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想幹的事就是看你。”
“不許對我說類似的話。”
笑出聲,葉新道:“你剛剛不是叫我說實話嗎?”
“但總覺得怪怪的。”
“那我儘量少說就是了。”
“你還是去看電視吧,老是站在我後面,我都有些毛毛的。”
“好吧,那需要我幫忙時就說一聲。”
葉新走開後,蘇柔這才送了一口氣。
開始隔水燉牛雜後,蘇柔看了下時間。見現在十點半,蘇柔決定十一點再開始做菜,所以洗了個手的她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和葉新聊天。
他們之前都是聊大學時候的事,今天倒是沒有,而是聊着來到這城市發生的一些事。蘇柔已經對葉新沒有了芥蒂,並將葉新當成了知心朋友,所以除了聊和丈夫相遇相識相戀並結婚時發生的一些事以外,她還和葉新說出了最近讓她很困惑的事,也就是丈夫到底愛不愛她,到底是不是因爲已經完全得到了她,所以就不會去珍惜。
葉新沒有直截了當給蘇柔答案,而是像個學者般去分析,並讓蘇柔自己去得出結論。
而事實上,葉新的分析看上去很中立,但事實上就是將蘇柔往“丈夫已經不愛不關心她”這個方向引導。
很多人都不喜歡某些結論,所以當對方直截了當說出來時,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甚至覺得對方實在是荒謬。可當對方只是不斷用道理或者例子去論證,並讓詢問者自己去下結論時,詢問者都會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
而,此時狀況就是如此。
蘇柔本來就很彷徨,聽完葉新的分析,她自然更加彷徨。
彷徨歸彷徨,她還是不可能因爲丈夫對她冷淡而做出跨越道德的事來。
甚至呢,她還想着在這邊呆個三天讓自己好好放鬆放鬆,回去後就好好生活。
只是一旦將這邊當成心靈港灣,那她的家又算什麼?
聊到十一點出頭,蘇柔開始在廚房裡忙活着。
飯菜都上桌後,蘇柔立馬叫葉新吃飯。
吃飯的時候,葉新自然有誇蘇柔廚藝好,還連豎大拇指。
吃完飯並聊了一會兒,蘇柔開始洗碗,葉新則坐在沙發上歇息。
蘇柔有午休的習慣,所以洗完碗後,蘇柔走進次臥室。
怕葉新突然衝進來,蘇柔還將門反鎖。
但蘇柔也知道,如果葉新是拿着鑰匙來開門,門還是會輕易被打開。
所以呢,她只能相信葉新的人品了。
她和葉新認識了快十年,對葉新還是比較有信心,所以她認爲葉新不會胡來。只是因爲曾經被吳姐深深傷害過,蘇柔這纔有些害怕。
走到窗前看着不遠處的河流,蘇柔眉頭又皺了起來。
自從被李志遠威脅後,蘇柔總是心事重重。哪怕李志遠已經不再威脅她,她還是有揮之不去的心事。她現在的心事基本上都和丈夫有關,也就是丈夫到底還愛不愛她。
在蘇柔看來,夫妻要想在一起一輩子,對彼此的愛是維繫這種關係的前提。
一旦夫妻之間沒有了愛,那在一起也就等於形如陌路了。
想起穿起情趣制服時,丈夫那亢奮不已,更是極爲勇猛地衝擊着的狀況,蘇柔眉頭越皺越緊。
蘇柔也知道丈夫以前很愛她,但現在到底還愛不愛,蘇柔真的不知道。
有性無愛,有愛無性,這都是蘇柔不想要的。
或許,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如此,總會有對對方冷淡的一天。
而那時候,孩子就成了維繫兩個人生活下去的紐帶。
想到此,蘇柔走到牀前,並像空殼般倒在了牀上。
聞到陽光的芬芳,又見牀頭櫃上擺着一盆金邊吊蘭,蘇柔臉上不免出現了笑容。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蘇柔有養一盆金邊吊蘭。那盆金邊吊蘭是擺在寢室窗臺上,但有次一舍友曬衣服的時候撞到,結果直接砸到了一樓。
要是砸到人,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從那以後蘇柔沒有再養過金邊吊蘭。
當然了,以前在社團部的時候,蘇柔有和葉新說過這事,所以蘇柔知道這金邊吊蘭葉新是特意爲她準備的。
看來,葉新想得還真是挺周到的。
深吸一口氣後,蘇柔仰躺在了牀上。
在家裡午休的時候,蘇柔都要摘下文胸,這樣她才能睡得好,但這次她卻沒有這麼做,她擔心葉新會突然拿鑰匙開門。
打了個呵欠並伸了個懶腰,蘇柔抱着被子閉上了眼。
閉上眼不可能立馬睡着,所以蘇柔還在想着很多事。
此時她想得最多的還是,今晚到底要不要在葉新這邊過夜。
完全相信一個人很容易付出代價,所以蘇柔猶豫不決。
她其實不應該在這邊過夜,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但因爲上次在酒店,喝醉了酒的葉新還特意在隔壁開了個房間,所以蘇柔又覺得像個正人君子般的葉新應該不可能幹出讓她無法原諒的事來。
所以,蘇柔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她今天離家的名義不是出差嗎?
