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變的沒了脾氣,再有的脾氣也不過是被他那溫柔的聲音寵的。
“那你到底陪不陪?”他雙手勾着她的腰,不鬆不緊,卻沒有一點要放她走的意思,聲音溫柔,妖治的眼神讓她沒了拒絕的力氣。
吃軟不吃硬的女人。
“好吧,那你要快點睡。”
他笑了一聲,眼神深邃,把她打橫抱起往休息室走去。
他總算知道自己爲什麼不願意讓張楊進來,原來,他等的,是她。
大牀上他輕輕地壓着她,性感的手指撩開遮住她額前的碎髮,低頭輕輕地吻上。
她移開,擡手,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地覆在他性感的薄脣:“不是要睡覺?”
“大姨媽在,我最多也只是親一下。”
他說着低了頭,把她的兩隻手抓住不讓她再亂動,甚至不讓她在亂想,就那麼霸道的吻着。
後來,她在他懷裡睡着了,然後他給阿豪打了個電話。
兩個領導在寶石城門口等的不耐煩,那個幫忙的領導說:“她不會是怕我們要折扣不來吧?”
“你想什麼,人家是開金山的,人家在乎這點?何況我瞭解她的爲人,她不是那種人。”
胡盼盼說着正要給小婉打電話,卻聽着從裡面跑出來的一箇中年男子,貌似是一個小領導:“聽說我們少奶奶的朋友大駕光臨,不知道是不是兩位美女?”
兩個女人均是好奇的擡了頭,然後被迎了進去。
小婉被他親的昏頭轉向,被折磨的昏睡過去,他就躺在牀上處理好事情後陪她一起睡。
心裡別提多得意,現在看着她睡着自己的懷裡,聞着她的髮香,覺得讓她乖乖就範其實真的很簡單。
當她還在熟睡着,那兩個女人已經在寶石城快樂的買足了自己的首飾。
張楊一個下午都在茶水間裡悶悶不樂,抑鬱寡歡。
同學走到她跟前:“怎麼了?”
“她來了!”聲音裡滿滿的傷感,失落。
同學不解的挑着眉,過後才頓悟:“唐小婉?”
張楊悶悶不樂,卻是慢吞吞的點頭,並且度很大。
“哎呀,看你那一片相思的樣子,人家本來就有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他有老婆,但是我只想在公司裡他沒有老婆。”張楊說,低落的繼續難過。
“那老闆娘來找老闆這種事也是常有的事啊,你現在就這樣,那以後你還不得尋死覓活?”
“我原本想着,只能偶爾有機會見見他就會高興,可是現在……怎麼辦,我好難過,我不想唐小婉進公司。”
同學看到她那要難受死的樣子也只能實話實說:“你就不該愛上一個有婦之夫。”
“可是我就是愛他,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他了,我只是不知道他結婚那麼突然。”張楊說着,然後要哭的樣子繼續說:“我現在只要一想到他們倆在樓上做那種事,我就……嗚嗚。”
中毒太深。
張明青嘆息一聲:“自作自受,我也救不了你了,不過人家是夫妻,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哦。”
“我曉得!”張楊垂着自己的胸口,心裡卻是萬分的不服氣。
雖然她能在小婉面前裝作可人的無害,但是現在,她的心裡,卻有着一大把繡花針,並且蠢蠢欲動在她心裡,似是再一發力繡花針就應該刺到小婉身上,讓小婉永世不得超生。
手裡捧着的茶杯都是涼的了,但是她硬是放不下,一顆心似是想要直接撲到頂樓上去把男人給搶到自己的懷裡。
試想一下,孟總要是被搶會不會也受驚?
當然了,這不是主要的,因爲孟總是帥呆了酷斃了的冷麪煞星,絕不會被搶走的,他腿那麼長,張楊想要把他搶走,大概真的要費些力氣。
小婉後來醒過來,他還把她抱懷裡,微微睜開眼,看到他白色的襯衫,然後擡頭,他合着眼像是在睡着,她眨了眨眼,覺得老公真是要帥呆了。
但是……
糟糕,今天下午本來要陪胡盼盼她們去買首飾的呀,當她用力的想要從牀上爬起來,身子卻動一下都不能。
他微微睜開眼:“做噩夢了?”
