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彤對此已沒什麼大反應,走回後臺喝了杯水,就要離開。
看到她要走,負責人還是問了句。
“小姐,您要下去喝一杯嗎?”
“好。”她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我先去趟洗手間。”
她之前的確喝了不少酒,如果說上臺之前還帶着幾分醉意,那麼跳完一整首爵士,全身的血液循環突然加快,那酒的後勁立即加倍的翻了上來。
途中的時候,她經過李嬌身邊,彷彿完全沒看到李嬌這個人,擦肩就走了過去。
到了洗手間,李丹彤趴在洗漱臺上,雙手不斷的接着從水龍頭裡的冷水澆在自己的臉上。
之後,她又拿出自己包裡的卸妝工具開始對着鏡子卸去臉上的濃妝。
說實話,她很少化這麼濃的妝,本來打算戴面具,但是她換好衣服後覺得這樣的畫風太詭異,所以只能化妝。
酒精的後勁越發朝她涌來,她的腦袋都要痛裂了。
草草卸完妝,又往自己臉上不斷潑水,好像只有冰涼的液體才能讓她舒服點。
忽而,她察覺到一股異常強烈的氣息從她的身後傳來,頓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子。
修長筆挺的男人立在她身前,英俊的臉上一貫的無謂,唯獨那雙黑色的眸一直盯着她。
深邃,令人心悸。
李丹彤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看着他,她磕磕絆絆道。“裴……裴浩澤。”
“嗯,看來還能認出是我。”
他的聲音沒了以往的邪痞,反而讓李丹彤有些慌亂。
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離她太近,近得可以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她往後退,可撞上了洗漱臺,吃痛的蹙眉。
“你……”
她突然發覺自己一時間竟沒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的脣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你覺得呢?”
明明這句話沒什麼,而且他的語氣也很平靜,可是莫名的,李丹彤就是一陣心慌,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你……你先出去,”
她還是想往後躲,酒精和這個男人的混合讓她的頭腦有短暫的空白,“我整理下頭髮就出去……”
這裡可是女洗手間,這男人怎麼跑這裡來了?
此時,李丹彤方纔察覺到,整個洗手間,除了他們兩個,竟然再沒別人。
對於她的話,裴浩澤置若罔聞,非但沒有出去,反而俯身慢慢朝她靠近……
低沉的男聲伴隨着一身的薄荷香氣朝她襲來。
“李丹彤,給你一分鐘,讓我消氣!”
男人的眸濃得猶如潑墨,頃刻間似是染上一抹戾氣。
“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點什麼,嗯?”
她的思維因爲頭暈而變得遲鈍,迷茫的擡頭,看着他,“什……什麼……唔……”
話還沒說完,脣已經被兇狠的吻住,所有的詞彙被盡數吞下。
結婚以來,不,甚至是上次在遊艇上跟他滾了牀單,他都沒有吻過她的脣。
李丹彤呆呆的睜大眼睛,看着眼眸深得像黑洞的男人,薄荷氣和淡淡的菸草氣息灌溉了她的整個呼吸系統,幾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