所以要是在吃完晚飯之前,她丈夫能打電話給她,她晚上就在附近的賓館開個房間休息。要是她丈夫都不打電話,那她就直接在這邊過夜。
此時,江偉正躺在牀上看着電視,右手拿着一塊碗,左手則抓着一隻炸雞腿。隨着他的每次撕咬,總是會有脆皮掉進碗裡。
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球賽,江偉的手機突然響了。
急忙將雞腿放進碗裡後,將手上的油漬擦在衣服上的江偉拿起了手機。
看了眼來電,江偉急忙滑了下接聽鍵。
“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有急事嗎?”
“我吩咐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當然辦好了,但代價有些大啊,”故意沉吟了下,江偉才道,“你叫我幫你找一個可以拿來頂包的人,但如果對方不是弱智或者白癡,根本不可能完全聽命於我啊。所以爲了你啊,我只能犧牲我老婆。我讓那人搞了我老婆,還說想搞的時候都可以搞。你看我犧牲這麼大,你是不是該多給我點好處?”
“等計劃完美落幕那天我會考慮的。”
“嗯嗯,只要你記着就行,”舔了下滿嘴的油漬,江偉道,“李志遠那邊已經越來越不好控制,不過就像你所說的,他不可能跟孫健說,他已經陷入了。哪怕某天孫健找到了李志遠,估計李志遠也不敢全盤托出,甚至會爲了夏雯揹負所謂迷姦犯的罪名。但就因爲不好控制,所以真的不能讓他經常打電話給蘇柔了。”
“現在他打電話給蘇柔的次數已經很少了,”對方道,“而且我對蘇柔非常瞭解。她就像一根彈簧,施加的壓力越大,她反抗的可能性就越高。但如果偶爾放鬆偶爾施加壓力的話,她就不會反抗。”
“高見,高見,呵呵。”
“你知道爲什麼我要叫你幫我找一個頂包的嗎?”
“願聞其詳。”
“李志遠和蘇柔打電話的那張卡是他的身份證辦理的,所以要是某天我想用那張卡,將會變得非常麻煩,”對方道,“也就是說,你這幾天用頂包的那個人的身份證去辦一張卡,然後把那張卡郵寄給李志遠,讓他以後用那張卡給蘇柔打電話。但不用太頻繁,偶爾就好。而且吩咐一下,要是蘇柔有問李志遠爲什麼用這邊的卡,你就叫李志遠直接說這是他爲了和蘇柔聊天特意辦理的卡。對了,讓李志遠不要說太多讓蘇柔難堪的話,明白嗎?”
“我這人雖然笨,但這話我還是聽得懂的,”停頓了下,江偉試探性地問道,“但這麼做有意義嗎?你根本不可能用到李志遠那張卡啊。要是蘇柔聽到你的聲音,她立馬會知道你是誰,所以你最多隻能用那張卡給蘇柔發短信,不是嗎?”
“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不用問太多。反正我選上你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你認識他們幾個。”
“行,明白了。但是呢,有一點我還是搞不明白,這麼大費周章地設計蘇柔有什麼意義?她只是一個女人罷了,你沒有必要浪費這麼多時間的。”
“讓一個忠貞的女人慢慢墮落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冷冷一笑的對方道,“我其實最想看到的是當蘇柔被多個男人玩弄時,我卻出現在她面前,並揭開真相的一幕!”