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第二張卡沒有藏在手機當中,滿肚子火的孫健回到了病房。
通過老徐的話,孫健只能確定有第二張卡,但不能確定第二張卡有沒有在病房裡。在孫健看來,如果第二張卡沒有藏在手機當中的話,那放在家裡的概率非常高。因爲他妻子只帶了手機到醫院。
孫健現在完全沒有心思陪着妻子,但他又不能回家,所以他只能裝作很關心地陪着妻子。
第二天早上,孫健開車送苒苒去上班,隨後送李雪琳到醫院門口。孫健要回家找尋第二張卡,所以讓李雪琳陪着他妻子是上上之策。其實他妻子一個人呆着完全可以,但孫健希望有耳目在妻子身邊。至於老徐,因爲昨晚他妻子有打開病房的門往外張望,所以孫健讓老徐今天都別出現在醫院。
回到家裡,孫健花了整整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第二張卡。
不得已,孫健只得暫時放棄。
兩天後,蘇柔順利出院。
傷口基本上已經癒合,但蘇柔身子還是有些虛,所以她是在家裡休養了兩天才去上班的。
在之前的四天裡,孫健都試圖找出第二張卡,但都一無所獲。所以在早上送妻子到公司後,孫健特意給白薇打了個電話,讓白薇盯緊一點。在孫健看來,只要白薇希望他跟妻子離婚,那他還勉強可以信任白薇。但,不能推心置腹,否則某天被白薇反將一軍的話,孫健很難有翻身之日。
到了店鋪後,坐在靠背椅上的孫健倍感親切。
畢竟,他已經好些天沒有坐在靠背椅上了。
至於李雪琳,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她正在打掃衛生。
不知道爲什麼,每當跟李雪琳單獨相處,孫健整顆心都會安定下來,就好像找到了心靈港灣。不過因爲還沒有找到妻子出軌的確切證據,所以孫健沒有下定決心跟妻子離婚。
看着勤勤懇懇的李雪琳,臉上出現笑容的孫健不禁想起了妻子跟白薇。
要是妻子不是謊話連篇的話,孫健會覺得在這三個女人中,他妻子是最好的女人。
白薇的話,只適合當情人,而且是那種不能太交心的情人。
至於李雪琳,非常適合當情人,也是非常好的結婚對象。
看着李雪琳,孫健不免感慨道:“有你真好。”
略帶困惑地看着孫健,李雪琳問道:“怎麼突然說這個了?如果被嫂子聽到,她一定會吃醋的。但我覺得,如果老闆你跟她說這四個字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算了吧,這四個字暫時只對你合適。”
孫健這評價非常高,但卻讓李雪琳有些不安,所以勉強笑了笑的她沒有再接話,而是細心地擦着玻璃櫃。
此時,蘇柔正站在公司走廊外。
除了她以外,張鳴也站在一旁。
白薇劉海瓊曾跟蘇柔說過,說只要向總經理施壓,張鳴自然會被辭退。總經理這個點自然還沒有到,所以蘇柔還不能向總經理施壓。但就算向總經理施壓,蘇柔也想跟張鳴私下談一談,她要搞清楚那晚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大前天劉海瓊到醫院看望她的時候,她就讓劉海瓊暫時不要向總經理施壓,並說這事由她自己親自處理。
這就爲什麼蘇柔會把張鳴叫到外面的緣故。
看了眼正在抽菸的張鳴,蘇柔將纏在手腕上的飾品往後扯了下。
在張鳴看到傷口後,蘇柔道:“知道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嗎?因爲你誣陷我,我老公差點要跟我離婚。我不想跟他離婚,所以我只好選擇自殺。知道我爲什麼要跟我說這個嗎?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爲了守護我的生活,我會連自己性命也不顧。所以你最好跟我說下那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否則我會去告你的。”
“告我?”笑出聲,張鳴道,“小柔姐,告人也是講究證據的,法官不可能憑你一個人說的就定我的罪。人證你有嗎?物證你有嗎?既然你都沒有,你憑什麼告我?”
蘇柔原本是想恐嚇張鳴以問出緣由,但聽到張鳴那略顯得有些噁心的笑聲,面有慍色的蘇柔道:“在公司裡,我蘇柔沒有對誰起過心眼,更沒有背後捅刀子,所以我真的搞不懂你爲什麼要誣陷我。張鳴,我住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那晚發生的事,我真的搞不懂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純粹撒酒瘋而強吻我,我覺得還算正常,但你後面誣陷我完全就不正常了。”
“不管正常不正常,反正我不可能改口。”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完全可以說真話。只要你說真話,我就不會向總經理施壓。”
“在工作方面我沒有做錯什麼,所以哪怕你施壓了,總經理也不可能把我辭退了。”
“我一個人施壓或許不能讓你走人,但如果劉姐、小薇、老周他們都站在我這邊呢?”斜眼盯着張鳴,蘇柔道,“在一個公司裡,一個人最大的財富不是他的工資有多高,而是他人緣有多好。所以以我的人緣,我完全可以在今早就讓你收拾東西滾蛋,信不信?”
張鳴之前還自信滿滿,可聽到蘇柔這些話,有些心虛的他就推了推眼鏡。
乾咳了聲,張鳴道:“小柔姐,那晚的事其實是有人事先設計好的。就連在衛生間旁邊約你出去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當然我不可能知道你什麼時候去上廁所,但只要你喝多了啤酒,你每隔半個小時絕對要去上一次廁所,所以只要我在廁所外面等你,並利用你的好心腸說我遇到感情問題的話,你絕對會想着幫我。酒吧太吵,那麼到大廳或者離開酒吧聊天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抱你吻你的時間點,其實就是你老公走上廣場的那一刻。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我其實一直盯着入口。”
意識到自己被人下套,蘇柔道:“沒有誰能保證我老公會到廣場來。不對,有個人可以保證。但……但小薇不可能出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