。”
白夜立刻將孫閒雲的事情告訴了容澤。
“你繼續找,我馬上就回來。”容澤掛了電話,眸子裡快速劃過一抹肅殺。
他快速的按了個電話號碼,和對方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話,便出了公司往機場趕,顧不得收拾其他東西。
去往機場的路上,容澤又和Adam通了電話。
容澤過來了這邊,Adam就偷懶在家休假,接到容澤的電話,他死活都不想接。
因爲他知道容澤給他打電話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可惜他還是逃不脫魔爪,不接電話,可以發短信。
容澤又將在這邊的公司暫時交給他打理,回國了。
到達機場的時候,孫閒雲已經被容澤的人抓住。
容澤在美國混了那麼久,黑白兩道的人認識不少,想要抓孫閒雲一個明星,簡直是易如反掌。
機場的一間空房間內,孫閒雲被捆綁着丟在地上,他的經紀人直接被打暈了。
看到容澤走進去,孫閒雲的臉上露出了害怕。
“嗚嗚……”他掙扎着,對着容澤喊叫。
“讓他說話。”容澤的雙眸鋒利無比,好像啐了寒毒的刀刃。
旁邊的人朝着容澤恭敬的鞠了個躬,取下了封住孫閒雲嘴上膠帶。
“是你!”孫閒雲的眼中帶着恨意。
容澤居高臨下的看着孫閒雲,“你把宋溪藏哪裡去了?”
“嘿嘿,”孫閒雲詭異一笑,“想知道,自己去找啊。”
這人態度狂妄,似乎意識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果,打算死不妥協。
容澤朝着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你可以不說。”
身邊那人會意。走到了孫閒雲的身邊,捏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往後一轉。
“嘎嘣嘎嘣”的是骨頭響動的聲音,孫閒雲痛得臉色發青,齜牙咧嘴。
孫閒雲細皮嫩肉的,又沒怎麼受過苦,被這麼一折騰,感覺命都要沒了。腦海裡劃過弟弟被人廢掉擡回來的畫面,他咬緊了牙不說話。
動手的人放開了塑孫閒雲的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尖刀,放在了孫閒雲的臉上。
冰涼的觸感,使得孫閒雲身體不由的顫抖。
他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臉。
眼中滿是惶恐,孫閒雲瑟縮着想要躲開那把刀。
“我沒有耐心。”容澤冷硬的聲音響起。
孫閒雲感覺那刀片在割破了他的臉皮,然後開始深入,一股麻麻的疼痛從神經傳入腦海,“我說!”
他顫抖着吼道。
“宋溪根本不在我的手裡,我承認我是想對付她,可是她從我的別墅裡逃了,至於後來她怎麼了,我真的不知道。”孫閒雲望着容澤,似乎並沒有撒謊。
孫閒雲覺得憋屈得很,本來爲了給弟弟出氣,對付宋溪,結果自己還被踢得差點兒失去了人生的性福。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容澤眸光一轉,他沒有再管孫閒雲,直接出了房間。
爾後,孫閒雲直接被打暈,秘密關了起來。
機場已經準備好了專機,有人親自接待容澤,把他送上飛機。
飛機在空中劃過一條白色的航線,消失在暗藍色的天空中。
此刻,容澤的心就像被烏雲遮住的天空,雖然風平浪靜,但也許下一刻就是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