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着,湛湛的眸裡盡是堅定,俊臉上也閃爍着異常的認真表情,薄脣微微嘟起,這模樣看在顧綿眼裡,別樣的正經,卻也透着幾分可愛。
因爲此時的他沒了在爛漫港灣上時那股凜冽和憤怒,更像是幼稚園裡的小朋友,看到自己喜歡的小女生被別的男孩子牽了手,滿臉都是捍衛的模樣。
想着想着,不知怎麼“噗嗤”一聲,顧綿竟笑出了聲。
“女人,我認真的,你還笑!”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放心,別說我頭上還頂着你慕冷熙妻子的頭銜,即便將來有一天這個頭銜沒有了,我也不會再跟蕭子越有什麼。”
她這句,是發自肺腑。
自從三年前,他們就命運就已經註定。
過往的曾經即便再美好,也終究已過去。
我們總以爲自己停留在時光的原處,殊不知其實,一切早已被洪流無聲的沖走。
甚至許多事情,都在發生着悄然的轉變。
就如同顧綿之後怎麼也想不起,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裡,就只看得到眼前這個男人,心裡,也只能裝下他一人。
盯住她的眼,男人墨色的黑瞳似能將她的目光全部吸走,澈得發亮。
“哼,可惜,我不會給你摘掉我慕冷熙老婆頭銜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她的眉眼忽而彎下,小手就像撓癢般捶打着他堅實的胸膛。
“姓慕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真的很像小孩,幼稚!”
話畢,她一轉身,低着頭就朝大廳中央走去。
“女人,小心……”
只覺腰身一緊,她整個身子已被男人帶入懷中。
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耳邊盡是他的心跳聲。
直到身後傳來一道驚呼的女聲以及地上“噼裡啪啦”劇烈的聲響,顧綿的頭這才立即從他懷裡探出去。
不看不要緊,只見慕冷熙身後站着一個女孩,滿臉驚慌失措,再循着女孩的目光看去,顧綿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渣和一灘水。
“啊……先,先生,對,對不起,您有沒有被燙到?我,我不是有意的。”
燙到?
聽到女孩的話,顧綿當即修眉擰緊,趕忙將慕冷熙的身子轉過去,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果然,背後溼了一大片。
“痛不痛?我們,我們去醫院……”
顧綿一下也慌了,手足無措。聽那女孩的意思,這玻璃杯裡的應該是熱水,隔着薄襯衫,不被燙到纔怪。
“沒事,別擔心。”
男人的大掌一把將她的小手捉住。
“這水不是很燙,最多隻是紅了,如果你不放心,不如幫我看看,嗯?”
相對顧綿臉上的焦急和擔憂,男人的俊臉上仍然帶着笑,電影院裡的光線有些暗,看不清他眼底的內容,只有勾起的脣角證明着他似乎真的沒事。
而且,也不管這裡這麼有這麼多人,他竟然說着就要去拉自己的衣服。
顧綿的眉頭緊緊擰起,“小心,小心衣服黏到皮膚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當即制止住他的動作。
慕冷熙一直盯着她,怎麼看不出她臉色的變化,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薄脣慢慢勾出的弧度更加寵溺。
“女人,如果覺得這裡不方便,我們可以去個隱蔽的地方。”
他俯視着她細細密密的眼睫毛,低沉溫柔,還帶着男人若有似無的痛楚。
“老婆,求求你了,剛纔沒什麼感覺,不過現在……好像真有點疼了,不如,就去他們休息室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