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屋裡的女人打開了門。
孫健面前的女人長着一張大衆臉,算不上好看,也不會難看。一米六五個頭,留着過肩長髮,穿着一套米黃色睡衣。從那高聳的*來看,女人有戴文胸。
她穿的睡衣很寬鬆,看不出身材,而最讓孫健留意的還是女人的嘴脣。嘴脣偏厚,有那麼點兒的性感。
“進來吧,”說着,女人讓到了一側。
待孫健進來後,女人將門掩上,但沒有鎖上。
見客廳很亂,還對着兩個大小不一的行李箱,孫健問道:“準備搬家了嗎?”
“我要搬到我媽那邊住。”
“那這邊呢?”
“這邊是出租房,當然是退租了,”給孫健泡了杯茶後,一直很戒備的女人問道,“你要調查我老公什麼?”
“有個男人說老婆可能有外遇,然後給了我一份名單,讓我逐一排除,”將茶水放在茶几上,依舊站着的孫健道,“名單裡就有你老公,然後我又沒能在他上班的地方找到他,所以只好不請自來。除了你老公外,還有一個男人應該是你老公的朋友,叫江偉,是個矮胖子,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知道的,”拿了張塑料凳子擺在孫健身後,女人道,“椅子白天就搬走了,只剩這種十幾塊錢的凳子,你將就着坐吧。”
坐下後,看着坐在旁邊的女人,孫健問道:“該怎麼稱呼?”
“許如焉。”
“許小姐,你覺不覺得你丈夫最近有些異常,比如在外面過夜或者很晚纔回來之類的?”
想了片刻,許如嫣道:“要是你不問的話,我倒是沒有往那方面想。我老公今年應酬確實比以前多,至少他是跟我說他在應酬。一般每週有那麼兩三天會很晚纔回來,週五週六會在外面過夜,不過他是跟我說加班得太遲,所以直接在公司那邊過夜,怕回來會打擾到我和女兒。他每個月都會將工資交給我,基本上沒有剩餘,所以我一直不覺得他會在外面拈花惹草的。那個,你能不能說下他到底跟哪個女人有說不清的關係?”
“這個我得保密。”
“你保密就保密吧,反正我待會兒打給電話給他就可以了。”
“他不會說實話,只會說我在騙你。”
“或許你就是在騙我。”
見許如嫣一直握着手機,知道許如嫣很戒備的孫健道:“週一那天我有打電話給那個叫江偉的矮胖子,並問了他一些事。後面我直接去他住處找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沒有在了。因爲拜託我調查的男人很有權勢,所以我是覺得江偉應該是怕被報復纔去了蘇州。然後你老公不是也去了蘇州嗎?基本上也是和這件事有關。我所在的調查機構主要業務就是調查夫妻出軌,所以說句真心話,我最討厭的人一方出軌卻一直在騙另一半。從你的反應來看,你應該還不知道你老公出軌一事,所以我是希望你能配合我。”
“他去蘇州是爲了賺錢,是爲了這個家,不可能是爲了逃避。”
見許如嫣情緒有些激動,孫健笑道:“大部分人得知另一半出軌後的是這反應,畢竟誰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哦,不對,我們還不能確定你老公出了軌,所以還必須好好聊一聊。對了,你是不是確定你老公去了蘇州?”
“當然。”
“你送他上車了?”
“他拎着行李去找江偉,說和江偉夫妻一塊坐車去了蘇州。”
“那就是沒有親眼看到了,”想了下,孫健道,“那個男人的老婆偶爾會以和閨蜜逛街爲由出門,昨天晚上就是如此。後面回來的時候,男人在他老婆內褲上發現了精斑。男人是想直接質問他老婆到底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但男人又怕他老婆閉口不答,所以才希望我能儘快找到線索。所以現在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老公其實在外面租了房子,像個小白臉一樣被那女人養着,女人有那方面需要的時候就會過去找他。要是方便的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你老公的*怎麼樣?也就是他能不能完全滿足你。”
皺了下眉頭,許如嫣答道:“完全可以。”
聽到許如嫣這回答,孫健倒是皺起了眉頭。
許如嫣這回答明顯是在說劉敏那方面很厲害。要是許如嫣說很差甚至秒射的話,孫健還會稍微寬慰些。因爲要是劉敏很厲害,蘇柔被調教的概率非常高。很多女人在和老公*的時候都會表現得很害羞,但內心卻是希望老公能野蠻一點。但這種願望一直得不到滿足,恰好出現了能達成她們願望的男人時,女人很可能就會出軌墮落。
想着偶爾拍打妻子屁股,妻子會流更多水的畫面,孫健非常不安,他真不希望妻子也是這類女人。
但,概率非常高!
爲什麼胸口還是有些悶?
難道還愛着她嗎?
想到那個撒謊成性的女人,孫健不免覺得自己這種感受有些可悲。明明被妻子背叛了很多次,明明已經決定要離婚,爲什麼想起妻子和其他男人亂搞時,孫健還是會難受?如果硬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的話,孫健覺得是因爲妻子平時都表現得太過於賢良淑德。哪怕這兩天,他一直給妻子臉色看,妻子還是像平時那樣對待他。這是在贖罪還是在假裝?
不管贖罪還是假裝,被揭穿了出軌事實卻還不肯說出真相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事!
賢良淑德?
能配得上這四個字的女人不多,而孫健知道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就是越賢良淑德的女人,被人引誘出軌後會變得更加放肆,因爲這類女人的慾望洪流一直被這四個字阻擋着。一旦這四個字被慾望激情轟碎時,沐浴在慾望洪流中的她們自然會盡情去享受出軌所帶來的強烈刺激,甚至會願意和丈夫以外的男人打野戰。更有甚者,還會被培養出暴露癖,也就是在公共場所裸露*或者*之類的。
假如他妻子曾經經歷過這些事,那確實不能說出來,閉口不答並裝可憐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想着妻子曾經在姦夫的誘導下戴上面具,並拉起裙子讓街上的陌生男人看那私密器官,孫健不免覺得自己這段婚姻簡直就是個悲劇。
見孫健沉默不語,有些急的許如嫣問道:“我要怎麼樣才能確定我老公有沒有在本地?”
回過神後,孫健問道:“是不是他叫你搬回孃家的?”
“對的。”
“那他就是怕我找上門了。”
“我其實已經住在我媽那邊了,但因爲還有行李沒有打包,所以今晚我才特意過來打包。我是打算將要帶走的行李都打包並在這邊睡一個晚上後,明天叫搬家公司的幫我把東西都搬過去。我們在這裡住了快五年了,東西特別的多。很多東西其實有些舊,但我不捨得丟,反正能用就先用着。反正等他突然叫我立馬搬家的時候,我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要是他去了蘇州,我跟女兒住這邊確實有些浪費,所以搬到我媽媽那邊住是最好的選擇。反正那時候我是這麼想的,可你找上門後,我就知道事情和我想的不怎麼一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要如何確定他是不是在本地?”
其實在來的時候,孫健有想過一個辦法,就是花錢讓吳巧雲那朋友查劉敏的通話詳單。假如劉敏去了蘇州,那麼在通話詳單裡,應該會有幾個蘇州本地的通話記錄。但白天孫健和白薇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說過劉敏是策劃者,智商絕對在江偉之上。那麼既然孫健能查妻子第二張卡的通話詳單,爲什麼不能查劉敏的通話詳單?
所以要是孫健沒有猜錯,劉敏會盡量不用那張卡,或者故意撥打蘇州那邊的號碼,以迷惑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