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家門後,孫健道:“手機給我用一下。”
正在收拾碗筷的蘇柔問道:“你的手機不能用嗎?”
下樓的時候,孫健已經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所以他道:“最近老是死機,一直想換一部手機。我現在要打個電話給朋友,跟他說晚上不打算出去吃點心了。”
猶豫了下,蘇柔道:“我放在沙發上了。”
走到沙發前並拿起手機後,孫健就點開通訊錄,並輸入三老闆的電話號碼。孫健希望妻子手機裡沒有存三老闆的電話號碼,可當他看到妻子手機裡確實有三老闆的電話號碼,備註是“吳泉”時,孫健氣都差點喘不過來。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不認識三老闆,怎麼手機裡又有對方的號碼?
孫健已經到了沒辦法再忍耐的地步,所以走進廚房後,孫健道:“我之前問你認不認識足浴城的三老闆,你還跟我說不認識。結果,你手機裡竟然有他的號碼。”
聽到丈夫這話,往後退了兩步的蘇柔當即看着手機屏幕。
笑了笑,蘇柔道:“你說吳泉啊?我真不知道他是足浴城三老闆。他跟我上班的那公司有合作關係,還是武夷山那邊的一個工地的包工頭。我是公司財務,偶爾還要跟包工頭打交道,所以我當然會記着包工頭的電話號碼了。既然他是足浴城三老闆,那偶爾老公你要是去他開的足浴城,你可以報上我的名字,說不定他還會給你打折。”
孫健明明覺得吳泉就是姦夫,可被蘇柔這麼一說,孫健又覺得可能性降低了不少。
不對!
可能性沒有降低!
因爲,吳泉是郵寄了他妻子內褲的人!
加上吳泉跟他妻子公司有業務往來,那就可以推測出他妻子跟吳泉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甚至,他妻子還去過武夷山幾次,有兩次還是在武夷山那邊過夜。那時候孫健覺得妻子很忠誠,所以沒有想過妻子可能是在武夷山跟吳泉過夜。
看着妻子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孫健都想說出郵寄內褲的人就是吳泉。但哪怕他說了,他妻子也會說是他胡思亂想,甚至還會說快遞員在撒謊。在只有人證的前提下,他妻子絕對不可能會承認,除非能找到物證!
一想到妻子跟那種臭男人搞在一塊,還試圖用謊言矇混過關,孫健都很想扇妻子一巴掌。
孫健沉默之際,蘇柔道:“老公,你真的越來越不相信我了,這讓我都覺得我好像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想來想去,我覺得我做過最對不起你的事就是在班車上被人摸了。但那天是因爲我睡着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男人把手伸進我裙子裡?如果是因爲這事而讓你不再相信我,那我當初真不該跟你提起。”
“反正郵寄內褲的人是你的同事,對不對?”
“嗯。”
聽到妻子這如此肯定的回答,孫健都有些心痛。
明明,郵寄內褲的人是吳泉,妻子爲什麼要說是她的同事?
吳子龍同事撒謊的可能性很低,因爲當孫健將描述說給小娜聽時,小娜說出這人是三老闆。加上郵寄內褲的那天早上,跟小娜一塊工作的小莉確實說符合描述的三老闆有出入過足浴城,還從前臺拿走了一樣東西,所以郵寄內褲的人百分百就是吳泉。
如此一來,撒謊的人最有可能就是他妻子!
孫健還想跟妻子理論,但他又怕妻子找出各種藉口推翻他的話,所以他就決定繼續尋找證據。
只要找到妻子出軌的確切證據,那他妻子就沒辦法再狡辯!
要是真有那一天,孫健一定要聽一聽這個擅長撒謊的女人當初爲什麼要出軌!
看着臉上略帶憂傷的妻子,孫健道:“好吧,就當是你同事郵寄的。”
“本來就是我同事郵寄的,”蘇柔略有不滿道,“老公,如果你再疑神疑鬼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真是那天的事引起的,以後如果我再遇到類似的事,我都不敢再跟你說了。因爲我明白,在我說出我被摸了的時候,你已經認定我被玷污過,再也不像水滴般的純潔。”
僞裝!
僞裝!
統統都是僞裝!
儘管很氣憤,孫健還是強裝笑顏道:“你在我心裡一直很純潔,但因爲我一朋友說在街上看到你跟足浴城的三老闆逛街,所以我才問你的。如果你說認識,那就沒事了,畢竟你可能是跟他一塊去銀行匯款什麼的。但你說不認識,我當然就覺得奇怪了。”
“我不記得我有跟他一塊逛街過。”
“或許是因爲你太忙,所以記不住了。”
“應該是你朋友看走眼了,”停頓了下,蘇柔繼續道,“然後他一直沒有跟我說他是足浴城的三老闆,所以你問我的時候,我當然說不認識。如果你說吳泉,我就會說我認識了。呵呵。”
“估計是看走眼了,”聳了聳肩膀,孫健道,“你繼續洗碗吧,我去看一會兒電視。”
“要是有空的話,你可以跟苒苒多聊一聊,兩代人之間的溝通是很有必要的。”
“嗯,”應了聲,孫健就走出了廚房。
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的孫健還想看電視,但看到口袋傳來光亮,知道是吳子龍又打李雪琳的電話,所以孫健就走進臥室並關上了門。
孫健以爲是吳子龍打來的電話,沒想到是吳子龍發來的短信。
打開短信,孫健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