“不是,我……”然後想起他好像已經交代過,於是又安心的躺在他懷裡。
但是又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又動了下:“糟糕,我沒帶來。”
他跟着爬了起來:什麼沒帶來?
“大姨媽的座駕。”她含蓄的說。
他滯了一下子,隨後也笑開:“大姨媽的座駕。”微微挑眉,然後說:“你等一下。”
他好像昨天中午看到小秘書買着那玩意回來。
於是他推開門,走到小秘書身邊,小秘書正在聊q,沒注意,直到他扯了扯嗓子,小秘書擡頭,脖子有點疼,然後立即站起來:“總裁。”
“借我兩片衛生棉。”他也尷尬,但是也不看小秘書,只盯着她的電腦。
小秘書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卻是立即又坐回去從抽屜裡拿出兩片:“夠麼?”
他正接過,小秘書手還沒鬆口,聽到這話,他皺着眉擡頭,小秘書羞答答的緊張的低了頭。
他又冷眼看着電腦上的聊天記錄:“上班時間不準聊天。”然後轉身慢悠悠的走。
小婉站在門口旁邊,貼着牆壁,聽到他關上門之後就開始笑,笑的差點就要前仰後翻:“孟總你好厲害。”
他把東西遞給她:“所以你見過我這麼好的老公?爲了老婆連臉都不要了。”
小婉接過:“我沒見過,但願以後也不會見。”
她笑着然後出了門,小秘書看到她又站起來打招呼,她舉了一片衛生棉:“謝了!”
小秘書的臉刷的紅了,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小婉卻是瀟灑的去了衛生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調戲了小秘書呀。
小婉晚上跟孟子喻一起回了老宅,抱着兒子女兒在沙發裡:“小萌包牙齒好漂亮呢,是吧孟子喻。”
“你應該叫老公。”在孩子面前還直呼其名,還是大名,孟總深感自己的地位堪憂。
小婉笑了一聲:“那多彆扭啊。”
“那就叫子喻,跟我們一樣叫。”張慧端着果盤出來,笑的很開心。
孟子喻更是皺起眉:“還是孟子喻吧。”
心裡卻想着,關於稱呼的問題,他是該教育教育她了。
小萌包抱着小婉的頭髮把玩着,不一會兒就把小婉抓的腦袋疼。
孟子喻生氣:“放開你媽媽頭髮。”
小子喻看都不看爸爸一眼,繼續抓着不鬆手。
小婉疼的要哭,柔荑卻是輕輕地把兒子的手拿開,還對孟子喻說:“你不要對他這麼兇,他又不懂。”
“我哪裡兇了?”孟總很委屈。
他想,以後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是由他親自來,這女人絕對不是教育孩子的料。
太寵溺了。
吃晚飯的時候孟佳也沒下樓,小婉要去叫她的時候孟子喻站了起來:“我去!”
他那個寶貝妹妹,還是他了解一些,小婉最多能充當她的出氣包。
其實他在家庭關係上真是小瞧小婉了,小婉不過是因爲孟佳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姐姐親妹妹,怕一句話說不着就被人家說成是一個外人多管閒事。
她都沒敢多發表意見,孟佳生氣的時候都把她罵成那樣了。
三樓上最安靜,她一個人住着這樣大的一層樓,確實顯得寂寞了。
他心裡思量着,然後到了她門口,低頭看着腳底的木板,擡手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孟佳在看書,聽到有人敲門瞪了一眼門口卻還是爬起來去開門:“我說了不去吃。”
但是打開門看到哥哥站在自己面前,瞬間說不出話,孟子喻看着她那邋遢糟糕的樣子,微微嘆息:“你想當鐵人?”
孟佳開着門回了屋子,走進去後看她又趴在牀上看書,站在牆邊看着他那個油鹽不進的妹妹:“你到底在想什麼?就因爲唐闊跟一個女孩約會?”
