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和羅勇最後一個電話是十一點二十左右,隨後的等待,讓文軒度日如年。
直到二十分鐘後,羅勇打來了電話。
“喂,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進入房間?”文軒焦急的說。
“哥們兒,別急,你聽我說。”羅勇說道,“我和搭檔一直守在過道那裡,盯着那房間,就在他們進去差不多有一刻鐘了,我們覺得是時候了。”
文軒有些氣急敗壞的打斷了他的話,“十五分鐘你們還不進去,十五鍾可能都完事了。”
“沒那麼快的,你老婆醉成那個樣子,他沒必要那麼急啊,還有漫長的一個晚上呢,再怎麼他也得洗個澡什麼的吧,所以進去早了,我們什麼都撈不着,反而暴露了。所以十五分鐘進去,應該差不多。當然,這都是假設張曉峰要對你老婆下手的前提下。我們等待的時候,就給經理打了電話,向他請示。然後他又打給了委託人,委託人的意思就是等十五分鐘再進去,如果有事兒就拍照,如果沒事兒就說搞錯了房間。”
“那現在都二十分鐘了,你們進去沒有?”
“沒進去。”羅勇說。
“爲什麼沒進去?”文軒都快要衝羅勇發火了。
“我們找到了樓層的清潔工,正要以警察的名義讓她開門的時候,看見一個女的去敲了房門,那個張曉峰從裡面走出來,兩人在門口說了幾句,我們大致聽清楚了,是那女的趕來照顧你老婆,那張曉峰把她帶進去,隨後,張曉峰就出了房間。我一路跟下去,看到他在路邊打了的離開了。你說,我們還進去做什麼?”
文軒不由的鬆了口氣,“那女的是誰?”
“就是在歌廳唱歌,然後提前離開的那個女的。我不是給你發了幾張他們吃晚飯的照片嗎,就是挨着你老婆的那個女的,我暫時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反正是你老婆公司的。上個電話我不是給你說了嗎,那張曉峰開房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可能就是和這個女的在通話,所以這個女的趕過來了。看來這傢伙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啊。”
“你是這麼認爲的?”文軒問,“他可是和我老婆在裡面呆了近一刻鐘。如果他是正人君子,他應該站在門外才對!”
“哎,哥們兒,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看見張曉峰開門的時候,衣服都很整齊,也沒有吃驚的樣子,這說明他和這個女的事先的確有聯繫,不然這個女的怎麼這麼準確的找到房間。既然他知道這個女的隨時要來,他還可能幹壞事嗎?現在他已經走了,那女的在房間裡,應該沒事了。我知道你心裡急,但是我的搭檔在我身邊,我沒法隨時給你電話,現在我們收工了,他走了,我才馬上給你打了電話。哥們兒,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經羅勇這麼一分析,文軒的心才落回胸腔裡,難道這個張曉峰真是正人君子,和自己一樣?
“那好,謝謝你了。”
“別客氣,我也是順便幫你的忙。不過天天給你打長途,你小子回來了,可得把我的電話費給報了。”
“呵呵,沒問題,我再請你吃大餐。”
“和你開玩笑的,不過喝酒那是肯定的,好了,這裡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我老婆已經抱怨我了,說我這個工作沒個固定的作息時間,可是我要是沒有工作,她就更會說了。所以男人難做啊!”
“誰叫我們是男人呢,男人成了家,養家餬口是責任所在,她們會理解的。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掛了電話之後,文軒就把之前羅勇發的晚上聚餐的相片翻出來,其中有一張就是幾個人坐下來吃飯的一張,妻子的臉剛好朝着門,她的左邊坐着總經現廖洪濤,右手邊坐着一個女的,因爲側着身子在說話,只能看到半張臉,但結合她的衣服和之前進門時拍的幾張相,文軒認出來,這個女的就是張丹。
那後來唱歌的時候,提前走的也是她,她爲什麼提前走了,又趕回到酒店呢?
難道是張曉峰知道她和妻子的關係最好,所以叫她來照顧妻子的?
不管怎麼樣,看來今晚是虛驚一場,但是對於張曉峰和酒醉的妻子呆在房間裡十五分鐘,文軒還是耿耿於懷。
沈茹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痛得厲害,不過當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時,更是愕然,這分明是在酒店的房間裡。
這怎麼回事兒,她最後的印象是,自己在KTV和同事們一起唱歌,怎麼睡在酒店了?
她掙扎着坐了起來,結果被單滑落,她一下目瞪口呆,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光着上身。
驚慌失措之下,她扯開被單,發現自己就穿了一件內褲!
沈茹抓狂似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努力回憶之前的一切,她是如何來的酒店的,如何被人脫了衣服。
她環視了一圈,房間裡沒有其它人,她的手袋放在書桌上,而她的衣服卻全部不在。
她跳下牀,找了個遍,又去了衛生間,都沒看到自己的衣服。
怎麼回事兒,衣服去哪了。
莫名的不安揪緊了她的心,她重新坐回牀上,想了下,又站起來,把內褲褪到自己膝蓋處,
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可能被人侵犯。
雖然醉酒後,自己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動過自己,作爲一個已婚婦女,她還是心裡有數的。
她仔細檢查了自己,最後長長的吁了口氣,她不敢保證有沒有被猥褻,但是肯定沒有被外物動過。
穿好內褲,她走到桌前,打開了自己的手袋。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物品,東西都在,她取出了手機,準備詢問一下當晚的同事。
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幸好今天是週六,不用上班。
這時,她才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有三個是丈夫的,有兩個是張丹的。
而丈夫最早的電話是昨晚八點多鐘,她記得那個時候,大家已經去了KTV,可能太吵了,她沒有聽到手機響。
就在她準備給丈夫回撥時,她的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她想到,既然自己沒有接丈夫的電話,那他肯定會打給公公婆婆,那自己一夜未歸就不好解釋了。
哎,都怪自己喝了那麼多酒,可是自己當時的心差的確太糟糕了。
怎麼辦,怎麼向丈夫解釋自己一夜未歸?
還是先打給同事,問清楚昨晚自己如何來到了酒店。
剛要撥電話,她聽到門口有動靜,她探出身子,看到門被推開了,張丹提着塑料袋走了進來。
看見沈茹光着身子站在那裡,她笑道:“醒了?”
“張丹,是你昨晚把我送到酒店來的?我記得你到了歌廳沒多久就離開了。”
“當然不是我了,是張總把你送來的。”
“張曉峰?”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沈茹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是啊,就是他。”
“那、那是他脫了我的衣服?”醒後的沈茹臉本來都白,現在更加慘白了。
“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那還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兒。”張丹把手裡的口袋向她一拋,“你的衣服都在這裡,吐得全身都是,我幫你去幹洗了,穿上吧!說實話,茹姐,你這身材可真是性感啊,軒哥可真是有福氣。”
沈茹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是說,是你幫我脫的衣服?”
“是啊,你還希望是張總幫你脫的?不過呢,我來之前,他已經和你在房間裡了,他做了什麼我可不知道。”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