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孫健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那個姦夫。
所以沒有再打電話給妻子後,靠着軟椅的孫健就想着之前吳子龍說過的話。
單就描述而言,吳子龍的描述很普通,基本上街上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但因爲男人從足浴城走出,所以足浴城就成了孫健的突破口。孫健有帶過客戶去酈馨園足浴城幾次,跟一個在裡面幫人洗腳推拿的女技師比較熟,所以孫健就想抽空去找一下那個女技師。
要是女技師能記得那天是誰穿着灰色西裝的話,估計孫健就能找出姦夫了。
找出姦夫後,孫健要幹什麼?
跟妻子離婚?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
既然那姦夫膽大得敢把內褲寄回來,那孫健也一定要給那姦夫點顏色瞧瞧。孫健不喜歡暴力,所以他不會選擇痛打甚至給姦夫放血。既然姦夫敢動別人老婆,那孫健當然就要拿姦夫老婆開刀!
如果,姦夫還有個十多歲的女兒的話……
想着姦夫後悔莫及的場景,孫健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這時,走出衛生間的李雪琳問道:“老闆,你剛剛說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算是很無奈的方案吧,”看着李雪琳,孫健道,“如果你要回去,那我會陪着你回去。你老公打不過我,所以如果有我在的話,他肯定不敢拿你怎麼樣。”
李雪琳對孫健有好感,所以聽到孫健這話,李雪琳有些高興。
但一想到老闆娘,有些猶豫的她道:“要是被嫂子知道你經常去我家,你們肯定會鬧的。”
“她基本上是出軌了,所以我跟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喝了口白開水,彷彿泄了氣的孫健喃喃道,“如果不是前幾天發生了那事,我完全不相信她會出軌。小琳,這麼跟你說吧,我一直覺得夫妻信任其實就像一把雙刃劍。你越是信任她,她在外面就會越肆無忌憚,因爲她知道你絕對不會懷疑她在外面會跟其他男人好上。”
“找到確切證據了嗎?”
“不能算是確切證據,但基本上也能算是證據了。”
“其實我覺得要找到確切證據才行。要是嫂子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又誤會,然後又因爲這個誤會而放縱自己的話,哪怕冰釋前嫌的,你們很可能也沒辦法繼續過下去了。”
孫健知道李雪琳是老好人,所以總是習慣性地將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但就目前發現的證據而言,孫健認定妻子已經出軌。
如果沒有出軌,怎麼會是一個男人寄內褲回來?
明明,他妻子說那天晚上玩遊戲的時候,只有女同事參加。
明明,他妻子說內褲是在某個女同事手裡。
總之,因爲寄內褲的事,孫健已經不相信妻子對他忠誠。
這時,想起一件事的孫健又皺緊了眉頭。
姦夫怎麼會知道他的電話號碼?
難道,姦夫是他認識的人不成?!
得出這個還無法確定的結論後,孫健脊背都在發涼。因爲姦夫是出現在足浴城,所以孫健潛意識地認爲姦夫不應該是妻子公司的人。加上姦夫還知道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這就意味着姦夫可能認識他。當然,也有可能姦夫是從他妻子那裡得到了名字和電話號碼。
但“姦夫是他認識的人”這個論點很可能會成立。
如果成立的話,孫健都懷疑是不是哪個曾經來過他家吃飯的客戶。
要真是客戶,孫健就會更覺得噁心。
或許,在他妻子淪陷後,客戶還偶爾會來他店裡喝茶聊天。
想到此,孫健就閉上眼想着符合吳子龍描述的客戶。
想了好一會兒,孫健決定不在這問題上糾結。
因爲,他的客戶大部分都符合吳子龍的描述。
見李雪琳還站在收銀臺前,想起還沒有跟李雪琳談完的孫健問道:“我剛剛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那個,”停頓了下,李雪琳問道,“老闆你是單純的想幫我,還是想跟我暗渡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