“你老婆說他想跟那個女孩交往試試,並且是以結婚爲目的的。”
他微微垂眸:“所以你就不吃飯了?你信不信就算你把自己虐死,唐闊依然不會對你動心。”
她擡眸,從牀上反坐起來:“孟子喻,你到底是不是我哥。”
“這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就比你早出生幾分鐘?”
她果然不再說話,垂着眸,滿臉的孩子氣。
他低着頭:“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想了想,一場約會不至於讓他妹妹這樣。
孟佳聽他提那晚,立即閉嘴,一個字也不多說。
對於自己的超級秘密,她確實不敢亂說。
孟子喻卻猜到什麼:“酒後亂性?”
孟佳臉蛋刷的紅了:“孟子喻!”大叫一聲。
他便立即明白了,挑了挑眉:“哪家的少爺?改天讓爸媽去提親吧。”
她更是從牀上爬了起來跑到他身邊掐着他脖子:“我警告你,你敢亂說你就完蛋了。”
“你想怎樣?”孟總其實那怕要挾的?
“我會拆散你們小兩口。”她立即壓上最大的砝碼。
孟子喻便沉吟一聲:“知道了,那你自求多福。”
她不再說話,鬆開他,他便直起身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你沒做安全措施?”
孟佳立即瞪大了眼睛望着門口。
孟子喻又一副瞭然的樣子,冷哼一聲離去。
孟佳快要哭出來,眼淚卻霸佔着眼眶不肯離去,心想,她哪有功夫做措施?
張慧看兒子自己從樓上下來便知道他也沒說動那丫頭,吃飯的時候就講:“前幾天赫連家還派人來提過親,那個大少爺你可認識?”
深邃的黑眸微眯着:“他不是一直在國外?”
“是不是赫連陽?”小婉突然想到他們學校的中文老師,她雖然沒有中文課,但是對那個人倒是聽說過的,畢竟一個地方的。
“你認識?”孟子喻轉頭看着自己親愛的老婆,她認識的人真不少。
“他是我們學校高中老師,教中文的。”小婉如實回答。
他微微擡眼:“那他人品怎樣?”
張慧也立即問:“小婉你認識?那老師的人品肯定不錯的吧?”
“嗯……不太好!”小婉實話實說,還很認真負責的。
但是她有時候很認真的時候,某人卻很想笑。
有時候誠實的人就是那樣從骨子裡都透着誠實,誠實的讓當事人哭笑不得,誠實的讓旁人很想笑。
“不太好?”張慧皺起眉,她想着赫連家的家世還是不錯的,而且以前又是當老師,但是兒媳卻說不好:“小婉你不會是想讓小佳跟你哥哥在一起才故意說別人不好的吧?”
小婉立即說不出話,低頭吃飯。
原本她還打算說,以前同學經常見他出入某些地方,但是現在聽婆婆這麼一說,她不喜歡撒謊,實話又讓人不高興,她就閉嘴了。
孟子喻笑了一聲,卻立即說:“她的事情您還是先不要太着急,否則她要是也玩個逃婚什麼的,可是不太好。”
張慧被兒子一句話嚇住:“可是你也看到你妹妹這幾天了,除了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就是不着家,一回來,問她什麼她也不說。”
“她又不是小孩子。”孟子喻說了一聲。
“她沒結婚就是小孩子!”
小婉突然想起:可憐天下父母心!
都把沒結婚的兒女當孩子。
孟子喻無奈:“我們倆一樣大。”深邃的黑眸盯着在認真吃飯的女人,不由的不高興
深邃的黑眸望着眼前的女人,看她額前的一縷碎髮落下,性感的手指擡起,輕輕地把遮住她額頭的碎髮掃到旁邊。
小婉一滯,擡頭看他一眼,笑了笑。
餐廳裡總算還不是太冷漠。
“可是你兒子女兒都有了,她呢?至今還單身。”張慧想起來就犯愁,又看到兒子這般在乎老婆,忽略自己。
也發現自己女兒好像喜歡唐家兒子,但是唐闊上次逃婚給她的印象非常不好了。
要說唐闊的長相絕對也是出衆,家世也不錯,但是就是性子,張慧是真不喜歡。
自己的兒子怎麼冷漠無情都愛的死去活來,換成別人家的兒子那個德行,就愛不起來了。
當媽媽的大概都是這種心情,一部分整天誇自己的兒子厲害,一部分整天說別人家的兒子多優秀。
小婉不敢再多說,一直沉默狀態,吃完飯就上了樓,孟子喻卻是被老媽叫到房間裡:“對你妹妹的事情你怎麼想的?她是不是喜歡唐闊?”
孟子喻就知道這事媽媽遲早要知道,也不隱瞞:“不太清楚,不過這事您別把她逼的太緊,您女兒的心也會受傷。”
他說着輕輕拍了下老媽的肩膀,然後就要走卻被張慧叫住:“你這小子,整天跟你老婆膩歪在一起分開這麼會兒都不行啊?坐下,我跟你好好聊聊。”
孟子喻被老媽摁在沙發裡,然後張慧也坐在兒子身邊:“你就跟我說,我打算讓你妹妹跟赫連家公子訂婚,你覺得怎樣?”
孟子喻微微皺眉:“訂婚?他們都不認識怎麼訂婚?”
“這你就別管了,你跟小婉不是以前也不認識?結婚後還不是好好地?再說這事你爸爸跟你爺爺把權利放在我手裡了。”張慧說着可是擺起了孟家主母的架子,不想被兒子拆臺。
孟子喻還是皺着眉:“媽,剛剛小婉說的話您沒聽懂?”
“她說赫連陽不好,那赫連陽就不好啊?再說了,人家現在改好了不行?你就知道信你老婆。”當媽媽的心酸啊,這兒子是自己養的,但是結婚後就成了人家的。
他還是站了起來,看媽媽那麼堅持:“您既然不相信小婉,又已經拿下了給孟佳做主的這個權利,那現在幹嘛還問我的意見,我的意見就是別把她逼的太緊,不然出事了可別怪我今天沒提醒您。”
他說完之後就走了。
張慧坐在沙發裡呆呆的,一下子被兒子的話震撼住。
女兒會做什麼恐怖的事情?
想到女兒最近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也皺起眉,還真是有些擔心。
小婉趴在兒子女兒的小牀旁邊看着自己的孩子,想到張慧的一些話,就明白,最知心的還是自己生出來的,最隔心的是剩下的所有人。
她以前沒這麼感性,被媽媽扔到國外都不說半句怨言,但是今晚卻突然有點委屈。
主要是前陣子張慧一直對她不錯,可是現在,對她竟然不怎麼相信了。
當被人輕易捧到天上後就不管了,她感覺自己失足了從天上掉了下來,摔爛了都。
他看到兒子女兒房間的落地燈亮着,停下步子輕輕地把門打開,輕步走上前。
她頭也沒回:“這麼快回來?”
他彎下身子把她抱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是我?”
心裡卻驟然生暖,她對他的一些習慣。
這足以證明她的心裡有他。
小婉笑了聲,擡手勾着他的脖子:“從那個深秋到這個深秋,我們都已經兩年了。”
是啊,從認識到現在,兩年了。
他笑了一聲,在她額上輕輕地親了一口便抱着她離去。
她靠在他的懷裡:“你以後都這麼抱着我吧!”
“好!”他輕易的答應。
她笑出來:“我自己又不是沒腿!”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他說。
很溫暖,她也覺得。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小婉被他輕輕地放在牀上。
小婉很奇怪,他明明比她高大那麼多,但是他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卻不覺的沉重,除了緊張跟害羞。
她還發現,自己竟然從第一次開始就沒反感過他。
雖然那記不清的第一次,但是當第二天回想起來,她也絕對沒有一點點的嫌棄他。
發生了那種事,她對他也沒有埋怨,都是受害者。
她只埋怨過長輩,卻也不長久。
怪不得一位高中同學曾經說:你不會長久恨一個人。
她想她是真的很沒用,所以才連恨一個人都不長久。
“孟子喻,我……”
“噓……”他突然用他性感的手指輕輕地壓住她的脣瓣:“叫我子喻!”
她的心一震,卻立即笑出來,搞怪的學着他的樣子說:“叫我婉!”
他配合的抱着她:“婉!”
她的心一蕩,卻是叫不出那一個字,微微擡眸,一直笑着,但是眼裡閃過的介懷他卻看得見:“怎麼了?”
她笑了一聲,然後用力喘息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實情:“別人喊過的我不想再喊。”
他微微皺眉:“嗯?”
“以前段初晴不是經常那樣叫你?”
……
孟子喻的心竟然動了下,卻是笑了一聲:“所以你是在吃醋?”
“是!”小婉認真起來。
他趕緊換話題:“那就叫親愛的,或者寶貝,還是老公?”
說實話,她媽媽也叫她爸爸老公,而且張慧也會那麼稱呼公公,但是她就是覺得彆扭,總覺得那是愛人之間的稱呼。
“稱呼很重要嗎?要不我也叫你一聲孟總吧。”她說。
“那我要叫你唐記?”
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的稱呼像是一個什麼店面的名號,不由的挑了挑眉,然後打算轉移話題:“你壓死我了。”
他更用力蹭了一下:“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滿足我,我就折磨死你。”
雖然你來了大姨媽。
她嚇壞的瞪他一眼:“老公!”
叫出來的時候,竟然那麼正常,一點都不矯情,像是早就叫了好多年的稱呼。
“再叫一聲!”他忍不住想聽很多。
“老公,老公,老公你好煩啊。”
然後笑起來想要推他,他的大掌卻捧住她的臉,就那麼熱切的吻了下去,把她的小嘴堵得嚴嚴實實。
是的,她其實很會叫他,她的心裡還有什麼放不開,他想統統都打開。
他就是她老公,她早該這麼叫她,正如他對人說起他老婆的時候,也是自然到好像經過了滄海桑田。
“寶貝,你要乖乖的,老公就不會煩了。”他說。
夜深人靜,她躺在他的懷裡,他說:“媽媽對孟佳的事情非常憂心,別跟她計較那些話。”
她的手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點點頭:“嗯!”
他低頭看着她,然後擡手抓住她的柔荑:“你想折磨死我?”
小婉紅了臉,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摁在胸膛:“孟佳大概出了點狀況,所以那天才會對你說那種話。”
“你不用擔心我會跟她生氣,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嗯?”
“看到喜歡的人跟別的女孩在一起喝酒聊天,換做誰也不會好受的,小佳是屬於那種很直性的人,她氣了就會發泄,很用力的,不顧後果的,怎麼過分怎麼來,其實我有時候還很羨慕她呢,她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我從小到大,除了工作上堅持了自己的想法,再也沒別的事情是按照自己的意願。”
說起來就傷心。
他卻不由的微微皺眉:“你後悔跟我結婚?”
小婉笑了一聲,眼眶有些熱:“我還來不及後悔。”
他低頭,然後再次捧起她的臉:“告訴我,嫁給我這一場,你一生都不會後悔。”
她看着他那深邃的黑眸裡的熱切,竟然照着他的話:“孟子喻,嫁給你這一場,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後悔。”
人生經歷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所能控制,而遇到他這一場,將是她這一生,唯一不會後悔的事情。
他低頭堵住她的嘴,許久後在她耳邊低語:“我不會讓你後悔。”
然後再度親吻着,她的眼角有點溼潤,卻是沒再哭出來,沒什麼好激動的。
因爲他的話,真真假假的,她已經不想去計較太多,只要他不突然給她臉子看,一些事情上她不會太計較真假,因爲當時很受用。
因爲,她需要那些情話,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
畢竟是夫妻了,怎麼能一直那麼冷冰冰的。
而他看似冷冰冰的,在夫妻事情上卻從來都很好,幾乎不可能讓她失望。
房間裡靜下去,他輕輕地摟她在懷裡,兩個人都睡着了。
外面的夜色稍微冷漠,卻是不讓人傷心地。
只會讓有情的人抱的更緊。
清晨他不讓她起牀,抱着她睡懶覺,但是太陽都升的那麼高了,所以她只能哭笑不得:“這是在老宅。”
好心提醒,如果是在他們自己的房子,就算是睡到日曬三竿又如何?
但是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張慧現在看他們夫妻感情那麼好,女兒卻單着,而且還那麼傷心,所以,她現在肯定不想給張慧添堵,也給自己添不痛快。
上午去報社後被胡盼盼受傷的一枚鉑金鑲嵌綠寶石的戒指給耀瞎眼:“你老公很大方哦。”
胡盼盼朝她擠擠眼,不敢在公衆場合說太多,把她叫進辦公室。
“我真沒想到他會送,而且是兩枚啊。”
小婉也瞪着眼,卻也只是嘴角抽了抽,勉強笑了笑,她對這些東西向來不敢興趣,錢的事情她更無感了,孟子喻就更不在乎那些。
“本來我那朋友還很介意兩個人買一樣的東西,但是最後聽說是送,我們倆就快快樂樂的當了姐妹淘,全是一樣的。”
她又伸了伸那雙大長手,還激動着呢。
小婉忍不住笑了一聲說:“所以,你們後來還買別的了麼?”
“當然,我給我媽媽選了尚好的黃金手鐲,老太太可喜歡了,那位也給她媽媽買了一條,還給老闆大人買了點小禮物。”
不過說到老闆她卻不怎麼痛快,小婉對別人的事情不太熱衷,但是胡盼盼卻儼然已經把她當自己人:“你說男人都想什麼呢?家裡一個,外面一個還不夠?整天拈花惹草的,還什麼女人都敢招惹了。”
小婉微微挑眉,卻是緊閉着嘴巴不敢多問。
辦公室裡氣氛儼然是怨婦的深閨,胡盼盼坐在椅子裡雙手合十:“爲了他,我的青春都沒了,可是他倒好,竟然那樣對我。”說着,眼眶也溼潤了。
小婉覺得自己再裝啞巴也不合適了才說了句:“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找個更合適的。”
畢竟,當第三者的有幾個能轉正的,而且轉正後結果也不一定好的。
男人一旦花心起來,第三者就會前赴後繼。
尤其是像他們老闆那樣愛逢場作戲的。
如今胡盼盼不僅是他的女人,還幫他把報社打理的井井有條,儼然是他的一大幫手。
胡盼盼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你真這麼想?”
小婉想了想,很確定的點點頭。
她就那麼縮在椅子裡,看着對面的女人眼裡的渴望,然後從容不迫,靜默的待着:“嗯。”
不敢多說,對別人的事情上,她甚少提意見,怕自己給人家出了不好的主意。
但是有一點她是確定的,像是胡盼盼這樣的女強人,不應該甘心只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雖然說愛情這種事情不講究那麼多,但是她認爲不管愛情這東西有多少的講究,都是在你情我願,彼此愛着的時候。
既然那個男人不甘心只在一個或者兩個女人身上,那麼,他遲早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甚至更多,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安分於家庭的男人,他就是喜歡留戀花叢,所以,這樣的男人,又有名利,那麼多女人爭先恐後,前赴後繼,不適合做長久的男人。
“我一直以爲你其實是看不起我的。”胡盼盼說着低了頭,苦笑一聲:“你是個很有明確目標的人,你知道自己要什麼,你更不屑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我原本以爲,你身份高人一等,一定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胡盼盼這時候還是很大氣,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的扭捏,她笑了一聲:“只是沒想到,最後我唯一能說的上話的,竟然是你,這個富家大小姐,高高在上,品格高尚,不苟言笑的這麼一個人。”
原來自己在胡盼盼心中是那樣的人,小婉笑了一聲,雖然辦公室裡有兩個女人,但是卻很安靜。
“我是有點悶,不過我沒有品格高尚,我雖然出身富貴,卻很小就被爸媽扔到國外去了,我只是喜歡把屬於自己的事情都處理的乾乾淨淨,更沒有什麼高人一等,比如在這裡,你就是我的領導,我告訴你,我剛來的時候,特別怕你,每次你一翻臉我就嚇的呼吸都不敢用力。”
人家跟她交心,她便也跟人家交心了,胡盼盼一聽她這話,看她捂着嘴笑的樣子也笑了起來:“我有那麼可怕嗎?難道咱們部門的人都把我當母老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